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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话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只有知春知秋两人看见了,此时姐妹两正对视一眼,都很奇怪小姐怎么会那么认真地看起夫人送来的画像,她们还以为小姐肯定会第一时间嗤之以鼻地叫她们拿出去丢掉了。
可是事实上并没有,反而还躲在屋里看得津津有味。
知秋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悟了,随即一脸猥琐地凑到姐姐旁边咬起了耳朵。
“你说小姐是不是那个了呀?”
“嗯?”
“就是…嗯…思春呐!”
知春一脸黑线,这个妹妹成天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没等她教育一下妹妹,那湘苏浅忽的坐起了身。
“我看思春的是你吧?小丫头看上谁了呀?我去给你做媒呀,是不是三儿啊?”
知秋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小姐,你耳朵也太灵了吧,这都能听见?我瞎说的,你可千万别乱点鸳鸯啊!”
“嘁,小样。”
轻轻松松把知秋拿下后,苏浅把那叠画像丢给知春:“让三儿去查查这些人里有没有评风特差的,不拘家世不拘样貌,越差越好。”
“啊?”
不该是查品行端正家世清白的吗?
知春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把画像仔细收起来了,反正小姐特立独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自有自己的谋划,无需她多言。
“小姐!”
说人人到,刚还提到三儿,就听见屋外传来三儿的声音。
“何事?”
三儿站在石阶之下,对着紧闭的房门低头恭敬道:“是少爷回来了。”
这几天小姐让他盯着前院,有大小事都让他来汇报,其他人倒也罢了,唯独这个小少爷真是特别能折腾。
苏浅按了按眉心,她就回来这么几天,她这个弟弟真的是一天都不带消停的。
“今儿又是被谁送回来的?”
三儿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清楚:“秦楼馆!”
“腾”的一下,苏浅就爬起来了,对这个弟弟也算是开了眼了。
这苏启明当真是把吃喝嫖赌玩了个遍,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当代纨绔子弟。
每天都能被各种酒楼赌坊茶肆半送半押地回来,今儿居然是被青楼送回来的,要问这些店家怎么这么好心还附带上门业务,那当然是因为要跟他回府上要钱来了。
祖母一心礼佛不理俗事,苏父整日不见人影,也不知成天忙些什么,连儿子都顾不上了,至于李氏,就更别指望她能主动管教苏启明了,不跟着添乱就不错了。
少不得还是要她这个阿姐出面管上一管了。
知春和知秋忙上前帮她穿好衣服,编好发饰。
“吱呀!”
苏浅一把拉开房门,气势汹汹地一甩袖子:“把人都给我叫上。”
苏浅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和一帮子小厮,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外院。
“这白纸黑字的,你们苏府这是想赖账啊?”
秦楼馆的妈妈把苏启明按过掌印的欠条拍在桌上,压根不怵,甚至还能老神在在地端过茶水悠哉地喝起来。
苏府管家在旁边气的满脸通红,哆嗦着手怒道:“你们这是敲诈,二百两,我可问过跟去的小厮,我家少爷就点了一桌子菜,其他可什么都没干,你就敢开口要二百两?”
管家捂着胸口,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随时都能昏过去的样子。
苏浅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而她的弟弟正被秦楼馆的龟公们架在旁边,醉的昏天黑地呢,完全不知道有人都要因为他被气昏过去了。
“这钱我们给了!”
苏浅高声说着抬脚跨入大堂。
“小姐!”管家宛若见到了主心骨一般,可是听完她的话却又痛心疾首道:“这钱不能给啊。”
不掌家不知柴米贵,在管家看来,大小姐是不知道他们府里的情况,这二百两拿出来那就是伤筋动骨了。
“那秦楼馆是苏启明自己进的,钱是他花的,指印是他按的,我苏家岂有不认之理,知春,去把账房喊来,当场把欠条结清了。”
“是。”
管家脚下虚浮,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来人,扶管家下去休息。”
那秦楼馆的妈妈见她如此强势,也不敢造次,忙站起身来:“哎呦,您就是苏家大小姐吧,果然是有大家风范,有乃祖之风啊。”
苏家祖辈确实是有本事的,不然苏家也不可能能跟国公府当对门,可是奈何后辈不争气啊,一代不如一代,现如今可是彻底远离了朝堂,早就没有实权了,要不是这样,她一个青楼的掌柜哪敢在人家府上这般嚣张?
少不得要恭恭敬敬把人送回来还得低声下气,连个屁都不敢放,还敢像现在这样扣着人不放?
苏浅恍若未闻,抬手理了理袖子,冷冷看了眼还在别人手里的亲弟弟,直言道:“此处没有外人,我有一事想要询问,还请妈妈坦言相告。”
“小姐放心,奴家一定知无不言。”
“舍弟在秦楼馆可叫了姑娘?叫了几个?”
耶?
妈妈当真是有些意外她会这么直白,京里的贵女们要是遇见这种事不退避三舍就不错了,哪里有人敢自己凑上来,还问得这般露骨的。
妈妈在心里琢磨了下,以她看人的眼光,能看得出苏家这个大小姐不似普通女子,遂便收了脸上的轻浮。
“其实呢,小公子不是一个人来,他是呼朋唤友带了一群人进的我们秦楼馆,要了最大的包间,点了一桌子好菜,小公子的那些朋友还叫了我们楼里最好的姑娘,反倒是小公子一个也没要,不过那些人一见小公子喝醉了就一溜烟儿全跑没影了,奴家这不才只能带着人上门来了。”
听到苏启明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苏浅脸色稍缓,对着妈妈微微颔首:“多谢妈妈告知,一会儿我们府上的账房自会来结账,至于我这个弟弟……可否先让我把人带走?”
“那是自然,小姐请便。”
妈妈一个眼神,龟公们就把苏启明放下了,苏浅带来的小厮立即上前接了过来。
苏浅出了前厅,直直往苏父的书房去,她来之前让人去问过了,今日苏父恰好在家,此时正在书房。
“小姐!老爷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还请小姐该日再来。”
苏耿的随从守在书房门口,拦着苏浅不让她进。
公务?
苏浅挑眉,她爹一个闲散伯爷,哪里来的公务可处理?别以为她没听见屋里“砰呤啪啷”砸东西的声音。
苏浅清了清嗓子,无视那两个随从垮下来的脸色,朗声对着屋内喊道。
“父亲,女儿有事求见!”
屋里砸东西的声音一顿,过了大概有十息的时间,屋里才传来苏耿沉沉的声音。
“进来吧。”
有了苏耿的话,随从自然不敢再拦着,乖乖让了路。
一踏进书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散落在地上琳琅满目的各种瓷器书籍,可见主人刚刚对它们做了什么样残忍的事情。
苏浅隐晦地往地上撇了一眼就移开了,动作看似缓慢实则脚下不动声色地避开所有障碍物,来到了苏耿的桌案前,屈膝一礼。
“父亲!”
苏耿虽正心烦,但是面对着女儿总还是耐心了几分:“浅儿找为父何事啊?”
苏浅当即就把这阵子苏启明的光辉伟绩说给了他听。
“这个李氏。”苏耿听完只觉得脑仁疼,狠狠一拍桌子:“她就是这么给我掌家的?像什么样子?”
苏浅垂眸,盖住了眼底的不赞同,这个家会如此,在她看来苏耿得负最大的责任。
“父亲,母亲身为继母,难免会对弟弟的管教上束手束脚了些,毕竟后母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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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