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苹果万岁

　　第七章

　　其实你们应该相信，作者真的有下限……

　　对于西索来说，看着小果实一点一点成熟虽然很有趣，可是整天看着一颗散发着芳香的美美的苹果在你眼前晃来晃去还不能吃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的。
　　天知道为什么他这一次会这样没有耐性。
　　或许就是那天早上醒来之后，看见小果实一脸“羞涩”的样子，让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将果实摘取下来。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他郁闷地挠挠头发。
　　居然一觉醒来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来了。

　　想起来也就罢了。为什么伊尔迷这个黑洞眼的杀手会出现在清晨起床神清气爽出去散步——其实是落荒而逃——的西索大人面前啊？
　　可以有人来解释一下么？
　　比如说，“小伊，你可以解释一下么？”

　　“100万，日元。”伊尔迷面无表情地开口。
　　…………与时俱进！！
　　“滚。”西索很直接地越过杀手，抬脚向前走去。

　　“库洛洛找你。”伊尔迷继续面瘫。

　　西索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那只脚。
　　然后他很粘腻很妖娆地开口，“那他自己怎么不来呢~？”

　　如果西索没有出现幻觉的话，他似乎看见小伊眼中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转瞬即逝。
　　“他要是来了，我去哪里赚钱？”伊尔迷说得理直气壮。

　　“你好样的，伊尔迷。”西索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夜神家的方向，最终他回过头，低低地自言自语，“应该不会很久吧。”

　　“不会。”伊尔迷说。

　　“那他在哪里？”
　　……
　　“英国。”
　　“呃……”西索看了看伊尔迷。“你等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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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神月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还是死了更好一些。

　　他坐起身，然后发现自己还穿着衣服。

　　就在他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并且决定去开个香槟庆祝一下的时候，身上身下传来的或剧烈或酸涩的痛感提醒他，一切他希望没有发生的事情，其实都发生了。

　　夜神月的脸黑了。

　　他扯了扯身上这件衣服，很清晰地记得这是某天早上他扔给死神大人的那件黑色t恤。这是报应么？
　　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渗出了血迹，就在他拉扯衣服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已经粘连在了一起的伤口被扯开的痛，记忆再一次涌上心头。

　　新世界的卡密萨马，救世主基拉大人坐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他知道，这件屋子里安装了N个监视器，屏幕后有一个变态的偷窥狂似乎应该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等！

　　监视器！

　　夜神月豁然抬头，满眼的惊讶和慌乱。
　　该死的，监视器！
　　那昨天……

　　L看着夜神月在那边突然间变化了的神色，摸不着头脑。

　　可是夜神月裸|露出来的手腕上，L看到了严重的瘀痕。

　　发生了什么？

　　就在L发呆的时候，夜神月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原谅他吧，他其实是想要起床的，可是……咳，他还伤着呢。

　　L莫名其妙地看着脸色发黑的夜神月再度变脸，又变红了。

　　夜神月一边碎碎念地诅咒着硫克今天碰见债主，一边以自己可以达到的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浴室。
　　没关系，夜神月，不过就是有点儿疼罢了。

　　口胡！哪里是有一点儿！

　　夜神月神色不愉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洗着洗着，他突然泄气一般地垂下头。看着自己身上重重叠叠的伤口出神。
　　诅咒S|M魔王终生不|举！！！！！

　　疼……

　　魂淡，硫克是行刑专家吗？怎么这么疼？

　　夜神月吸吸鼻子，疼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挤满了他的双眼，然后他红着鼻子关上了水龙头。
　　算了。不想洗了。
　　看着都烦心。
　　他对伤口随意做了些清理，身上一条一条的伤口已经被泡得发白，不再流血。其实看着恐怖，痛感强烈，但是却都是些皮外伤，很快就能好。只是看着让他不自觉气闷而已。

　　夜神月你是处|男么？这么扭扭捏捏的？

　　呃……好像……的确……

　　月脸一红。
　　然后他咬牙切齿地揉着手里的头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当然他没有忘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夜神月做贼似地环顾四周。

　　好吧，是他精神过敏了一点。

　　如果真的被看到了，通过监视器的话。他爸爸今天早就杀到他房里来了。

　　……其实他来过了。

　　然后他强迫自己淡定。

　　没关系，没关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然后他看见了被自己仍在床上的那件衣服。

　　瞬间，夜神月很清楚地听到，自己脑袋里面有一根名为理智的绳子断掉了。“啪”地一声。
　　他抓起那件衣服狠狠地仍在地上。然后他气喘吁吁，两眼发红地瞪着那件衣服，看样子似乎是恨不得上去踩两脚。
　　“该死的。”他低声诅咒道。

　　“他说什么？”L回头说了一句，“把声音调高一些。”

　　【啧啧，真专业。

　　“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夜神月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这屋子里被装了监视器的事实，他脑袋里面的那根线已经被持续传来的疼痛和羞耻感崩断，如果还不发泄一下的话，或许会就此憋死的。
　　“该死的！”夜神月随手抓起枕头恶狠狠地砸在地上的衣服上面，似乎那就是西索本人。

　　“最好再也不要出现！滚出我的世界！”他还是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可是低低的声音配上他凶恶的眼神却让人看着十分的别扭。

