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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
“大女儿,吃饭了。”陆梦溪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妈妈在喊她,她试图挣开双眼看看母亲可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不论使多大力气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陆梦溪放弃了她不想再挣扎,任由自己在黑暗中漂泊。“醒醒!”陆梦溪忽然听见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
“醒醒!”伴随着声音一阵强光驱走了黑暗,陆梦溪从梦中惊醒。
“陛下醒了!”嘈杂的声音让陆梦溪认清现实。
“晴凡。”干哑刺痛的嗓子阻止了陆梦溪发声。
陆梦溪被魏堇扶起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晴凡呢?”
“她在殿外跪着请罪呢,陛下。”何合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叫她进来。”
“陛下刚醒,不应见罪人。”何合回道。
“罪个屁,让我的将军现在就进来!你也给我滚进来!”陆梦溪的气不打一处来。
陆梦溪看着屋内跪着的女父两人,小声问魏堇:“殿中还有其他人么?”
“除了太医院全员,宋中书令,杨尚书和赵门下侍中。”
陆梦溪不自觉地皱紧眉头:“我昏了多久?”
“陛下昏了两天。”
“系统!!系统啊!!!”陆梦溪表面沉思着没说话,其实已经疯了,“帮我!快帮我!”
“这种小事你自己解决。”系统撂下一句话消失了。
陆梦溪在脑子里一通咒骂后才开口:“宋中书令,杨尚书和赵侍中你们也进来。”
“这两天没出什么乱子吧?”
“陛下放心,有杨尚书掌管大局出不了差错,只是许多大臣都担忧皇上龙体。”宋成勋稳当答道。
“那没出什么差错,谁又私自将何将军定罪了?”
何合头始终紧贴着地面,闷闷地回道:“小女使陛下昏厥罪不可恕啊。”
“我本就体弱,那天擂台赛高兴我才叫晴凡陪我多练会这才晕倒,所以此事与晴凡无关。”
“多谢陛下饶恕。”
“行了,我没什么事了,你们都退下吧。”陆梦溪疲惫地挥了挥手。
“是。”
“对了,宋中书令。你与皇后许久未见可要去看看?”陆梦溪低头喝药随意问道。
“不了陛下。皇后在宫中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宋成旭毫不思考地拒绝了。
等众人走后不久,何晴凡与何合二人前后脚进入屋内。
“怎么回事?”陆梦溪喝着甜粥疑惑道。
“陛下您中毒了。”
陆梦溪放下勺子挠了挠眉毛没有说话,‘系统!我中毒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全都告诉你你脑子用来干什么。”
‘你大爷!’
“几人得知?”陆梦溪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粥。
“只有我、父亲还有沈太医。”
陆梦溪记得这个沈太医,当时多个太医止不住血的时候,是【男也】拿出了什么草药敷在上面这才好使。
“也不一定只有你们知道。”陆梦溪没说完的半句话何氏女父都听懂了。
“可是当时刺杀皇上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一拨。”
“这次慢慢换,查清楚再换。”勺子轻拨白净的米粒寻找隐藏在碗中细小的麸皮。
新兵经过谣言之事,许多人都私下向方翀表明忠心,几个细作被抓了进去。
何晴凡与魏堇同步消息,陆梦溪身边的仆从换了数个,魏堇借此机会找了几个忠心之人培养,分担自己的工作。
长达半个月摘奸发伏的工作结束,仆从中虽仍有各个党派的细作但是陆梦溪贴身仆从已经全部肃清。
“毒素侵蚀80%。”系统的声音每晚睡前照旧响起。
陆梦溪自从知道中毒后系统开始每天汇报,而毒素每天都在增长。
陆梦溪直直地望着床帐,现在食物仆从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毒素还能进入自己体内。
浓厚的香气涌入鼻腔,床上的人猛地坐起,“绿茵绿茵!”
屋外值守的小丫头跑了进来,“皇上怎么了?”
