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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帝辛3
帝辛曾为了满足自己的乐趣而杀过不少人,尽管这些人对他的怨气能堆满整座宫殿,那他也不害怕,甚至他们会化为厉鬼,来骚扰他,可他仍旧不会有半分畏惧。
因为他有侍卫守着,有能力好的太医时刻为他准备着,还有最厉害的祭司为他驱鬼辟邪。
可是现在不一样,这里不允许他为所欲为,这两个女子对他的恨意及厌恶已经非常明显,一言一行都是想让他不舒服,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她们有家人死在他的手里?否则根本解释不通啊!
中年的帝辛第一次受到这般的对待,很难坦然的接受,更难理解。
所以当他问出“你们为何要这样对寡人”时,他的语气满是不解,眉头拧在一起,但他依旧保持着帝王的坐姿,并没有让内心的恐惧破坏他的仪态。
陆阮与邓舒对视一眼,她们之所以会这样对他,第一肯定是因为她们内心对他的讨厌,因为这人是个实打实的暴君,规劝他的人死了,效忠他的人也死了,甚至顺从他的人也死了,而她们讨厌这样的人,所以才会这样对他。
第二个原因则是表白墙上的任务了。
这个问题在第一时间没有得到解答,帝辛的表情有些苦涩,说:“你们连自己的行为都无法做出解释,真是可笑。”
“你就可以解释了吗?”陆阮低眼看他,他的气势并未因这一句话消减,反而更大了,心说她们尽管是如此的讨厌他,可是她们总不能杀了他吧。
其实她们只是敢在帝辛梦里这么为所欲为,让他难受,如果真的去了商朝,面对面对着他,再这么做的话,恐怕会被他砍成臊子,但估计没那么大……
帝辛轻蔑一笑:“解释什么?解释寡人的行为?你们配听吗?”
果然,坏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做的坏事!
“你滥杀无辜,残害忠良,听信谗言,施行暴政,让多少人死在你的统治下,而你竟然没有悔改之意,甚至还洋洋自得?”邓舒再也忍耐不住,将他的恶行一口气说完。
反观帝辛,他只是缓缓地舒展了眉,手指轻轻敲了桌面,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神情是愤怒的,却没有像刚才一样有激烈行为,淡淡地问:“你们凭何评判寡人?”
“就算寡人这样,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说寡人?”他满张脸写着“你们能耐寡人何”。
“你们既不是史官,也不是谏臣,这些你们都无法成为,因为你们是女子,所以你们只能在这里评判寡人,可这有什么用吗?除了能让寡人不好受以外,你们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帝辛双眼炯炯发光,像那正在燃烧的蜡烛。
“至少能让你不好受。”陆阮说。
“我们知道我们身份低微,在你眼里不值一提,可你这样的身份,不还是要受我们的气?这样想下来,我们这么做也是值得的。”邓舒如刀的眼睛看着他,说话间刺痛了他无数次。
帝辛这么一个以自己为天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会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而这么说的人,竟然还是他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原来只是为了让他不好受吗?那她们确实做到了,他现在气堆在心里堆成了山,想杀人。
“可我们还是想求一个真相,难道你天生残暴不仁、以弑杀为乐吗?我们不信。”陆阮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变成了恶魔。
史书上写帝辛天资聪颖,所以不将旁人放在眼里,认为天下所有人都比不上他,这般自大的性格本没有什么过错,可他为何却暴虐无道?
如果非要说他的优点,那就是众多土木学生在他统治的年代,可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但会不会累死就不知道了。
“改变人的东西有很多,虽然……虽然寡人并不想承认你的评判,但仔细一想,似乎这些词可以用来形容寡人。”帝辛朝天一笑,竟坦然的接受了。
“你们未曾拥有,所以不知寡人的行为,”他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既然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寡人就如你们愿,为你们解惑。”
他顿了顿,说:“人活在世上,不就求一个自由?将权力掌控在自己手里,对别人生杀予夺的感觉,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寡人的快乐,你们永远体会不到。”
“你将杀人当做快乐?”邓舒满脸问号。
“倒也不是,只是他们中有人不服从寡人,那寡人为了统治,肯定会要了他们的命啊,难道你们觉得寡人应当留他们一命?”
那岂不是妇人之仁?
