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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白明静在家无所事事几天,又不用上班。
他连猫饭都研究出了几种花样,哦,除了没放盐这点没变过。
既然养了猫,那就要负责。
白明静又开始翻起了养猫须知,忽然想起一件事。
猫带回来将近一个月了,好像……
没有洗过澡!!!
这也不怪他,黑猫会用法术,平时都是一尘不染的,白明静看着它挺干净,近来又忙的不得了,自然抛之脑后。
白明静赶紧翻到须知后面。
果然,虽然猫猫不用频繁洗澡,但是新猫到家后,黑猫又是成年猫,又过了适应期,洗澡也没问题。
他赶紧收拾收拾,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给洗了。
黑猫平时看着乖巧,白明静却也知道它是个极有个性的,万一它怕水……
白明静默默地站起来,常识都知道,一般猫都是不喜欢水,超级抵抗洗澡。
看着书上写的应对方法,觉得可能有点不够。
白明静换上长裤长袖,穿上围裙,带上袖套和橡胶手套。
嘴里念念有词,没关系,只要不被挠伤就好。
边给浴盆里放水,边把瓶瓶罐罐梳子毛巾放好,他定了定神,准备把猫抱进来洗澡。
小心翼翼走到猫爬架旁,黑猫眯着眼假寐,对白明静奇怪的装束与行为无动于衷。
他伸手捞起猫,抚慰它,心虚的说:“乖啊,跟我去洗澡好不好。”
洗澡?!他说什么!
黑猫陡然睁大眼睛,连白明静都看出了它的诧异,怕它跑掉,赶紧走进浴室。
黑猫一个没注意,就被他抱进浴室锁上门。
黑猫气得翻身从怀里挣开,三两步在浴室里玩起大逃亡。
呸,给你点面子就上天,你爷爷我的身体是你能肖想的吗!!!
黑猫又羞又恼,蹲在洗手台下面怒视着他。
白明静每次靠近,黑猫敏捷的挥爪子,与白明静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擦了个边,叫他不敢硬来。
“别闹脾气,你都一个月没洗了,还钻沙发底下,很脏的,会长跳蚤!”
胡说,我尘埃不染污秽不沾的,更没有跳蚤敢来,你居然敢说我脏!
白明静好言好语的劝它,又用背堵住门。
黑猫再怎么身手矫捷,又不能当众施法穿墙而过,最终还是被白明静重新抱入怀中。
黑猫气的毛都炸起来了,低声吼叫着。
白明静顺毛摸着,好声地安慰,赶紧托着猫放入温水中。
刚炸起来的毛就被水一根根压下去了,湿漉漉的黏在一起,显得黑猫愈发瘦了。
黑猫还在张牙舞爪的反抗,看起来倒不像是怕水的,就是一个劲把水往白明静身上扬。
白明静慌忙躲避着:“祖宗唉,水不可怕,你别闹了,乖乖洗完什么都听你的。”
手上功夫不停,打了泡沫就往背上揉。另一只手赶紧顺毛安慰着黑猫。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黑猫气鼓鼓的睁着大眼睛瞪他。
很好,这事我记下了。
白明静完全不知道他再次荣登某猫的小本本,倒是被那大眼睛看得一阵自责。
“是我的错,但是洗香香了变更漂亮的,你看你不是不怕水吗,为什么不愿意洗澡呢。”
这是什么鬼一样的安慰话,黑猫表示不接受。
我是公的,你才漂亮!你全家都漂亮!
我会怕水吗?还不是你这登徒子趁着洗澡动手动脚。
白明静正好打算把猫立起来洗洗肚皮,黑猫立刻趴下,将肚皮压到水底。
你还真打算上手了?!
还想洗下面,嗯?
普通的猫,如果真的要洗澡,肯定是连肚皮铃铛都要洗干净的,但是……
虽然黑猫身上有毛,翻过来洗的话……
黑猫严肃地表示坚决拒绝,想都不要想!
