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兄与妹

　　战场上陡然之间拔地而起的巨人，不止是扉间，连泉奈都吓了一大跳。真由站在他们之间，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泉奈面前，她捂着赤红的左眼，血液几乎遍布她的脸。
　　“……真由？”泉奈迟疑着叫出她的名字。
　　“让我来。”真由的声音太嘶哑了，她紧紧地盯着扉间，沉重的杀意遍布外溢的每一缕查克拉，没有人怀疑她会手下留情。她看起来恨不得把扉间千刀万剐。

　　扉间当然不怕！
　　他从五岁起就活跃在战场上，十几年过去，战斗已经成为他的本能。尽管“飞雷神”对泉奈失败了，但他并不气馁，宇智波是可以与千手匹敌的对手，更何况在这几近于传说中的眼睛面前呢？
　　“哼。”扉间冷笑两声：“就算再换十个人，对我来说也没有区别。”
　　他说完，立刻甩出苦无和手里剑，尽管在须佐能乎的面前，这些攻击连挠痒痒都称不上。但扉间很有经验，宇智波的查克拉量是有限的，真由力竭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机会。

　　但他失算了。
　　真由没有用须佐能乎，但失去完全体态的防御，面对他出其不意、神鬼莫测的进攻，真由称得上游刃有余，几乎能够预判他的所有路线，挡下所有进攻。
　　这个数字太可怕了。
　　强者面对杀意会有防备是非常正常的事，“飞雷神”已经暴露，宇智波会更小心谨慎也十分正常，但预判和防御达到百分百就不对劲了。
　　扉间心神一紧，立刻倒退数十步，但真由比他更快！
　　她瞬身到他身后，立刻挥了一刀！

　　扉间的甲胄都被划穿了，还是旁边的桃华见状不妙才上来替他挡了一下。真由没有退一分一毫，她的状态也不行了，但仍旧紧握着刀，用一种刻骨般仇恨的语气说：“千手扉间，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命留下来！
　　扉间已经明白了。
　　宇智波新得到的这双万花筒就是他的克星，或者说是飞雷神的克星。
　　他抹掉嘴角的血，战意没有丝毫减退，用臂甲挡住她的刀锋，两个人的脸在金属碰撞产生的火花间都呈现出狰狞的模样，他空出的一只手挥向她腰侧的空隙，说话的时候能从喉咙里渗出血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种不死不休的动静连斑和柱间都觉得不妙，两个人分别来到扉间和真由身边，他们对视一眼，各自冲着身后的族人打了一个手势，带着弟弟妹妹退出数里之外。

　　真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迫切地希望扉间死去，她不断劝说斑，尽快策划针对千手兄弟的暗杀，用再卑劣的手段也没有关系。
　　她的脸上犹带泪痕：“我看见了，斑哥，泉奈会死在那家伙手里，我们要先杀了他。”
　　斑不会怀疑万花筒写轮眼，他的脸色沉静下来，最终还是没有同意真由的提议。
　　“用这样的手段绝对不可能杀得了柱间。”斑对他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的半身：“在下一次，我会光明正大将柱间的命留下。”

　　谈话结束之后，斑就走了，他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伤者如何安顿，亡灵如何祭奠，剩下的族人们又该如何抚慰。泉奈坐在她的塌边，脸上还带着一条血痕，这是扉间给他留下的唯一印记。
　　“你没有全部告诉斑哥。”他太了解她了：“告诉我吧，还看见了什么？”
　　真由一愣。

　　乌鸦盘踞在窗外的枯树上，黄昏时的光线太过暗淡，让真由觉察出一丝冷意。她的眼前又出现让人痛彻心扉的画面，穿着白衣的泉奈，脸上是一双空洞洞的眼睛。她说：“你没有立刻死去……斑哥把你带回来了……所有医师都束手无策，最后你说要把眼睛留给斑哥……我看见在葬礼上，有族人说斑哥、斑哥——”她声音颤抖，深吸一口气才止住:“……为了万花筒对亲弟弟也会痛下杀手，宇智波绝对不能交在这样的人手里。”说到最后，她的眼泪一直顺着面颊往下流，把枕头都湿透了。
　　泉奈握紧了拳头，他咬紧牙根，眼泪滴落在真由脸上。
　　“泉奈。”真由看着他的脸，怔怔地叫他的名字：“你还看得见吗？”
　　他没有回答，俯下身将真由抱进怀里。
　　“把我的眼睛给斑哥吧。”她回抱回去，脸颊在他脖颈边蹭了一下。
　　泉奈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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