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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你在这儿做什么,马尔福?”罗恩率先叫道,“又想做什么坏事?”
“是他先违反了法律!”马尔福瞪着罗恩,“别以为我没看到,那是龙!”
“然后呢,德拉科*?”哈利故意叫了他的名字,“你要检举你的同类吗?”
马尔福涨红了脸:“这不一样!不、不过,我爸爸在魔法部,他认识那些专门负责处理龙的人,我可以帮你们把这龙送走。不过你们要是执意想留下那东、那条龙,那我一定会告诉魔法部的!”
“用不着你。”罗恩也跟着跳下台阶,但被哈利堵住了路,只好站在他身后,恶狠狠地叉着腰说,“我哥哥查理就是研究龙的,完全可以交给他,我今天回去就会给他写信。”
令罗恩惊讶的是,马尔福竟然没有顺着他的话嘲讽几句“韦斯莱”之类的。他只是撇了撇嘴,撑着地站起来,拍着自己手上和衣服上的灰。
“谢谢。”哈利突然说,“我们会尽快送走那条龙。”
马尔福愣住了。
哈利丢下这句话,又跃上台阶,对门里的海格说:“我相信你都听到了,海格。送走它吧,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龙都好。不过,如果你真的很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试着申请相关的职位呢?”海格好像说了什么,马尔福没听清,他只听到哈利拒绝了他,“——不,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马尔福,拽着罗恩和赫敏往城堡里跑去。
“不能让海格留着那条龙。”哈利低声说,“那个龙蛋很有可能是奇洛给他的,为了从他嘴里套出对付路威的方法。”
“但是不是还有其他教授的保护吗?”罗恩问,“别的教授总不能像海格一样好骗。”
“人们会下意识对自己认为同阵营的人抱有信任的,罗恩。”赫敏说。
他们忧心忡忡地往回走,一边商量着该怎么让教授们相信这件事。但等他们回到城堡,就被告知,奇洛教授已经离开霍格沃茨了。
“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将由邓布利多教授暂代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晚饭时间,麦格教授站在最前面对大家说。哈利注意到邓布利多并不在这里,他迅速地填了填肚子就跑去找斯内普。
“邓布利多教授是抓住了奇洛吗?”哈利气喘吁吁地问。
斯内普甩给他一张纸巾:“把嘴擦干净,像什么样子?”
哈利手忙脚乱地接住,然后听见斯内普说:“对。”
他还想问什么,斯内普按住他的脑袋把他拧了回去:“接下来的小孩子就不需要知道了,回去吃饭,想死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痛快得很。”
哈利灰溜溜地走回餐桌,泰瑞习以为常地问他:“又被斯内普教授骂了?”他去找斯内普说话,三回有两回半是被数落回来的。
曼蒂在旁边啃着一块鸡肉,说:“他很显然不喜欢你嘛,你老去找他讨骂干什么?”
他平时一般不在宿舍,也不怎么去图书馆,就算去也不是跟泰瑞和哈利一起,所以并不知道哈利和斯内普的关系。事实上,泰瑞也不知道,但一起相处久了,他看得出哈利对斯内普下意识的亲近。这就是哈利也喜欢跟泰瑞共处的原因,他边界感很强,与他无关的事物他从不过问。
晚点的时候,哈利把他和斯内普的对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赫敏和罗恩——当然,没有详述他被斯内普赶回来的那段,于是在罗恩和赫敏的眼里,斯内普就回答了一个“对”。
马尔福似乎很在乎那条小龙的事,眼神每天都光明正大地在他们几个身上打转。罗恩不堪其扰,开始祈祷他远在罗马利亚研究龙的哥哥查理快点回信。要把诺伯送走的那天,罗恩如释重负地叉着腰,站在格兰芬多长桌这边,冲礼堂另一头坐在斯莱特林长桌喊:“马尔福!”
马尔福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又去看离他更近的拉文克劳长桌上的哈利。
哈利对罗恩翻了个白眼,然后向马尔福的方向点了下头。
在这一天的魔咒课下课后,马尔福拦住了哈利:“我得亲眼看你们把那东西送走,”他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随你的便。”哈利说,“今晚十二点,天文塔,小心别被抓到就行。”
晚上十二点,马尔福如约到了天文塔的塔顶,但并没有看见人。
“喂——”他压低声音,“波特?韦斯莱?……没来吗,耍我?”
