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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林若染原本也是戏谑逗趣这墨守成规的弟弟,转身朝靠在墙角的二位女子嘱咐道:“等下会有人来带你们走,不用惊慌,全然听他的话就行。”
两位女子忙不迭点头。
赵闻濯这才明白林若染的用意,心里暗嘲了自己先前的偏见。
不到一炷香功夫,林若染口中带人走的那人正是小满,他一身利落夜行衣,身形矫健出现在四人面前,其身后还跟着两个密使。
待他们把二位女子及另外那个求救女子救出后,林若染目光转向一旁赵闻濯:“你还不走?”
现在这里的人都救出去了,她也要离开,可赵闻濯还站在原地。
林若染伸手就拉住赵闻濯的手往外走,这时突然传来脚步声靠近她这里,急中生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赵闻濯拽倒并揽在怀里,身子背对着门。
“别怕。”
赵闻濯被这一猝不及防的举动惊的魂都掉落三分,他瞪大了双眼,这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他正欲询问,只见林若染把温润纤白的手指覆在他的薄唇之上,星眸流波暗示他不要说话。
这才注意到有人来巡查。
二人保持这样的姿势僵持,林若染倒是没什么,反倒是被抱着的赵闻濯,耳根火红得像是抹了胭脂,他的心跳越发快。
扑通扑通……
待那巡察之人敷衍走过,他连忙脱离与林若染逾越之举,心中自是懊恼近日频频与该女子亲近,可非君子所为。
林若染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白花,把赵闻濯这个古代小弟弟的红温慌张尽收眼底。
果真是纯情。
现下没什么心思打趣,得赶紧离开此地,等那些人发现就麻烦了。
“快走。”
林若染压低声线,二人出了困住他们的牢房,发现外面竟然是悬崖。
“完了,我走错方向了。”
因为天黑缘故,她走错方向了,而现在也无法折返,那些人肯定发现了他们人都不见了。
现在该怎么办?
只有两个选择,一回去,二跳下去。
林若染两个都不想选,只因她试着从地上朝悬崖下扔了一块大石头,久久没有声响。
说明很高……
赵闻濯见面前女子这般,又笑又无奈,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顾世俗,不惧礼法。
其实他想说,他功夫很好,带她逃出还是可以的。
可不待言语,身后已然有人追来,火把照亮了来路,也把悬崖边缘探明。
林若染叹气,注意到对方竟有十余人之多,目光在他们和对面之间流连,看来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
“他们在这里!”
“你们跑啊,怎么不跑了?”
扑通。
她打了对方和赵闻濯一个措手不及,果决地跪在那些人面前,做出一副矫揉造作楚楚可怜状,声音娇滴滴:“各位哥哥,能不能求求你们发发善心,饶了奴家,让奴家做什么都愿意。”
一边说着一边故作拭泪抽泣,这把对面的人给整的恍惚,他们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软骨头。
赵闻濯想笑,林若染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跪得倒是毫不犹豫。
在一个富家千金身上看到在市井之人的感觉,深邃幽眸划过一丝不解。
“是你小子劫的人?”
那群人为首之人没有理会跪在地上啜泣的林若染,杀意的目光死死盯着手持长剑的赵闻濯。
这一男一女,女子如此顺受娇柔,而一旁的男子面色严正,手执利剑,一身武人装束。
自然是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仿佛只要把这人制服,就能万事大吉。
赵闻濯闻言只是勾唇冷笑,在对面看来这笑带着三分凉薄五分讥讽,就是在挑衅他们,越看越是激起他们的战斗欲。
“MD,给老子上!”
对方号令一下,十余人有序半围上赵闻濯,把他逼得只有身后悬崖,其余周边皆是对方之人。
可赵闻濯仍旧面不改色,清俊的脸上反而笑得越发深,深的发邪。
林若染不知在心里白眼了多少次,赵闻濯这弟弟就是冲动,本来可以逃过一命,现在好了,必死无疑。
“各位哥哥好汉,你们别打了,我跟你们回去,放了他。”
“哟,这男的不会是你的相好吧?”
其中一个人用粗糙的手指摩挲下巴色眯眯打量她。
“别担心,我可以对付他们。”
赵闻濯发声,彻底让林若染觉得没救了,她现在这样主要是替赵闻濯拖延时间等小满折返回来,结果呢?对方反倒觉得她多余。
小满之所以能顺利找到他们并且救出那些女子,正是因为自己沿路撒下的脂粉。
这是她们当日就已然商定好的对策。
“哟,这小子看着还挺有血性!”
“那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厉害!”
群起而攻之,刀光剑影交错之间,林若染干着急,她不会功夫帮不了,只求小满快些赶来,毕竟赵闻濯只是一个县令,看身法应该是会点功夫。
但眼下对方人员众多,只怕赵闻濯难敌众手,迟早体力不支而招架不住。
“啊!”
