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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回齐(二)
墨月儿正躺在塌上无聊着呢,古人就是这点不好,现在才什么时辰呀,晚上就一点娱乐活动就没有了,外面黑灯瞎火的,还好是在这上将军府,灯油随便用的,有点光照着也是好的。赢幽赞也不知上哪去了,也不来陪我玩。这个时候,还不如在山上和清源他们搓麻将呢。哎。。。自己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墨月儿。”
“谁,谁在叫我?”墨月儿连忙坐起,怎么好像是清源的声音,难道我耳朵出问题了?对,一定是清源师兄,这是墨家的密声入耳,清源师兄就在庭院中。
“清源师兄!清源师兄!”想到这里,墨月儿连滚带爬的跑下榻上,抓起外衣便向外推门而出,月色下,一少年风姿卓越,正微笑着望着自己,不是清源师兄又是谁呢。
墨月儿扑着过去,投向清源怀中,抱着清源,哽咽道:“清源师兄,我想死你了。”
清源日月兼程,连夜奔来,一路上,日思夜想的便是墨月儿,此时心上人便在房里,却迟迟不敢推门而入,一时犹豫不绝,因为等了太久,却不敢相见的心情岂是旁人能够领会到得。只好用密声传耳之法轻声呼唤,待到墨月儿扑入自己怀中,耳听着墨月儿软语思念,一时如似梦中,这拥抱,像是等了一万年那么久,看着她,抱着自己,目光如月色般皎洁,心下的甜蜜丝丝入扣。
拍着她的背,轻声道:“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心下惘然,墨月儿,你可知道,为了今夜的这个拥抱,我愿意为一生的幸福来交换。
“嘻嘻……,墨月儿,你只想师兄,你想不想我呀?”榎楠笑嘻嘻的从树上折旋而下,一面打趣墨月儿,一面又故意对清源一欠身,说道:“清源师兄,我可不愿意破坏你们的好事。” “只是,”微一沉吟,“这好戏不是我一个人看着呢!”说着,以迅若闪电般速度将手中树叶四散飞出,瞬间逼出其余树上的四个黑衣人,其中两个捂伤而出,显示被榎楠树叶所伤,这招与先前墨月儿欲用钱币打伤公子卯相同,只不过由榎楠使出,这招式就不知强了多少倍,墨月儿算墨家弟子,也太丢人了。
墨月儿刚才一时情急,正抱着清源呢,此时听到榎楠调笑,又羞又急,心中暗想,姐姐呀,这是古代啊,拉个小手都要结婚的,你也太忘形啦。放开清源,嘴上却不肯认:“清源师兄自然是想的,至于你呀,要看心情的,心情差的时候,想下你这个活宝还是有助于身心健康的。”
虽然知道墨月儿嘴不扰人,但是“清源师兄自然是想的”这句话听到清源的耳里,像是一股清泉,清清爽爽的流过清源的心田,清源不由得脸现微笑,刚才被墨月儿抱着,虽然知道庭院中出现眼线,却不愿动手,想不到还是被榎楠这小子破坏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
“啊,不会是墨老头也来了吧?你们来捉我回去的?”墨月儿到现在才想起这么多问题来问。
榎楠正欲答话,忽听一冰雕般的声音自远而近,“墨家果然好身手。”只见赢颜轩缓步走来,那四个黑衣人见了赢颜轩,微一屈身,便退到他身后了。赢颜轩冷声说道:“技不如人,便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四人齐齐跪下,“属下罪该万死。”
“万死倒是不必,回去再军法处置吧。”
“谢主上。”说完便如石人般立于身后,那受伤的两人手上与肩上依然流血不止,却不敢医治。
“哼,要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儿草。”墨月儿看著颇为不忍,止不住指着受伤的两人,“他们是为你命令受伤的,你不奖反惩,算什么主上。”
“欣闻墨家悲天怜人,想不到连墨家一小小女弟子都有恻隐之心,你们两个带他们下去止血疗伤吧。”赢颜轩心下早有打算,此番要带孙膑回秦,墨家既然已经插手,朋友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大家目的相同,若是有了墨家这样的好盟友,那么营救孙膑出府自然是事半功倍,至于出府后孙膑的去向,便是另作安排了。所以刚才对墨家示好。
墨月儿见赢颜轩如此听话,甚感反常,又见那两位受伤的黑衣战士眼现感激之情,不由的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示意不用谢的。那四人才对望一眼,腾空而起,跃上院墙,毫无声响向外奔去,看的墨月儿吃惊不已,这才是真正的武侠片啊。
四黑衣人离开之后,榎楠脸现不屑,“坏人你也做,好人你也做。公子才是好身手呀。”显是对赢颜轩在墨月儿住处步眼线十分不满。
“嘿嘿,榎楠师兄,你可真是火眼晶晶啊,这么快就看出他的为人啦。”墨月儿十处打锣,九处有她的性格此时不奚落赢颜轩,更待何时。何况早看他臭脸不顺眼了。
清源听她和榎楠一唱一和,煞是好笑,更觉得像是回到山中的日子一样,但此情景,此人必是有备而来,看他又不像是将军府的人。听墨月儿口气,像是认识这人似的。先探探再说:“请问阁下。。。。”
赢颜轩十分不在乎墨月儿的口气,正待答话。
墨月儿又抢先说道:“清源师兄,他是赢幽赞的哥哥,叫做赢颜轩,他们是来给魏王做寿的。”墨月儿所知大概就这么多了。
二人尚未答话,榎楠又开口问道:“赢幽赞是谁?”
