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生之女配只想苟住

作者:白日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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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家


      许家。
      “什么?分家?”孙氏在一旁大惊,哪有好人家分家的。
      “许振忠,这是你媳妇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许光宗冷冷地盯着许振忠问道。
      许振忠咽了咽口水,这么多年,老头子的气势越来越厉害,但他转眼又想到和李晓兰说的私房话,他顿时心一定,“这是我们俩的意思。”
      “三娃,你这是想气死你老娘啊?”孙氏顿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和你爹辛辛苦苦把你们四姐弟养大,小时候你身子不好,我从小到大最宠的就是你,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是第一个想到你。你这到头...”
      孙氏越想越心酸,坐下来直抹泪。
      “不分家也行,你让二哥给我在镇上找份工作。凭什么大姐和小弟都能去镇上,就我一个人留在大队干活。”许振忠越说,声音越高。好似提高音量也能提高气势一般。
      “你这娃,镇上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孙氏委屈道,“再说,要是你也去镇上了,我和你爹老了怎么办?谁来养老?”
      “我不管,当时机械厂的工作凭什么越过我,给了小弟?”
      “那是你小弟自己争气!”许光宗怒喝道,“你二哥就拿到机械厂的面试资格,你小弟自己考进去的。让你去考试,你题目都不知道能不能看懂?”
      “我不管,反正你们就是偏心。这几个月,你们说要给老四攒钱结婚,我们每天吃的不是菜就是菜。我家娃想吃口鸡蛋都难。这我们都能理解,但现在为了这两个丧门星烧鸡汤,凭什么?”许振忠指着许羡夏两人,喊得脖子都青筋迸起。
      冬冬下意识站出来,挡在姐姐前面。
      “就凭那是你二哥寄的钱!”
      “钱!钱!钱!为什么我现在腆着脸、伸手去要他手里漏出来的十几、二十块钱,还不是因为当时你把征兵名额给了二哥,没给我!”许振忠像是猫被踩到尾巴一般,立刻炸了起来。
      许光宗一把站了起来,用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砰—”得一声,引得众人身子一抖。
      “为什么没给你,凭什么给你,凭你三天两头身体不舒服吗?”
      许光宗背着手,气急了来回走了几圈,“你娘她,心疼你,不忍心你去受当兵的苦。你二哥也为了家里,担起这个责任,现在他靠自己军功提到这么个位置,拿这份工资。要是换成你,不出一年你就得灰溜溜地滚回来。”
      “二哥、二哥,又是二哥!你从小眼里就只有二哥,你有正眼瞧过我吗?”
      “那你倒是做一件让我瞧得上的事来?”许光宗气得满脸通红。
      “那你倒是教我啊!从小,你见我身子弱就不大瞧得上我。在外,只认二哥,在家,也只带着他上山打鸟、下河摸鱼。你那把宝贝枪,我摸一下都要挨打,而许振兴拿它砸着玩,你倒夸他虎父无犬子。”许振忠说着说着便红了眼,“怎么着,小时候他压我一头,现在还想让他孩子踩在我孩子头上拉屎。呸,想都别想!”
      “你冲谁呸啊,冲谁呸?你对你老子什么态度!”
      “你别冲我喊老子。”许振忠大手一挥,“反正你瞧不上我,我也不乐意养许振兴这两个拖油瓶,干脆分家。”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许光宗满脸失望。
      “是,是我说的。”许振兴梗着脖子说道。
      “儿子...”孙氏站起来,在一旁讷讷地喊道。
      “老婆子,瞧瞧你养的好孩子。好,好,好,今天他既然要分家,那我们就分。”许光宗指着屋里对孙氏喊道,“你去屋里看看还有多少钱,今天我们就把家分清了,以后一分钱别想从我这拿走。”
      “我...”许振忠正想上前反驳,却被李晓兰一把拉住。
      “爸,您别介意。振忠说的都是气话。虽说是分家,但是赡养你们还是我们应该尽到的责任。都是一家人。”李晓兰赔笑道。可不能把两人关系搞砸了,她还指望着两老能补贴点呢。
      “哎,是啊,老许。你过来帮我找找这钱放哪了?。”孙氏虽然也看不上李晓兰,但还是比较认可她识时务的样子。真是的,这夏夏一来,这家就不得安宁。
      许光宗沉着脸,背着手快步进了房间。
      “你说说你,牛脾气。”孙氏埋怨道,“你和他一个孩子犟什么?”
      “还孩子,他自己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你说说这事搞的,还真分啊?”孙氏从箱子里拿出钱边数边问道。
      “分。不分他们估计还得闹。”许光宗吵架也没忘自己的旱烟袋子,他提着又吸了一口,真是冤家。
      “家里还有多少钱?”
      “还有四百九十五。这丫头忒精贵,看个病都快八块钱了。”孙氏有些心疼,“你说给他们留多少?三百?”
