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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函数
第七章瞳孔函数
(奥斯陆大学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区)
消毒水的气味像把冰锥刺入太阳穴,苏璃在呼吸机警报声中睁开眼。惨白的天花板倒映着心电监护的绿光,恍惚间竟组成了傅里叶变换的波形图。
"他骗你。"沙哑的男声从左侧传来。
苏璃猛地转头,输液管在锁骨处扯出锐痛。蓝溯穿着墨绿色高领毛衣站在窗边,指尖摩挲着窗帘上某道褶皱。晨曦穿透他苍白的皮肤,整个人仿佛随时会融化的雪雕。
"你还活着?"她试图撑起身,却看见自己右手腕缠着绷带——那是三天前在爆炸中为蓝溯挡弹片留下的伤口。
蓝溯突然抓起窗帘用力一扯,阳光如洪水般涌入房间。苏璃这才发现那些看似随意的褶皱里,竟用隐写墨水画着密密麻麻的拉马努金恒等式。
"当你说要验证哥德巴赫猜想时,我就知道该准备逃生算法了。"他背光而立,袖口滑出的银色手铐在床栏上敲出清脆响声,"但你怎么能相信,一个连自己心跳都控制不了的人?"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蜂鸣,苏璃看着自己飙升的血压值冷笑:"控制?你肋骨上的克莱因瓶坐标差点让我冻死在挪威冰原!"她扯过床头pad调出极光站卫星图,"需要我提醒你吗?那个冰窟里的..."
"苏小姐,"蓝溯突然俯身撑住她两侧床栏,呼吸间的雪松香混着血腥气,"当瞳孔直径扩大到5.7毫米时,人类会失去对复杂方程的判断力。"他的拇指按在她眼睑下方,"比如现在——你正在用玻尔兹曼分布计算我吻你的概率。"
监护仪的蜂鸣声骤然停止,苏璃听见自己咽下唾液的声响。蓝溯的睫毛在逆光中染成淡金色,如同他十四岁那年解剖课上颤抖的睫毛,那时他握着她的手切开牛蛙胸腔:"看,这就是心电传导的拓扑结构。"
"蓝同学,"她突然揪住他毛衣领口,"你衬衫第三颗纽扣的摄像头,该不会连着蓝氏董事会的监控终端吧?"指尖擦过他喉结处的疤痕,"或者这是你给他们的投名状?"
蓝溯瞳孔剧烈收缩,这个微表情让苏璃想起AI峰会那天的后台日志。她猛地扯开他的高领,那道狰狞疤痕下竟藏着微型芯片的幽蓝光芒。
"量子纠缠通讯器?"她指尖发冷,"所以你父亲纵火时的画面..."
"嘘——"蓝溯突然咬住她耳垂,在齿间含糊低语,"医疗AI正在分析我们的声纹,想活命就配合我演场戏。"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绷带,"你不是想知道冰窟里的秘密吗?吻这里,我就告诉你父亲抗癌药的原始数据藏在哪。"
(挪威斯瓦尔巴群岛永久冻土层)
暴风雪裹挟着冰晶砸在防护面罩上,苏璃握着地质锤的手已经失去知觉。蓝溯的呼吸声从耳麦传来,带着令人烦躁的恒定频率。
"你确定坐标没错?"她第27次核对全息地图,"这下面除了冰就是..."
"1967年苏联科考站的核反应堆残骸,"蓝溯的声音混着电磁杂波,"还有你父亲最伟大的错误。"
苏璃的锤尖突然撞上金属物。拨开冰层瞬间,蚀刻着∞符号的钛合金舱门显露出来。蓝溯的呼吸频率终于出现0.3Hz的波动:"小心舱内压力差,当年就是..."
"当年你救他出来时已经调整过气压阀了,不是吗?"苏璃突然转身,面罩几乎贴上他的防护镜,"十二年前蓝氏实验室火灾,那个在通风管爬了三百米的少年是你。"
蓝溯的喉结在镜面倒影中滑动:"苏小姐又忘了,当环境温度低于-25℃时,谎言的热力学概率会..."
"去他妈的概率!"苏璃一锤砸开舱门,"你肋骨上纹的ATCG碱基序列,是用我们的DNA做的音乐解码!"她拽过他的手套按在基因锁上,"这首《G弦上的咏叹调》,是你母亲葬礼上我拉错的版本!"
