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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从带走天内理子到签订与她签下契约，程晓玉总共用时不过十分钟，甚至五条悟和夏油杰甚至还在和家入硝子复述昨晚的事，夜蛾正道还在和咒术高层扯皮。
本来程晓玉是打算在天内理子睡着入梦后和她商量一下之后的计划。
之前时间有限，那孩子稀里糊涂地被要求做出了改变人生走向的选择，可以说是被程晓玉忽悠着签下的契约。
程晓玉知道，她完全是故意的。
因为她得现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天内理子绑到她这条船上来才行，契约一签不愁天内理子不主动。
就算后面天内理子对自己签的条约内容有异议也没事，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契约是可以修订甚至取消的。
就算不能取消......程晓玉签订的契约的时自身付出的条件是”她让“天内理子活下去，这里的”让“是”同意“的意思，只要天内理子不是被程晓玉杀的，那就不算程晓玉违反约定。
233号：【你这不还是忽悠人家小姑娘吗，你这和黑心老板有什么区别？】
“我这是善意的忽悠，不然你觉得这条件合理？她保密，我卖命？我要真不做人，我昨天干嘛直接跑去找伏黑甚尔让他收......”
程晓玉和233贫嘴的话顿住了，她突然想起来忘了什么事。
伏黑甚尔！
她当时找上伏黑甚尔的时候还不知道可能有高维生物牵扯进来的事情，这才提醒他收手。
但现在即使是外来的自己都处处受限，那伏黑甚尔还能够收手吗？
.......
“什么叫做不能这个任务不能取消？”
阳台上，伏黑甚尔靠在阳台上对自己牵头人的语气越发不耐烦。
“理由？哪需要什么理由，我就是嫌这个人物太麻烦了懒得接，别到时候接了没成功还降低我的业绩。”
听见厨房传来的声音变小，伏黑甚尔意识到是自己声音一下子没收住，让里面那两个小鬼听见动静了。
想到惠那个一本正经的小鬼一边板着脸做菜，一边又偏着头听他这里的动静，有那么一瞬间，伏黑甚尔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
但也只有一瞬，伏黑甚尔又恢复了他平日那副玩世不恭的虚假笑脸，将声音压低确保两个小孩都听不见，对电话对面的人冰冷地说。
“收了定金又怎样，大不了我你借我点钱我退回去，他们又不缺我一个人做这活，我也不缺这一个雇主。“
昨天晚上那次谈话后，伏黑甚尔就连夜找了回来，甚至给那俩孩子“请”了无期限的假。
作为常年混迹地下世界的人，伏黑甚尔很清楚这次的雇主和对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货色。在局势彻底稳定明朗之前，他得确保惠的安全。
“定金加倍退......好像是有这么个规矩，那行吧，但我手头没那么多闲钱，你问问他们最迟接受什么时候到账......”
伏黑甚尔正说着话，眼底便冷不丁地闪过一抹金光，有个人正站在他身后！
多年来在厮杀中锻炼出的危机意识让伏黑甚尔在顷刻间便做出了反应，他立刻扭身后撤，但就在他提拳头轰上入侵者面门时，他认出了来人的脸。
眼前这人正是昨晚神出鬼没的那奇怪女人，此时真拿着一根黄灿灿的.......那是金条吗？
[拿着。]
这女人比出这个口型，把那根小臂粗的金条掷给伏黑甚尔，随后瞥了眼电话，依旧是口型示意。
[继续。]
伏黑甚尔低头扣了一下手里的金条，发现这确实是真金。
不明所以，但这时有人给自己送钱何乐而不为？
谁给钱谁就是雇主，于是伏黑甚尔攥着金条对对面说：“退就退吧！反正这个任务我不做了。”
说完伏黑甚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黑眸微眯，审视着这个诡异的女人：“看样子这回你打算仔细谈谈了？”
“先说好，我可是因为你的截胡才推掉原本委托的，所以失约费用得由你出。”
程晓玉淡然一笑：”可以，只要你能推得掉这个任务。“
这么多年来，程晓玉本着“来都来了”的优良品质，在各种她看不惯有钱的恶人手中薅了大把大把的羊毛，讲究的就是一个雁过拔毛收走留皮，从不手软。
对此，程晓玉表示：朕可是皇帝！惹怒了本皇帝没被诛九族只是少了点本就来路不正的钱，这些人因该烧香庆幸才是！
多年的积累下来，沉迷囤货的程晓玉手中羊毛，啊不是，财物存储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量。
不只是程晓玉，很多老练的员工也会下意识地在任务过程中存储一些东西，好用于之后的任务。
员工们在公司商城消费主要用到东西是“积分”，像黄金一类的贵金属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值“钱"——宇宙中有不少星球都是由黄金构成的呢，缺了就上去挖几铲子呗，这玩意的刷新率就和路边的狗尾巴草一样高。
在这样环境耳濡目染久了，程晓玉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理所应当地一掷千金了，真是可喜可贺！
伏黑甚尔狐疑：“但这金条上怎么刻着‘田中贵金属工业株式会社’的标，异世界难道也流行霓虹金条？”
程晓玉笑而不语。
那批金条好像是她之前哪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从黑衣组织那里顺手薅来的？如果这些金条有意识，得知自己又回到了能看见撒库拉（樱花）的家乡，一定会非常欣慰吧。
走的时候要是时间允许，就“顺路”去那几家给她背后搞小动作的家伙们那薅点羊毛好了。
反正，来都来了。
...........
