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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谈竹年再次醒来的时候,那条充斥着琼浆葡萄酒的薄毯正盖在他的脸上,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部位……
谈竹年有些无助地望着天花板,这大白天的怎么还真做白日梦了,要是在自己家里都无所谓,可偏偏是在司谨琛的家中,而且司谨琛就在房边,这种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谈竹年啊谈竹年,你可真是无耻小人。
他有些生无可恋的打开厨房的门,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不过现在的他是没有心思去细品,更不可能去吹彩虹屁了。
司谨琛余光中注意到他,头出不回地开口:“我帮你买了牙刷和牙杯你先去刷牙,菜马上就好。”
这句话说完司谨琛自己先愣了一下,这些话看似没有毛病,实则才最有问题,如果说早上那一幕像热恋中的小情侣,那现在活像是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
司谨琛为自己这些想法忏悔了几秒钟,更为在超市面前为买洗漱品而纠结不足的自己感到不值。
脑子里各种想法浮现,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一不小心,手稍抖盐就这么毁了一盘中翅。
司谨琛:……
“谨琛……你还有没有新的内裤……或者是你穿过你也行……只要洗干净就行……”谈竹年纠结了半天才犹犹豫地开口,最后眼睛一闭们一横,长痛不如短痛,语速也快了不少,“我可能还要再借你的浴室洗一个澡。”
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大早上会洗澡的原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大早上起来会有这种情况也特别正常。
谈竹年看见司谨琛抖了一下,然后转过头而无来情地盯着他,尴尬在他的心中蔓延。
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出这一面真的是太着耻了,尤其是在还没有追到的情况之下。
可别让司谨琛对他有误解,那他这辈子都别想追到人了。
刚想解释一句自己其实不是什么重欲的人,这次纯属是意外。
随即就看见司谨琛关了火,又洗了手走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来一条新的内裤。
谈竹年红着脸进了浴室处理生理需求。
而司谨琛回到厨房对着锅里的中翅随入了沉思,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锅就黑暗料理,完全不能入口。
尤其在后来谈竹年再次开口害得他把手里的盐又抖了不知道多少进去。
他敢肯定,这盘中翅绝对咸到发苦。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垃圾桶应该才是它最好的归宿,但司谨琛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仅把它留了下来,更甚至让它上了餐桌。
谈竹年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全部上桌,除了看上去有点清淡其他都挺好的。
他站在那里,下垂的手微动,笑嘻嘻地同司谨琛开口:“你吃不了辣吗?”
“不太行,我们家的饮食方面一直都是这样,你如果想吃辣来可以出门右转。”司谨琛冷淡地开口。
“别啊!其实我也不能吃辣!问你只是想了解你的饮食习惯,以后可以对症下药,做你喜欢吃的东西送给你。毕竟网上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谈竹年凑上来。
司谨琛听到这话保持沉默。
谈竹年以为他不信又解释了几句;“我真的……”
“你别做东西给我吃。“司谨琛莞尔一笑,“你本来只是不会抓到我的心,吃完你做的东西我直接没有的心脏,胃也消失了。”
谈竹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要厚着脸皮来一句:“我可以学。”
但是此时此刻,他被司谨琛的笑晃了眼,耳朵不自觉的就红了。
司谨琛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击到他了,思考一会儿,准备替他找补了下:“其实认真学两年,做的菜应该就可以吃了。”
谈竹年被他的话唤回了神,无所谓地拿起碗筷吃了一口小黄鱼:“没事的,我清楚我自己的水平,你不用安慰我。”
司谨琛叹了一口,没回这句话。
“不过谨琛你的做的菜真的很好吃诶!已经抓住我的胃了,也早就抓住我的心了。怎么样也应该对我负责了吧?”谈竹年看着司谨琛的眼睛里充满了敬仰。
“那你要不尝一下这个中翅?”司谨琛看到他这个样子抿着唇把面前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中翅往他的方向移动。
谈竹年不明所以地夹起来咬了一口,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开口说的是:“谨琛做的就是好吃。”
司谨琛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这个盐放多了你就别吃了,故意逗你的。”
“哦。”谈竹年握着心上人亲手给自己倒的水,心里可谓是欣喜万分,也不在意司谨琛对他的捉弄。
再之后谈竹年还想和他说话,司谨琛也只用一句“食不语饭不寝”让他好好吃饭。
吃过饭之后,司谨琛就想把这尊大佛给送走:“该回你自己家了。”
“行吧!我去拿我的脏衣服。还有你的衣服,可以等过几天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吗?”谈竹年依依不舍站起来。
“随你。”司谨琛不在乎地开口。
司谨琛站在门边,看着谈竹年拎着那袋脏衣服离开他家,立马关上了门,十分放松地躺在沙发上,也摘掉了他的抑制手环。
又随手将旁边的东西抱进怀里,却嗅到另一种信息素的味道。
他拿起来的是谈竹年临走前叠好的薄毯,被谈竹年盖了一晚。
这个味道很淡,在他的信息素面前甚至可以说是不值得一提,可于他而言存在感却格外的强烈。
纵使只是一些遗留的信息素,却搅得他多少有点烦躁,这就像是自己的私人领域被侵犯。
属于谈竹年的海棠香进入他的身体里,干预着他的血液,可谓是无孔不入。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把薄毯拿开,深吸一口气让体内的气息冷静下来,一点一点地安抚自己。
司谨琛无比地清楚这是AIpha的胜负欲在作祟。
看吧!他早就说了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待在一起只想打架,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只会是双倍地痛苦。
他不理解为什么谈竹年明明知道不可能追到他,明明知道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待在一起会很难受,为什么还要坚持追他呢?
