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花开

作者:狗娃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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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哇,热乎的豆浆,豆沙馅的黄金饼,完美的早晨!”钟离谣边摸着吃饱喝足的肚子,边伸着懒腰,享受的说着。

      ‘吃饱了吗?’

      “嗯,饱了。你吃饱了吗?感觉好像都被我吃完了,嘻嘻。”

      ‘吃饱了。那咱们收拾一下,出发吧!’

      “嗯,好!”

      钟离谣披起大氅,东方诀背起雪天刀,两位少年并肩大步向前走去。

      王宅离他们下脚的天下客栈并不算远,只相隔了两条街,很快两人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王宅。相比于王宅豪华阔气的大门,大门前身姿挺拔的少年更是有吸引力。

      钟离谣:“咦,这是昨天的那个何公子吗?”

      东方诀也认真的看着远处的背影,点了点头:‘好像是。’

      “没想到他要来找的还真是这家的小姐,难不成真的是来逼婚的啊?!”

      东方诀也搞不清缘由,只道:‘先过去看看吧。玉佩带了吗?’

      钟离谣指了指腰间的玉佩:“这儿呢!”

      “在下江南何家何逸天,这次来马山镇,特地前来拜访王伯父,还烦请管家通报一声。”

      “原来是何公子啊,前几日便收到了您舅舅的来信,早知道何公子近日会来,却没想到这么快。老爷已经有交代,随我来便好。”

      “那就有劳了。”

      话音未落,钟离谣的声音早已传来。

      “何公子,咱们还真是有缘,没想到在这里都可以相遇。”

      何逸天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钟离谣很快便走近了宅门,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东方诀朝何逸天礼貌的行了一个礼。

      “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咱们还真是有缘啊!”边说着,何逸天边朝东方诀回了一个礼。

      “我们来这里当然是有事啦”,说罢,转身向管家行礼道:“我叫钟离谣,他是东方诀,我们此次前来,是特地来拜访王老爷的,还请帮忙通报一声。”

      管家看着眼前突然而至的两人,问道:“二位可是何公子的朋友?”

      钟离谣:“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管家:“我并未听起过二位的名字,也没有收到任何拜访的名帖,不知二位可有什么信物或者什么东西,方便我去和老爷说一声。”

      钟离谣取下身上的玉佩,递给管家,道:“我这里有一块儿玉佩,王老爷应该识得。”

      管家接过玉佩,看了看,说道:“好的,还请二位在门口稍微等候。”

      说罢,朝钟离谣和东方诀礼貌性的点了下头,又转向何逸天,说道:“何公子,请跟我来。”

      “那二位,我先进去了。”何逸天刚要进去,又转身说道:“既然遇到,就是缘分,在下何逸天。”

      “钟离谣,他,东方诀!”

      马山镇不算大,但是王家的宅院确是大。进了门,就是一片清澈的人工湖,水不算太清,但看到水底的鱼儿也不是一件费力的事情。人工湖后面是大堂,佣人们井井有条的干着自己手中的活计,低头不语。走过连廊,来到后院大厅,上等楠木家具,烧制精致的瓷器,茶盏,精细的花纹,还有那挂在正中间和自己家一模一样的刻写着“紫气东来”的牌匾,以及左右墙壁的名人字画,无不彰显着财富与实力。

      “还未来得及请教管家如何称呼?”

      “姓李,大家都叫我李管家。还请何公子先在此喝茶等候,我这就去请老爷过来。”

      “有劳李管家了。”

      院门外,东方诀像是一块儿会动的屏风,跟随着钟离谣晃动的脚步,用连钟离谣都没有察觉到的下意识,将钟离谣默默地护在身后,挡去寒风。

      “这王家的大门够气派的,家底应该很殷实吧。”

      ‘昨天我打听王宅的时候,也顺便听到了很多关于王家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门前无聊踱步的钟离谣瞬间来了精神,说道:“等着也是等着,这么大的院门,里面估计也小不了,一来一回估计还要些时候,你给我讲讲你打听到的呗。”

      东方诀笑着收紧了钟离谣大氅的系带,接着说道:‘王家老爷叫王溪远,今年五十有余,正如我们昨天听到的,王溪远和江南何家,何承翰,也就是刚刚那位何逸天的爹,是结拜的异性好兄弟。

      据说两人是在码头当货运工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因不满工头的打骂和工钱的苛刻,两人决定白手起家,自己要干出一番天地,而不只是一个搬运工。

