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粉他掉马了

　　女团制造所有选手评级完毕，302的所有人的成绩都出来了，其中楚棠和乔羽仪是s，凌静是a，妮妮和苏白都是c，莉莉安则因为服装出了问题，舞台失误去了车尾f班。
　　评级考试那天，乔羽仪在摄像头面前开口唱歌的一瞬间，就红了，热度轻松赶超楚棠，粉丝已累计百万。

　　评级结束，选手们又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主题曲的练习和录制。
　　届时，主题曲一经推出，节目组会正式开启投票通道，供观众为喜欢的选手投票应援，送她们出道。
　　所以说，这一次的主题曲至关重要。

　　楚棠和乔羽仪应该是最有压力的，因为时间有限摄影师也有限，录制主题曲单人视频的顺序是由s至f。
　　也就是说，分给s班的练习时间是最短的，f班的练习时间会长一些。

　　302宿舍，楚棠和乔羽仪换上了节目组分发的选手制服。
　　她们练习了三天，马上就要去录制了。

　　凌静十分客观地嫌弃。
　　“有点丑。哪怕今年流行黄色灰色也不能把两种颜色都穿在身上，黄色制服灰色明线，还有加粗撞色封边，简直是就像是某团外卖。”

　　楚棠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这衣服就很像一只毛没拔干净的乌鸡。
　　“还成，丑萌丑萌的。”

　　乔羽仪也照了照，忍俊不禁。
　　“好了，快走吧，Like Life！”

　　《Like Life》，节目组斥巨资请国外业界大拿写的主题曲。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爱播的slogan是“爱生活爱直播”，为了迎合爱播，可以说这是量身打造。

　　楚棠拍了拍衣服的褶皱。
　　“Like life，就像生活。总有不如意的。”
　　歌名没叫love life或者love live，就该谢天谢地了，或许是节目组最后的挣扎。

　　到了录制现场，舞蹈导师冉导师已经等在那里了。
　　现在是早晨的七点，不怪冉导师红，确实是非常敬业。

　　楚棠和乔羽仪来得算是比较早的，s班十几个人，还有几个没来的，大概是在打扮。
　　冉导师也没有催，只是替来了的选手们把音响打开了。
　　“先来的就先化妆，化妆师不够多，你们自己排队，后面的先开开腔，活动活动筋骨，避免拉伤。”

　　楚棠和乔羽仪便依令行事了，她们没急着去化妆，决定先活动活动。
　　楚棠听着音响里的《Like Life》前奏，下意识跟着跳起来了。
　　“LL真洗脑，我都快条件反射了。”
　　还好不难听，否则得疯。

　　乔羽仪的舞蹈姿态漂亮有余，却明显不如楚棠的标准完美，一眼便知道她没有什么舞蹈功底。
　　“我也一样，梦里都在跳LL。”

　　前奏完毕，乔羽仪和楚棠进了拍子，开始跟唱。
　　冉导师满意地看了眼楚棠，提醒了句。
　　“先都省着点力气，等会录制再使全力。”

　　等人都到齐了，冉导师例行询问。
　　“昨天叮嘱你们一定要吃早餐，都吃了吧？没吃的赶紧去吃点，我带了面包，唱跳饿着肚子没有力量是不行的。”

　　楚棠听了冉导师的话，收着力气跳的，更吃了早饭，这会儿并不饿。
　　但是她默默地对那个奶酪包伸出了手。

　　场中就只有楚棠举起了手。
　　冉导师把奶酪包递给楚棠，伸手拍了她一下。
　　“怎么没吃？”

　　楚棠对着袋口嗅了下，就是那个味，她乐呵呵地抱着袋子，认认真真地解释。
　　“冉姐，我吃了，我就是馋，这家店的奶酪包太绝了，配上一杯冰美式，什么都不换，是我最爱，都一个星期没吃过碳水了。”

　　在线的观众们纷纷点开了外卖软件，决定今天早餐就吃奶酪包喝冰美式。

　　后来这种吃法风靡一时，冰美式和奶酪包成了最佳拍档。

　　“晏总？”
　　高特助纳了闷了，这个时候晏总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爱播要上线app，晏总昨夜通宵，这个时候应该在休息间补觉才对。

