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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
“殿下!”钟小侯爷堵在门外,“你现在已经权倾天下,一定要走这条路吗?”
“让开。”三殿下手持宝剑,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好友。
“只要你跨过这道门,我钟家不会再助你!我钟奋只能与你划地绝交!”
“无需你助!”三殿下一把推开他,剑指皇宫的方向,“在我往那里的路上,不论是谁阻挡我,我都会亲手杀了他!”
说罢,带领自己的人马气势汹汹地离开。
独孤卿走在后面,拉了一把伤心的钟小侯,“你先回府吧,这几天京里不安生。”
“难道你也要和他……”钟小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独孤卿摇头,“我听说流民已经到了篱县,我去安置一番,免得生乱。”
“我和你一起。”
“好。”
两人一同出府,经过庭院,看到林清玉从外面进来。
就要擦肩而过时,独孤卿突然开口说道:“一切如林姑娘所愿,现在你开心了?”
林清玉浅笑,转身问:“将军什么意思?”
噌的一声,独孤卿拔剑抵在林清玉的心口,微眯双眸道:“殿下带兵去皇宫,这难道不是你出的主意?”
“呵,他有幕僚二十余人,怎么就是我出的主意了?”林清玉低头看胸口的剑,也不害怕,反而迎着剑往前走了一步,看胸口慢慢渗出一片血红。
“独孤!”钟小侯在旁边急道,“你伤了她,等殿下回来……”
独孤卿不甘地抽回剑。
林清玉倒失望了,直视着独孤卿,“权力都是沾着血的,将军见过没有死伤的战争吗?见过不流血的宫变吗?”
独孤卿没有回她,带人出府。
林清玉看着她一身红袍骑射服,指挥着人马往城外去,捂住伤口缓缓摇头,自言自语道:“明明是九天上的凤凰,偏要做屋檐下的家雀,什么毛病。”
说完,退场。
——
程淮他们几个换场拍下一场戏,陆遥今天工作就结束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搬自己的马扎去那围观一会。
然而马扎上窝了一人低头玩手机。
“嗨!陆遥!”那人忽然抬头,扬了一个特灿烂的笑。
“房珂?”陆遥张开双手扑过去。
房珂以为要来一个久别重逢的熊抱,也张开手迎接她。结果陆遥冲过来,抓住她的手拽起她,然后往旁边一拉,自个儿占住了马扎。
“瞧你那小气样儿,你马扎黄金做的吗?”房珂白她一眼,看旁边还有个椅子,也不管谁的,坐上去,“程淮人呢?”
“外面。”陆遥提着马扎,“走,带你过去。”
房珂被带到一块乱糟糟的、地上还有泥水的地方,程淮和闻天麟在人堆里面忙活着,周围还有很多群演来回走。
“这部剧一出,网上喊程淮叫程爷的人肯定会更多。”房珂用看到程淮翻身上马,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发现这里有人是我派来帮助流民的,然后就会有一点点愧疚,尤其是她刚刚戳了我一剑。”
房珂用手肘捣捣她,“哎,你觉得她好看吗?”
陆遥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你知道网上有人剪你俩的线吗?”
陆遥摇摇头,“网友无所不能。”
“我看到她发的那条微博视频,挺像真的。”
陆遥奇怪地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房珂撇开陆遥,和程淮招手,叫她过来。
陆遥见程淮走近,有独孤将军的潇洒和孤傲,她一笑,又带一种怪异的萌感。
“几点下班啊?晚上夜宵走起?”房珂垫起脚勾着程淮的脖子问。
“一会还要补几个镜头,然后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我和导演请个假好了,晚上要吃什么?”
陆遥自嘲:“反正不要吃烧烤就行。”
“您内是真不行,学学程淮的钢铁胃。”房珂用力拍拍程淮的肚子,结果拍到软甲,疼的甩手。
“要不,我晚上下厨?”陆遥上次疼怕了,外面的东西近期内是不敢再吃,“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房珂:“可以点餐吗?”
“不可以。”陆遥冷漠地拒绝了她。
房珂:“那都OK,烧烤也OK。”
陆遥:这个过不去了是吧?
导演喊程淮过去补镜头,她丢下一句:“除了萝卜和香菜,其他都可以。”
在片场玩了会,等程淮收工,三人重新开了一间带厨房的套房。小畔买了菜送过来,然后就被无情地撵走了。
程淮把头发挽起来,帮忙削芋头皮,“我和导演请假,说今晚你要做饭,你知道导演说什么吗?”
