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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知多少
我总是喜欢独自一个人蜷着身躯,用吸管吸吮着色彩艳丽的鸡尾酒,悲悯的看着在五颜六色灯光照射下的不停地狂欢的米露和美惠。
习惯了在上流社会与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的交际中长袖善舞的她们。
在这一刻她们是否真的能感受到米露总是化着精致无懈可击的妆容,即便承载着精致的妆容依旧遮掩不住她妆容下青灰的眼袋和眼角的沧桑疲惫。
在都市的觑觎呼啦啦的辗压下,她已经隐约呈现出衰败枯竭的灵魂。这一种虚脱的状态可能连她也不曾察觉出。
我是照着我自己的愿望生活的
照着自己的愿望定做面具
有时戴着谦虚有时戴着愉悦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吧
努力浇熄那愤怒和骄傲的火焰
努力拔除那深植到骨髓的忧愁
把一切的美德披挂起来
而时日推移孤独的定义就是————
角落里那面猝不及防的镜子
我们总是戴着虚伪面具过活,有时戴着谦虚 ,有时戴着愉悦
舞池灯光折射出的冷漠与寂寞因子,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迅速弥漫开来。如同地狱中盛开的罂粟花,艳丽如涓涓鲜血般的绝美颜色让人惊叹,然后在之后无数个寂寞冗长的深夜不断盛开繁衍,最后融进血液中不可拔除,让你深深为之迷恋。
她们都以为我已经开始从刚才的失态中恢复过来,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深爱的他们怎么能感觉到她的强颜欢笑,感受不到她内心的纠结心里。
我原本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徐平生的。
对于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我本该是幸灾乐祸的。
可是不论我怎么努力她始终是扯不出一丝一毫的笑容来。脸部的僵硬的肌肉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自己内心深处是多么心疼那个叫徐平生的男子。
这让苏锦华很是矛盾。
长时间提醒自己早已经不爱徐平生的苏锦华有那么一刻感到困惑。
困惑是谎言迷惑了苏锦华的心还是苏锦华真的放下了对他的感情。
黑夜中的我喜欢一根一根抽着烟,然后吐出漂亮的烟圈包围自己。
吸烟能让人忘记自身的真实纬度,烟雾缭绕中呈现一种朦胧陌生的自我表象。
理智告诉苏锦华自己你应该绝然的忘记那个薄情寡义的男子。他并不爱你,即使他分手了他也不会爱你的。
因为男人永远不会真正爱上一个很容易得到的自己作贱自己的傻女人。
这是所有男人的惯性思维,男人天生喜欢征服女人。
在爱情的角逐中谁先主动那么那一刻便早已注定失败者的悲剧,你花了5年时间才把对他炽热深爱的男孩逐渐埋藏在记忆深处直至遗忘脑海。
我是好不容易花了5年漫长的时间才千辛万苦的走出那段极其黑暗惨烈、暗无天日没有任何希望的绝望日子。
我实在是不愿意再过着苦行僧般痛苦的日子,这是在浪费自己青春美好的生命。
我已经28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已经不再年轻,这是开始走向老剩女边缘化的开端。不论你怎么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眼角若隐若现隐藏着的鱼眼纹诚实的反驳着你极力掩盖真相的虚伪行为,
米露和美惠总说现在的我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但我并不会时常在朋友面前时常流露我的悲伤。
没有人有义务承担你的悲伤。她们需要的是快乐不是悲伤。
苏锦华对着空无的黑夜苦涩的笑着。
“锦华,干嘛一个人坐着多无聊啊。已经是凌晨12点了哦。快跟我们一起去跳舞吧。这个时候是酒吧高峰期最热闹的时候,好多节目。可好玩了。”
“可我不喜欢在熟人面前跳舞啊。你知道的,”
苏锦华紧紧皱着眉头对米露极力的推辞。心里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出丑。
“没事的,姑奶奶,你连穿着土气都不怕那还怕这个啊。”
米露最是看不惯我穿衣随性。按她的话来说女人穿着白色棉衬衫就是土气这不是一个优质的都市女性。
“可是这不一样啊,衣服可以穿的随性自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不喜欢注重自己的穿衣打扮。可是让我去舞池绝对不行,你明明知道我在熟人面前容易胆小啊!一慌就完全是跟不上DJ的节拍的。”
她大声地对着对米露抗议着。
“行了。怎么那么扭扭捏捏,你大学时候的勇气去哪里了。”
其实她想说大学的豪气和洒脱早已经在现实的残酷中烟消云散。
“不要多想。我和美惠知道其实你是不开心的。跟着DJ尽情让身心放松一下?12点可是酒吧的狂欢时间啊!来吧。一起发泄下。”
她最终还是被米露拉着和她们在舞池极尽的扭着腰。
舞池上性感扭动的舞姿把马强他们一帮男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疯狂的把青春的伤痕极力发泄在欲望与快乐交融的舞池中,女人与男人彼此尖叫声与酒吧DJ相互融合在无尽的黑夜中。
“苏锦华啊,真没想到曾经的出了名的乖乖女在法国呆了5年到时学会了吸烟酗酒和跳舞啊。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马强一副看见了鬼的的模样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对于马强的夸大其词苏锦华只是淡淡的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眼神只是空洞的望着前方————
禁锢的回忆在此时缓缓地碎裂。
“苏锦华,你跳的舞怎么那么难看啊?像个企鹅一样摇摆不停。哈哈。。。。”
“徐平生,你不要太过分哦。我在熟人面前容易胆小嘛。”
“嗯?那我们有多熟呢?小锦?”徐平生用湿润的嘴唇忘情的用力吻着呆萌中的我,力气之大好像要把我整个融入其中。
“小锦…..”酥软的声音从口腔处传来,带着些许若有若无的亲昵。
这是一向稳重的徐平生第一次叫我小锦,这让当时的她足足幸福了好久。
临近凌晨一点,原本热闹非凡的酒吧此刻也也逐渐变得冷冷清清,显示出一种热闹过后的疲惫。
苏锦华,米露和美惠儿与这一帮好久没见的老同学说了半天的酒话后也都相继酒醒各自挥手坐出租车离去。
人有相聚,终须离别。
正如苏锦华和徐平生,相守是短暂的甜,离别是永恒的酸。
这一晚,苏锦华做梦了。
梦到那个有着修长的大长腿,健康活力的徐平生在操场抱着我一圈又一圈在秋日的阳光下旋转着,空气中夹杂着苏锦华的尖叫声和撒娇声以及苏锦华爽朗的笑声划过天际。
再然后她便又换了个梦境,梦到坐在轮椅上用阴郁忧伤的眼神看着黑暗的走廊尽头的苏锦华。似乎极为怨恨的向我控诉他出了车祸也不去关心他。
周而复始的沉沦在噩梦中。
继续。
梦醒。
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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