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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阮云初嗯了一声作为回答,随后来两人就又陷入沉默。
只不过,这次预料中的脏话并没从听筒里传过来,阮云初听见的反而是,一些个唉声叹气和按下打火机的声音。
看样子受到的打击还不小。
阮云初忽然有点好奇,于是主动开口问了一句:“发生啥了,讲讲呗?”
不问还好,问完了那边的叹气声更大了。
莫名让人联想霜打茄子。
“不能讲啊?那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先挂了。”
“哎哎哎。”
段文瑞好像生怕阮云初一个手快就把电话挂断,赶忙把人喊住。
“不是我说,你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你以前巴不得我给你打电话。”
“那你也说了是以前。”
眼睛被屎糊住也就算了,脑子还能连带着被糊住?
退一万步讲,就算眼睛脑子同时失灵,那还能一直被糊着?
那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恋屎癖?
“算了,不必多言,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自然就懂了。”
阮云初:?
确诊了,这还是个非主流哥。
“你到底说不说。”
“我就想知道你跟言言是什么关系,那言言他怎么私下背着你还能说出喜欢你这种话呢?”
阮云初仔细回忆了一下。
可能,他们莫名其妙的滚到一起那个晚上,祝嘉言好像真的跟他表白过?
当时他都要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只感觉好像有人亲了亲他的唇角,跟他说了句很简短的话。
语气也很缱绻,似乎还有点委屈?
不过酒精上头的时候,什么都能说得出来,没听清阮云初也没当回事。
“哦,这种症状,一般你跟我复了婚自然而然就治好了。”
说什么都不能偏离主题。
电话那头似乎觉得他现在的反应才是正常的,立马恢复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虽然有在故作淡定,不过语气里的得意洋洋根本就掩饰不住:“你说出一个让我不拒绝你的理由。”
……
妈的。
夸他怕他装b怕他爽到,不夸他好像又达不到目的。
真烦!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亲爱的言言拐跑。”
给他脸了!
这根本就不是在跟他商量。
阮云初没给段文瑞再说什么的机会,烦躁的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扔到一边。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阮云初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情绪很不稳定,食欲也不好,还总觉得疲惫。
二十四小时里有十三四个小时都在睡觉。
一开始他把这些小症状归结于,人生中第一次经历穿书这种离奇的事情,还不是那么适应。
但现在似乎有了明确的要把剧情走完的目标,没那么迷茫焦虑,症状也并没有缓解。
他看了一眼祝嘉言临走之前给他在桌子上摆好的菜,觉得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就只得先拿保鲜膜封好,收进冰箱。
哦对了,祝嘉言做的饭,祝嘉言本人没吃上。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阮云初怕打扰到他,也就没选择打电话,发消息过去问他吃上饭了没有,用不用给点个外卖。
他没认为能很快得到回复,但手机那头的人几乎秒回。
[再说吧,不用了。]
再说吧?
那就是还没吃?
不高兴吗,怎么感觉这消息回得这么夹枪带棒的呢?
是因为不对口的工作……让他干得艰难又不顺心了?
要不干脆贴个招聘出去找个能把工作室门面撑起来的好了,反正他们俩现在都不算缺钱,找个人还能防止背景剧情出差错。
思及此,阮云初行动力极强的去这里当地的人才招聘市场看了一眼,准备先选出几个,再等祝嘉言回来一起做决定。
社畜做久了,反正阮云初是看谁都挺优秀的。
最终选定了三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心理医生,记下了联系方式。
原因也很简单,头发都少成这样了,看起来上学的时候一定没少熬夜,这么有毅力的人,成功不是早晚的事吗。
书里的世界比他们原先的世界还要冷一点,阮云初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就算有手机也玩得迷迷糊糊。
他连几点放下手机睡着的都不记得,只知道再睁眼的时候,祝嘉言拽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都从床上薅起来。
大概是怕他着凉生病,祝嘉言也没掀他的被子,纯靠蛮力把人从梦里叫起来。
“你干嘛?”
“你跟段文瑞说什么了?”
阮云初这会脑子还不是清醒的,也没注意到祝嘉言那质问的语气。
又是被吵醒。
好朋友还会稍微克制一下脾气,问什么答什么:“跟他说复婚啊。”
“为啥啊?!”
“好不容易离的,躲他远点不好吗,他是个啥好东西吗?”
祝嘉言说话语速很快,阮云初也能感觉到他情绪很激动。
不过单单对于他跟段文瑞提复婚这一点,在他的思维里,剧情就是还没到需要离婚的地步,修补一下。
他get不到祝嘉言在不高兴什么。
“也没有好不容易吧,现在不复婚,等到需要离婚的剧情点怎么办?”
