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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线情感纠葛
那天两人把酒言欢、互吐衷肠,经过深入的交流与沟通后,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生活继续,无时间颓废,整个公司都在筹备海选的事情,每天十六七个小时,起早摸黑,在公司学习和练习音乐乐器歌唱知识,以及准备海选曲目。
7月海选正式开始,8月半,明彦和另一位练习生侥幸通过海选,当时林则激动的手舞足蹈想抱着他转圈,被他反应迅速的避开了。
对方不满的说他,明彦转身和化妆师柳梅去喝茶了,他又气的不轻,说他们没良心,明彦应了,转头把他的茶给倒了,后来,收到了节目组让他们今天入驻新月寮的通知,一周后进行为期5个月的集训合宿比赛,节目也将在一周后,正式上线。
至于玉佩的疑点,也合盘突出了一部分,顺便试探了一下,林则是不是他的爱人。结果跟他预想的一样,不是,反而松了一口气,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好在,他身上有墨白和林泽的一丝气息,人又不错,便安心的让林则帮他了。林则帮他在网上问方士,哪句话什么意思,对方打了个问号,消失了。气得林则在屏幕前摩拳擦掌想揍人,抬头看了一眼毫无波动的明彦,觉得无处可泄,在网上给了百字差评,发完界面跳出一个比他骂的更狠字更多的恶评,瞬间解气了,明彦摇头幼稚。
关于玉佩,林则还给了明彦一个小提议,重金求网友寻找传家宝,明彦觉得可行,便让林则将他所绘的完整玉佩样式放网上,不过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他打算先放着,解决眼前事。
说实话,他有被震惊到,他们的车还没停稳,正在上妆的明彦就听到了人未到生先到的,人山人海的叫唤声和兴奋声。
“林泽…林泽…””“段欣,欣美女,欣宝贝……”,“迷豆沈迷…”等,此起彼伏,各种各样的昵称和人名中英杂交。
那阵仗,如御敌前将军让士兵高歌助阵,随着一排排的黑色保姆车停下,车上七位导师和其他工作人员下车。
粉丝个个情绪激动的向前倾,声音如浪潮,越喊越高。幸亏有围栏和大量保安武力压制,不然就成泄洪和泥石流了。
明彦跟在林则身后,身临其境的感知现场,只觉得聒噪和恐怖,脚一顿,想上车,被兴奋的林则拽了下来。
不等他皱眉,吐槽林则的粗鲁,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阵连绵不绝的女高音。
“林泽,林泽看我…”那一声声响亮的呼喊声的,眼见着要盖过其他人名,又带动了其他高昂的喊叫声,再一次拔高了一个度,明彦听得头疼,想捂耳朵又忍住了,嘴角抽搐。
这让他想起在玖都临安县,他们去解救临安公主时,林泽让他上擂台比试,在下面和锦儿一起捣蛋给他加油助威,他不满的扫了他们两眼,却被对手得了可乘之机,差点掉下擂台使计划功亏一篑。
他让墨白将两个人捆起来吊在房梁上,一刻钟,以示严惩,现在不行了,他身边只有遵纪守法的假表哥和外人。他摇头,不去想过去的事,左边的化妆师见此情景,忍不住感叹道:“那两个人真火啊”
“那是,俊男美女谁不爱。”右边的林则自豪的回答,他拍了一下明彦的背,示意他瞧,刚从保姆车,走下来衣诀飞扬、桃花灼灼酒窝深陷的男人,立方恭维了起来“天马北斗双料影帝,可苏可渣,女人的白马王子,你要是有他一半厉害,我就舒心了…”说着,又要上手拍他,被明彦闪身躲过。
他怀疑的看了林则两眼,他怀疑对方是不是过于喜欢林泽,一点形象都没有,明彦毫无感情的说的:“我是我,他是他。”
林则略一思索,“你说的对,你和他不一样。”说完,又要上手。
明彦懒得躲,主动的挨下了这一击。他望着10m开外穿着黑风衣,热情的隔着围栏,笑意盈盈的回应粉丝的男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天庙会他就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原来是林则每天逼着他欣赏他的杰作春花月,记住的,难怪这么讨厌,玩世不恭的男主,苦情的女主,那叫一个狗血,他恶狠狠转头瞪了一眼林则,粉丝跟偶像一样讨厌。
林则满脸迷茫的问:“怎么了?你瞪我干吗?”。
明彦摇头,余光正瞧见一抹倩影向这边走来,又瞪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们一样麻烦。”
“?”未待林则追问,林梦洁开朗活泼的声音就到了“又见面了,我叫林梦洁,你呢?”对方自来熟的介绍着。
明彦不想回答,背对她,对方笑着饶有兴致的歪着头,跟着他左右转。他感觉自己太蠢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冷声吧好像显得自己太小家子,不拒绝吧,感觉会被她缠住,他正左右为难呢?