墨月儿只好又说:“她是我刚认识的好姐妹,长的好漂亮,超级大美女的,下次介绍给你认识呀。”说完又补充道:“她还救过我的,就是她把我带到将军家的。”墨月儿这番话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总算把大概讲清楚了。只是听得大家相当茫然,清源和榎楠到是早就习惯她说话方式,不以为意的,赢颜轩心中纳闷,幽赞说她不似常人,墨家怎么会有这种草包。
“墨月儿,请问我们可以进去说话吗?”赢颜轩说道。
墨月儿这才发现,三人都还站在庭院中,听赢颜轩问话,便转头向清源眼色询问,赢颜轩见状,说道:“这庭院外都是我的人,不妨事。”
清源点头,四人才进了屋子。
榎楠好不容易见到墨月儿,两个人显然是对欢喜冤家,此时见了面,恨不得将分开之后的事情一并说完,一起话唠不停,丝毫顾不上清源和赢颜轩了。
赢颜轩和清源却是敏行纳言之人,清源不知赢颜轩此时有何居心,是何打算,但他生性冷谈,亦是谨慎细心之人,打定主意要赢颜轩先开口,便饶有兴趣的听榎楠和墨月儿瞎掰,只等赢颜轩开口了。
赢颜轩心知,与墨家联盟之事,这三人之中能做主恐只有面前这位青衣少年,但是他一向心高气傲,自己是秦国王族,近年来更是意气风发,但凡有事,若是自己开口,就已经是赏赐了。但见这少年一股清冷之气,看他斜靠于榻上小桌,听墨月儿向榎楠在那献宝,却不由的嘴角上扬,周身闲散的气质岂是一般人所具备的。他向来眼高过顶,此时竟然生出一种旗鼓相当的心情,遂也不开口,似乎二人比赛耐心般的分坐于榻上两边,都听着榎楠和墨月儿说话。
墨月儿此时已是说的眉飞色舞了,从她如何从山上偷跑,如何行走江湖,过几天还要参加魏王寿宴之类的,此处凡是丢脸的事情一概自动忽略,专挑自己得意的说,说的自己像是女侠般的神威盖世,只不过有时说过头了,被榎楠一言点破,尴尬了一会儿,便跳过这段不说,重新说下一段。
清源听得是津津有味,赢颜轩却是冷汗涟涟,十分无语。
说了半响,回过头来,墨月儿才发现自己和榎楠聊天,那两个人都正儿八经的听着呢,特别是那个冷脸,好不尴尬,只好问道:“赢颜轩,你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干什么?”
赢颜轩被她突然一问,也是一愣,心中却想,我怎么了,这个活宝瞎掰的话还听入神了,在这坐了半天,正事都还没入题,表面却说:“我听墨月儿讲的有趣,正洗耳恭听呢。”
墨月儿看他一脸戏谑之色,说的冠冕堂皇,心里不知怎么腹黑自己呢,只是刚才赢颜轩说的字正腔圆,一时又不好反驳,耍横说道,“我和你很熟吗?你直呼我名字干什么?”
赢颜轩似乎也不和她一般见识,说道:“我听幽赞说,你已经和她结拜为金兰姐妹,幽赞是我妹妹,那我自然待你也如幽赞一般,直呼姓名不是更加亲切吗?”
墨月儿听他提到幽赞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过头不提了。
赢颜轩此时方对清源说道:“敢问墨家是为孙膑先生而来?”赢颜轩亦是打定主意,开门见山。
清源虽然心中吃惊,原来孙膑之事,已经不只墨家插手了?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有墨月儿失声叫出:“你们是来救孙膑的?”
赢颜轩好生诧异,看她神色难道事先真是不知?难道她和赢幽赞说的都是真的?一个人若是要作伪,断不能如此真情而发,况且此时和他们就是谈孙膑之事情,事前她亦不知我怀疑她之事,看她询问清源的表情,心底疑问重重。
清源只好对墨月儿点头,亦对赢颜轩道:“正是为此事而来。”
墨月儿却道:“原来师兄不是为了找我来的。”难掩失望之色。
清源虽然心中思绪万千,怎么不是为你而来,自从你走后,我在山上度日如年,如今得到消息日夜兼程,又是为何而来?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她的声音,忘记了她的笑容,忘记了她的脸,但是每当想起她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只是赢颜轩在场,让我如何述说。
一时纳纳不语。
榎楠却毫不顾忌,大声说道:“师兄每天都在山上思念你,那首《蒹葭》都被吹烂了。这次是一来墨家是为孙膑先生,我们主要是为你而来。”
这番话说出,清源的耳根子都红一大半了,想到赢颜轩还在场,瞬间红完了,尴尬异常。连墨月儿那种草包都看出来了。
“清源师兄,那《蒹葭》是什么?”不过草包果然是草包。
赢颜轩刚听到榎楠说出清源心事,暗暗好笑,原来墨家这位清冷公子是为这墨月儿所来,这么仔细看来,这墨月儿长得确实还不错,和赢幽赞站在一起,也是毫不逊色。再听墨月儿问出《蒹葭》,你这番心思是用到狗身上去了。已经是止不住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等笑出来之后,又才想到不对,便想忍住,结果越想忍住,越是不能。止不住的咧开嘴笑起来。
清源亦是越来越尴尬,榎楠说出之后才知道闯了祸,亦不敢出声了。墨月儿一脸茫然。
只见一青绿色长影,推门而进,似笑非笑的说道:“哥哥,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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