      “老四还没有娶媳妇呢,这家里大半钱都给他们,不成。”
      “可每月老二都会寄钱回来,老四现在也有工作,我们到时候攒攒,不也能凑够吗?三娃分了家,什么都要自己操持。”
      “...三百就三百吧。那下午我再去找老孙来,修房子砌灶他最拿手。这房子目前是分不了,我们就先分锅吃饭。先给他们砌个灶买口锅,再把锅铲、碗筷,鸡鸭、自留地什么的都分一分。能分的全分了,让他们一家四口都去过好日子,咱们不拖累他。”
      “这事咋闹成这样?”孙氏下意识又抹起了眼泪。从小到大,惦着他身子弱,家里最好的都先留给他。现在好了,惯着惯着倒成了自己的不对。
      “你说不就一只鸡吗?咱们以前不都省着给他喝吗?咋现在还馋啊?”
      “老婆子,你还没想明白吗?这哪是馋鸡汤啊,这分明就是自私自利,就是忘恩负义。咳,咳,咳...”许光宗一口烟抽狠了,呛得自己直咳嗽。
      “这要是分了,他要是反悔...”
      “他就算是跪着求,我们都不答应他回来。”许光宗哑着声,打断孙氏道。
      两人商量好后,就一齐出了屋子。院子已经分成两派,一边是许羡夏和许暮冬,一边是许振忠一家四口。
      许光宗看着,觉得眼疼、头也疼,“还嫌不够丢人,赶紧放人回去。还有你...对,许振忠,你不是要分家吗?你现在赶紧把家里有的东西,都分清楚,之后我们就各过各的。”
      李晓兰高兴坏了,她以为自己还要闹上几回,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她赶紧给两儿子使了个眼色,又推了推许振忠,“走,去看看怎么分。”
      “让开。”冬冬朝着堵在门口的两兄弟喊道。
      许跃华看到李晓兰递过来的眼神,便上前将不情愿的许跃进拉走。
      冬冬牵着许羡夏的手便离开了。
      身后的许家门又再一次关上,分家活动正式开始。

      “姐,你说分完家之后,我们还能像今天一样喝到鸡汤吗?”冬冬抬起小脑袋问道。
      许羡夏摸了摸冬冬的脑袋,没做回应。连许振兴都指望不上,何况是爷爷奶奶。与其期待着别人的施舍,还不如想办法靠自己。
      可是,想起在屋里许光宗对她说的话,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上辈子被人欺辱、失去弟弟时,是爷爷奶奶一巴掌把她打醒,让她振作生活。这辈子,她改变了自己和弟弟命运,可他们的态度却让许羡夏觉得陌生极了!
      “咦,这不是许家两姐弟吗?”
      “是啊,她怎么放出来了?”
      许羡夏牵着弟弟的手走在路上,下工的村民看到都不由自主地避开。
      这许家闺女不是疯了吗,怎么现在瞧着那么正常啊!
      许羡夏压下心里的惶恐,其实自己还是很不习惯被别人这般打量。
      想到上辈子,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和恶意诋毁里,畏畏缩缩地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她这辈子一定不能让人这么践踏。而且,我才不是疯子,我也不想被继续锁在屋子里。
      想到这,许羡夏悄悄挺直身子,努力抬起头来,微笑直视每个打量的目光。
      终于在两人一路快走中,来到了猎户家旁边的小屋子。
      一步步走近,许羡夏在门外停下了脚步,重新打量起这个小屋。
      许是心境不同,上一辈子的自己年幼,在无人依靠的日子里,这个屋子分明就是吞噬人的深渊巨口。但谁又能想到,再见面,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低矮、破旧、灰暗的屋子。
      在这里,她被锁了三年,后又住了四年。许羡夏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手铐长期的禁锢,已经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疤痕。衣袖下的小臂也没有一处好肉。
      以至于后来跟着许振兴去部队,哪怕是最闷热的夏天,她都穿着长袖长裤。哪怕被人叫做怪胎,她不敢让人看到手上的痕迹。
      “姐姐,你是不是害怕了?”冬冬看着自己的手被姐姐紧紧握住,他下意识地拿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拍她,“不怕,不怕。”
      许羡夏将自己从飞远的意识中拉回,她低头对冬冬笑了笑,后又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推开小院的门。
      “哟,你们回来了?”
      两姐弟的脑袋同时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他怎么在这?
      “怀瑾哥哥,你怎么在这?”冬冬惊讶道。
      “村里安排我住这。”宋怀瑾轻靠在门边,笑眯眯地看着两姐弟,“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真的吗?太棒了。”冬冬乐得都蹦起来。
      许羡夏也附和着笑了笑,但心里开始警惕。这么偏僻的地方都住了过来,还和臭名昭著的自己作邻居,想来也是怪异。许羡夏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做,只愿不要打主意到她和冬冬身上。
      “怀瑾哥哥,你要是对大队有啥不懂的,你可以问我,我还能带你去上工。”冬冬正愁不知道怎么报答,这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哈哈哈哈,行啊。”
      许羡夏看着弟弟和眼前的这个知青聊得火热,心里顿时有些吃味。感觉在弟弟心里的首位排名有被威胁到的趋势。
      宋怀瑾敏锐捕捉到眼前小姑娘的防备和醋意,不由有些失笑。
      “行啦,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冬冬,记得照顾好你姐姐,让她多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一声。”
      “好,谢谢怀瑾哥哥。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冬冬人小志气大地说道。
      许羡夏朝着宋怀瑾笑了笑,便拉着弟弟进屋了。
      宋怀瑾站直身子,突然发现自己靠门的衣袖沾了脏污,脸色不由一黑。“统子,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干的活不少啊!”