林则帮他解决了,他在旁边瞧了有一会儿了他觉得他俩有事但不熟,本着希望明彦星图顺畅的原则,帮他笼络人心。
“小梦,我是林则,他是表弟明彦,他刚从老家过来,本地话不太会讲,你别介意啊。”林则指着他说,催他讲话。
明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说话,林则递给他一个忍耐的眼神,把他拉过来转头说悄悄话,他也是选手,搞好关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回头笑得造谣:“他最喜欢交朋友了”
明彦狠狠的刮了一眼林则,用眼神将他凌迟处死。
林梦洁见两人挤眉弄眼的样子,很上道的说:“我也是,表哥,明明参加啥?”。虽然她是随性的,但又确实想跟他交朋友,她对他有一种亲近的熟悉感,他们好像曾在一起很长时间,奇怪的想法,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好二哥跟嫂子,虽然她还是不认同大哥的做法,不过他也不希望二哥跟大嫂真的成夫妻,那样三个人都会很痛的,她要阻止他们的同时,减少他们对彼此的伤害。
这响,这声明明惹得明彦一身胆寒,他像是被鞭子缠住了。锦儿最喜欢捉弄他了,因为他总是因为复仇而闷闷不乐,自封为姐姐的锦儿,觉得她有必要关心弟弟,在与叛军行军时期,她和林泽就会主动当小恶魔,惹他生气再逗他开心,以这种方式缓解他的痛苦。
明彦眼里有一丝动容,他曾为血缘亲情与权利向生父复仇,也因此亏欠了很多人,包括锦儿在内,有太多的人因他而丧命,自己又何必为了,对现实的不满和处境堪忧,将气撒在别人身上。
林则瞧着,这姑娘的自来熟程度,他甘拜下风,顺势说:“小梦,你哪个赛道的?”
“吉他手”她指了指背上的包。
“妹妹,你超酷啊,他也想成为吉他手,但是技术不好,你可要好好教教他,到时候,你们还可以一起合作,成功的概率会更大…”林则竖大拇指胡说中。
明彦毫无波动的看着林则翻了个白眼,被林梦洁看到了,对方笑着看着他:“那件事替我保密哦!”
明彦了然的点头,对方笑着继续跟林则套近乎,聊着聊到了林泽,一顿彩虹屁输出。:“我每天都用不同的账号给他点赞…”。
“我也是…”一唱一和,夸夸其谈。
“最喜欢吃的菜是吃辣子鸡丁,糖醋里脊。”两人同时说:“最喜欢的乐器是大提琴。”。
交头接耳把自己珍藏的好图发给对方说的这个角度好看,那个角度也好看,最后365度无死角好看才终结。
明彦翻了无数个白眼,静静的看着他们吹,把两人从头到尾打量了无数遍,感觉林则生错性别了,另一个是兄控,他有预感如果以后跟他们走得太近,自己也会被传染,想想就恶寒,抱紧了自己的身躯。
这边在想,那边就有人注意到,林泽在回馈粉丝慰问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盯着他,那视线有怨气,他转头望去对方已经转回去了,不过被他看到了,他妹妹也在那边。
林泽笑笑,不知道林梦洁是真心来参加比赛,还是大哥叫他来监视自己的,害怕他出事,自从他醒来后,他们对他的人身安全和人际关系,过分紧张,有意在避免让他接触什么,这种感觉让他很烦躁。
但现在工作要紧,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林梦洁和他旁边的人,从他偶尔看过来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他的粉丝,他礼貌的对对方笑,看来自己的妹妹与他相谈甚欢,随后他将视线转向明彦,对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头瞪他,无妄之灾。
恰巧又被眼尖的粉丝看到了,将这一幕拍了下来,他无所谓,但粉丝有所谓,生气的维护,这么不尊重前辈,人品不好,也想出道,做梦吧。
林泽听了只想笑,黑红也是红,比赛还没有开始,已经有人讨厌他了。
正如他对自己的敌意可自己对他的感觉就有点琢磨不透了,他与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去了解他亲近他,想要知道他是谁,就像想要知道他梦中的那个少年是谁,可是一个是古代人,一个是现代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
林泽被自己的想法给糊弄到了,摇头往前走,看到了正在前面等他的段欣,对方似在等她,又不是在等他,眼神里是冷然的纠结与迷茫,林泽也一样,明明即将成为夫妻,却一点也不亲密,彼此更像合作伙伴,好像还因为这层身份变得更陌生了,彼此都非常抗拒肢体接触,却又不得不做。
节目组要卖他俩的cp为比赛造势和提高收视率,这也是他哥希望的,他会照做。
林泽走上前将手肘微屈,段欣停顿了一会,笑颜美丽的挽手。
周围一片喔声说着般配,两人状示亲昵的手挽手肩并肩转了好几个方向供摄影师和粉丝拍照。
只有段欣知道,她忍着唾弃和厌恶才没有挥开他的手和放开他的手,她不能,她爱的人,不希望他这么做,她恨,她恨他的残忍,恨他的绝情,恨自己的懦弱和配合,恨林泽多事。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那么深,为了不伤害林泽,不惜伤害她伤害自己,但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他。
“林子恒,为什么你要牺牲我们的爱情。”她无声的说着,面上却端着笑脸与林泽拍照,被夸郎才女貌,还得嫣然一笑的说着“谢谢你们”如此的可笑,又如此的卑微,爱真的能让人幸福吗?
