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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因为心率过快，花陌的身体发软，坐在椅子上，虚弱的险些跌倒在地。
除了正在沉迷于讲解古文的慕容恪老师。
班级里的同学们都觉到花陌的神色不对劲，但现在他们在上课，校长、老师和嘉宾们都在窗外。
宋沉舟等担心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姜绾月和陆凛看到花陌像是又犯了幻觉，他们并没有顾虑太多，两人立即做出了发应。
陆凛跑到了花陌的身边，捏起花陌的手腕，看着她的脉搏因为心跳异常而拼命跳动。
花陌的身体很不舒服。
“花陌，上来，我带你去医务室。”
陆凛蹲下了身。
慕容恪老头，因陆凛的举动，从沉浸式的讲课中挣脱出来，注意到花陌不适，“花陌丫头，你怎么突然病了，这孩子！”
“陆凛，快！快点！赶紧把她背起来呀，别傻傻地蹲着，花陌眼神都迷糊了。”
慕容恪已经不在乎这堂课了，着急又担心的絮叨着赶紧把花陌送去校医室。
陆凛和慕容恪在说话的同时。
姜绾月抱住额头上已经冒汗的花陌，急切的问，“陌陌，你怎么了？”
花陌激动的恍惚，声音阴沉的带着些求而不得的郁色，声音虚弱的答道，“我看到......祂了，那个我......喜欢了很久的人。”
姜绾月顺着美人的目光望去，望向窗外，看着那个花陌说的人。
沈砚之戴着口罩露出的眼睛，姜绾月格外眼熟，是花陌好多任男朋友都有的眼睛。
姜绾月有些愣住了，这人与她们的年纪相差有些大，她没有认出他是沈家的那一支旁系的青年，
“外面确实有个人，而且他身边还有好多人。”
“这不是幻觉，这是来参加校庆的嘉宾们，陌陌。”
“你没有产生幻觉，就在你以为你出现幻觉的时候，这个人今天从我们身边走过好几次。”
花陌闻言，挣扎片刻后毅然决然地眨了眨眼，再次看向窗外。
她愣住了，注意到了沈砚之身上的嘉宾牌子，还有他身后的人，掐了自己一把，瞬时心率持续的涨。
她意识到这不是幻觉，秋水剪瞳的眼眸一缩，视线顿时变得模糊，身体无力地瘫软倒在地上，兴奋地晕了过去。
“陌陌！！”
慕容恪手里的书卷掉落，“花陌丫头！”
教室里的人，乱作一团。
急忙地将花陌送去了医务室。
当花陌晕倒的时候，沈砚之心中泛起了一些波澜，仿佛是生怕她会摔倒受伤了。
她的身边那么多人保护她，她又怎么会摔伤。
沈砚之克己守礼的收回视线，跟着校长和嘉宾团离开了大二经济学班的窗前。
每位受邀嘉宾都有专门属的引导人陪同参观校园。
沈砚之的引导人，是科耀大学的校长。
校长喋喋不休地说着，
“花陌这个孩子平时还挺健康的，但最近有点虚弱，有些体弱多病。”
“她真不像样，前段时间才发烧，今天莫名其妙地看着你……昏厥。”
“有原因的，不是莫名奇妙，”沈砚之心知肚明，花陌因他执念成魔。
沈砚之的脚步停了下来，“带我去校医室。”
科耀大学校医室。
花陌躺在学校医务室的病床上，衬衫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三五个，领口露出了一小块白皙的肌肤。
她纤细的手背上插了一根，注射着镇定心率的点滴。
姜绾月用手帕轻轻擦去美人脸上的汗珠，值班的医生靠在门上，看着门外的两个少年对峙。
校长带着沈砚之和他的助理林启铭、警卫陈烈，朝着学校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宋沉舟和陆凛正一左一右的在校医室门前对峙陷入僵局。
“宋沉舟，陌陌和你没关系，她现在不需要你，赶紧滚。”
宋沉舟眉头紧锁，倔强的皱着眉头，倔强地说道，“陆凛，我现在不是因为花陌要不要我来的，我是帮慕容恪老师来看看花陌同学的情况，请让开！”
沈砚之远远地看到了两人的对峙。
他的脚步每一步都恪守着规律，眉眼间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性。
他淡漠的道，“让他们离开，学校医务室里面陪护花陌的女生，也一起离开。”
“博士稍等。”校长崇敬的回答，唬着脸，上前打断了在校医面前对峙的两人的，“咳咳，你们俩不去上课，在校医室门前吵什么？”
沈砚之的目光扫过这两人，在二人中叫宋沉舟的，有一双看起来与他极为相似的眼睛。
沈砚之的目光顿了顿，
蹲在沈砚之肩头的熵桥捕捉到他片刻的停顿，在沈砚之的脑海中说道，“核查中......”