      “不是我们,是你。”
      “啧。”
      许羡夏和冬冬进屋后,便发现院子里已经被人整理干净了,但是屋子里还是保持原样。
      破碎的瓷碗、发黑的血迹,还有粗大的锁链,都让这个地方带上浓浓的恶意。但对两姐弟来说,这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姐姐,你坐好,我来帮你收拾吧。”
      冬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抹布,又在院子里的水缸里舀出一些水,开始快速地收拾起来。若是父母还在身边,这个年级也该是撒娇卖乖的时候,但是...
      算了,现在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冬冬了。
      许羡夏从冬冬的手里拦下抹布,示意自己帮忙干活。
      冬冬拗不过她,小大人似地叹气,“行吧,姐姐,我们一起干活。”随后又快速地打扫起破碎的瓷碗。
      两人合伙干完活,躺在床上相视一笑。
      有冬冬(姐姐)在,真好!

      下午,上工的钟声响起。
      冬冬偏头看看还在沉睡的姐姐,像猫似的爬起来轻巧下地。许是身体需要恢复,许羡夏一沾枕头就睡得昏天黑地的。
      在许家,两姐弟谈不上被饿死,但也不能吃白食。小孩也是要上工的。尤其是姐姐常年被锁在屋里,他作为男子汉就要承担起照顾姐姐的工作。
      冬冬一边揉眼睛打哈欠,一边悄悄把门掩上,背上筐子就走了。大队看他年幼,又有一个当军官的爹爹,就给他分了一个相对轻省的活,那就是割猪草。大队养了十几头猪,这每天需要割的猪草就要很多了。
      猎户家的唯一优势,就是坐落在山脚下。冬冬也不走远,虽然大队里会组织大家时不时上山打猎,但是走深了也是很危险的。听说前几天还有人听到狼叫呢。
      冬冬看到猪草,就开始割起来。一手薅起一把草,一手用镰刀从根部割下。
      “喂,扫把星。”周家狗蛋领着一群小孩过来捡柴火。周狗蛋早就看许家这呆子不爽了。凭什么他割割猪草就能领公分。
      “听说刘二为了和你姐睡觉找上门,现在怎么还要杀人啊?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啊是啊,我还听我妈说早上还看到你们走在路上。冬冬,你姐是个疯的,不锁着,她要是乱咬人怎么办?”铁柱在一旁嬉皮笑脸。
      冬冬低头干活,装作没有听见。他只有一个人,对方五个人,打不过。
      “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周狗蛋一手扯起冬冬的筐子,硬是让他直起身来。
      冬冬被拉着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他用手掂了掂背篓,不耐烦地看着周狗蛋等人,“你们胡说什么?我姐姐没疯。”
      “大队谁不知道你姐姐就是个疯子。”
      “我姐姐就是没疯,你知道新来的知青哥哥吗?他能证明。”冬冬瞪着眼睛说道,“还有,刘二这个坏人已经被警察叔叔抓走了,你要是再说我姐姐的坏话,我就让警察叔叔把你也抓去。”
      “嘿,你想挨揍是不是?”周狗蛋捋起袖子就想要走人。周狗蛋吃得壮,和冬冬豆芽菜的身子一比,总有种鹅软石碰鸡蛋的架势。
      “你敢,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公安。我姐姐就是去公安局让警察抓刘二的。”
      “狗蛋,你等等。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吗?”铁柱有些怕事,他立马拉住狗蛋说道,“我们先去找大人打探清楚,要是他说假话,收拾他简直是随时的事情。”。
      而且,他才不想打架呢,今天刚做的新衣服,他可不想弄破。而且自己刚带着妹妹上来,要是出事的话,他非被揍死不可。
      田家在大队里也算是奇葩。田铁柱上有三个哥哥,田家一共生了四个儿子,第五个总算是个女娃,因此也是放在心尖上疼。现在这年代,哪还有重女轻男的,这不是笑话吗?
      “你给我等着。”周狗蛋放下一句狠话,走前又狠狠地撞了一下冬冬。几人在他的带领下离开了。
      冬冬被撞个趔趄。他揉揉发疼的肩膀,没想到搬出警察那么有用。之前几次,他都要被揍几下才能消事。这样最好,我还要照顾姐姐呢,可不能再受伤了。
      冬冬继续干活,赶紧地,争取干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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