“既然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之前你不直接拿金钱收买我？”伏黑甚尔把金条收入囊中，挡在了阳台落地窗前，”之前不知道是谁说我的意愿不会影响计划的，结果还是费了这么大一圈功夫，真是让我笑掉大牙。”
程晓玉捏着嗓子：“那你可要小心了，毕竟补牙很费钱呢，这笔钱你怕是把握不住~”
伏黑甚尔："........“
她之前是这个精神状态吗？怎么感觉一晚上没见人有点疯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
在伏黑甚尔思考自己要不要先打一架倒空对方脑子里的水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女人又正色道。
“是因为我发现情况比我想得更严重，有个不知名的强大存玩意强制要求包括你在内的“重要角色”们去出演他的‘戏剧’，我拼不过那家伙。堵不如疏，干脆过来找你配合演戏好把那家伙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当然，和昨晚说的一样，我一样不会强制性要求你加入。只不过那样的话.......”
”只不过那样你就不会保障我儿子的安全了，对吧？”
程晓玉把事情和伏黑甚尔说清楚：”是你的生命安全，你儿子的‘剧本’不在现在，那玩意为了确保未来的‘戏剧’能够如他所想的上演，不会让伏黑惠死的。“
“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伏黑甚尔没料到程晓玉居然直接开成公布了这个可以用来拿捏他的情报。
“如果是想确保我入伙的话，直接答应下来会比较好吧。”
“我一直信奉诚信交易，对自己阵营的人不搞那些虚的。我前面也提到过了，并不会强制要求你配合我的行动，所以我当然会把能够告知的风险都以前告知。”
说完，程晓玉撩了下头发，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怎么样，被我即使临时加塞加班也坚持遵守劳动法合同法的英姿给迷住了吧？“
伏黑甚尔：“完全没有。”倒是感受到了你急剧日下的精神状态。”
换做往常，伏黑甚尔还会打趣嘲讽几句，但他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心情。
正烦躁着，伏黑甚尔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在接通后，电话那头的话却让伏黑甚尔脊背生凉。
“我怎么不记得我签过什么‘必须完成任务否则十倍返款的条约’？”
虽然伏黑甚尔平日里对接任务看着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他好歹也干了这么久的活，不可能连这种掐住他命脉的条例都不知道！
不对.......说起来前面那个退两倍定金的条例他也没有签订的记忆.......那他之前为什么完全没有察觉？
可无论伏黑甚尔如何确信自己没有签过这种条约，对接人发来的合同上有确实有着他伏黑甚尔的签名乃至指纹，甚至上面还写了“追债人可以以任何手段任何形式追回债务，且债务可延续至血缘亲属上”，这玩意本质上和追杀令无异！
伏黑甚尔挂断了电话：“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高纬度生物’的手笔？”
程晓玉点头：“不仅能大范围的扭曲现实，还能如此大范围的扭曲其他人的记忆思绪，看来这个高纬度生物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度很高，可能是临近世界跑过来的吧。”
“我没有和那些家伙一起被修改记忆，是你的手笔？”
“那只能算是我的被动。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周身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法则，经常和我接触的人就有极大概率一定程度上的短暂免疫这种异常的现实扭曲，或者像你这样察觉到不对劲。”
“看来不合作不行了，我可不想让这种莫名其妙的玩意控制到死。”
伏黑甚尔客套性地和程晓玉握了下手。
“怎么称呼？既然要合作，起码给个真名吧。”
“我只能告诉你姓程，喊我鬼影就行。”
“我这边无法取消刺杀星浆体的任务，估计我再反抗下去‘那玩意’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所以对于接下来的行动，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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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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