“博士，这是你的好友花陌，曾经的一个男朋友宋沉舟，校园帖子显示两人的恋爱时长有一个星期，这是所有感情中最长、她最爱的一段。”
“刚刚校庆开幕就坐在花陌附近。”
沈砚之沉默不语，关掉了脑海中浮现的信息。
宋沉舟和陆凛一开始还以为校长和这个带着口罩气场透着，一副克己守礼绅士风度的嘉宾是路过的，直到他开口说让他们离开，还让姜绾月也出来了。
三人虽不愿离开，但在校长的要求下，他们被迫离开了。
热闹的学校医务室，因为沈砚之和他的助理以及警卫的到来，变得安静无声。
沈砚之看到治疗床上熟睡的女孩口袋里一张纸条的一角露了出来。
熵桥扫描了内容，在沈砚之的脑海中。
她的偏执，居然已经到了需要心理咨询的地步？
看着花陌打着的镇定点滴，他突然想起了熵桥扫描的花陌的身体数据，抬手放慢了点滴坠落的速度。
他的目光却不小心的划过少女光洁的锁骨，像是被烫着了一半，逃似的移开了。
他转身走到了诊疗床一侧的柜子前。
临时征用了柜子当实验室的工作台，林启铭把一个金属箱子放上，沈砚之动作娴熟的组装出了一个监测心率的手环，套在了花陌的手上。
随后，沈砚之为多年未见的朋友调配了含有快速镇定、养护心肺功能，安全无害的吸入式雾气面罩。
诊疗床上，花陌的睫毛微微颤抖。
沈砚之似有所觉的看了过去。
他只见少女醒了，第一时间就转身下床匆匆忙忙往门外冲，连针头都没有拔，针头被离开病床的粗暴动作直接从手背上拔了出来，鲜血从针口滴了出来。
“你要去哪里？”
沈砚之一脸平淡地问道。
‘这个声音，是.....祂，沈、砚之。’花陌向外跑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猛地转身回头看向沈砚之，瞳孔紧缩。
沈砚之真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了，花陌心跳的飞快又觉得安宁，心里空缺的那一部分被填的满满的。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祂，美丽的脸颊两边泛满了红霞，仿佛喝醉了酒。
手腕上的心率监测环滴答作响。
细长的半环形状的晶体显示屏上红色曲线波动起伏，显示瞬时心率快速的从100bpm上涨到了180bpm。
眼看花陌激动的险些要再次晕倒。
沈砚之冷着脸，极为有礼的保持着一个手臂的距离，抬手把做好的一个雾气面罩，轻柔的套在花陌脸上。
花陌配合的大口的吸着镇定的雾气，没有问这是什么，全然的都是信任。
像是笃定，沈砚之不会伤害她。
花陌一眨不眨的看着沈砚之。
她想要摸摸离她一步之遥的祂，还是不敢相信这不是幻觉，指尖微微颤抖，多次抬起又放下，怕自己的触碰会亵渎了祂。
花陌感觉到心跳平复，思绪稳定下来后移开面罩。
她微微抿了抿那线条优美的樱桃唇，想要说什么，但当她与祂的目光相遇时，就和上次隔着全息投影与祂遥远的对视一般。
万般爱恋，想要诉诸于祂，却怕冒犯祂，而失去语言的能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沈砚之看出花陌有话哽咽着什么也没说，温柔地引导她道，“花陌，好久不见，今天是我遇到你的第三次，我发现你在找我，所以我来找你了。”
花陌动了动好看的唇，许久才找回了声音，语速从哽咽变得越来越快的道，“原来不是我产生了幻觉。”
“沈砚之，好久不见！我………”
“我好想见你，我从前找过你很多次了。”
他不知道，沈砚之沉默了片刻。
他的目光落在花陌离开诊疗床时被撕裂的针孔上，看着她血淋淋的手背，在校医室工作台翻出一个消毒的棉签和治愈喷雾递给花陌。
花陌接过，处理伤口的时候，还得抬头看着沈砚之。
仿佛是怕祂离开。
“你为什么找我？”
花陌听到这个问题，脸上尚未退的红霞愈发的红，脸色越来越红，她想回答，却发现没出息心跳的速度，压制住了她想说的声音。
沈砚之将雾气面罩又按到花陌的脸上。
花陌望着沈砚之的眉眼，捧着吸着镇定的雾气，像是在吸成瘾的药物一样。