那些围攻赵闻濯的人被一阵剑气击退,林若染皱眉,一个县令武力值这么高?
竟然真的击退了那些人,这也太……
心中的夸奖还未完,只见一支利箭朝着赵闻濯那心口处射去。
赵闻濯面色一痛,皱眉恼怒地瞪着那些人,大手一挥划出一道凌厉剑气,又把那些人全数击飞。
趁乱,他抱起那跪地已呆愣的林若染,快速折返回来时的路。
林若染回神后,发现自己和赵闻濯已然到了隐山一处山洞,洞中荒草萋萋,还有潺潺流水声。
而负伤的赵闻濯放下她后,就循着水声而去,林若染她担心的跟了上去,只见赵闻濯盘腿坐在洞泉边,小心一点一点宽衣解带,纯白亵服被伤口的鲜血染红,斑驳刺目。
应是太痛,赵闻濯咬牙吸了好几口凉气,修长的手指轻褪衣襟,露出宽厚的脊背,男子特有的强壮身型尽数落入林若染眼中。
此刻她无暇欣赏俊男健硕孔武的身材,满心都是担心赵闻濯,她没有惊扰对方用泉水在清理伤口,而是自顾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林若染手中拽着几株刚采摘的药草回到山洞,就撞见正在系衣服的赵闻濯。
两人皆是一顿,赵闻濯的腹肌与胸肌很是好看,想不到县令竟然不是文弱书生,而是身材又好还会功夫。
赵闻濯被林若染这直勾勾的目光灼到了胸膛与腹部,耳根滚烫,手上动作更是慌乱无措系着衣服。
方才他清理伤口后发现林若染不在,便想着干脆脱净好处理伤口。
林若染见赵闻濯如此赧羞模样,不忍发笑,言语轻佻:“喂,你不会还未经人事吧?”
“你……”
赵闻濯气结,这女子怎地好生轻浮,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啦,不打趣你了,衣服先别急着系。”
“?”
“别误会,小……弟弟。”林若染故意拉长尾音道:“我刚采了点草药。”
她前世为了打拐习得的东西太多了,打拐道路艰辛,经常为了解救而进入一些陌生的山林,免不了各种负伤。
久而久之就学会如何自救。
“你……还会医术?”
赵闻濯的语气透着疑惑,从惊蛰打听到的林家千金只是一个会名门闺秀会的琴棋书画,女红等,并未知晓医理。
林若染自是不知对方此话深意,若无其事回答道:“不过是一些自救法子,称不上什么医理,你若是经常负伤也会知晓,俗话说久病成医。”
“经常负伤?”
林若染见状意识说漏嘴了,嘴快没把门。
立马解释说:“经常被我父兄罚的,主要是还有我那庶妹陷害,总是见不得我好,最近还把我推落水,差点就淹死了。”
她也不是只道来,还顺势一副可怜样,这样想来更让赵闻濯信服。
并非不信眼前之人,而是她不愿多一事。
赵闻濯闻言,得知自己失礼多嘴便道了句,“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林若染摆摆手示意无碍,恰好草药已经研磨好,她淡若春风把草药泥用树叶盛着递给赵闻濯。
“快把衣服褪开,上药啦。”
“我自己来。”
赵闻濯又是耳根烫得紧,目光避开林若染的面容,侧目伸手接过。
“咳咳。”
他见林若染没有回避之意,咳嗽提醒对方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林若染被这纯情弟弟的神情举止戳中萌点,太纯了吧,也就只有古代才有这种克己复礼的男德之人。
“好,正人君子。”
赵闻濯听着林若染这透着笑的揶揄之语,一时语塞,自顾拿起药泥轻涂在伤口处。
火辣辣的灼烧感从伤口侵入,继而疼痛蔓延全身,他甚至不想继续涂抹。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灵动女声:“这药很痛,就喊出来,别忍着,男子汉。”
赵闻濯痛的咬牙切齿,额头已是覆上一层薄薄细汗,敷好药泥,那灼痛更甚,令他双拳紧握,手臂的青筋暴起,紧蹙的眉心久久不曾松动。
“哎,逞强,这药是很痛的,这样伤才好得快。”
林若染还以为男人会喊出来,等了半天不见一点声音,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她拾来枯枝生起了柴火,准备睡一觉,毕竟今日折腾的够呛,此时已疲倦困怠得紧。
“我睡会儿,你也睡会吧。”
赵闻濯还是没吭声,只是定定望着眼前女子旁若无人的把身上婚服褪下铺在地上,便躺着睡下了。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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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好一个纯情弟弟。
未来的赵闻濯:姐姐夸我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