陆遥在把冬瓜切成片,头也没抬,问:“说什么?”
“他说不要吃进医院再上热搜。”程淮把削好的芋头放在案板上,“你到底准备做什么?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陆遥听到导演的话,嘴角抽了抽,“芋头粥,清炒冬瓜,虾仁蒸蛋。”
“听起来还不错。”房珂先开了一袋面包吃,“陆大厨,加油哦,我相信你可以的!”
“相信我你就把面包放下来,不然我会以为你是担心我的饭不好吃,所以提前吃点东西。”
房珂嘿嘿把面包丢给程淮,无辜道:“没办法嘛,圈里未婚女艺人会做饭且手艺好的能有几个?而且你比我还忙,怎么有空学做饭?”
陆遥把芋头西芹香菇都切成丁,和先前腌好的肉沫下锅炒,然后倒进洗好的米和水,盖上锅盖煮着。
“我是初三暑假的时候学会的,第一次开火是……煎鸡蛋,鸡蛋进锅还溅了油出来,正好溅到我脚面上,没一会就燎这么大一水泡。”陆遥用手比了个圆圈。
“噫!想想就好疼。你这血的经验告诉我,做饭要全副武装到脚指甲。”房珂摸摸自己的手臂,把寒毛摸下去。
程淮低头看她的脚,“所以你在左脚上面纹了条水墨的鱼?”
“对啊,因为有一回泡脚,看上面的疤不喜欢,就去纹个鱼盖起来,跟水里有鱼似的。”陆遥揭开盖子搅和搅和。
房珂也低头看,只看到陆遥穿的平底鞋,问程淮:“你怎么知道她脚面纹了鱼……啊!”她大喊一声,恍然大悟,手指在程淮和陆遥两人之间来回,眼里冒着八卦的光,“所以你们两个真的睡了!那个视频是真的!”
程淮正往碗里打鸡蛋,听到她这话,努力不把鸡蛋敲她脑袋上:“我房门打不开,跟她借宿了一夜,这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就那么怪呢?”
陆遥则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手上的锅铲递给程淮,让她用来打人。
芋头粥,芋头其实是不能一开始就放的,因为等米熟了,芋头就化掉了。三人各盛了碗没有芋头的芋头粥,开了暖气坐在落地窗前聊近况。
房珂以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我刚从南极回来,给你们带了礼物,一会拿给你们。”
陆遥觉得浑身一冷,不确定地问她:“你是说从南京回来吧?”
“南极!极!有企鹅的那旮沓。”
“你带了什么礼物?企鹅粑粑?”程淮想不出南极有什么东西好当礼物送人。
总不能偷了个企鹅蛋吧?
陆遥捞粥的手一顿,抗议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说带味道的话。”
房珂附议,然后很骄傲地说:“我带回来的东西你们绝对想不到。”
程淮:……难道真偷蛋了?
“你出去玩了大半年了吧?这次回来要收心开始工作吗?”
房珂食指左右摇摆,“NO,北京冬天太冷了,我接下来准备去个暖和的地方过冬。”
程淮笑了一声,一个刚从南极回来的人还有脸嫌北京冷。
陆遥顺口一问:“哪儿?三亚?我也想去。”
“和三亚差不多吧,不过要远一点,肯尼亚。”
陆遥老实地闭嘴,这人注定是要天南地北到处疯,自己还是不要妄想跟着她的脚步了。
又盛了碗粥回来的房珂看到陆遥一脸郁结的样子,“我和你们不一样,你梦想成为一个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老程先是想成为一个好演员,现在还想当个好导演。我就简单多了,赚了钱去旅游,拍戏对我来说只是一份来钱快的工作。我离不开这份工作,同时对它也没有再多的想法。”
“敬你的洒脱。”陆遥心服,拿碗碰她的碗,“姐儿们,干了这碗粥!”