何必呢?
谈竹年又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明明在这之前他们的交集之又少。
因为喜欢他所以就甘愿忍受这么多痛苦,值得吗?
司谨琛的思绪乱飞期间,门再次被敲响。
他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不情不愿地打开门,看到是谈竹年的那一刻愣了神。
可以说从沙发走到门口开门的这段路程里,他想过几十个人也没有想过是谈竹年。
但仔细一想,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谨琛,我忘记了,我出门没有带钥匙,现在是真的无家可归了。”谈竹年垂着眸,额前的一些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整个人都是得可怜兮兮的。
司谨琛听到他的这句话扶额。
他昨晚还以为是这人为了来自己家找的托词,看到这人喝醉了,怕他一个人出什么事,才放这人回自己家的。
万万没想到这人是真没有带钥匙啊!
“敲我门干嘛?我又不是开锁师傅。”
“可是我没有开锁师傅的电话。”谈竹年抿了抿唇,打算装可怜到底,以此博取司谨琛的同情。
只是此时此刻的司谨琛还带有着些恼怒,并没有吃他这一套:“我不是你,不会把钥匙掉在家里,哪来的开锁师傅的联系方式。”
“好吧,那我只能去外面流浪了。”谈竹年看着心人绝决的模样,心里泛起阵阵苦涩,却仍不想死心。
手里的袋子被他握紧,赌一把。
司谨琛沉默地望着谈竹年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太落寞了。
他认识谈竹年那么久,这个人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
可如今,谈竹年为了追他放下了身段,近似讨好地对待地,甚至显得有些孤单,这样的情景不应该出现在谈竹年身上的。
司谨琛在心底骂自己不够狠心,嘴却早一步叫住了谈竹年:“等一下。”
谈竹年听到司谨琛的声音立马回头,喜出望外,心中暗自窃喜。
看吧,司谨琛还是不忍心的。
但他面上不显,甚至还开口像是赌气一般开口:“等什么?再等下去天都黑了,外面的长椅和桥洞都被人抢了先,我就只能睡在大马路上,或者是倚着路灯睡了。”
司谨琛叹了一口气,他明知道谈竹年家里有钱,根本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而且外面也没有那么多人跟他抢位子。
但司谨琛还是开口:“我这有一个开锁师傅的电话。”
谈竹年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我就知道谨琛最好了。”
他早就发现了,他的谨琛看上去冷漠,外表坚硬,但其实内心柔软得很。
在等开锁师傅来的间隙里,谈竹年又开始和司谨琛聊天。
司谨琛站在门里面,而谈竹年则随意地坐在楼梯上,和昨晚的情形格外的相似。
房屋里的空调冷气一丝一丝地流出来,这是炎热的暑夏里最好的解药。
“你为什么会有开锁师傅的电话?”谈竹年问。
“以前家里的楼梯道里总是会贴满这类的电话,恰好存过而已。”司谨琛皱着眉,显然是不想多提。
谈竹年以为他是嫌自己烦了,也沉默着没有说话。
骤雨将至,乌云密布,夏季的雨总是说来就来。
雨打在屋顶,滴嗒道塔作响。
“司谨琛,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吗?”谈竹年眼神专注地看着他,语气格外认真。
司谨琛以为他有什么要事要说,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可不可以不要刻意躲着我,也别把我赶走。”
司谨琛总感觉自己要说一个“不”字,谈竹年的眼泪就会和外面的雨一般无二,但又不能不说“不”。
他蹲下身子,和谈竹年平视:“我不喜欢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这样值得吗?而且我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一个追求者的喜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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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们俩被我写得那么暧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