沈砚之容忍着花陌无礼、占有欲极强的视线，“花陌，今天，我每次出现在你身边，不管能不能看见我你的心率都异常，为什么会这样？”
花陌缓了缓，想要真城的坦白，表白她喜欢祂，她对祂的喜欢，她对祂有着卑劣占有欲。
她想要祂生了张好看的脸，就要笑着如流风回雪般看着她。
她想要和祂在一起，想要可以在雨天窗前、灯火下托着腮看着祂。
听着祂说些，一开始她听不懂的话。
然后，祂又能用几句话清楚地解释的，宇宙星河的起源，天体的形成，黑洞和引力的关系，暗物质迁跃技术的可行性的知识。
与祂共享岁月静好。
花陌怕吓到沈砚之不敢说出她的偏执，于是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句，“我敬仰你，喜欢你，沈砚之，从18岁开始，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花陌不知道，沈砚之早已看穿，她对他的喜欢是如此的偏执……甚至执念成魔，走了歪道，还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他想要把走上歪道的好友花陌拉回正轨，垂下眼眸，看着花陌恢复如初的纤细的手背，疏离的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她笑颜如花，“或许是我年少的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吧，在我18岁成年的那天，又想起了你，喜欢上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了，终其一生。”
沈砚之的语气平淡的像个智能语音，眉眼却透着一份极致严肃地道，
“花陌，我不喜欢你，你还小，应该好好的读书，别走了歪道，你考入科耀大学的成绩并不差。”
“我建议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学习，好好备考，不要挂科，活出你原本璀璨夺目的模样。”
花陌杏眼含着朦胧的薄雾，柔软小手抚摸上祂的喉结，“见过鹰的人不会爱上一只弱小的鸟雀，沈砚之见过你，我还能爱上谁？”
“你的心率加快，心情紧张了。”
“我原谅你这次放肆的触碰，我不喜欢被人触碰，下次注意你的行为举止。”
沈砚之呼吸一滞，耳尖微微发红了3秒，就控制着恢复了平静。
他面无表情的调大面罩镇定剂，又移开了花陌在玩弄他喉结的手。
“花陌，答应我好好上学，不要糊涂的走错路了，你或许可以再找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人去爱上。”
“你年轻明媚，还有很多的时间去认识人，全球12亿的男性青年，这12亿的人类中会有很优秀的人适合你的。”
“沈砚之，我糊涂？”
求而不得，对祂的执念痴迷，让她变得疯狂。
心率监测环滴滴的响着，传来了花陌心率飙升的提示。
“呵呵~”花陌摘下了脸上的雾气面罩，摘下沈砚之脸上的口罩。
一张具有神性的俊脸露了出来。
沈砚之垂下眼眸，看着花陌的手腕，没有反抗，冷脸调整着花陌面罩镇定成分的含量，再次把雾气面罩按到了她的脸上。
滴滴的提示声音安静了下来。
“喜欢过白天里的朝阳，夜里的明月，就像神一样的你，我还能爱上谁？”
花陌平复好心率，挪开碍事的面罩道，
“爱是不能降级的，沈砚之。”
花陌放荡不羁的笑了，仿佛生怕说话声音大了，会惊扰沈砚之。
于是，她附身凑到沈砚之的耳边。
她红艳艳的樱桃唇呼出一口气，是有若无的触碰着祂的耳尖，细软的嗓音天真又魅惑，“沈砚之，我爱你。”
她之前与祂没有一丝希望，是因为沈砚之的耀眼，更是因为她甚至连见都没有办法见到祂。
如今她再次见到沈砚之，她对他积累到极致的喜欢就无可救药的转变为爱。
她不想爱上别人。
卑劣疯狂、热烈、偏执的占有欲在她心中肆无忌惮地滋生。
她爱的人，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一定要得到，强取不来，亵渎不忍，那就引诱。
