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扉】二代目今天成功死亡了吗

　　【十八】

　　从那天过后，扉间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安安稳稳地待在千手宅、待在木叶城。

　　柱间偷偷观察过他好多次，扉间每次都是很正常地做着一些不具任何危险性的实验，甚至他还饶有兴致地将木叶城的未来规划慢慢列了出来。

　　柱间知道自己应该停止这种卑劣的窥视行为，但是他越是看见扉间这幅“正常”的模样，心中却越是不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弟弟就在自己身边，明明弟弟一切都有所好转，可是自己却越发心慌了。

　　柱间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找来了宇智波兄弟。

　　“扉间最近的表现很好，有点奇怪。”柱间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他越是这样平静，我越是不相信他。”

　　“那你现在还能怎么办？”泉奈翻了个白眼，之前千手兄弟几乎没有什么兄弟爱，可现在呢？千手柱间恨不得将他弟弟别在裤腰带上，患得患失的样子哪有“忍界之神”的风范？

　　“白毛不去死，不代表他放弃了。我们都知道，他才是我们四个人中最会忍耐、最会坚持的人。”

　　泉奈没有忘记那份记忆，甚他最近还总是复盘着扉间的记忆。他知道他的死敌其实并不像表面那般冷冰冰，否则怎么会在他们三个人都死亡的情况下还在坚持发展木叶村？

　　甚至到生命的最后还想着要为那个该死的木叶保留火种，保留希望。

　　想到这，泉奈的语气变得更加凌厉：“反正他说过他要帮我和斑哥治疗眼睛的，那么他断然不会在我们全好之前离开这里的。”

　　这一点他由衷地相信着死敌。那个人，是找遍全忍界都找不出来的最有责任心的忍者。

　　那个家伙背负着的枷锁……可是他们三人亲手加上的。

　　“我会看着他的。”斑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只这一句话便让弟弟和挚友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会看着扉间的。他会一直看着扉间，直到他彻底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千手和宇智波就应该待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等他们寿终正寝之后才对。

　　【十九】

　　柱间细胞的霸道之处就在于它会在侵入人体的一刹那便强行融合，以至于很多人都无法承受柱间细胞的侵入而转瞬消亡。

　　当然了，这里的“很多人”并不包括宇智波兄弟。

　　扉间很清楚，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在几千年前便是血脉相融的兄弟，甚至他们还有着同样的祖先。

　　所以作为同源同脉的柱间细胞在被植入宇智波兄弟的眼周时，便被他们眼周的阴之力强行吸收。

　　扉间的兄长千手柱间是大筒木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继承的是阿修罗的阳之力。他的阳之力虽然霸道无比，但是当它遇到属于哥哥因陀罗的阴之力之时，便也不再霸道，反而开始温柔小意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扉间小心翼翼地问着眼前之人，他用绷带缠住了对方的眼睛，对方自然是看不见他脸上的温柔。

　　扉间知道，眼前的斑并不是他所期望着的斑。或许换句话来说，他同这个斑之间其实并没有经历太多事，有的只是之前在实验室里的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暧昧。

　　斑和斑，他分得很清楚。

　　“还能忍。”斑不知道扉间在看着自己吗？他当然知道。他甚至能够在脑海中描绘出对方的神情。

　　就是不知道这份温柔是因为自己碰巧是“宇智波斑”，还是真的因为自己了。

　　想到这，斑的内心不由得有些苦涩。

　　由于战力的不同，最先接受柱间细胞改造的人是泉奈，他如今已经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了。

　　泉奈移植柱间细胞的时候斑就在一旁看着，他敢肯定扉间当时的语气绝对没有这么温柔。

　　他也敢肯定，扉间对待泉奈的态度一直都很正常。就算当初救了泉奈，就算在扉间之前的世界里泉奈已经死了，可他对待泉奈的态度很合格。

　　一个正常的亦敌亦友的死敌态度。

　　可他呢？

　　他又做错了什么？他是宇智波斑，他也不屑于让扉间把自己当作替身。如果是这样的话，千手扉间无疑是在侮辱他。

　　他当然知道，扉间并没有把自己当作另一个宇智波斑的替身。

　　他甚至知道他千手扉间分得很清楚。清楚地与他宇智波斑划清界限，剔除一切暧昧。

　　这也是他原本所愿的。

　　可是现在，他竟然有些不满足了。

　　他开始不满足于扉间的划清界限，不满足于扉间的公事公办，不满足于……扉间满眼都想着要去死，要回到曾经。

　　为什么啊？明明……明明他也是宇智波啊。

　　“细胞融合估计需要两天时间，如果这段时间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来找我。”扉间细细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任何问题后便直起身准备离开。

　　原本应该就这样径直离开的。

　　可手腕处的桎梏却没有如他所愿地松开。

　　“留下来。”隐忍多天的话语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斑见自己并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后便继续说道：“你喜欢他。”

　　“这与你无关。”扉间也不着急走了，因为他知道他就算此刻走了，日后这人还有可能堵着自己。

　　不如所有问题一次性解决算了。

　　这样想着，他重新坐了回去，甚至还放松了身体倚靠在一旁的矮几上。

　　反正也就是这几天了，也就在最近了。

　　“你哥在这里。”不同于之前那一次的歇斯底里，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情格外平静。为什么呢？就因为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的掌心里？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扉间试图挣脱这人的桎梏，可无论他怎么做，对方都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既然这样，他索性也就直接摊了牌。

　　“兄长阻止我回去我能理解，但是你们兄弟两个为什么反对？我们是死敌，我不在木叶反而对你们宇智波有利才对。”

　　“……没有。”斑磨蹭了一会，终于选择顺从本心，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直白之言：“我其实很感激你没有对泉奈下手，也很感激你抓到了黑绝。”

　　“那就别阻拦我。”扉间闭上了眼，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宇智波斑的脸，只不过这张脸比起他身边的斑来说更为成熟。

　　“这是我欠他的。这个世界美好地像无限月读世界一样，我无法想象在我们安逸度日的情况下还有一个斑被蒙在鼓中。

　　“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我愿意死在他的手上也是我的事。就算我现在和你一起站在他面前，我也不需要你在一旁维护我。”

　　“哦？扉间，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般志向呢。”

　　岁月的流逝给这份嗓音增添了几分特别的味道，显得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

　　扉间心头狂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睁开眼。

　　就在此时，稳健的脚步声出现在他的耳边，紧接着，细腻的触感从扉间的脸颊处传来，他知道，这是特制手套的质感。

　　“睁眼。”近乎严厉的命令让扉间不得不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洞穴，是一头很久没有打理的炸毛，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我有点好奇了，你刚刚是跟谁在一起吗？怎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够维护你千手扉间的人吗？不都已经死了吗？”

　　“没有的。”扉间顺着他的话音继续往下说着，“你们都已经死了，斑。”

　　“对，我已经死了。”宇智波斑凑近了小白毛，猩红色的眼睛像是被这句话慢慢点亮，露出了繁复而又瑰丽的花纹，“是被你那愚蠢的兄长亲手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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