　　晏韩听着楚棠的直播入睡，又听着她声音醒过来。
　　“帮我买一份奶酪包和一杯冰美式，三十分钟后，送进来。”
　　他想尝尝甜甜喜欢的。

　　“好的，晏总。”

　　直播继续，可直播间没有直播出选手录制主题曲唱跳的画面。
　　三天之后全部选手的主题曲唱跳都录制完毕，爱播正式上线。
　　主题曲唱跳mv被发布在了爱播app上，观众粉丝们必须下载爱播app才能够为喜欢的选手投票，一个真实的注册用户可以投下一票。
　　投票通道会一直开放到《女团制造》节目最后，才会关闭。

　　爱播的运营方式并不高明，但就在于选手们的表现太亮眼了，竞争又太激烈，让观众们不忍心看着自己喜欢的选手不出道。
　　首日下载量便破了五千万，并且下载量呈飙升状态，每天都在倍增。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晏韩投资《女团制造》是做了一个相当正确的决定。

　　观众们也很乐意使用这种方式应援，不用花钱，只是下载个app，就可以为喜欢的选手投票。
　　就是那些不差钱的粉丝，才有些反感，一人一票实在是太少了，于是开始花钱请路人注册帮忙投票。

　　日安的团队接收到市场反馈，下载量开始停缓时，就推出了拉人应援的方式。
　　拉新用户一名，新用户填入老用户的邀请码，老用户和新用户都会有一票。
　　各个选手的粉丝后援会开始在各个地级城市推广爱播，因为正在鼓励地摊经济，应援会直接在马路上摆摊。
　　以选手的应援物为礼品，邀请路人注册爱播为选手投票。
　　爱播就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迈入了国民app行列。

　　后来，人们把这种行为，称之为粉丝内卷。
　　开始只有一个应援会摆地摊，在大马路上拉新，投票本来是粉丝内部的事情，她们却太努力了，破坏了规则。
　　后来该选手票数激增，其他后援会也就坐不住了。

　　垃圾统羡慕地跟楚棠说。
　　“女主角的孩子真的是太厉害了，想到这种在马路上拉新用户的办法很容易，但在实际推行上做得这么好，就很难。”

　　楚棠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垃圾统又爆出猛料。
　　“女主角后援会的会长，是女主角的孩子，四岁的天才神童。虽然她是女主角，但是知名度并不高，之所以能这么快冲到前十一名，全赖她女儿的组织宣传。”

　　楚棠喝了口凉茶。
　　“……听得我突然也想生孩子了。”

　　垃圾统冷静地劝阻。
　　“你不是女主角，生出天才的概率很小。更何况，你和谁生？生孩子只会消耗掉你的青春，还有为数不多的粉丝。你的票数虽然紧紧追在乔羽仪身后，但也仅此而已，不要想当然，快练舞。”

　　投票通道虽然开启了，选手们的粉丝热火朝天，选手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就是有些感知敏锐的选手，咂摸出了点不同寻常，但也并没有察觉出节目组的真实动作，只是努力了很多。
　　选手们按部就班地录制着节目。

　　第一次公开演出的时间很快就来了。
　　主题曲录制完毕以后选手们就开始依工种分组，确保每一组里都有主唱选手，主舞选手，说唱选手等。
　　挑选演出时要用的歌曲，练习唱跳，准备第一次公开演出的舞台。

　　乔羽仪的运气向来很好，她一下子就被冉导师抽中，成为第一队的队长。
　　队长有选择队友的权利。
　　乔羽仪第一个就想选择楚棠。

　　但是楚棠也是队长。
　　一百零二个选手，每队六个选手，分成十七队，s班刚好有十七个人。
　　很难不怀疑，在分班的时候，节目组要求导师们严格控制s班选手的数量。

　　楚棠这次是十七队的队长，她挑无可挑。
　　剩了首没有人要的烂大街金曲，和五个没有队长选的选手。
　　她们这个组队方式真的是很不公平，应该一个队长选一个，以此类推选够五个，但是不得不说这种不公平的组队方式速度很快。