她要祂回应她的爱。
哪怕就一点点的心动也好。
一种怪异酥麻的感觉从耳边传到腰部，再到脚底。
沈砚之惊讶的直起身急忙避开花陌的唇，后退了三五步。
他从没想过，会有人这样向他表达爱意。
“。”
沈砚之心中平静地在脑海中对科研助手，冷静的道，‘熵桥，扫描我的身体，花陌她对我做了什么，她有没有下了什么药物，我感觉很不舒服。’
缅因小喵熵桥，只有沈砚之能看到的全息投影，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治疗台上的桌子上，摇着它的大尾巴
熵桥，“喵~，扫描博士好友花陌，没有对博士使用任何科技和药物，异常感觉，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正在录入博士的生活情感状态，缺乏生活经验，无法理解人类的深度感情需求，以及生理反应产生的原因。”
沈砚之拦截下了这条信息记录。
熵桥，“喵？”
正常的生理反应。
沈砚之耳尖被气流拂过得地方，露出一抹薄薄的红色。
他沉默了一会，隔着两臂的距离，嗓音低沉地对花陌说，“花陌，别这么靠近我说话，我会觉得不舒服的，请注意你的行为。”
花陌笑了，她的神，沈砚之享受又害怕亲密接触看起来很单纯很可爱呢。
她更爱祂了，执念疯狂占有了她的思绪。
她一定要得到沈砚之，花陌离开诊疗床，赤脚走向祂。
克己守礼的沈砚之冷着脸，不断的保持礼貌的距离而后退，被逼到了墙角。
沈砚之垂下眼眸，剑眉星目，眸中的光，就像一个星系吸引着人沉醉其中。
他嗓音清冷的道，“花陌，我没有喜欢你的感觉，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花陌按着面罩吸着镇定的雾气。
一边控制着自己不激动的晕倒的同时，她保持理智的看着她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沈砚之看着身高到他的下巴，险些要走到他怀里的美人，冷冷地看着她黑色柔软的头发和和可爱纯真又魅惑的面容，“花陌，在我的科研计划里，没有我伴侣的时间安排。”
花陌好看柔软的指尖抚摸上那随着说话而滚动的喉结，“沈砚之，你怎么这么像正人君子，像 AI 一样没感情，除了说，我走了歪道的问题，就只会拒绝我的接近吗？”
沈砚之的喉结被触碰，肌肤相贴，但这一次，他全身的肌肉组织反应没有任何异常，依旧像平静的状态一样放松。
沈砚之没有为自己辩护，用手帕包着拎开花陌的手，假装轻点手腕的红痣唤醒智脑，遮掩自己的侵入式脑机，把自己身体数据的投影，展示给花陌看，“你的触碰，让我不舒服，再继续下去，就是冒犯，太粗鲁了，这是不礼貌的，花陌。”
“………………”
可惜，没有科研天赋的花陌看不懂这些数据，也不知道她的触碰已引动了沈砚之的生理应激反应。
只不过是沈砚之的大脑已经开发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他对体内肌肉的控制也超出了正常人类。
所以他看起来平静、从容不迫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的科研规划中，没有恋人的安排。”
“你不要对我偏执、不要走错路，好好学习、好好生活，那才是你人生的正轨。”
沈砚之说完，从墙角退到远处，看着花陌拉扯针头在被子上楼下的血，只觉得碍眼。
花陌心痛，多年都求而不得，终于有机会见面，却被拒绝，痛彻心扉，泪水在眼眶打转，清纯迷人的样子，让人感到十分的心疼。
花陌说道，“对，是我魔怔，可是，是你害我魔怔的。”
“是你，你得救救我，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了，好吗？”
伟大的科学家，如风君子，就该把她带回正道。
美人花陌如秋水剪瞳的眸子满是恳求，“你得把我带回来，你说的所谓正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漂亮难过的样子，沈砚之于心不忍。