气压阀开启的轰鸣中,蓝溯突然摘掉她的面罩。极光在他眼中碎成星尘:"现在你明白了吗?我设计的每个陷阱,都是等你来救赎的SOS信号。"
(实验室记忆闪回)
爆炸前的最后一帧监控录像里,十七岁的蓝溯正在焚烧实验记录。火舌舔舐他手腕处的绷带,那是为提取苏父骨髓配型留下的伤口。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虚拟成像中的苏璃轻声问。
年轻版的蓝溯将灰烬撒向通风口:"当蝴蝶扇动翅膀时,飓风会带来她最爱的鸢尾花。"他抚过墙上刻着的佩亚诺曲线,"你看,用无穷级数也能画出她的眼睛。"
现实中的蓝溯突然扣住苏璃后颈,在零下40℃的冰窟里吐出滚烫的告白:"现在验证你的假设吧——蓝溯爱苏璃,这是个永不收敛的无穷级数。"
重点场景扩展
(以下为新增的对话密集型段落)
【医疗AI监控下的博弈】
蓝溯突然将苏璃按倒在病床,手指插入她发间:"医疗AI的深度学习模型需要情感样本,配合我。"他对着空气大声说,"目标情绪值达到阈值了吗?"
苏璃立刻会意,揪住他衣领嘶吼:"把我父亲的数据交出来!"同时用指尖在他后背快速敲击摩斯密码:摄像头位置?
"就在你拼命证明黎曼猜想的时候,"蓝溯高声回应,手指在她腰侧画着坐标,"你父亲早就把秘密带进坟墓了。"掌心却快速写下:三点钟方向呼吸机接口
监护仪发出异常警报,苏璃趁机扯断输液管:"那这个呢?"她将带血的针头抵住他颈动脉,"你植入式体温调节器的漏洞,足够让蓝氏集团的股票暴跌30%!"
"真是完美的博弈论实践。"蓝溯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唇擦过她耳廓低语,"AI现在相信我们有87.3%的概率在接吻。"手指悄悄按下病床底部的信号干扰器。
【极光下的密码破译】
"这是父亲的字迹..."苏璃颤抖着抚摸冰壁上的刻痕,"但他怎么会知道二十年后我们会..."
蓝溯用激光笔圈出几处冰晶结构:"仔细看这些冰的六方晶系排列,每个水分子键角都藏着摩斯密码。"
苏璃突然将防护镜切换成偏振模式:"等等!这些冰层里冻着...我的头发样本?"
"准确来说是你满月时的胎发。"蓝溯敲开冰层取出密封管,"你父亲在冷冻胚胎干细胞时,混入了自己研发的朊病毒抗体。"
苏璃夺过密封管对着极光查看:"这上面的日期...是我母亲难产去世那天!"
"所以他才把实验室建在永久冻土层。"蓝溯突然握住她发抖的手,"这些冰不是阻碍,而是用晶体缺陷记录声波的历史存储器。需要我教你如何用压电效应解读吗?"
【基因锁前的对峙】
"你早就知道密码是我的虹膜!"苏璃愤怒地指向蓝溯,"去年在剑桥的基因测序仪..."
"是你先入侵我的脑电图数据。"蓝溯将防护服温度调高两度,"还记得普林斯顿那台意外故障的核磁共振仪吗?你在造影剂里混入了纳米机器人。"
苏璃扯开他左臂的绷带:"所以这是惩罚?"露出下面溃烂的伤口,"用破伤风毒素反向追踪我的生物特征?"
"这是必要的代价。"蓝溯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基因锁上,"现在,用你瞳孔里的斐波那契螺旋开启这道门。记住,每次虹膜验证都会改变密码算法..."
"就像你不断进化的谎言?"苏璃的睫毛结满冰霜,"如果我说,我已经破解了你用我们DNA设计的混沌算法呢?"
蓝溯的呼吸在面罩上凝成冰花:"那就证明给我看,用你所谓的..."
话音未落,苏璃突然吻上他冻僵的嘴唇。基因锁发出悦耳的和弦音,舱门在两人唇间缓缓开启。
"看,"她喘息着指向门内闪烁的蓝光,"连你的心跳都成了验证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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