      但从开始决定自己干,到有如今的产业,中间经历了什么,并没有准确的说法。有的人说他俩遇到了贵人,在背后一直帮助他们,给他们提供资金、货源以及客源的支持;也有人说他们因不满当时的工头,决心报复,于是抢走了原本属于那个工头的生意;也有人传他们是一家客源一家客源的寻找,经历过数不清的谩骂和殴打,才积攒到如今的家业。反正就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有一点确定的是,他们两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在生意上,分歧也总能很合适的解决。

      后来渐渐的,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信用度很高,运送的货物从未失手,来找他们的上门生意也越来越多。不久后,他们在江南那边拥有了自己的码头,自己的货船,有了自己固定的客源,雇佣了自己的工人,并成立了当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货运堂“紫来堂”。

      不同的是,他们对自己的工人很好,从不苛刻工钱,也不会随意打骂,随着口碑的相传,他们的生意比从前更加好。

      不过突然有一天,他俩就决定分开,一个留守江南,改名“海运堂”,一个来到了马山镇,起名“陆运堂”,重新打江山,紫来堂也就此拆开。没人知道这其中具体的原因。也没人知道,为何一直致力于海运并长年在江南发展的人,为何会突然决定放弃自己幸苦打下的产业;来到马山镇后又为何会如此顺利,只在短短几年便将产业发展壮大,一点也不输那江南的海运堂。’

      钟离谣:“那我们这一路上见到的陆运堂都是王家的产业了?”

      东方诀点点头,说道:‘海运堂和陆运堂几乎承包了整个运输界,就连其他的货运行,十家里有九家都有海运堂或者陆运堂的资助。’

      钟离谣似恍然大悟般说道:“怪不得这两家要联姻呢,这不管何家少爷娶谁或者王家小姐嫁谁,这产业不都得分点给其他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道理我懂!”

      东方诀:‘多少应该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取这雪莲的地图会在王溪远的手上?他和师父又是什么关系?’

      钟离谣:“这个嘛,我也想不通,难道传说中帮助王溪远和何承翰的背后高人是师父?但你看咱师父那么穷,哪里来的钱帮他们建立这么大的产业?”

      东方诀也想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看来只能从王老爷子那里得到答案了。’

      钟离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管家:“老爷,何公子已经到后厅了,在等您过去呢。”

      王溪远看着柳佳元的来信,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也有自己的想法了,走吧,去瞧瞧这位年轻人。”

      李管家笑笑说道:“是啊,咱家小姐不也一直嚷着不同意嘛,要不是被您关起来,估计现在也已经到何家了吧!”

      王溪远无奈的说道:“是啊,我拦住了我家这位,那边却没拦住他家那位,还得我来处理。”说着,王溪远便要朝门外走去。

      李管家:“对了,老爷,门外还有两位年轻人拜访。自称是钟离谣和东方诀。”

      王溪远:“钟离谣?东方诀?没听过。”

      随即,李管家从怀里拿出玉佩,递给王溪远,说道:“他们随身携带的这枚玉佩,说是您认识。”

      王溪远不经意的一瞥便将目光停留在了那朵雕刻技艺精湛的莲花上,随意的眼神突然将瞳孔放大。

      李管家:“老爷?老爷?”

      王溪远:“啊?昂!你刚说的两位年轻人现在在哪?”

      李管家:“在大门口等着回复呢。”

      王溪远:“把他们带进来见我吧。”

      李管家:“好,那我先去了。”

      王溪远独自朝后厅走去,思绪却迟迟停留在那玉佩之上。他识得那玉佩,老者说过,见到玉佩之日,便是交出那人之日,也是结束之日。

      可是,是怎么样的结束,又以怎样的方式结束,他不得而知。王溪远不愿违背当年对老者的承诺,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私心,还有最后一点的侥幸心。

      大门再次开启,一位长者的声音传来:“两位,请跟我来吧。”
      钟离谣和东方诀跟着李管家进入了王宅。

      王溪远:“贤侄,等急了吧。”
      听到声音的何逸天立刻起身,朝王溪远行了一个礼,说道:“王叔。”

      王溪远:“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上一次见你时,你还是被抱在
      怀里的小崽呢,如今已经是仪表堂堂了。”

      何逸天挠挠头,乖巧的说道:“王叔见过我啊,我可能那时太小了,都没什么印象呢。”

      王溪远:“哈哈,何止见过啊,还抱过呢。这么说来,你和我家的婉清也是见过的,不过那时你们还都只是被我们抱在怀里的幼童,不记得也正常啊。哈哈哈。”

      听到婉清的名字,何逸天立马切入了主题,说道:“王叔,这次冒昧前来拜访您,主要就是想和您说说我和王姑娘的婚事,我,,”

      话音还未落,李管家已经带着钟离谣和东方诀来到了后厅:“老爷,这两位就是钟离谣和东方诀。”

      王溪远看着眼前两位少年,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紧绷了些。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对何逸天说道:“贤侄啊,你一路奔波而来,还没好好休息吧。我让李管家为你准备好了客房,你就先在此住下,休整休整,婚事咱们稍后再议,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说呢?”