这个女孩和他遇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很可爱，也很没有礼貌。
他喜欢和她的相处的情景，她就像量子纠缠状态的另一个粒子。
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当与她共处时，他体内的多巴胺分泌量提升了两倍以上。
他真心想让花陌回到她的正轨的。
沈砚之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调整了自己的研究计划，“我可以帮你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我会尽我所能帮你重回正轨。”
“你很聪明，也很有潜力，你应该享受自己的生活。”
“不应该把全部的时间浪费在那些人类的情爱，喜欢不喜欢的无聊事情上。”
三个月，很快就可以过去，那时她大学这学期的考试也结束，进入暑假了。
“回到正轨？”
花陌走到沈砚之身前，抬起颤抖的手，戳了戳他的左胸，人体心脏的部位。
“我的正轨就是走到你身边，可是我的那脑子，就不聪明，我没有科研的天赋，这辈子永远也走不在你的身边。”
花陌靠近祂，轻声勾引道，“沈砚之，你说我要怎么办。”
颅内的神经元因为多巴胺的分泌在愉悦的共鸣震荡，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然后又开始跳得更快。
沈砚之无奈地想，‘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沈砚之抓住花陌作乱的手，让熵桥将自己的身体数据投射花陌看。
他的脸色越发的冰冷，耳后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红晕。
“你这样做，我很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她一脸纯然。
他道，“心脏…………”
学校的医疗室外，响起铃声。
花陌记起姜绾月的话，课后会有嘉宾体验食堂的环节。
花陌一脸难过，轻声细语地可怜地说道，“沈砚之，你该和我互换通讯号码，一起去吃饭了。”
沈砚之，“………”
为何花陌她落寞的模样，他心里会不忍拒绝。
沈言之冷着脸叹了口气，“嗯。”
美人花陌瞬间笑得像朵花，二人互换了通讯号，沈砚之快速的关掉了智脑。
花陌她看不到沈砚之的智脑，但还是开口要求沈砚之把她放在了置顶的位置。
沈砚之眼皮子颤了颤，看她了一眼，在脑中控制智脑将花陌移到了指定的位置。
冷漠的走出门。
看见沈砚之没有再操控智脑，花陌也没有失望，在心中狠狠地哼道，‘不置顶就不置顶，总有一天你会置顶的。’
美人放下镇定雾气面罩，心跳加快，耳朵都是嗡鸣的晕乎乎跟上沈砚之。
沈砚之停下脚步。
花陌险些撞上。
“你的心跳，为什么又跳得这么快？”
美人红着脸，诱哄着祂，“因为我爱你，和你一起吃饭，我很快乐，很幸福。”
快乐和幸福是会一直使人类难受，心跳加快到晕倒吗？
他也是人，但在遇见她之前，从不会因为愉快和高兴心跳加速到身体不舒服，她真的很特别。
从她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跳就总是失控，他的心跳也会因为她的……….
她的触碰而打破自己的规律。
沈砚之想着，转身进了医务室，借用里面的仪器，耐心的调了一瓶镇静糖丸。
“看到我，心跳不受控制，难受的时候吃一颗，药效30分钟，过了再吃一颗，材料对人体无害，但多吃糖就有蛀牙的风险。”
“不是难受，是愉悦是幸福。”花陌强调。
“嗯。”沈砚之不在意的挑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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