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

作者:青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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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接下来才是姜黎充满期待的,在九黎见证下,她将血珠滴在两个镯子上,镯子吸血之后发出嗡鸣声,震动之后,一圈圈银色光晕荡开,刹那间,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手镯化为两柄巨大的弯刀!
      今晚是一个圆月之夜,明亮的圆月洒落下来,清晰可见这两柄超过了姜黎现在身高的弯刀,它们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美的圆,分开也是近乎完美的半圆。刀柄纯银,篆刻着古老神秘的符文,上面镶嵌着一颗颗鸽子卵大的明珠,左侧三个,右侧三个。半月形刃面森寒,一把刃面宽厚,一把刃面狭窄轻薄些,泛着几乎让眼睛刺痛的寒光!
      九黎已经解开了封印,姜黎尝试着用双手去抓其中一把,完全无法撼动,倒是在碰触之后,一股冰凉的气息从手掌涌入身体,太凉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哈出去的气竟然变成了碎冰,眼睫毛上也带上了寒霜,她眨眨眼,突然发现浑身都裹上了一层冰,但她并没有感觉有哪里不舒服。
      九黎在一旁道:“圣女,这是沧海珠在保护你。”
      姜黎松开手,跳动了一下,薄薄的冰块全都震碎了,她哈出一口气,然后看见刀身里面出来了两个气质迥异的女孩,一身标准的苗族小姑娘的服饰,满头银饰,脖子上戴着银饰,手臂上都是银饰手环,穿着藏青色的衣服和短裙,足踝上也戴着银饰,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
      眉眼活泼的女孩好奇的凑近,笑嘻嘻道:“看看,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
      姜黎盯着她们:“你们两人,就是望月,和朔月吗?”
      “嘻嘻,你知道我们的名字?也是,是九黎大人说的吧。”
      “我想要学习圆月弯刀,可以吗?”
      “嘻嘻,可以啊!”
      这么爽快的回答让姜黎愣住了,一直安静的那个女孩开口:“你有沧海珠。”
      这就是解释吗?
      两个女孩飞了过来,一前一后的在她的面颊上用指甲用力一划,竟然划出了如同月牙形的伤痕,鲜血直冒之后,她们发出欢快的笑声,然后在她手臂上也用力一划,伤痕更深,鲜血更多,她们笑得更开心了,天真无邪的笑声,莫名让人头皮发麻呀!
      “嘻嘻,我们终于有新的主人了!沉睡太久了啊……”
      “嘻嘻!主人,我叫望月(我叫朔月)!”
      最后,两个刀灵化为两道光冲入了她手臂上的伤口里面,伤口瞬间结冰,鲜血消失,皮肤渐渐闭拢。
      一股沁寒的力量在她神海里面出现,化为两柄弯刀,它们碰撞了一下,呈现圆月形状,慢慢拉开之后,中间浮现银色的光字和人形舞动的场景——这个就是圆月弯刀术,名为《月杀》,总共有四大境界,分别是“春”、“夏”、“秋”、“冬”,每一个大境界又分为三个小境界,名字就以递增式的旧历月份名命名。
      姜黎将自动调节了重量的双刀化身的手镯戴到了手腕上,她们自动缩小到合适的尺寸,手镯上刻着的繁复神秘的符文依然在,看起来她就是戴上了一对漂亮而古老的手镯。
      一刹那间,姜黎感觉全身被抽空了精力,刚苏醒时的那种浑身充满力量之感消失了,她感觉了困意。
      九黎目光复杂的从手镯上移开,淡淡道:“圆月弯刀杀性太重,历任主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平安到老的结局,但拥有沧海珠的主人又拥有圆月弯刀……我不知道会怎样。”
      姜黎点头道:“我能感觉到那种冰寒入骨的纯粹杀意,九黎,就像你说的,这确实是凶性极强的大杀器!刀灵是孩子心态,孩子拥有最纯粹的意念呀!”
      “今天你应该累了,明日,你可以再来挑选以后适合的道法,比如说适合你灵根的炼丹术。”
      姜黎点点头:“我确实感觉很疲累,就像是精神被抽空了一样。”
      “我会看着应龙,他现在修为还不到三品境界,不用担心惹乱子。”
      没错,应龙真身被束缚在沧海珠里面,他想要作妖也不行。
      姜黎离开甲板,正准备跨进敞开的门,听见秦落英和姜岚在说:“……阿岚,你真的不后悔吗?”
      姜岚开口:“不,婶婶,虽然阿婆态度恶劣,但阿强对我确实很好,现在他不在了,我也没想说坏他。他下了课回来,都会帮我做家务,做菜,去阿婆家时,也会帮我挡住他妈妈的冷眼嘲讽。婶婶,就这件事,我不后悔。阿强不在了,我会好好抚养小荷长大的,毕竟这是他唯一的血脉,也是我唯一的孩子,小荷现在也是我的重心骨!”
