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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
屋子里烧了地龙,暖乎乎的。
玉罗听到这话,便也没扭捏,径直就将寝衣寝裤迅速褪了去,唯留了那件红色小兜和小裤。
她这厢脱得利落,脱完便钻进了那大红的被窝里,结果抬头一看,她的那位王爷夫君还站在屏风后没出来。
也不知道衣裳脱了没。
怎么比她一个小女郎还慢吞吞?
玉罗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猫儿眼紧盯着那扇屏风,见半晌都没动静忍不住开口唤道。
“王爷衣裳脱完了没?”
卫凛正咱站在屏风后纠结,手放在衣扣上半晌都没动,听到这声催促后,便侧身偏出脑袋没好气道:“你先脱你自——”
看着那搭在床边架子上的寝衣寝裤,还有那已经钻进被窝里的他的新王妃,十八岁的少年郎顿时愣住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瞠大,“你、你脱完了?”
玉罗乖乖点头。
不就脱两件衣裳吗,有什么好扭捏的。
反倒是他,在屏风后面都躲了半天了,怎么衣裳还穿在身上呢。
已经开始困倦的新娘子打了个呵欠,有些不满嘟囔:“王爷快些脱吧,我好困了。”
卫凛的脸皮发烫了,耳根也骤然红了。
脱就脱!
她都不怕羞,他堂堂八尺男儿又有什么好怕的!
扣子解开,大红的寝衣利落地甩上了那道屏风。
可等手摸到裤子上的腰带时,卫凛又迟疑了。
算了,这个还是先不脱吧,全脱光了走出去未免也太奇怪了。
于是留着那条大红的中裤,磨蹭了半天的新郎官终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而已经昏昏欲睡的美王妃在看到那赤着上半身的俊秀夫君后,瞌睡顿时也无了,眼睛也不惺忪了,就这么亮晶晶地瞅了过去。
其实男人没穿衣服的上身玉罗不是没见过。
在铁弗时,草原上的摔跤比赛,参赛的勇士们比到激情之处,不乏有脱了外袍的。
只是铁弗男儿多追求壮硕彪悍,有肌肉的同时肥肉也不少,所以看着那些男人比赛时身上乱颤的肉还有颇大的肚子,玉罗真是一点也欣赏不了半分。
但她如今的新郎官身高腿长,宽肩窄腰,胸膛臂膀上皆是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腹肌更是层次分明,看着有力却不过分雄壮,正是她最喜爱的那一款。
玉罗没忍住就多瞧了几眼。
新娘子大胆灼热的目光卫凛自然发现了,他耳根更是比方才还要烫了几分。
铁弗女子都这么胆大吗?竟然敢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男人裸着的上身看。不过女郎眼中明显的满意之色又不由让卫凛多了几分得意。
虽说这门婚事一开始不是卫凛心中之愿,但今日见到新娘的真容后,他心中的不满便差不多尽数褪了去。
所以此时此刻,他想,若是自己也能得到王妃的欢喜,那日后夫妻二人相处起来自然也更能融洽了。
卫凛定定看了那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了一张圆润脸蛋的王妃。
许是炭火烧得热,王妃的小脸红扑扑的,看着他的水润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新郎官喉结微动,似是咽了口口水,然后也一并钻进了那大红的被窝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便从一间屋子变成了一个被窝。
甜蜜的香气丝丝缕缕地往卫凛的鼻子里钻,是他的王妃身上的。
玉罗大胆归大胆,但和男人钻同一个被窝还是头一回呢。两人挤在一块,不免胳膊碰胳膊,肌肤相触起来。
她是柔软温热的,而他是劲健结实又滚热的。还有那股不可忽视的冷松木香,和她常用的香膏气味一点都不一样。
想到今夜会发生什么,年轻的小夫妻不由得都心口怦怦跳了起来。
直接做吗?好像有些太着急。
卫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粉艳艳小脸,喉结继续滚了滚,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说来可笑,他到现在都只知道她爹和兄长的名字,还不知道这个铁弗公主,他今后的妻子名字是什么。
玉罗闻言微愣:“玉罗,我叫玉罗。”说罢,玉罗又解释了一下自己名字的由来。
卫凛默念了那句诗,有些好奇问她:“你外祖母是中原人?”
玉罗点头。
她外祖母是中原前朝公主,当初和亲才嫁去的草原,所以她和额涅自幼都因外祖母的缘故受了不少中原文化的熏陶。
卫凛:“那你突厥名字叫什么?”
玉罗用突厥语回了他。
阿史那阿尔特娜伊,草原上金珠般的月亮。
卫凛念了一句,记在了心里,又看看王妃的莹润脸蛋,觉得确实人如其名。
玉罗则惊奇瞪大眼:“你会突厥语?”
卫凛点头。
他十三岁起便随父皇和舅舅征战边疆,要打突厥人,自然不能不会突厥语,所以于卫凛而言,虽不说对突厥语精通,但若只是日常交流,他还是完全可以的。
现下想想,父皇执意要给他赐婚,说不定也有这一桩缘由在。
玉罗对此又惊又喜,而这种惊喜不亚于白天行却扇礼时看到未来夫君的俊秀面容。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卫凛又问。
玉罗当然知道,父汗和额涅都告诉她了!