“快把这香熄了,然后叫雁溪将香粉送于晴凡那里,查查有无问题。”
“是。”绿茵和雁溪是魏堇新找的两个宫女,绿茵比较细心谨慎,雁溪则是从新兵中挑选出来作为陆梦溪的贴身护卫。
第二日再次听到令人头痛的系统提示,‘你就不能给我点提示?’陆梦溪试图与系统讨价还价。
“我有自己的原则。”系统冷酷道。
‘你个破系统要什么原则!’
陆梦溪这几天看什么都可疑,几乎折腾地将殿中整个物品全换了一遍。
“毒素侵蚀89%。”
‘我快死了啊!这你还不帮我?’
“原则。”
‘死板的老头子。’
“我是”系统只说了半截话。
‘是什么?’
“没什么。”
陆梦溪再次咒骂系统,焦虑地在殿内晃悠看着几乎焕然一新的大殿。
“陛下怎么了?”绿茵跟在陆梦溪身后十分担忧她的精神状态。
“我几乎换了整个大殿内的物品,怎么还在中毒,你说那人到底把毒下哪了?”
绿茵没回答问题皱着眉头思考。
陆梦溪在殿内逛了两遍腿发软,被依旧沉默的绿茵扶去书房上班。
“陛下。”
“怎么了?”陆梦溪眼睛盯着奏折,敷衍问了句。
“陛下最近是天天批奏折么?”
“除了晕倒那两天,天天批。”陆梦溪狠狠嚼着口中的葡萄,天天批也批不完那群令人厌烦的男臣。
“俾女曾听闻陛下所用的朱砂在某些情况下会使人身亡,俾女怀疑...”陆梦溪猛然抬起头,恍然大悟。
“绿茵你真聪明!”陆梦溪跳起来兴奋地抱住她。
“多谢陛下夸赞。”绿茵悄悄伸手轻轻回抱住陆梦溪。
“可是是什么导致的呢?”陆梦溪回坐到桌前查看物品。
“俾女刚才注意到陛下的砚台磨损好像很严重,是不是砚台有问题?”
陆梦溪才注意到自己桌上的砚台又换了新的,“我这砚台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不过各个都很快磨损了。”
撇到砚台边的飞熊玉砚滴,陆梦溪伸手将它拿起打开盖子闻了闻:“绿茵,砚滴中放久了会有味道么?”
“一般是不会的。”
“找到原因了。”陆梦溪将砚滴递给绿茵,些许刺激的气味扑入鼻腔。
“这事你和雁溪去查吧。”
“是。”
总算找到原由,陆梦溪稍稍定心,不再批奏折早早睡个安稳觉。
陆梦溪之后没有再用砚滴中的水磨墨,终于没有让人头疼的提示。
不过两日绿茵和雁溪便抓到了下毒的小太监,没多少严刑逼供全吐露出来。
【男也】从御花园中的一处假山洞那里拿到药,趁打扫的时候下到砚滴之中。
为不打草惊蛇,雁溪黑夜穿着小太监的服装将药取来,第二日依照陆梦溪吩咐交给沈太医。
沈太医指尖尝了尝,将药粉洒在水中,后将药粉洒在俾男拿来的燃烧蜡烛上。
“这不是毒药,是火硝。”沈太医往着紫色火焰。
“沈太医,那陛下的毒...”雁溪急忙问。
“陛下现在时不时发热,甚至全身都开始水肿。我只能...只能尽力。”
雁溪眼眶发热紧咬着嘴唇,呼吸起伏剧烈,怔了良久才行礼:“多谢沈太医,俾女先回去了。”
陆梦溪放下手中的毛笔从书桌前起身拉起三个鼻子通红姑娘的手:“莫伤心,朕可是天子。没听说吉人自有天相么?”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魏堇拿起手绢抹了把鼻涕,“陛下可是万岁之人。”
“莫哭了”,陆梦溪从怀中拿出手绢拭去依旧掉泪的绿茵和雁溪,“现在我们主要目标是先把幕后之人抓住,火硝可不应该是宫中能出现的东西。”
“陛下放心,我们俩一定会抓住他替陛下报仇。”雁溪揉了揉眼睛,与眼泪满脸的绿茵对视,满脸坚毅。
一片云遮住照在陆梦溪身上的月光,她头疼越来越严重已经连续几日无法入睡,但她想让值守的宫女能安稳睡会,便只在床上坐着骚扰系统缓解疼痛。
这晚陆梦溪照旧与系统拌嘴,黑暗中明亮的眼睛将进来的绿茵吓了一跳:“皇上怎么没睡?”