手捧满满一碗粥的房珂:……
房珂知道她们两个拍戏辛苦,也就没拉着两人出去瞎逛,待在房间无聊,便叫来张文博和闻天麟,五个人打明暗斗地主。
两副牌洗乱,抓到翻过来的那张牌的是明地主,抓到和翻过来牌同样花色的是暗地主,暗地主要悄悄协助明地主赢得阶级胜利。
这种游戏最欢乐的地方就是,除了明地主,其他四个人都在勾心斗角,胡乱猜测谁是潜伏的间谍。
但是在座五个人都是演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个顶个的强。
“我的暗地主,请麻烦给我点暗示,如果你是,就给我一个wink。”张文博出牌,“三连对。”
“不要。”房珂给他一个wink。
“不要。”程淮给他一个wink。
“不要,并且给你一个口头wink。”陆遥表示她做wink不是很顺眼。
闻天麟冲张文博眨巴了双眼,说:“我要!”
张文博一头雾水,直觉首先把闻天麟排除了,无他,就是觉得闻天麟做的太辣眼睛。
但实际上暗地主就是闻天麟。
“我都给你眨眼了你干嘛还压我的牌,你知道我抓了多好的一手牌吗?我们明明能赢的!”
“你那叫wink?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眼抽搐呢!而且是我压你吗?是你压我吧?”张文博把牌篓过来,“洗牌洗牌。”
房珂从包里拿出眼线笔,不怀好意地嘿嘿嘿,“来惩罚,没惩罚有什么意思。”
一分钟后,张文博和闻天麟顶着妖娆的眼线,“我要雪耻,继续!”
程淮抓到了翻过来的红桃7,没有把牌抓在手里,而是正面朝上,食指点了点牌,示意某人注意。
陆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嘴角勾了勾。
下面就是展现演技的时刻。
陆遥颓然地靠着椅背,给人一种手里的牌特别差劲她已经放弃挣扎的感觉,还在程淮出牌的时候悄悄抬眼看她。
程淮出了三带二,陆遥冲她一笑。
程淮出一条龙的时候,陆遥冲她眨眼。
房珂看不下去了,“陆遥,你也太明显了吧?我的眼睛还没瞎。”
陆遥不好意思地用牌捂脸。
程淮没管她,秉持着胜利要靠自己的精神:“各位,我还剩两张牌了哦。”
众人:……
就在其他人以为程淮要赢的时候,
“炸你!”
陆遥丢出四张三,洋洋得意道:“小三子的胜利。”
房珂指着她喊:“你不是暗地主?”
闻天麟抽出手里的7,绝望地嗷嗷叫:“是我!还是我!”
张文博拍拍桌子,“还没有打完,不许自爆身份!”
玩了一手反间计的陆遥连对、三代二、一条龙全上,压根不给地主翻身的机会。
输者受罚,闻天麟的眼妆更加妖魔,而程淮的额头上写了一个“干”子,陆遥、房珂,张文博一人画一道。本来想写“王”的,但少了一笔,就成了“干”。
“我争取下一局再给你添一道。”陆遥拿手机拍下她的一张面瘫脸。
“你小心别栽我手里。”程淮毫不客气地放狠话。
陆遥摇头摆尾地嘚瑟。
正所谓乐极生悲。
陆遥这次成了地主,还是那种一手烂牌的倒霉地主。
“三,一张。”出了最小的一张牌,陆遥深深地叹口气,“希望我的暗地主能够给点力,靠你了。”
其余四个人纷纷冷笑。
一直在观察他们表情的陆遥:……你们演技真好,我都看不出来谁是地主。
地主陆遥遭到了来自四人的镇压,输的丢盔弃甲惨不忍睹。
“你们四个不可能全是农民吧?”陆遥怀疑人生,“到底是谁背叛了我?!”
程淮淡定地拿出地主牌,微笑,“我。”
“好一出内讧的大戏。”房珂啪啪鼓掌,“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张文博:“论团结的重要性。”
闻天麟:“现在是说获奖感言的时刻吗?感谢各位,我终于赢了一次。”
陆遥仰着脸,任由他们在自己脸上创作,“这是何必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别说话,画歪了都!”房珂摆正她的脸。
陆遥的脸上画了三道胡子,程淮的“王”被补齐了,还点了两颗硕大的媒婆痣。
“要不再玩大一点?”脸上最干净的房珂坏心眼地提议:“下一把输的人,拍照发微博,然后换成微博头像?”
“陆遥帮我!”程淮抓起笔,一个猛扑把房珂压在身下,陆遥紧跟着抱上去,四肢箍住房珂,程淮龇牙咧嘴地在她脸上作画。
“救命啊——”房珂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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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