黑猫脸上的神情实在是太过坚定,白明静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反而被溅了一身水。
白明静顶着湿掉的头发,十分无奈:“好吧服了你了,自尊心挺强,不洗算了。”
最终还是冲干净泡沫抱了出来,白明静一直想的铃铛是没有缘分摸到了。
真可惜,听说猫的蛋蛋手感超级好。
黑猫哪里看不懂他那期待又失望遗憾的表情,目光还紧紧锁定在后腿之间,十分恼怒。
果然胆子挺大,脑子里净肖想些有的没的。
随手赏了他一爪子。
白明静毫不在意,用吸水毛巾擦毛,又打开吹风筒。
黑猫除了不给洗澡,其他倒是挺乖巧,也不怕吹风筒的声音。
白明静一边吹一边从身后惋惜地看了一眼可观的猫铃铛:“真可惜,你也是成年猫,宠物园都给你绝育了。”
黑猫这回是真生气了,啪一声坐在毛巾上,阻绝了白明静的视线。
夏天到了,该把铲屎官做掉了。
冷冰冰的把眼刀甩向白明静的下三路。
白明静给吹着毛,感觉腿间一凉,十分瘆人。
直到白明静收拾好猫,又给湿漉漉的自己洗干净,黑猫还是没原谅他。
拒绝他靠近,拒绝他摸,在猫爬架最高处怒视着白明静。
还愤愤地舔毛,似乎很不满这味道。
白明静十分无奈,都说猫很记仇,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这一茬。
好险晚上睡觉黑猫还是进了白明静的卧室,就是不肯上床。
他怕着凉,只好拿出买回来从来没用过的猫窝,让猫睡在地板上。
而他自己孤零零的躺倒在床上,十分委屈,明明是为了黑猫干净。
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挺不习惯没有毛茸茸的小家伙陪伴。
嘤嘤嘤,好像夫妻吵架,被要求分床睡的小媳妇……
等等,为什么我会有这样诡异的感觉!!
白明静晚上睡得很不安稳,总是觉得自己要掉下去。
猫从猫窝里探出头,睁开绿莹莹的眼睛。
悄悄跳上床,在白明静身上施了个小法术。
白明静梦中的景象变得更加险恶,一团黑色的影子越来越大,向白明静扑来,挠出一道道伤口。
白明静屁滚尿流的往前逃,却还是被怪物抓住,猩红的眼睛盯着他,一口吞下肚。
白明静只来得及喊一句救命,就再也发不出声音,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在一片黑暗中茫然前行,眼神迷茫,突然看见了自家的煤球,赶紧追上去。
猫跑的不快,但是白明静就是追不上,看着猫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明静茫然的顺着走过去,撞上了一个半虚半实的背影。他嗯嗯啊啊比划着求救,看见那男人终于转过身来。
黑色的长发刚刚过肩,眉眼长得颇为犀利,薄唇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紧紧的抿着,似有怒火。
那双眼睛与白明静对视,黑的深邃,一下就把他定在原地。
不等白明静反应过来,男人就开口了:“不守规矩,动手动脚,做掉算了。”
话音没落,就有一阵阴风超白明静袭来,直冲下半身,白明静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风袭来。
然后感觉下体一凉。
“啊啊啊——”白明静吓得猛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大亮,盯着天花板发冷汗。
忽然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进被窝摸了摸.
还好还好,是个噩梦,幸好还在,不然下半辈的幸福就没了。
缓缓神,白明静想起梦里的黑猫,坐起来发现它还是安静的卧在猫窝。
赶紧走过去揉了揉。
黑猫早就醒了,看着白明静的窘态暗自嘲笑。当然,等他过来,立刻调整成一副生气了的样子。
“吓死我了,”白明静不满,“做什么噩梦,遇上个臭男人,莫名其妙的。”
黑猫刚刚放晴的一点心情,就瞬间阴下来,转身用毛屁股对着他。
黑猫:臭男人?呵呵,看来还是没吃够苦头。
然而黑猫最近一只猫都忙成狗了,并没有时间实现它给白明静一点苦头的想法。
也是没办法,白明静经历的少,灵魂单纯而决定想法单纯,认为法治社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黑猫可不是和他一样单纯。
胡建广疼了几天,可谓是生不如死死去活来,偏偏检查什么问题也没有,医生只能给出疑似急性肠胃炎。
听说他气的差点砸了私人诊所,直骂医生废物。
它的手下传回来消息,胡建广其实已经在暗地里动作,准备先把白明静的店面给关掉。
不过严安鑫出手及时,隐隐约约透露了一下手上握的证据,又联合其他商人从各个方面施压。
胡建广的父亲胡睿民,说有钱也的确有钱。
但是是靠经商得来的,财来得太快,根基不稳,俗称暴发户。
比不得严家这种豪门世家。
风声一传来,又碰上政府最近反腐的政策,吓得胡睿民一下子加紧了尾巴,低调做人。
这样一来,胡建广也不好顶着风头干些什么了。
想强来不成,他只好在暗地里想法子,给白明静来那么一下,最好能让白明静认识到社会的险恶,乖乖听话。
不过这些白明静并不知道。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星期,白明静都有点不太相信,这是放弃了?
但是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这种吃亏后忍气吞声的人;还是说,有什么别的事让他不在意自己了?
想不通白明静就放弃了,心大的照样吃吃喝喝睡睡玩玩,反正好好的谁愿意离开自己的故乡,他不来更好。
在歆禹市生活了那么久,扎根在这里,远远不是说放弃一家咖啡厅那么简单。
在网上跟一群员工叽叽咕咕商量了半天,白明静最终决定星期一还是把店重新开上。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白明静一直报以侥幸的心理,相信自己运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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