他忽然僵住了。他感觉好像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他后颈扫来扫去,还有轻轻的呼吸扑过来。他站在夜空下,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谁、谁在那儿?”马尔福抖着声音问。
他身后爆发出一阵大笑,然后有什么东西被扯掉了,哈利和罗恩哈哈大笑,赫敏也在一边抿着嘴笑。然后他们把角落里的板条箱拖出来,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躁动着。
“你要检查一下吗,马尔福?”罗恩斜着嘴,揶揄着问。
马尔福有点恼怒地瞪着罗恩。
正在这时,黑暗中忽然降落了几把扫帚。是查理的朋友们,帮查理来接走小龙诺伯的。他们都是性情快活的人,还给哈利和赫敏看了他们临时拴好的几道绳索,这样他们就能把诺伯悬挂在他们中间了。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诺伯安全地系在绳索上,然后哈利和赫敏跟他们握了握手,又对他们说了许多感谢的话。他们哈哈笑着,揉了揉罗恩的脑袋,又给他们一人塞了几块糖,然后离开了。
马尔福站在一边看,看到那些人起飞离开,就准备默不作声地走了。
“马尔福!”哈利在他身后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马尔福面无表情地问,“没有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哈利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手心里躺着几块糖。
“他们说既然给了,那每个人都要有,这是你的份。”哈利说着,又把手往前伸了伸,“拿着吧。”
马尔福别别扭扭地接过来。
“好了,再见。”哈利说,“晚安。”
他们率先走下楼梯,哈利走在最后,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把一块糖塞进嘴里。马尔福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糖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拆开一块放进了嘴里。微微泛着点酸的青苹果味在口腔里漫开,马尔福用舌头搅动了一下,觉得味道还不错。
他刚准备走下楼,忽然看见哈利他们又狂奔着跑回来。
“怎么了?”马尔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哈利一把抓住,他们跑向刚刚送走诺伯的地方。哈利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捞起什么东西把他们四个罩住,蹲在了地上。
“收收你的脚,马尔福!”哈利低声说。马尔福莫名其妙地低下头,把自己的脚往回挪了挪。
费尔奇的脸出现在楼梯口,马尔福刚准备问出口的话立刻被他咽了回去。他们紧张地看着费尔奇朝四周看了一圈,才慢慢地又退了回去。
“怎么回事?”马尔福立刻压低声音问。
“我们下去看见费尔奇背对着我们,才想起我们没带隐形衣,”哈利也低声说,“就赶快回来了,估计是上楼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赫敏紧张地说,“隐形衣可遮不住四个人!”
“可以。”哈利说,“罗恩,你背上赫敏,我背着马尔福,我们先把你们送回格兰芬多塔楼。”
“嘿,等等。”马尔福说,“不是说不能知道其他学院的休息室位置吗?”
“送到附近而已。”哈利说,“就送到众所周知的区域,不然你以为那些跨学院谈恋爱的情侣们在哪里分离?”
马尔福不说话了。但罗恩震惊地问:“不、等等,我背赫敏倒是无所谓,为什么是哈利背马尔福啊?!”
马尔福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哈利已经抢先开口了:“不然呢,你看他这么瘦,脸色苍白得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了,总不能他背我吧?我可不想摔跤。”
“喂!”马尔福立刻叫道,“这是家族遗传!我怎么可能背不动你!”
哈利不容置疑地说:“但隐形衣是我的。”所以你得听我的。
好吧。马尔福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几个孩子终于走下了楼梯,紧接着,有两个人影出现在他们刚刚待过的地方旁边。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
“我实在是不明白你把那东西还给波特的意味,”斯内普说,“他还是个孩子,他不懂那样一件隐形衣有多么珍贵。”
“不要老把他当成个孩子,”邓布利多说,“你看他不是用得很好吗?”
“夜游,进入禁书区乱翻乱动,半夜爬上天文塔。”斯内普无不嘲讽地说,“确实很好,跟他父亲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他没有被分在格兰芬多,但这是他从他格兰芬多的亲人那里继承到的美好品质。”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睿智的眼睛从半月框眼镜的上方望着斯内普,“倒是你,西弗勒斯。你为什么忽然要求更改计划?不是说好让那孩子试着去面对吗?”
斯内普摇了摇头:“我怀疑黑魔王在他身上留下的不止是那道伤疤。今天在魔药课上,他的伤疤疼得连课都上不好。然后他的室友告诉我,他从第一次上奇洛的课就开始疼,但奇洛告诉他是因为黑魔法。你我都知道黑魔法的本质是什么,那些话只是骗小孩子而已。”
邓布利多沉吟着:“这倒是很奇怪……很显然,这和他有关。不过不见得是坏事,我得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斯内普不再多话,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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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虽然我觉得看哈德的应该没人不知道,但还是标一下,Draco本义是天龙座,龙嘛当然是同类,小哈在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