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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顾楼寅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弹出来，见状，箫随春的眼皮直跳。
不仅仅是顾楼寅发来的无数条消息，还有顾楼寅发来的消息都让箫随春感到无比窒息。
顾楼寅：【箫随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说这么重的话。】
顾楼寅：【我想知道我还有什么能补偿你的地方。】
顾楼寅：【我跟那人也不是真的，只是玩玩的。】
顾楼寅：【箫随春，你倒是回回我的消息啊。】
顾楼寅：【箫随春，我真的错了，我还需要你当我的秘书。】
......
铺天盖地的消息让箫随春长呼一口气，一时之间他手中的早餐都变得不香了。
还有那顾楼寅自以为的话语让他看见就会原谅他一般，箫随春在这时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顾楼寅。
是因为当时箫育明想要伤害他母亲的时候，顾楼寅陪着他一起去。
还是去庭审的时候，也是顾楼寅陪着他去的。
他从年少的顾楼寅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也看到了独属于他们的未来。
至今，箫随春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般。
究竟是他没有准确的跟顾楼寅说自己喜欢他吗，好像并不是。
在他当上顾楼寅秘书后的第一年，他鼓起莫大的勇气，约了一个地方，顾楼寅来了。
他看到了顾楼寅甚是嫌弃的表情，原来他不喜欢街边小吃，也不喜欢拉低他的所有一切。
包括他。
顾楼寅不喜欢他箫随春喜欢他，或许是因为他的家庭不允许，又或许是觉得他这个人配不上他。
又或许都有。
现在的他早已淡然的看着顾楼寅给他发的消息，居然一点波澜都没有。
箫随春想着，他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为此波动着。
若是之前，顾楼寅发了一条关心他的话，他都能在心底开心上好几天。
很多事情都不会想之前那边好说好解决了，时间在变，他们也在变。
顾楼寅不再是之前的他，箫随春也不是之前的他。
这些回复，箫随春只是合理的发了一条消息。
仅限于下属对于上司的回复，也仅限于此。
箫随春一边走着，一边迅速斟酌着打字。
箫随春：【谢谢顾总还能让我当你的秘书，我会在工作上更加的卖力的。】
工作对于箫随春来说很重要，若是之后感到不舒服，说不定他第一要素考虑的便是辞职，离开这个工作。
手中的早餐因为在冷风的吹散下，迅速变冷。
于是箫随春赶忙吃完手中的早饭，以免到公司吃完。
箫随春将手里的袋子扔到垃圾桶里，径直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
离公司不过是七八分钟的时间，箫随春走路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公司大门口不远处。
而他也在这里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顾楼寅。
顾楼寅一直在公司楼下大厅等着箫随春，像是不等到箫随春他就不会回到自己的总裁办。
刚才箫随春给他发的消息彻底让顾楼寅慌了神，前所未有的慌张感让他不知所措。
这时，顾楼寅也看到了箫随春的身影，他朝着箫随春的方向走去。
箫随春自然也是径直朝着公司大门迈着步伐，然而顾楼寅看到他就像是小狗看到了肉一般兴奋。
“箫随春...”