      何逸天见王溪远这么说,又看看一旁的钟离谣和东方诀,从小练就的察言观色让他知道现在应该回避,便识趣的说道:“王叔先忙,我先回房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何逸天刚走,王溪远便变了脸色,边喝茶边问道:“你们的玉佩我看了,可否问一下二位,玉佩,你们是从何而来?”

      钟离谣答道:“是我们师父给我们的。”

      王溪远:“师父?二位的师父是?”

      钟离谣:“我们的师父并不是来自什么名门名派,也不是什么江湖上有名头的人士,就是江湖闲散人员,王老爷应该是没有听过的。”

      王溪远:“怎么?不方便说吗?”

      钟离谣见王溪远这么反问,也便不好再打马虎眼,边说道:“我们的师父姓白,名世尘。”

      “白世尘?可是一位长者?”

      “我们师父将将不惑之年。”

      “年纪不对。”王溪远小声自言自语道。

      “这枚玉佩我识得,不知二位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钟离谣见王溪远主动询问,便立马说道:“我们此次前来,是寻一张地图。”

      王溪远:“地图?什么地图?”

      钟离谣:“去寻冰冻雪莲的地图。”

      王溪远本以为钟离谣和东方诀此次到来是来要那人的,但却没想到是为了什么地图,原本还稍微紧张的心此刻也稍稍放松了些,说道:“我并未听过什么冰冻雪莲,也不知道什么地图,二位怕是寻错人了。”

      钟离谣疑惑的看向同样不知所以的东方诀,继续说道:“可我们师父说,地图一直是由马山镇王宅保管的,马山镇就您一户王宅,我们不会寻错的。”

      听到钟离谣如是说,再加上那枚玉佩,王溪远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犹疑,但还是坚持说道:“我这里确实没有你说的什么地图,怕是你们真的弄错了。我这里还有事,就不多留你们了,李管家,替我送客吧。”

      钟离谣:“哎,不是,,”话还未说出口,王溪远已经走出了后堂。

      李管家:“二位,请随我来吧。”

      无奈,钟离谣和东方诀只得跟着李管家走出了王家。

      在门口垂头丧气的钟离谣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就这么被赶出来了呢!?”

      东方诀揉了揉钟离谣的脑袋,说道:‘我们再想办法。’

      钟离谣看了看东方诀,又立马充满信心,应道:“嗯!”

      王溪远从后厅出来,本想着去客房找何逸天,但思绪却一直在那枚玉佩上,迟迟收不回来。路过王婉清的房间,听到房内和往常一样,大闹大吵,便打算进去看看。

      王婉清:“放我出去,我要去见那个什么何什么天!我要问问他到底是咋想的!”

      丫鬟(小花):“小姐,小姐,你不能出去,老爷交代过的。”

      王婉清:“你怕老爷,就不怕我吗!?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可以帮王溪远,不帮我!”

      小花:“小姐,老爷的话我不敢不听啊,我也很为难的!”小花边说着边夺过已经被举过头顶的花瓶。

      王婉清:“你的意思是我为难了喽?我就为难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我要和你绝交!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已走到门口的王溪远无奈的摇摇头,推开了门。

      就在此时,一个茶杯朝王溪远脑门儿正中间飞过来,被王溪远灵巧的一闪身,躲了过去。

      王溪远整了整衣服,说道:“这年头,身上没点功夫,都没法做人爹了。”

      小花行了一个礼,立马叫道:“老爷。”

      王溪远:“嗯,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和小姐单独说。”

      小花:“是。”

      看到王溪远进来,王婉清立马变换了无理取闹的音调,撒娇的说道:“爹!你可算来了。放我出去吧!”

      整个马山镇都知道,王溪远最是心疼家里这位独女。在生意场上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王溪远偏偏在王婉清这里“不辨是非”。谁要是敢欺负自家女儿,就算错在王婉清,王溪远也会为她争出一两分的委屈来。

      看到王婉清撒娇的样子,王溪远也早就软了下来。但为了维护做爹的威严,还是洋装生气的说道:“放你出去干嘛?冲到何家摔茶杯吗?”

      王婉清:“我本来是打算去何家的,但现在,何家那位少爷不是来咱家了嘛!都省的我去了。”

      王溪远:“那你现在想干嘛?去砸客房的茶杯吗?”