　　分队完毕，十七队开始了排练。
　　楚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老师，这个动作需要改一下。”

　　这些选手基础并不差，但是这个舞蹈动作对她们而言有些难，对身体柔韧度要求很高，进行练习以后做得到。
　　但要想整齐划一地做出这个动作，需要更长的时间来磨合，显然，她们并没有这个时间。

　　老师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立即答应。
　　“你确定吗？这个动作是这支舞里最大的亮点，改掉它的话，可能会对舞台表现有些影响。”

　　楚棠表现得坚定又自信。
　　“确实会有影响，但绝对是好的影响，相信我。如果动作没有整齐划一，观众们会不自觉地开始对比我们的舞蹈实力，队内有输赢，对外就更难赢了。”

　　最后队员们都同意了楚棠的建议，替换掉了那个漂亮又出彩的动作，改成了简单却花哨的基础舞蹈动作。
　　外行看热闹，足够热闹。

　　直播间的弹幕也很认可楚棠。
　　“改了以后好看了不少，整个上了档次，连续看了十七队直播，没想到最不看好的第十七队，跳得最整齐。”
　　但也有不认同的弹幕。
　　“整齐就够了？你以为跳广场舞啊。”
　　这就吵了起来。
　　楚棠对此一无所有知，哪怕知道，也不在意。

　　上午练舞，下午练声。
　　这首歌很简单，可以说是朗朗上口，但她们组里头混了一个音痴。
　　不比从前国内刚开始做女团的时候，以前音痴还能进去，现在音痴肯定是做不了女团的。

　　女团放弃她，楚棠却没有放弃她，毕竟还是要一起演出的，楚棠学得快，于是逐字逐句地教她唱歌。
　　没有比楚棠更耐心的老师了。
　　楚棠不会愤怒，也不笑话你，却莫名给人一种温柔沉默的压力。

　　楚棠耐心，音痴却不干了。
　　“要不我干脆不唱了，就动动嘴，免得破坏了演出。”

　　楚棠差点想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后来忍住了。
　　“不行，难听也必须唱。”
　　现在最糟糕的是，所有观众都知道她们组里有个选手唱歌走调，一旦她们组里没有那个走调的音，就能发现音痴没唱，或者她们都在假唱。
　　楚棠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录播还能说修音修回来了，直播却不能。
　　“你必须唱，唱垮了就垮了，绝对不能不开口，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少分你两句词。”

　　“好吧……”

　　楚棠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大家都刚刚回来。
　　乔羽仪脸都是绿的。
　　“那种笨鸟先飞的选手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么短的时间，她们学不会。之所以分到了A班，是她们的节目之前排练过好几个月。”

　　凌静没理乔羽仪，谁让她是一队，自己挑人的眼光不行怪谁，倒是楚棠，是她们同情的对象。
　　“你呢？怎么样？”

　　楚棠满脸倦容。
　　“一个一紧张就同手同脚的主唱，还有一个音痴舞蹈担当，其他的倒还不错。”

　　楚棠从前觉得，只要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难事。
　　并且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就是钱不够多。
　　但她自从被个垃圾统绑定以后，她手里没钱了，见到真实的世界，才知道钱不是万能的。
　　就比如，那个音痴，给她多少钱，她都跑调，天生的，没办法改。

　　苏白同情地看着楚棠。
　　“之前我们班有个音痴，我不明白她是怎么考进我们学校又选了我们这个美声专业的。对她，老师也真的是尽心尽力，什么方法都教了，就是不管用，后来我们老师说，只要她不开口，她们就不给她挂科，求她别唱了。”

　　妮妮笑了一通。
　　“然后她顺利毕业了？”

　　苏白摇头。
　　“没有，转学表演了，现在是一线小花，名字我就不透露了，在圈里是著名的演技差，但就是红。”