顾楼寅的话刚说口，就先行一步被箫随春打断。
“顾总，这是站在门口是怎么了？”
在看到顾楼寅的第一时间，箫随春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甚至觉得顾楼寅还找自己的理由是觉得上司对待下属不能这么说话，还是按照之前的朋友情依旧尚在无法对他做到如此地步，所以来道歉？
箫随春会多想，也不会多想，他只知道此刻顾楼寅的做法，对他造成一些方面的困扰。
比如，他看到了这个时候去公司的同事纷纷侧目看向他们。
而顾楼寅似是没有瞧见这些目光，想要拉着箫随春带到其他地方。
“顾总，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上班吧。”
箫随春并不是很想给顾楼寅机会，他清楚自己的想法，也清楚顾楼寅他的某方面想法。
解决不了别人，那就先把控好自己。
顾楼寅对于箫随春这般强烈的反抗话语微微怔住，他缩回了伸向箫随春的手。
至此，顾楼寅还是想不到箫随春为什么这般反应剧烈。
他低声下气这样子，箫随春就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实在是让他不舒服。
“好好好，箫秘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顾楼寅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脸色也因为箫随春的拒绝而不是很好。
再加上周围时不时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顾楼寅只感觉到了自己像是一个小丑。
被人看到自己出丑的一面，是向自己的秘书道歉的一面。
他本不该是这样的，顾楼寅重新变回了那副老总模样。
“走吧，箫秘书，你的工作还在等着你呢。”
顾楼寅转身时，瞥了一眼箫随春，眼底那道不屑又施舍般的样子，被箫随春迅速捕捉到。
可箫随春此刻却是平静到不做任何情绪表达，只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跟在顾楼寅的身后。
有时候秘书就应该有秘书的样子，箫随春默默地想着。
箫随春默不作声，淡然的应对顾楼寅的各种反应。
早上公司内一阵低气压，甚至有同事问箫随春他跟顾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他们在楼下聊这么久。
“就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你们都去工作吧，万一被顾总发现了可不好。”
箫随春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是有眼睛的，可亲眼看见和亲耳听到的终是不一样。
此刻箫随春这般说，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自是按照箫随春的意思赶紧回去工作。
公司氛围一直处于低气压，在开会时，顾楼寅的脸色依旧差的要死。
连带着之前允许出现的小错误，都被这个时候的顾楼寅毫无疑问的挑出来。
“连标点符号都能打错，公司招你进来是让你吃白饭的吗？”
顾楼寅直接甩文件拍板到桌面上，“我看你也不要在公司干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直至开会结束，那被骂的员工心情也犹如过山车一般上下浮动。
也亏了箫随春在会议上及时止损的打住顾楼寅的行为，不让会议冷若冰霜。
在会议结束时，箫随春跟在顾楼寅的身后，他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目视着顾楼寅的背影。
思绪陷入在思考当中，完全没意识到前方的顾楼寅已然站住脚跟。
还是一边思考，一边听着动静的箫随春恍然发现没有脚步声，才迅速停在原地。
他果然看到了顾楼寅居然就这么站在原地，箫随春上前询问：“顾总，您是有什么需求？”
以前一般这个时候，顾楼寅都是让箫随春准备点吃的，又或者让他赶紧安排下一个行程。
但是在箫随春问完顾楼寅后，箫随春没有听到顾楼寅的回答，反而是看到了顾楼寅径直往总裁办的方向走去，不顾身后的人到底如何想象。
箫随春眼睁睁的看着顾楼寅离开，脚步不假思索的走到门口。
总裁办的大门未关，很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声音。
“你今天下午到原先的地方等我，我去找你。”
顾楼寅的声音明显，他似是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箫随春，可他心里清楚，他的身后有一道视线是箫随春的。
出此下策，说不定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顾楼寅手机对面的人叫了一声顾总。
顾楼寅这才反应过来，“下午记得时间，我不等迟到的人。”
对面的吴椿喜笑颜开，不仅仅只是顾楼寅找自己了，还有是顾总再一次的选择自己。
顾楼寅无意识的转身，看向已是空无一人的门口，他眉毛微挑，面上那微微怒色依旧存在。
“箫随春，你真的是让我很难做啊。”
喃喃自语，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本该是对箫随春说的。
顾楼寅全然忘记到底是谁跨出这道红线，他长呼一口气，心底无尽的悲凉。
此刻总裁办很是安静，安静到不怎么舒服，顾楼寅松了松领带，以此想要松松气。
离总裁办不远处的休息间，箫随春进去到了一杯水喝。
喉咙发痒是感冒的提醒。
在总裁办听到的话语对于现在的箫随春来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倒是有种释然。
顾楼寅是一个自然人，他只是顾楼寅的秘书，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干涉顾楼寅的行为。
不知何时，箫随春从口袋里掏出感冒药板，掰出两颗感冒药就着温水吞下。
刚才喝了一点温水，让难受的喉咙不至于太难受。
现下准备回去的箫随春再次倒了些许温水，在走回去的同时，就瞧见不远处的同事李力急匆匆的朝着箫随春这边跑。
“箫随春！”
李力的神情十分慌张，就像是遇到了八百年都难处理的事情。
“怎么慌，是怎么了？”箫随春放下水杯，慢慢引导李力将事情说出来。
“顾总...顾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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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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