“反正都是要离的,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似乎又刺激到了祝嘉言,祝嘉言两只手握住他的肩膀晃了晃。
因为距离的拉进,阮云初也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
“谁说一次两次没区别的!”
“你就不怕……该离的时候给你怼过来一个离婚冷静期吗?”
好一个离婚冷静期。
阮云初握住祝嘉言的一只手,试探性的安抚道:“那就先不提了。”
“开工作室还用应酬?喝了多少这是?”
“不行,你不能跟他复婚。”
阮云初不想拿这个争辩,也不愿意让这件事情成为段文瑞拿捏他的把柄。
做不做都可以的事情,肯定不会成为他和祝嘉言之间的隔阂:“听你的,不去。”
祝嘉言得到了想要的回复也没再执着,往床里侧一倒:“好的,晚安。”
晚安是最有效的话题结束语。
其实祝嘉言只是不愿意阮云初的第一本结婚证,是以这样潦草的方式拿到的。
他们三个人,好像陷入了什么怪圈。
阮云初拿祝嘉言来威胁段文瑞,段文瑞也能看出来祝嘉言对阮云初态度不一般,然后跟在祝嘉言拒绝他的吃饭邀请时,以要跟阮云初复婚来试探他。
好有病。
但更有病的是,还真就负负得正的起到了互相约束的效果。
“要不要给你煮点醒酒汤?”
阮云初推了推身旁陷在被子里的人,但换来的只是,对方把被子裹得更紧了,顺带还往里又挪了挪。
不用想就知道,翻到里面去,就是想占了这张床。
祝嘉言了解阮云初,知道喝醉了抢了床,他亲爱的发小就不会把他赶走,还不会放他一个人睡。
所以就每次想一起睡都会编个合适的理由,喝点酒去睡阮云初房间。
而且他还总能很巧妙的不让对方察觉到他是在吃醋。
以前的理由包括但不限于同事聚餐,实习生离职,室友生日。
现在有这个身份就更好办了,编都不用编了,有事没事就应酬。
而阮云初似乎也习惯了他这样,掀开被子起身,熟练的走进厨房烧水。
跟以前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
今天晚上,是他俩莫名其妙的滚到一起以后,真正意义上的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这还能是以前那个意思那个氛围吗。
门外只能传出些细微声响。
声源稍微离卧室近一点,都能让祝嘉言心提到嗓子眼。
喝酒的时候只顾着生气闹别扭了,完全没意识到赖在这还有后续烦恼。
本来也没喝太多,现在阮云初出去,他直接就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光清醒,还紧张得像个僵尸一样的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来之前,气势恢宏的立flag,说人还能让老婆被个人机纸片人抢走吗,那人得有多窝囊。
这会唯唯诺诺,连探个头出去看看老婆在外面进行到哪一步了都不敢。
屋外开了灯,但卧室没开。
正好给了祝嘉言一个,对方进来他就拿被子把脑袋捂起来的借口。
其实阮云初也纠结。
本来煮醒酒汤是个五分钟就可以搞定的小事,但祝嘉言往床里侧挤的行为暗示太明显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是正常的。
以前一块睡同一张床根本算不得什么。
现在他俩分窝,第二天祝嘉言酒醒了会怎么想?
淡了,他俩回不到从前了?
一起睡的话,他这个不受控制的死脑子,指不定又乱播放什么画面,那会很尴尬的吧?
真好,十几年老朋友,刚穿个破书就像不认识了一样。
阮云初把醒酒汤端到卧室,轻轻推了推床上的人:“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还有闲心思贫嘴,没什么大事。
阮云初把手里拿着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毫不客气的掀了被子,把祝嘉言从里面刨出来。
“干嘛又出去喝酒?”
“就……应酬呗。”
祝嘉言撒谎的时候,手上总会有一些攥着袖子或被子捏来捏去的小动作,但他自己不知道。
所以阮云初不上他的当:“哦,我觉得某些人应该是真的有推卸不了的应酬,绝对不是故意喝完了爬床的。”
“你说对吗,言言宝宝?”
阮云初还专门凑近了拍了拍祝嘉言的脸。
温度挺高的,一摸就知道他绝对没猜错。
祝嘉言也没见过这种场面,那句故意喝完了爬床让他莫名心虚。
但好在无论什么情况,都能出现点什么意外救场,让所有人都尴尬起来。
阮云初进来的时候,卧室门只开了一半。
现在被人完全打开。
门把手被松开时,还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卧室内只有氛围灯,说亮不亮,说暗也不暗,反正足够看清屋内的情况。
段文瑞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门口,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坑坑巴巴的发出声音:“你……他……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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