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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我这一觉睡得沉极了,中途挣扎着醒来过一次,感觉身上很冷,好像衣服不见了,有双手拉开我蜷缩的身体,还在身上乱摸乱画,我凭着本能抓住那只胆敢占乘机作乱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有咸腥的血液涌入口中,我听到一个熟悉的痛哼声。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可眼皮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只能握着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安抚的亲了一下,舔干净伤口流出的血液之后,后颈一痛就又失去意识了。
再次醒来我跪坐在昏暗封闭的房间中,屋里只有一盏灯,两只手被铁链锁着拉向两边。
完了,我可能真要见森奈伊比喜了。
我原本还有一点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有人背着光凑近我,我害怕的往后缩了一下,眯着眼睛才看清那裹着半边脸的男人的相貌。
“团藏?……大人。”
他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醒来的第一眼见的是您,有点意外,”我干巴巴的开口,“您找我有事吗,还是说需要我的医治?我愿意无偿工作换取关押期间的安全保障,虽然离开时发生了点不愉快的小意外,但是,这两年我的医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就算棘手的疑难杂症也能给出相当有价值的医疗方案,请您一定考虑一下。”
我非常识时务的快速表述自己的价值,冲他露出求职者的诚恳表情。
团藏开口:“行了,收起你那副样子,说点有用的吧。”
我无奈,“医疗忍者自身的存在就是最有价值的事情了。”
“说说你的任务和进展。”
“我最近被大蛇丸委派的任务就是乔装改扮跟着他混进中忍考试,之后的事就不用说了吧,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没兴趣跟他打哑谜,但又不敢惹怒他,于是转而看向四周,“我老师怎么没来,心爱的学生被抓不值得他来牢里看望一趟吗,还是又去外面非法行医赚黑心钱了?”
团藏沉默了一会说:“他死了”
束缚我手臂的铁链响了几声,又安静下来。
“人皆有一死,他也不年轻了,勉强能算喜丧吧。”
“你有预感的吧,不然为什么回来?”
“那倒没有,只是单纯因为大蛇丸不当人,我也不想回来的。”
这句是实话,我还蛮清楚暗部的审讯手段的,毕竟好歹在这儿干过一段时间,偶尔还会急救一下受刑过重的犯人。
我问:“他怎么死的?”
团藏说:“心软了,临到撤离的时候没舍得抛下自己的学生。”
我笑了几声,束缚我的锁链叮当作响。
“就他,一个理性到冷酷的人,能为了带了几天的学生丢了命,我不信,我都没这待遇,这难道又是什么心理战术,你们又想搞什么鬼?”
团藏只冷漠地看着我,将一把沾血的手术刀扔到我面前,它的尾部有个小小的缺口,是我从小用眼神描绘过无数遍的形状。
我垂着头看着眼前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感觉脑海中闪过很多,又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突然觉得兴味索然。
我吸了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来。
跪得腿麻想换个姿势,但手上的链子长度有限,站不起来,于是我只能保持半跪不跪的痛苦姿势。
“我这两年除了在大蛇丸那陪他搞人体实验,禁术也学了不少,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都默出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用审视的眼神看我。
我都要笑了,“我一个一心搞医疗的科研人员应该知道什么?”
“关于你老师对你的安排。”
“没有,随便我去哪。”
“于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大蛇丸鬼混?”
“……哈?”
是谁让我在这儿待不下去的?这什么狗屎发言。
“他在你离开不久就失联了,这期间偶尔有消息传回来,我以为他有单独联系你,我是最近才发现根部情报网出了问题。”
我冷笑:“于是想到了我这只弃雁?”
“你这么不满,还不是回来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形势所迫,但又懒得再跟他斗嘴,扭头不理他。
“要么,在暗部关一辈子,要么回到你原本的轨道,成为木叶的根,继续为木叶奉献。”
“根部依旧是你在把持?我以为三代目至少会象征性的给你一点惩罚,这就是传说中上层之间袒护吗,假如你想的话,那就把我关一辈子吧。”
团藏笑了,“你好像忘了,我们之间是有点过节的,你确定吗?”
