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堆积地

　　【2】

　　之前这个婆文脑洞，其实也是重生梗。第一世女主为了对男主负责（……）就跟男主在一起了，虽然双修，但两个人其实还是有些复杂的师姐弟关系，最后女主为护男主而死，男主受到极大的精神刺激，又被（其实一直跟女主互有好感的）那个狐主痛批了一顿：你对她分明不是男女之情，却为了一己私欲，用那种卑鄙的方式把她绑在身边——这才酿成如今的后果！
　　男主本来就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女主，被痛骂之后更加自责痛苦，最后跟大boss同归于尽，意外重生到了幼年时刚学会化形的那天。
　　重生后男主天天噩梦，总是不自觉黏着女主，甚至常常要钻进她怀里才得入睡，只怕历史重演，自己再次失去至亲（师父和师姐）。师父看出他不对劲，于是和他深谈一番，男主把上一世的事情和盘托出（包括自己如何“诱骗”师姐睡了自己），痛悔自己的过错。师父听得心惊，又觉得天机不可泄露，叮嘱男主不能再将这事告知第二人，还教导他：既然上一世糊涂犯错，切不可重蹈覆辙。
　　言下之意是，师姐弟间不能再逾矩。
　　男主当然不愿女主再为护他而死，加上这一世的师父和上一世的狐主都告诉他他对女主不是男女之情，男主也就信了，即使不自觉想要和女主亲近，也一直隐忍，不断提醒自己不能越界，不能再为一己私欲害了师姐，让他二人的关系不清不楚。
　　于是这一世，在女主眼里，男主一直都是个温顺黏人又单纯好骗，对她特别好又特别信任的师弟……只是莫名很讨厌狐狸，有回看到她捡了只小狐狸回来，他百年难得一见地表现得特别不开心（女主：难道鱼和狐狸是什么天敌？）。
　　直到有一天，女主因故捡到另一只狐狸，并把这只重伤的狐族之主带回师门时，她一向乖顺可爱的师弟失手打碎了师父的玉盏。
　　师父罚师弟闭门思过三年。
　　女主不明白，不过打碎一个玉盏，师父怎么舍得如此重罚师弟？
　　软磨硬泡求了师父一个月，他依然不为所动。于是女主趁夜偷溜进师弟房里，带了一包袱他爱吃的给他，还琢磨着撺掇他溜出去玩儿。
　　师弟房里一片漆黑。女主到底是修士，感觉到师弟气息在榻上，便摸过去问：“怎地不点灯？”
　　手摸上床榻，却碰到了一颗颗冰冰凉凉的珠子。她一愣：“……咦，哭了？”师父罚得重，伤他心了？
　　师弟不答，只抓起一把珍珠，拉过她的手，轻轻放在她手心。
　　“师姐喜欢这个。”
　　“呃……是喜欢。”女主记起他俩头一次见面的情形，颇有些尴尬，“但也不是想你哭，你莫伤心了。”
　　“师姐喜欢珍珠，我便哭。”师弟却轻声自语，“师姐喜欢鲛绡，我便替师姐织衣。师姐喜欢的……我都想给师姐。可那只狐狸不行。无论如何……我做不到。”
　　男主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说他并非真的爱师姐，但只要一想到师姐会与旁人相知相爱、相守一世，他就心如刀绞。
　　“我原以为……重来一次，能再与师姐相伴，已尽够了。”男主喃喃，“可我不明白……如此还不够么？”
　　他抓紧女主的手，不由自主按到胸前。她这才看清他苍白茫然的脸。
　　“师姐有我……还不够么？”