“寡人并不觉得做错了,甚至寡人时常在感叹,这些事做得无比之对,可是在你们这些人看来,寡人就是错了,可那又如何?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寡人,你们又能如何?”
帝辛一脸自傲的表情,未等她们出口反驳他,他则又说:“寡人实属天命所归,才坐上那王位的,就算他们不满寡人,那也就只能像你们一样,暗自讨厌寡人了。”
她们觉得帝辛确实是无可救药,因为在他眼里,他认为天下所有的人都比不上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有人说他错那就是别人错,反正他是一点也不会错的,这种自大自以为是的人,最终的结局已成定然。
“呵……”陆阮冷笑着,“该怎么形容你呢?哦我想起来了!”
帝辛:?
“近小人远贤臣!”陆阮拍了拍手,“你杀了那些忠臣,喜欢那些曲意逢迎的小人,因为你根本接受不了有人比你优秀,有人比你受欢迎!”
帝辛猛地抬眼看她,刚想反驳,就见她忽的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无法直视这些忠臣的耀眼光芒,就只能把他们以残忍方法杀了,来告诉所有人,不许有这般的光芒!而你亲近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是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再说你的好,你喜欢听,哪怕每日他们都重复同一句的夸赞,你也乐意听!”
帝辛简直要把火刀子从眼睛里刺出来了,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不允许有人说他的不好!因为他就是最好的!
“可是世上那么多优秀的人,你杀的完吗?”陆阮蹙着眉,冰冷地问着。
“寡……”
“不,你不用杀,你只需要杀死一开始表现出比你优秀的人,然后宠信奉你为天的人,那些后来的人便不会再轻易冒头,你也就无法看见他们了!”
“简直是掩耳盗铃啊。”陆阮说完大笑一声,“你这一生可真是可笑,既然耳朵不想听,眼睛不想看,那就都别要了吧?否则那不是摆设吗?”
帝辛再也忍不住,忽然站起,一掌将站在他面前嚣张的陆阮向后一推,力气极大,邓舒立即起身,将她接住,两人都后退了半步,险些没站稳,邓舒问:“没事吧?”
陆阮摇头,她现在右肩很疼,他的力度果真是很大的,这么一推,要是没有邓舒接着她,恐怕她要后脑勺着地了!
“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邓舒大吼一声,说着就将桌上的瓷杯扔向他,帝辛见状赶紧侧身躲,那杯子竟直接从他的额头前擦过,“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碎了。
帝辛后知后觉感到疼痛,手指摸着刚才被砸的地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竟然敢打他?
简直不可饶恕!
“你们死定了!”帝辛向前走了两步,挥起大拳头,就要往邓舒身上打。
邓舒根本不在怕的,放开已经站稳的陆阮,飞快撸起袖子,冲向前去,说:“看老娘不打死你!”
就见帝辛呲着牙,邓舒咧着嘴,两人陷入了混战之中,前者欲要一掌拍到邓舒的头上,被她迅速躲开,接着一掌就乎到了他的脸上,他竟然没有躲开!
接着,帝辛用他那张大手抓住她的头发,使劲薅着,邓舒就像出了痛苦面具般,而下一秒,帝辛的脚如同被巨石砸击,那感觉真是痛彻心扉!
他另一只脚没被踩,遂抬起来就踢到了邓舒的腿上,让她被迫后退一步,可头发却还在他的手里,他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此刻她的手正死死掐着他的肱二头肌,就算后退也没有放开。
邓舒学过泰拳,有些功夫是正常的,可帝辛气力过人,是能徒手与猛兽格斗的人,邓舒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正满屋子寻找武器的陆阮突然拿起脚边的椅子,直接拍上了帝辛的头,瞬间椅子裂开,帝辛的头出了鲜血。
房檐上的铃铛这时响起。
打斗瞬间停止,帝辛的右眼睛里一片血红,是那头上的血流了下来,他再次用手指擦拭,这次不可置信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
而就在他震惊看向罪魁祸首,也就是陆阮时,发现她迅速将立在墙角的钺两手提了过来,对着他恶狠狠地说:“你再敢动手,我就让你死在这把钺之下!”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我是女子又如何?今日定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陆阮奋力提起钺来,高度竟然与肩膀平齐,好像下一秒就会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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