      姜黎鼻子一酸,连忙低头掩饰自己掉落的眼泪,按照沧海珠显示的人生轨迹,姜岚之后又结了两次婚,但都没有再要孩子,一直宠她,无论她想要什么都会给,这些颠簸的人生造就了她一直缺乏安全感,他人的示好和甜言蜜语都太轻易相信,个性也变得任性,嚣张跋扈,对自己的亲人却又太过冷漠——直到末日发生,她被困酒店长达一个月,姜岚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一直到见到她才溘然长逝!虽说她在末日一开始就去世了,不用遭遇后面的苦难,但这依然是她心底里最大的遗憾和痛苦。
      没多久,姜浩瀚带着阿红和阿青回来了,秦落英连忙回到对门自己家了,遥遥听见她关切的询问他们肚子饿不饿,她来弄点宵夜……就算她是凡人,她也是一个妻子和母亲呀!
      姜黎回到房间,洗了澡,换上睡衣,出来却见九黎坐在船悬窗边等着她,说要引导她修行新的功法。
      确实需要指导,因为姜黎完全不认识身体穴位。
      在九黎指点下,运转功法之后,外界的灵气就像是受到磁场吸引一样涌进身体里面。
      按照九黎的指点,在身体内部构建循环结构进行冲刷经脉,基本上就是按照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位置循环,穴位处稍微停顿,要用更多灵力洗涤。
      问佛期的终极目的就是将所有穴位,十二经脉,奇经八脉打通,灵力运转顺畅,直到构建一个完整的,自主循环的灵力运转模式,才能达成聚元。
      两套功法运行方法不同,就像是循着血液循环体系在上下两个位置构建了一套新的循环结构,灵气就是血管里面的血液细胞,持续着,连绵着,让姜黎将《沧海泪》功法放在肚脐位置构建一个终端,即灵台,在那里,凝聚着水系液态灵力一滴。姜黎将《万木春》功法放在心脏处构建一个终端灵台,在那里凝聚着木系液态灵力。
      运行两套功法所耗费的时间远比一般修士要久,代表着她以后修行时间耗费更久,进步速度缓慢。
      等到她结束功法运转,虽然体内灵力充沛,但她因为集中精神力而耗费的精力太多,几乎一结束就睡着了。
      前半夜,姜黎睡得很沉很沉,临近黎明时分,她突然醒来了,睁开眼,看见自己竟然躺在庭院里面睡着了。
      这个四合院竟然和张家宅子一模一样,但体积大了整整一倍,前院有九间房,后院也有九间房,桃树更粗壮,有着漂亮的S形枝干形状,如果有叶子,定然是标准的华盖伞状——可她记得外婆家的桃花树长满了叶子,郁郁葱葱。再说,那个院子,不是跟九黎岛其他建筑一样,在九黎的天劫中灰飞烟灭了吗?
      她伸手去触碰水井凹槽里面流出来的流水,清清凉凉,很是舒服。她盯着水井盖子,这个和现实里面的大理石不同,这里竟然是青铜制作的一块圆形石板,上面凿刻着八卦图,每一个条纹竟然都用黑曜石镶嵌着,隐隐闪耀着神秘的光泽。她低头看自己,依然穿着可爱的樱桃小丸子卡通图案的睡衣,果然是梦?
      虽然是梦境,姜黎的意识却很清醒,也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她想喝水,于是低头捧起一捧水喝,真是好喝,比老家水井里的水还好喝,喝进去之后,整个肺腑都好似被洗涤了,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满足的叹息。
      她甚至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推开木门,查看房间,布局也和外婆家一模一样,但每个房间都只有基本家具,空荡荡的,只有书房的桌子上摆放着九块手臂粗,巴掌厚的黄金色玉牌,上面用古代数字标注着一到九。
      房子周围还有一圈木栅栏,围着一个院子,院子空荡荡的,只在栅栏内侧,种植着一圈没有叶片,水桶粗的灰褐色的藤条上布满了手指粗青黑色的荆棘刺,缠绕着栅栏上,密密麻麻的将整个房子围绕了——这分明也是蔷薇藤蔓!
      姜黎推开了栅栏木门,外面是一片田野,一望无际!
      整整八十一亩黑色土地被水渠分割成标准的长方形块状,一块一亩,她沿着房子外围的水渠边缘走,走到尽头处是一片绵延高山,分割水渠的河流就是从这里面来。她抬头无法仰望山顶,转头无法看见尽头边角,高山空荡荡,没有树木,没有灌木,视野里面一片空旷,她的手指和身体也无法穿越笼罩高山山脚下的薄雾,只能折返回去。
      姜黎回到书房里面,看着面前九块玉牌,想了一下,用力咬了一下手指头。
      痛!有痛觉!梦境里有痛觉吗?