　　【3】

　　第一世女主因为蛊毒而睡了师弟之后，出于负罪感和责任心，主动提出对师弟负责，于是开始和师弟双修。但一开始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几乎只是纯纯的双修，省略了凡人夫妻房中事的步骤。这一方面是因为女主对师弟更多还是一起长大和相依为命的亲情，不太能跨过这条坎心安理得睡师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男主本身没啥那方面的想法。
　　男主是鲛人，成熟的鲛人虽然也能化作人形，但依然更习惯水生活，所以鲛人一族通常不会有外族配偶，他们原身的繁衍方式也更像鱼类：雄鱼跳舞（？）追求雌鱼，在获得对方的同意后共舞，排出□□，在体外阴阳相合。
　　而男主在师门修行，虽然常年维持人形，本能却还是或多或少受原身影响，加之他心性本就比一般人纯洁（在灵池长大），更是没什么欲念。
　　但他知道师姐是个各方面比较重情也重欲的，所以每回双修，他都会认真问她：“可要行.房么？”如果师姐表现得想要，他就会乖巧配合。
　　起初女主偶尔还会答要，后来渐渐变成了纯双修。男主原还不觉奇怪，可每回见师姐与那狐主一道时总是格外高兴，他心里就会十分不安。师姐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与他一道时，也从未那样喜悦过。
　　他心里存着这个阴影，有一回与几个凡人男子交谈，看他们个个儿家庭美满、夫妻恩爱，不由又想起这个问题。于是他请教道：“若妻子与丈夫一道时，总不够高兴……会是何缘故？”
　　“什么叫不够高兴？”
　　“……便是不如与旁人一道时高兴。”
　　“那可是夫妻俩吵嘴了？”
　　“未曾。我……他们一向和睦，也十分亲近。”
　　“那房中事可快活？”
　　男主呆了下。
　　“……已许久不行房中事。”
　　那几个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满脸了然。
　　“既是感情好，又不够高兴，那问题必出自此处了。房中事嘛，那是夫妻感情的关捩，不上心可不成！”
　　于是男主愣愣怔怔听他们传授了许多经验，多是床上如何讨好妻子的。
　　后来他和女主一块儿外出，路遇一处难得的灵泉，女主当即决定在那落脚，兴高采烈对师弟道：“你不是喜欢水么？趁此良机，快下去泡泡。”
　　自师门落败，他们师姐弟俩逃亡这么多年，已经许久未见过这样的灵泉了。男主很高兴，化作原形下水，上浮下潜畅快地游了许久，等女主给他变出荷花荷叶，还躲在荷叶底下吐泡泡。回头见师姐抱着剑坐岸边笑，他有些害臊，但还是忍不住游过去，趴在岸边的石块前：“师姐也下来么？”
　　“嗯？我？”人族泡灵泉好像没啥作用？
　　“嗯。”男主微微点头，“我想跟师姐一起。”
　　他生得美貌，才从灵泉里出来，一双乌沉沉的眼睛似也湿漉漉的，羞怯又认真地瞧着她。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和记忆涌现脑海，女主咽一下喉咙，挪开视线道：“……行，我下去。”
　　于是褪了外衫，暗念几遍清心咒，下水陪师弟玩。
　　她水性不比男主，潜下水还需要闭气咒，男主便只引她在水面游玩，有时怕她累了，还索性抱她伏在自己身上游。
　　人鱼的尾巴覆满鳞片，在水里却滑溜溜、闪亮亮的，宝石般漂亮。女主喜欢一切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无意间瞥见那尾巴，便忍不住去摸。男主抱她游到岸边浅水处，尾巴搭在她腿上，任她摸着玩。
　　“好美。”女主抱着尾巴感叹。
　　“是吗？”
　　“嗯。”她点头，“师弟浑身都是宝，长得也美。”
　　师弟笑了下，眼睛仍蒙着水汽般湿润清亮。
　　那尾巴随水流微微摆动，不知不觉就滑进她腿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挨蹭。她一开始还未发觉，直到师弟扶在她臂侧的手轻轻挪到她腹前，才意识到他并非无意。
　　“呃……师弟？”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可以吗？”师弟在她耳后轻声问。他似乎想咬她的耳朵，但又犹豫不决，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脸颊轻蹭一下，语气也有些迟疑。
　　“……可。”早就想了！
　　她正欲转过身像从前一样主动，却听师弟松一口气，终于还是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鲛人的牙尖锐，但他咬得小心翼翼，竟只是有些痒。女主缩了一下，还未笑出声，就感觉他忽然沉下水，游到她身前。滑溜溜的尾巴在她腿侧一绕，又拂过她脚底。他在水下搂住她的腰，生疏又小心地吻上去。
　　……
　　雄鱼求偶，有时也会亲吻雌鱼的腹腔。若雌鱼与雄鱼情投意合，自会因此动情，颤栗着与雄鱼一道在水中舞蹈。他们时而短暂分离，时而紧紧依偎，每一寸身体都试图拥抱对方。
　　人也一样。
　　这是他头一回真切感受到师姐的动情和喜悦，也是他头一回真正体会到人族伴侣间潮热、温暖的亲密。他不自觉亲吻师姐，得到那柔软温柔的回应时，已分不清膨胀心间的究竟是灵泉的灵气，还是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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