　　那一瞬间，L看到了夜神月眼里的杀气。

　　夜神月终于停下了自己类似于小孩子耍脾气一般的幼稚行为。他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垂下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可是L看到，那只手，隐隐的居然在颤抖。

　　夜神月发泄之后就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压着重重的石头，压得他抬不起身子来。层层叠叠的疲惫像是浪潮一般将他淹没。

　　然后L看到，夜神月的肩膀似乎是在轻微地抖动。
　　就好像是，哭了。
　　L觉得自己一定是幻觉了。那个是夜神月，没错吧。基拉头号嫌疑人诶。
　　他会哭么？

　　显然是不会的。

　　L马上就看到了，夜神月居然在笑。
　　可是那笑容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的火炉一样，还没有立刻熄灭炽烈的火焰，可是那些冰寒的气息已经慢慢地将它渗透，包裹住，最后，冻成一个冰块。

　　夜神月笑着笑着，却变得没有了表情。
　　一张俊美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任何信息透露出来。他木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

　　L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一个人的情绪波动得这样剧烈。何况这个人是夜神月。那么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然而就在夜神月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反正肯定是在神游天外的时候，他那个被加工过的电话响了。
　　电话响了半天。可是夜神月居然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仿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无法自拔。

　　搜查总部的人都替他着急。

　　然后，在电话第五次向起来的时候，夜神月终于转了转眼珠，仿佛刚刚醒过来的样子，双眼没有焦距地将目光移动到电话上。

　　L松了一口气。

　　夜神月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凌厉无比。L根本就不能将这样的眼神安在刚刚还是一脸木然的夜神月脸上。

　　所以大家都有一点反应不过来。

　　夜神月拿起外套套在身上，一边语气阴森地说道，“你居然还有胆子给我打电话——”然后他迅速地冲出了自己家门。

　　“直美快跟上。松田先生，请打开音频开关——”L及时地作出了指示。
　　松田手忙脚乱地按下了音频键。

　　L有种直觉，这个打来电话的人，就是那个人。

　　夜神总一郎的眼神很微妙。这人就是那个“月很在意的人”么？甚至就是那个基拉？

　　然后他们听到了一个让他们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声音。

　　“月。”低沉又性感，似乎随时都在散发着荷尔蒙。

　　谢天谢地。西索大人没有用上他独有的一调三拐。

　　可是……

　　“男，男人……”夜神总一郎才是那个被雷劈得最严重的人。

　　寂静。
　　全场寂静……

　　连夜神月都很配合地没有说话。

　　然后。是夜神月磨牙的声音。

　　“你在哪里？”夜神月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持冷静。

　　“哦？哪里？”西索顿了顿，在L翘首以盼的时候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诶。”

　　“吱啦——”夜神月似乎捏坏了手机外壳。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你是如何一大早从我家消失的么？”夜神月咬牙切齿。
　　“哦~月，我知道你想问的其实是昨天……”西索非常不怕死地接道。

　　“闭嘴！”夜神月爆喝一声。

　　一大早？昨天？
　　L眼神一暗。什么意思？他明明一直盯着屏幕的。（喂！你这变态！

　　“阿拉~月。”西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难道一天不见你就想我了么？”

　　“去你的一天不见！是谁今天凌晨……”夜神月紧急收声。憋得自己一脸通红。

　　“啊，是我不好，呵呵。可是没有想到啊，啧啧，月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啊。”西索一顿，然后又立刻换上了一贯的慵懒。

　　“……”夜神月说不出话来。
　　“呐，月。”西索有些疑惑，然后他语气甜蜜地说，“我是想要告诉你，我要走了。”

　　“……”

　　“你都不问我要去哪里么？”

　　“我管你去死。”夜神月闷闷地说。

　　“呵呵。”西索笑出声，声音格外清澈。然后他突然怔住。

　　“喂。”夜神月低着头，声音小小的，“你……是怎么看我的？”说完自己都觉得很纯情。“我是说，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嗯，那个……”夜神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

　　什么样的心情？
　　“我不知道啊。”西索嘴上没个把门的顺口就说。

　　“你不知道？！”夜神月陡然间拔高了音调，“那你为什么那样对我？！玩玩？哈？”夜神月眼神一冷，嘲讽地说道，“啊，我知道了，你这个S|M大变|态!”

　　“呃……”西索被他凶得说不出话，然后他试图转移话题，“那个，月，我想起自己是谁了。”

　　“停。”夜神月说道，“那关我什么事？”他歪着身体站在巷子拐角处。眼神不明。语气不详。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叫什么么？”西索说。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夜神月声音冷冷的。

　　L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

　　“你在哪里，我们当面说吧。”西索终于叹了口气。库洛洛或者伊尔迷，能不能有个人来给他解释一下这小孩现在在发什么疯，果然床|伴什么的就应该直接在床上扭断脖子么……

　　L想要鼓掌。

　　“我不想见你。”夜神月很不给面子地说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呦！”西索皱眉。

　　“好，那是我的错。”夜神月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昨天那个咖啡馆吧。”西索心中升起莫名的烦躁，果然还是应该灭口？
　　“……”夜神月挂断电话。

　　很好。L长舒一口气。“直美，跟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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