两人的关系不止他们纠结,不远处的三人也被这边的情况吸引,最新转头的是林梦洁,她神色复杂的看着两人,眼底有一丝悲伤与怜悯,被明彦瞧见了。
他也转向那边,林泽他们刚好腕手转身向这边微笑和苦笑,看到穿着长裙的段欣时,明彦后知后觉的脱口而出母后。明白后退了半步显些摔倒,还好被林则抓住了胳膊才站稳,定定的望着他,神色痛苦与哀伤。
悲从心中来,他能感受她的痛与挣扎,似在池塘中溺水的小儿,一遍又一遍的往上跳,吸气,下落,最终被池水淹没,那种无助与窒息感。
明彦不敢相信,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那一瞬的情感,让他想起来母后,她眼中的悲愤,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他张了张嘴,又喊了一遍,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条线连着母后,视线交汇时,段欣也是微异,叫了一声彦儿后,捂嘴,她不明白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为什么要叫他彦儿,心里有着期盼和释然,她好像在心里讲了无数遍,却很少当面这样唤他。
正在回答粉丝问题的林泽,转头问她你刚才说了什么,段欣摇头,拉着林泽往前走。
林梦洁奇怪的看着他,林则担心的看着他,想开口突然透过明彦的肩膀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央,戴着帽子的林娜,他震惊的说不出话,对方淡淡扫了眼林则,转移视线看着那对俊男美女,想起了自己跟段欣的恩怨。
明彦回神看着将手放在他肩膀上的林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林娜,神色微愣,对方正神色复杂的望着那个像母后的人,那里含着嫉妒与自嘲,她收回视线,随着人群与他,越来越近,他听到周围突然想起震惊声和虚声。
“是双星的天才少女林娜”,“什么天才少女啊,不过是离了段欣就唱不了的唱作者吧,有什么好吹的”“你”…
林则听到,惊讶于林娜的身份,原来他们真的从未正真了解过对方,他竟然不知道她的过往,又或者彼此从未跨过那条线,心和身从未在一起过,那现在这种难过的情绪又是什么,林则求救的看明彦摇头。
他转头打量林娜,林娜打量他,两人兼是一震,为何现在再次相遇,突然觉得彼此有些相像。
这一次,他好像看到了苍澜佳明,那双故作镇定的眸子,那个虽然被母后捧在手心眼里却藏着孤独的苍澜佳明。他时常坐在锦得宫后宫的井上心事重重的望着桃树发呆,宫人端着母后赏的吃食,吃一囗,又扔掉。
他记得,有一次他路过母后宫殿。他听到苍兰佳明撕心裂肺的哄母后,我不是他,不要您可怜,我是苍澜佳明,不是他。
苍澜佳明跑了出来简单的与他打了照面,眼底却有一丝恨意,就想自己恨他抢了母后的独宠,彼此憎恨彼此牵挂,拉扯出一条扯不断,却有缺口的亲情线,不等他多想,就被打乱了。
在主持人沈迷握着话通的呼喊声中,所有人聚在一起在新月寮门囗拍大合照,作为花絮供观众观赏。
7位导师站中间,分五排或站或蹲在早已准备好的台阶上,林梦洁和明彦林娜三人被看脸的摄影师叫到了第一排,他站在林泽旁边,对方似笑非笑的转头看他,明彦面无表情的抱手站立,无视被当夹心饼的自己,兄妹俩各在他脸上比了半个爱心,全体歪头好奇的看他们,摄影师心灵神会的拍下这一幕,有好奇有羡慕有不屑与疑问,有无语有无奈有搞怪有比耶,总归是一张乱七八糟的合照,但是充满朝气。
人群中,有一兜帽衫温润男子,望着那魂牵梦萦的男人,他独自悲泣着,拍照间隙,明彦明锐的捕捉到一个眼神,他越过人群,看到了沈默,正哀伤的望着他旁边的林泽,他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低声说你的麻烦来了,林泽靠近他,疑惑的问什么,嘈杂的叫喊声没听清楚,明彦笑而不语,现在他挺开心的。
左边的林梦洁似也察觉到了沈默的视线,神色一凝,无声冷目警告他离开。
沈默将视线对准林梦洁,这个曾经明知自己喜欢男人,却依旧向他表白的少女,是那么的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她会守护他的爱情。
可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林子恒不会放过他,林泽忘了他,他们已形同陌路,再多的解释与苦衷,都是枉然。
人声鼎沸的呐喊声渐行渐远,秋风依旧细雨绵绵。
围观的人群和粉丝渐渐散场,比赛即将拉开序幕,谁能炸出一个窟窿,谁就是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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