“我知道!你叫卫凛,表字行昭!”
卫凛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正色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日后不可直呼我的名字,要称我夫君或是王爷。”
玉罗点点头。
她知道这个,沈姑姑都教过她的。就像在铁弗,额涅对外也是称父汗为大汗的。
中原比她们铁弗还讲究这些规矩虚礼,她自然也不会在外人面前不给她这个王爷夫君的面子。
乖巧的王妃很讨人喜欢,卫凛忍住那股想要捏她的冲动,又道:“虽然你是铁弗人,但既然嫁给了我,便是大魏的王妃了,日后事事都要以大魏为先,知道吗?”
虽然铁弗已经向大魏俯首称臣,但日后若是敢有判乱谋逆之心,卫凛也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王妃是铁弗公主就对贼子心慈手软的。
当然他也不会因为铁弗可汗的所为而牵连无辜的她,不过前提是他这个王妃没有和铁弗可汗同气连枝。
玉罗还是点头:“我知道,我额涅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了你,便是你的妻子,往后自然事事要为我们的小家着想的。”玉罗说罢又忍不住补了一句,“不过我父汗既然把我嫁过来了,就代表他绝不会背叛大魏的。”
父汗和额涅,还有兄长有多疼爱她,玉罗心里清清楚楚,往后不可能会不顾她的安危与大魏作敌的。
“这样自然最好。”他当然也不想自己的王妃有个叛乱的一家子。
天色已经不早了,小夫妻毕竟年轻气盛,一个被窝里聊着聊着,不由得都呼吸重了些。
而今夜的重头戏,洞房花烛夜,还尚未开始。
玉罗虽然大胆,但毕竟还是个不懂情事的小娘子,说话时无意间碰到新郎官那处古怪热烫后,也只能害羞地垂着眼不知所措。
卫凛喘了一口气,将裹在二人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些。
借着晃动的烛火,低头终于看清了红帐中新娘子含羞带怯的娇模样。
红艳艳的诃子只遮了一处,露出了大片雪堆一样的肌肤,还有小裤下那两截白润细腻的腿,皆是丰腴而不腻人,四处透着软香。
玉罗脱的时候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子被他这么直直盯着,就觉得有些羞意了,身上的皮肉似乎被盯得都要发烫,正要环臂遮住自己,却被早就虎视眈眈的新郎官握住腕子压了下来。
脸颊,颈子,还有白雪红梅皆是被尝了个遍。
其实刚进卧房的时候,卫凛就想这么做了。把这枝醉卧的牡丹揽在怀中,尽情揉捏后再一寸寸尝尽牡丹的芳香。
这是他的妻子,他这样做也是合情合理的。
新婚之夜,二人初涉人事,举止皆青涩。
玉罗忍不住眼中噙泪。
劲臂环身,双臂轻按,帐顶难瞻,她唯抬首,贝齿微啮其胸,稍释羞赧。
简直要成了一枝被折坏的牡丹。
女子初承多有难耐,卫凛也在那几本册子里看到过。
所以他尽量温声哄着她。但他不知道,男子初尝风月竟也会……俊挺的眉头紧皱,卫凛觉得自己也有些难忍的涩然。
但更多的是来自尾椎骨的震颤,还有那种触及灵魂的亲密结/合让他觉得自己好奇怪。
这就是成亲吗?
他突然觉得成亲好像也没什么好的。
忍着微痛的感觉,他低头贴着王妃的脖子,揉着她,哄着她,试图减缓她的不适。
好在未及半刻,玉罗初时之涩渐消,唯余一番难言况味。
恰似曾经所看过的话本所写,时而如临云端,时而若坠幽谷,起落之间,涩甜难辨,难以言喻。玉罗阖目轻喟,渐生缱绻快乐之态,可还未及细品,便已堪堪结束。
好像是刚吃了一口糖,还没尝出什么甜滋味呢,下一瞬这糖就掉地上沾了泥土不能吃了。
好快呢。
玉罗诧异睁眼,还含着水雾的眸子微抬,上下打量了一下身上的俊夫君,湿润的眼底疑惑又惊诧。
这种事在话本子里不都是半个时辰或是一个时辰起步的吗?可他刚刚好像还没有半刻钟呢?
难道话本子里写得都是假的,还是她这个王爷夫君本来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卫凛也怔住了。
自己怎么会这么快?
懊恼的同时,年轻的襄王爷更是被自己这个新王妃难掩惋惜的眼神给刺激了。
玉罗倒也没多失望,反正她今天也已经很累了,这会子既然结束了,那就休息好了,于是便只推了推卫凛的肩膀,“王爷好了就洗洗歇息吧。”
卫凛没有说话,只是按住王妃的手,咬牙继续压下了来。
方才已经偃旗息鼓的王爷竟然又生龙活虎起来!
玉罗惊讶瞪眼:“你、你怎么!”
卫凛不轻不重地咬了她颈子一口,黑漆漆的眼底蕴着火气。
歇息?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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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被锁了很多次

,我把锁过的都尽量改成文言文了,只能将就看了,根本就没啥,一直锁锁锁

,改了很可能还要再锁,大家赶紧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