我有点心虚地别过头,“那个,你这不是好好的嘛,顶多就是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声望受损而已,如果不是你,按理我早就成为医疗上忍在村子里过着受人尊敬的日子。”
我越说越理直气壮,跟他比我简直不要太伟光正了。
“我会替你背书,将你的档案重新归置到根部,让你可以清清白白的作为木叶的英雄回来。”
我想矜持一下的,但身体有自己的想法,脸已经热切的转向他并挂上了笑容。
我故作勉强的说:“行吧,我要一等功。”
“可以。”他大方的答应了,紧接着说,“但暂时不行。”
我就知道,我的笑容消失了,觉得他看起来依旧面目可憎。
“我说过了,木叶的情报网出了问题,你目前不能回归,我需要你去做一些事。”
“那就先去自查一下啊,团藏大人。”
“不用这么麻烦,必要时可以全部舍弃。”
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讨厌他的原因。
我原本闹哄哄跳动的心突然就又凉了,硬邦邦的窝在我的胸口。
跟这些眼高于顶又无视人命的人不论是合作还是追随都是在与虎谋皮,最终可能既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还会丢掉性命。
那这个闹哄哄的世界呢,是不是只有把这些人全杀干净才能还这世间一片清静。
我要静一静。
“团藏大人,先让我修养几天吧,只要我还被关在暗部,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谈任务的事。”
我向他展示我的疲惫和身上的伤。
他离开了,我这会不在乎他怎么想。
我要理一理思路,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我发现但没抓住的。
我的老师突然把我丢给团藏并默许了我的离开,我逃离忍村两年一直是个名副其实的叛忍,现在突然说原本是要我执行任务的,只是中间出了些差错。
团藏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跳过迷惑人心的发言和经过,只看结果,他在用我对木叶的感情和另一种可能诱惑我。
我没有叛逃,我只是转为了幕后英雄,我依旧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到养育我的木叶,大大方方的站在人前,这是他替我编制的美梦。
如果没有他在一开始就对我施展的幻术和最后流露的冷血,我很可能就困在了这场梦里,为了他抛出的诱饵心甘情愿的浸在没有岸的黑泥里,再次成为他手上的工具。
好心计,好手段,不愧是根的领导者。
亲身体验后我终于明白了暗部的牢房为什么会这样锁着犯人,无法结印,无法休息,慢慢耗空你,让你感受力量的流失和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后悔让团藏走了,应该让他先把我松开才对。
我在黑暗的密室内又无聊又痛苦,只能在脑海里默背自己看过的书哄自己睡觉。
但是腿很痛,跪着痛,半曲着也痛,让我即便很累也无法入睡。
紧闭的门打开又关上,团藏走后自动熄灭的灯又亮了起来。
我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白发忍者,无精打采的眼神,有点散懒的气质。
一瞬间我不疼也不累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他弯起露出的那只眼,“哟,心音,被关起来还这么精神。”
我微笑,“哟,卡卡西君,这么晚出来散步嘛,怎么来这里了,是迷路了吗,要到大姐姐的怀里寻求一下安慰吗?”
“啊,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他笑着回答,然后走近让我坐在他腿上,尝试着打开我手上的锁链。
“还是让大姐姐在我的怀里寻求一下安慰吧。”
我痛苦不堪的腿终于有了支撑,可以放松下来了。
我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长长的出了口气,鼻尖环绕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甚至想就这样睡过去。
“受累了,我会想办法的。”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团藏盯上我了,我暂时出不去。”
“我会想办法。”他平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
“不用,这是我应得的,暂时受得住,我也不想你因为我受到别人非议。”我拒绝了。
“那怎么办,要一直做个流浪忍者吗?”
“你等我攒攒实力,说不定以后能重建溪村,成为一村之影。”
“你不是一直在做吗,那些救助的小孩。”
“嗯?你怎么知道的,我保密工作还可以吧。”
“我有调察过你。”
“你很变态哎,不过我不介意。”
我闭着眼感受着他起伏的胸腔,和有力的心跳,手指摩挲着他的皮肤,慢慢探进他的手套中。
“你影响到我发挥了,想一直被锁着吗?”
他停了一下,我抚摸的那里有块新鲜的伤疤。
我有些疑惑的扭头去看,“我咬的?”
“嗯。”
“什么时候?”
他修长的手指伸进我的衣领点下我后颈一侧,是咒印的地方。
“你给我施了封邪法印,在我晕过去的时候?”
他点头。
“脱光弄的?”
他有些尴尬的别过脸,“那个,只脱了上衣,要在身体上写术文的……”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更尴尬了,眼睛看向一边手下意识的挠挠侧脸。
“那个,这个术就是这样……”
我又将下巴搭回他颈侧。
“心音,你靠的太近了,那个,月/匈,还有##……”
我挪了挪屁股,然后就感受到了一点异样。
我听到他扭过头极小声的喘了一下。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小小的电了一下,有酥麻的感觉从朝向他的那侧耳朵慢慢蔓延到心口,整个人都要微微发抖了。
我盯着他,从他蓬松柔软的白发、脸颊一路滑到他面罩下的喉结、锁骨,然后落在他映照着灯光的眼睛里。
我问:“要试试吗?”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哈?”
我笑了,又问了一遍。
他没说话。
于是我凑上前咬下他的面罩,温柔的蹭蹭他的唇角,等着他自己微微张口,然后敷上去,卷携着他与我交换爱意,我听着他的喘息吞咽和换气不均,我的心被充满了,快活地在胸口跳动起来。
它和我一起盯着这个男人,贪婪又满足。
“卡卡西……我愿意把我的心给你,如果你想要的话。”
换气的间隙我轻声说。
“不要说这种犯规的话……不行……不能继续了……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太禽兽了。”
他用手抵住了我的靠近,捂着脸平复着呼吸。
我笑盈盈的透过他的指缝欣赏他微红的面颊,水润的唇瓣,和嘴角下的一颗小痣。
“喂,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
他捂住我的眼睛。
“害羞了?捂着眼睛也没用,你难道还能控制我的心?”
于是他又捂住了我的嘴,我伸舌舔了舔。
他手抖了一下。
“喂,不要这样……”
“嗨依嗨依~”
我坐在他身上笑出了声,他也笑了起来。
我喜欢他的笑声,像沉淀过岁月和苦难的琴所弹奏出的柔和沉稳的低鸣。
“怎么办,好像只要看着你我就满足了,不想去做那些麻烦危险的事情了,你让我堕落了,卡卡西。”我苦恼着看着他。
“那要待在木叶吗,不用有顾虑,有我在。”他带着的木叶护额在纠缠中被掀了起来,两只眼睛一起认真的看向我。
“不,自由才是我永恒的追求,能困住浪子的,只有美人的眼泪。”
我活动了一下终于解脱的手腕,抬起他的下巴,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眼角,“要试试吗,卡卡西?”
“饶了我吧。”他拉下护额,“而且我是个男人,不是什么美人。”
“不要这么妄自菲薄,万一有奇效呢。”
“打住,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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