陆梦溪支吾着转移话题:“你这半夜找我应该是有大事?”
绿茵赶紧给陆梦溪穿衣:“雁溪今日抓到了塞药的人,找到了幕后黑手贤【男己】(=男妃)。”
陆梦溪有些懵,她都忘了自己还有后宫那群男的。
系统适时地将贤【男己】的面板显示出脑海。
“啊...螳螂精。”陆梦溪喃喃自语。
“什么陛下?”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男己】长得像螳螂。”陆梦溪俏皮道。
绿茵系衣服的手顿了下:“是有几分相像。”反应过来,继续加快语速道:“今晚先贤【男己】与宫外之人交接火硝,雁溪与何将军现在已经当场将人捉拿,可贤【男己】闹腾着说何将军没有权利缉拿【男也】,非要皇上去评理。”
“那妖怪闹得这么大,那整个后宫不都知道了?”
绿茵扶着陆梦溪往殿外的轿撵走:“是的,但因有何将军守在宫外,所以并不知道宫内情形。”
坐着轿撵,将各宫打探的仆从赶走,陆梦溪被扶着下了轿撵走进去。
雁溪压着一个嘴中塞着破布的男的,何晴凡压着螳螂精。
“陛下!”螳螂精在何晴凡手下动都不能动,无能大吼。
“吵死了。”陆梦溪厌烦地连眼神都不想给它。“大晚上叫我来有什么事。”
雁溪将手中的男人移交给张欣荣,上前禀告:“皇上属下已经抓到往后宫运输火硝之人,防【男也】自尽才塞住嘴,这是证物。”布匹中白色粉末细细闪光。
“在御花园中塞药的小太监经查明是贤【男己】宫中之人,现在证物证人都在,罪人”雁溪还没说完被螳螂精嘶哑的声音打断。
“陛下,臣蛪冤枉!”
“无缘无故打断其他人说话有没有教养?”陆梦溪揉着耳朵:“晴凡扇【男也】,扇到不说话为止。”
巨大的啪啪声中,雁溪继续汇报:“罪人已被捉拿,但孙犯人抵抗过于激烈,所以只能叫陛下断绝。”
“干得不错。”陆梦溪走到脸颊肿胀出血的孙罪人前,“你有什么冤枉说吧。”
孙罪人模糊不清地大声吼着,陆梦溪连连点头。
看见陆梦溪的动作【男也】眼神都亮了,更加拼命地喷射着口水。
陆梦溪连忙退了几步,制止【男也】:“不用说了,朕都懂了。”
孙罪人期待着望着陆梦溪。
“贤【男己】孙沞与外男勾结,违法获取火硝并试图对朕下毒意图造反,自己刚才对罪行供认不讳!”孙沞不可置信地瞪着陆梦溪,“将其与同伙关进天牢,五日后问斩。”
“晴凡,后面你来处理,一定要细致每一个步都不能少。记得让这人犯在自己口供上签字画押。”
陆梦溪回宫躺下眯了一会,便有侍卫进殿禀告:“孙大人和其他大人在宫门处闹着要见皇上,嘴中叫嚷着让陛下饶了孙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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