      王婉清:“我是那么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人嘛?我要去和他沟通,问
      问他咋想的,怎么就要和我成婚!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王溪远哼笑一声,道:“人家还真不是来和你结婚的,人家是来退婚的!”

      听到这里,本来还压着火的王婉清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惊讶道:“退婚!?真哒!?那不刚好,他不愿意娶,我不愿意嫁,那赶紧退啊!”

      王溪远:“胡闹。从古至今,婚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们说退就退!”

      “再者说,你一个女儿家被人退婚,这传出去像什么话!我们在这马山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以后你又该如何自处?”王溪源说得语重心长。

      王婉清再也按耐不住自己,说道:“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娶小妈的时候,还不是看人家年轻貌美,就娶回来了!哪里来到父母之命,何处来的媒妁之言!”

      “我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这种对别人家的事评头论足的本就不是什么君子行迹,过段时间镇上有了新鲜事,谁还会来得及想起咱家的事!”

      王溪远尴尬的顿了下,说道:“首先,娶你小娘,那是我早已没了父母,你要想自己做主,你就等你爹也死了以后吧!其次,你不在乎别人拿你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在乎!女子家的声誉最是重要,我不允许这种事在我眼前发生两次!”

      “两次?”王婉清听不懂。

      “总之,他何逸天想要退婚这事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婉清:“王溪远!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你为了你的兄弟情,非要我嫁给一个我连见都没见过的人!你连他的品性都不清楚,万一是个衣冠禽兽呢!”

      王溪远:“谁说你们没见过,你们小时候,我们抱着你们还互相打过招呼呢。”

      王婉清翻了一个白眼,说道:“那叫见过?”

      王溪远:“怎么不叫见过,别看你那时小,但是你每次见到其他小朋友,你都哭,唯独见到何逸天,总是冲他笑,还张开双手想抱人家呢!你看,这就是缘分。”

      王婉清:“这是孽缘!”

      王溪远:“不管孽缘正缘,婚事早已经定下,不由得你们,你好好在房间待着,不许胡闹!”

      说罢,王溪远便离开了房间,对着门口的小厮们说道:“看好小姐。”

      小厮们:“是,老爷。”音落,房间门又被上了锁,只剩下房间内一人的跺脚哀嚎声。

      其实王婉清的话王溪远并不觉得全无道理,他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退婚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自己又要如何开口。
      王溪远朝何逸天的房间走去,心道:何老哥啊,我们让这两个孩子结婚的决定,当真对吗?

      此时房间内气急败坏的王婉清又怎会甘心坐以待毙。

      王婉清:“小花,小花,你去打听打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回来告诉我!”

      小花:“啊?小姐,又打听啊。老爷发现,又该说我不干正事,罚我月钱了。”

      王婉清:“你没月钱不还有我嘛!我能饿着你嘛!你要是不去,你才是真完了。”

      小花:“别啊,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走到客房门口的王溪远敲了敲门,问道:“贤侄啊,是我,不知方便进来吗?”

      听到声音的何逸天立刻开了门,说道:“王叔,请进。”

      王溪远:“这房间可还满意?要是需要什么,直接和下人们说就好,他们会送过来的。”

      “多谢王叔了,现在这样就很好,什么也不缺。”,何逸天给王溪远倒了杯茶,继续说道:“刚才在大厅上的话,还没有说完。其实我刚才只想说,此次前来,是想和王叔商量一下婚事的。”

      王溪远:“哦?不知贤侄有什么想法啊?”

      何逸天:“听舅舅与娘亲说,王叔和家父是非常要好的结拜兄弟,曾经一起打拼,才有了当年的紫来堂。后来虽说紫来堂分家,但两家的情谊一直在,由此便有了我和王婉清小姐的婚事。

      虽说婚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晚辈认为,婚姻不是小事,那时我们都还年幼,很多事情无法做主,现如今我们也已经长大成人,对很多事情有了自己想法,如果只是因为为了履行当年娃娃亲的约定,挂上一个守信守诺的头衔,就草草结婚,定下两个人的后半生,这不管对我,还是对王姑娘,是不是都有些不公平?

      我们长大后从未见过,对对方的脾气秉性,爱好兴趣都不甚了解,这样的结合,又如何保证以后的幸福呢?我相信,你们的初衷也是希望我们两个后辈可以幸福吧。”

      王溪远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笑笑说道:“幸福?夫妻之间若是能做到相敬如宾,也是难得的。”

      何逸天:“相近如宾固然好,但却不是没和人的夙愿。”

      王溪远:“哦?那贤侄想要的是什么?”