      九块玉牌,全都是明亮的黄金色,触手温暖如同暖阳。
      第一个玉牌沾染血迹之后,浮现出一个神秘符号,它微微闪光,天青色的碎芒从符号里涌出,像是冒着蒸汽,很快就模糊了整个玉牌,她的视野也模糊了,随即感觉被刺穿的指腹隐隐感觉被温暖的某个东西触碰了一下,等她眨眨眼皮,想要看清的时候,桌子上的玉牌不见了,伸到眼皮下的那根手指指腹上,浮现了同玉牌上出现的一样的符号。
      姜黎等了许久,符号的光芒渐渐收敛,然后伤口消失了,隐隐有种添了某种东西的感觉,但是感应不到具体!
      叹口气,她干脆将九根手指一一扎破,然后滴在玉牌上,不同的玉牌浮现不同的光芒,然后消失,指腹上出现同样的符文,然后符文就像隐身了一样,消失不见了,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就连疲惫感都没有。
      姜黎打个哈欠,有些无聊呀,给桃树浇浇水,给蔷薇藤浇浇水,想起了什么,举起双手,圆月弯刀手镯还在,那一对空间手镯留在手腕上的银色印记也还在,对了,她试一试将外公留下的东西塞满这个书房吧?
      心动不如行动,等姜黎将空间手镯里面的物品转移到宅院书房里,她已经确定了,这个空间,就是那个红木匣子。匣子表面刻着田园生活图景,不就是类似于现在这样的地方吗?
      她意识到这一点,然后回想起自己睡在新家床上,下一刻,她产生了一丝轻微的眩晕感,等她眨眨眼,发现自己果真躺在床上,窗帘外面的天空白蒙蒙的,刚刚才天亮。
      姜黎查看自己空间里面的物品,果然没有了,那么,那个空间,如何触发?
      她张开手,轻轻碰触掌心里面的花瓣,心里想着,下一刻,轻微的眩晕感产生,她再次出现在这个没有枝叶的桃花树树底下。
      确定了,她以后就要叫这个空间为“桃花源”。
      之后的一周,姜黎做了很多尝试,她发现房子内部空间的时间是静止的,外面的时间却是相当于现实时间的九倍倍率。
      海轮捕鱼上来之后,姜黎要了一条金色鲤鱼带进空间里,在四合院的时候,金鱼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微微张开嘴巴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等她托着塑料杯走出堂屋大门,金鱼突然像是抽风一样,疯狂的颤抖,随即就翻了肚皮,等她走出栅栏院门,它不仅死透了,还散发出淡淡的腐臭味道——是这儿急剧流动的时间让这个脆弱的生命力无法适应!
      于是,第二天,九黎给了她一条蚕带入空间里面,她也是先出现在桃树下,结果正在啃桑叶的蚕一动不动,走出院门之后,突然就疯狂的啃叶子,迅速膨胀,然后刚吐出一点点丝,全身僵硬着死了。这点令她感觉十分恐怖,她原本打算放养一些动物进去的想法也停下了。
      一周后的一天,姜黎如常给桃树浇水的时候,掌心突然一热,桃花痣呼应这其他九根手指头上的符文发光,绯红色玉石般的光芒融入了桃树树干里面,随即,这一棵树如同活了一样,枝干微微颤抖着,红色的光芒笼罩,然后盛开了一树桃花。火红色的桃花花瓣无风飘落,汇聚成花瓣洪流,然后凝聚出一个桃花眼灼灼的美丽少女,在姜黎震惊的目光下,她落地,缩水般化为了和姜黎一样的三头身女童,头扎双髻,垂着两个红色的丝带,火红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桃花花瓣。她提起汉服裙摆,朝姜黎行礼:“主人,请赐名!”
      姜黎定定神,给她取名“桃夭”。
      在桃夭的陈述里,姜黎这才明白,那九块玉牌算是管理这个空间的中枢控制器,能够控制温度,湿度,光度,以及植物所需要的雨水,阳光,雷电,风等。等到种植能够升级九次之后,这个空间才会接受动物进入里面养殖。桃夭就等同于这个中枢控制器的智能体。
      “主人,种植本来就是一个精妙而细致的学问,你也可以因此锻炼自己,提升自己的体能和精神力,不是吗?”
