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7 章
【21】
到了游乐园,反而是人多的地方,我更加忐忑不安。
天气很阴沉,又要下雨了。
小孩想去玩旋转木马,我就付了钱,让她上去,在围栏的一旁等她。
我的心却完全不在上面。
“路白,你觉得那个身边的人,我见过了吗。”
“我交际圈很小,你今天见过的,基本都是了。”她顿了一下。“其他的,大部分也死了。”
虽然她没有表露情绪,我也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只好自己想想。
那种恶心的感觉在这种精神的高度紧张下愈发强烈。
我找了个路沿坐下,将头埋进腿里,恶心使我感到些腹痛。眼睛还是没有离开那个小丫头。
“路白,你体质是不是不怎么样。”难受的感觉在我身体里,仿佛要把我贯穿。
“嗯,小时候经常吃药,不过现在好些了…”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你现在还是很难受吗?”
我哼唧了一声,反胃的感觉太强烈,脑子也顾不上思考,我用手捂上嘴,怕自己真的会吐出来。
寒风吹得四肢很冰冷。
路白不说话了,但那种不安我也感觉到了。
“怎么了?路白?你说话。”
路白好像在挣扎着想说些什么,但怎么也出不了口,只好说:“邹遥,第三次穿越要开始了。”
我一惊,下意识直起腰想问为什么,险些叫出来———腹部的疼痛要将身体撕裂。
“你中毒了,有人给你下药,就在这一天之内。”
我虽然震撼,但快要疼昏过去,也顾不上什么。
“似乎是砒霜。”
倒地前,我看到小丫头跑过来,指着我说:“哥哥,姐姐在那里!”
小孩旁边是陆迟野。
还有三三两两个围观的人。
路白叹了口气:“围观的人总是这么吵闹,不是吗。”
除了陆迟野,没有人奔向我。
【22】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
与上次不同,这次我很平静。可能因为不是被车撞飞的。
我拿起手机,看向日期:2022年1月28日,上午12:30。
我看着家中空无一人,无助感侵占内心,战胜理智。
我慌乱地点开通讯录,拨打那个刚留存不久号码。
等了几秒,对面就接通了:“你还好吗。”
我蜷缩在沙发上,想到身体的剧烈疼痛,眼泪就不由自主地落下来,道:“好疼,陆迟野,太疼了。“
“没事了,疼的是路白,不是邹遥。”
嘴唇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着,我已经泪流满面,含糊地应着。
“你等着啊,我现在就去你家,在家等我。”我听到陆迟野搁下手机。
我们都没有挂电话。
但是很快,楼内便传来了脚步声。
我讶异,在电话里再三确认,确定是陆迟野的脚步声后,更震惊了,他离我家就隔了两层楼。
果然,陆迟野很快就敲门,我给他开了门。
他站在门口,我站在门内,我眨巴着眼看他,眼泪又莫名其妙地流出来。
陆迟野见我哭,低头伸手在我脸上擦了嚓眼泪,见我还在哭,无奈笑到:“怎么,不让我进家门了啊?”
我只好闪到一旁让陆迟野进去。
他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脚一迈进来就将我抱起,一手抱住我的腿弯,另一手放在我的脖颈往下的位置。
“别这么抱我,我很沉的。”
“我没想到你还这么爱哭,嗯?”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将我放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没有哭那么厉害过。”我瞥了他一眼,把眼泪擦干净,“你等着,我去做点饭,你肯定没吃吧。”
我说完就要起身去厨房,陆迟野拉住我:“我去吧,你想想你上次为什么还会死。”
“好。”
对于陆迟野这种男人,他会做饭我并不意外。
“你今年多大啊。”我突然想问。
“应该给你差不多吧,22了。”
“比我还大点。”
直到陆迟野把饭端过来前,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23】
“你怎么会在2楼?我记得那里没有人住。”我划拉着手机问陆迟野。
“可能因为我中学的时候在2楼那里住过吧,”陆迟野垂下眼,掰了块面包给我,“我姐把那个房子租出去了五六年,今年还没人住,我正好有家门钥匙。”
我点点头,盯着手机,把面包放嘴里,没再问了。
“你查什么呢?”陆迟野凑了过来。
“路白跟我说是在那一天之内,有人给我下了药,可能是砒霜。”我查到了砒霜中毒的症状,拿给陆迟野看,“确实与我的症状很像。”
陆迟野点头,道:“如果是在那一天,你吃过什么东西?”
我靠沙发上,仔细想了想:“早上我去路边摊买了个煎饼果子,上午回到路白她妈家的时候,有个男人,自称是心理专家,与他交流的过程中我喝了他倒的水。然后就睡着了,醒了以后有个姑娘,路白和我说是她的好朋友,她带了一袋青柠味的软糖过来,但我也没有吃。还有个亲戚做了饭给我们吃,但她一直很反感路白…”
我将自己能想起来的都告诉了陆迟野。
“那就先不要喝水,也不要吃她做的饭,你先去便利店都买好了。”陆迟野这么说,我也认同。
“如果你不会中毒了的话,还可以和你去坐摩天轮呢。”陆迟野笑了笑。
“和我…”他抿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看着他的侧脸,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也没揭露出来。
“你还会开大货车啊?”我想到那个场景,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会开大货车的男人难道不是很霸气吗?”陆迟野看着我,朝我靠了过来。
我下意识后仰,陆迟野离我太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
“太,太霸气了。”我尴尬地笑了笑。
陆迟野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而我的胳膊因为一直撑着后仰的身子变的酸痛,一失力就躺到了沙发上。陆迟野把双手撑到我的身侧,眼里说不尽的笑意,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去摩天轮那里等我吧,买好票。”
他说完就起身了,可耳边还是一股温热,我感觉自己耳朵尖可能红了,赶忙将别在耳后的短发顺下来,遮住耳朵。
齐肩短发总是比长发要方便很多。我想。
“今晚就走吗?”收拾碗筷的时候,我这样问他。
“如果你不会做噩梦的话,明天晚上再走比较好。”他又笑了,“时间有些匆忙。”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