      何逸天:“晚辈也在寻找,也许是相敬如宾,也许是嬉笑打闹,也许是痴情陪伴,但唯一确定的是,一定不是这样不明所以的婚事,而是自己心中之人。”

      王溪远看着眼前的少年,又想到刚才和自己据理力争的王婉清,心里不禁感慨,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何承翰:那一年他们也如他们一般年轻,奋力反抗对自己不公的事情,努力追求和寻找自己心里的想要和答案。不同的是,他们抗争的是活计,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和自己的女儿抗争的,是婚姻。

      王溪远:“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这婚约不是说毁就能毁的,更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先在此住下,咱们从长计议。”

      何逸天见王溪远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回道:“那就听王叔的。不过我就不在府上叨扰了,我现在落脚在镇上的天下客栈,第一次来马山镇,也想着多逛逛,住在那里会更方便些。王叔要是有事,叫人去那里寻我便好。”

      王溪远也不勉强,便说道:“如此我便不留你了,有需要就来和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何逸天:“多谢王叔,晚辈先告辞了。”

      钟离谣和东方诀在街上闲逛了小半天,本打算再打听些有关王溪远的事情,但打听来打听去,要么就是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要么就是大家都不确定的一些传言,到最后一无所获,再回到客栈已是天黑了。

      “好累啊!”一回到房间的钟离谣便瘫倒在床上。东方诀伸手将钟离谣的大氅取掉,挂在一旁。

      “这可咋办啊,什么都打听不出来,王宅估计也进不去了,这可咋找地图啊?难不成,,偷?”钟离谣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在一旁整理衣物的东方诀转过身,严肃的说道:‘这是最后的办法。’

      钟离谣:“知道啦,知道啦!”钟离谣边晃着脚丫,边自言自语的音调道:“那还有什么办法啊?”

      东方诀的眼神瞟了瞟,指了指隔壁房间的方向。

      钟离谣:“对啊!何逸天说不定能帮我们呢。但是,咱也跟他不熟啊,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东方诀也暂时没有想到什么理由,但他心里清楚,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只能说道:‘先观察观察吧。’

      钟离谣:“只能这样了。”

      东方诀:‘小二送来了热水,你先洗澡吧,我去外面给你守着。’

      钟离谣看着房间内努力烧着的火盆,但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冬意:“不要,太冷了,今天不洗了,你洗吧。我去门外给你守着。”说罢,冲东方诀做了一个鬼脸,拿着大氅跑了出去。

      出了房间的钟离谣下意识的看了看隔壁的房间,看见里面并未点蜡烛,心道:大概是住到王宅了吧。

      无聊的钟离谣在客栈门口买了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便一跃而至屋顶,想从这高处看看这马山镇的夜景。

      “何逸天?你怎么一个人坐在屋顶啊?”刚上来的钟离谣便看到何逸天一个人坐在冷风中,那背影竟还有几分孤独的意味。

      何逸天看着眼前突然而至的钟离谣,反击道:“你不也是一个人?”

      钟离谣也不服输,说道:“谁说的,我还有烤红薯呢!”

      何逸天被这硬生生的辩解逗笑了,继续问道:“东方兄呢?看你们这两天的架势,应该是形影不离的那种吧?”

      钟离谣掰了一半红薯给何逸天,说道:“他在房间洗澡呢。洗澡又不能看。”

      何逸天摇了摇头说道:“没胃口。”

      钟离谣收回拿着烤红薯的手,边吃边问到:“怎么,心情不好啊?王家老爷不肯把女儿许配给你?你也不要气馁,看你自身条件不错,肯定会有姑娘喜欢的。”

      何逸天苦笑一下,看了眼钟离谣,说道:“我是来退婚的。”

      钟离谣吃了一惊,说道:“退婚!?”

      此刻,王宅内,王婉清也在为自己的婚事愁苦着。

      小花:“小姐,小姐,打听到了。”

      王婉清瞬间来了精神,问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小花刚要开口,但又好像记不起要说什么,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道:“具体的太多了,忘了。不过中心思想就是何家少爷也想退婚,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结婚了,一定要找自己心中所爱。”

      王婉清心道:没想到,他和我的想法还挺一致嘛。“那我爹说什么?”

      小花:“老爷当然是不同意了。”

      王婉清:“也是。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小花:“其他就没什么了。哦,对了,今天还来了两个人,说是要地图。”

      王婉清:“什么地图?”

      小花:“那就不知道了。”

      王婉清:“先不管别的了,退婚的事情要紧,我得去找一趟这个何逸天!小花,帮我!”

      小花:“小姐,又逃啊!”

      王婉清:“快点,少废话!”

      小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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