      这些精密的操作需要时间慢慢学习,但九张玉牌结合在一起,还能开启一个空间储物功能,相当于有九个彼此隔断的仓库。这个功能和田园空间升级功能一样,目前已经有一千立方米一个,九次升级后,据说可以达到一万立方米一个。
      一千立方米是什么概念,目前仓储仓库的标准规格是一百平方,五米高,那就需要整整二十个这样的仓库才能达到类似的空间面积。
      姜黎得到的十件礼物出奇的一致,五棵千年灵材宝药,五颗千年灵果。灵材宝物种到了桃花源土地上,灵果也先放在仓库里面,她现在还没有足够能力炼制高级丹药。
      姜黎第二天跟着九黎返回九黎岛中心旧址,只见宽广的苍海湖中心多出来一个长满了奇珍异草的浮游岛,最中央是一棵已经超过两千米高,巍峨如同天柱的梧桐树。周围延伸一千公里半径的森林郁郁葱葱,比九黎渡劫之前更加生机勃勃,仿佛飞禽走兽都增添了不少。
      因为距离大陆遥远,九黎历劫之后的第二日,陆续有人乘船过来查看,这里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据说有科研所的,有国家安全人员之类,甚至还有一个“特殊机构”,但这些都跟她无关,上至九黎,下至九黎岛原住户,异口同声的说她就是上一任道观观主的外孙女,这一次只是随着母亲回来安葬外婆。
      毫无疑问,他们都不会宣告她“圣女”的身份,会保护她不会站在公众面前。
      因为这里变成了媒体,国家关注的地方,姜黎只能待在船上等待这股风过去,九黎也只能晚上过来教导她,她最终选择了只要轻微灵力就能学习和掌握的佛家六字真言术,道家符箓术和折纸术。
      九黎给了她整整一万两千卷经书,她每天都要进入空间里面诵念,直到所有经书都要背得,顺着背,倒着背,只字不差的默写出来,这是口诵。等到全部理解,就是心诵,这个时候就能理解其中奥义,转化为佛力。晋升到神诵境界,便是六字真言转瞬间化为浩瀚佛法之力时。
      她得到一个炼制丹药的炉鼎,名为“太乙”,这个炉鼎是仙器,但她开始学习的时候只需要普通的青铜鼎就行。她现在还得先在桃花源种植草药,然后才能慢慢学习如何炼制丹药。
      姜黎跟九黎要了练习拳脚功夫的功法,拳法名为《降龙伏虎拳》,讲究的是力量,共分为三层境界,形,意,真。腿法名为《游龙》,其实它也是一种步法,讲究的是速度。
      两种都是佛家秘技,都能从佛家问佛期修行到小金身境界(类似于道家元婴期)。
      她也要了体术修行法佛家的《金刚经》,这部《金刚经》将体修境界分为五层,第一层铜皮铁骨,第二层钢筋铁皮,第三层金刚不坏,第四层百毒不浸,第五层邪魔不侵,第六层金刚菩萨。是唯一一部可以从问佛期修行到大金身境界巅峰的体修法。
      九黎给的都是佛家传承,自带让她感悟的文字和前人视频,更容易理解。
      姜黎跟着姜岚在海上住了大约半个月,直到新的姜家镇重建,她就在这里开始修行了半个月,九黎给她供应了塞满半个空间储存手镯的符纸,朱砂墨和毛笔,用来练习符箓和折纸术。九黎亲自指导她修行两种功法,直到她自己能够熟练运转,遇上穴位阻塞凝滞的情况就加大冲刷力度。
      在姜黎的拜托下,九黎还替他找到了大夏帝国国内几乎所有植物的种子或者幼苗,给她拿来了种植的工具,让她得以在桃花源开荒种地。因为九黎知晓她全部秘密,她也邀请九黎进入桃花源,但他不适应里面飞速流转的九倍时间倍率。因为姜黎是主人的缘故,体内的时间依然是现实时间线,所以在桃花源里面就能使用九倍时间进行修炼和学习,而九黎一进入里面,等同于被按了快进键,就连说话都加速了,当然无法维持正常的修行。
      桃夭说,这个世界再升一级,高山就会显现,再升一级,会出现高原,以此类推,逐渐出现湖泊,沼泽,森林,草原,丘陵,海洋,但升级的前提是,她得走遍每一个角落,将每一寸土地都种上绿色植物,并且有所收获。九次升级之后,空间里面的时间才会出现再一次翻倍。
      这可真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任务,也不知未来的终极模样会是怎样的。姜黎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勤劳的劳作,积蓄足够的力量和物资,为末日绸缪。
      九黎用梧桐纸条给她制作了一对木头的圆月弯刀,重量只有九斤一柄刀,先从最基础的开始练习挥刀。
      就连应龙,九黎都没有让姜黎操心,他带在身边,教他认识新世界,让他帮忙建造房子,他们两人都有了新的人类身份,成了叔公姜浩瀚的两个养子,今年刚好十八岁。
      新世界大门朝姜黎打开了,她觉得自己每天都是充实而忙碌的,虽然因为自感经脉比一般修士更加宽广,她汲取灵气淬炼身体,凝聚灵气转化为液态储存在灵台,她对未来充满期待!
      因为,一切不同了!
      与沧海珠显示的凡人未来不同,她不是凡人苏荷,而是修士姜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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