　　凌静翻了个白眼。
　　“一线当红小花演技又差唱歌还跑调，不透露姓名？你都直接念人家身份证号了。圈子这么小，谁不知道谁？”

　　楚棠卸干净了脸上的妆。
　　“但就是红，感觉有被内涵到，太打击我了。我太糊了太糊了，不说了，我去洗澡睡觉，明天继续战斗，朋友们，火红的明天在等着我们！冲！”

　　“连发挥失常的我都被队长挑走了，最后剩下的五个选手是什么水平？想想都觉得可怕。”
　　莉莉安摇头叹息。

　　五个美女盯着楚棠婀娜多姿的背影，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
　　——她被刺激疯了。

　　垃圾统也这么觉得。
　　“甜心，你只是时运不济，会红的。”

　　楚棠一边搓背一边打了个哈欠。
　　“那你给我分析分析，我时运什么时候济？”

　　垃圾统分析不出来。
　　“快了快了。”

　　楚棠继续搓背。
　　女明星也是要搓背的，并且也是搓泥的，练完舞一身臭汗。
　　楚棠搓了半天，还好手臂柔韧度够好，可以顺利地绕到背后，不然她总觉得后背没搓干净。
　　“对了，我们家最近怎么样？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垃圾统支支吾吾，没有细讲。
　　“没有。”
　　它怎么敢说楚东在破产的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回头，跟个鬼迷心窍一样，就差被沉默成本拖着一起沉没了。

　　楚棠闻言，没再追问，问也没用，还是得更努力。
　　于是她用干发帽包起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自言自语了句。
　　“最近脱发有点严重啊，一洗就是一把。楚东头发白花了但也没谢成地中海啊，难道是遗传了我妈不成？”

　　系统不想讲话的，但是忍不住。
　　“别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楚棠：“呵呵。”

　　垃圾统反思：？我是不是不该太为这种人着想。

　　不管怎么样，第一次公开演出还是如期举行了，它不会因为选手还没准备好而推迟举行的时间。
　　这次公开演出的门票直接平均分发给了各参赛选手的后援会，并没有通过正常渠道发售，并且后期的所有公开演出，都会采取这种售票模式。
　　粉丝在爱播app上完成选手主题曲应援任务，获得应援经验值，任务率先达标的粉丝的就可以获得购票资格。
　　经验值任务并不简单，要求爱播等级，内容创作，直播时长，在线时长，活跃程度，拉新人数等各项标准，最后综合评定。

　　如果不是真爱，这一轮就会完全筛选出去。
　　网上甚至出现了高价代刷爱播经验值倒卖门票的黄牛，但由于最后后援会、节目组和爱播三方的核查非常严格，黄牛买不到票，哪怕黄牛真的牛，买到了票，从黄牛手中拿到二道票的粉丝依旧无法进场。
　　直到进场前，大家才知道，爱播打击黄牛的心这么强。
　　很多黄牛赔得血本无归，票砸在了自己手里，最后没办法自己拿着票进场看了场高价演出。

　　#爱播黄牛
　　公开演出当天，这个话题直接空降娱乐榜热搜第一，瞬间引爆。
　　黄牛们在社交平台是大肆抹黑爱播和《女团制造》，声称是爱播内部人员流出黄牛票，黄牛票只为了收割韭菜一般的粉丝。
　　拿到黄牛票进不了场完全应该责怪爱播。

　　别人可能会惯着黄牛血口喷人，可这次是日安，用日安竞争对手的话来说就是，日安都是些超人，超级气人。
　　公关部法务部对于不利舆情反应速度和他们的电子产品一样快，当日立即发了律师函，第二天造谣的人就进局子了。

　　网友们纷纷留言。
　　“日安yyds，永远滴神，爽死了。”
　　“抵制黄牛，从源头做起！”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该说不说，干得漂亮！”

　　“细思恐极，也就是说以前骂日安的没被日安盯上的那群人骂的都是真的？”
　　“哈哈哈哈楼上角度离奇，但其实没看到太多骂日安的，最多是骂他们产品不够硬。”

　　“日安底层报道，产品部的确是被骂得最多的～欢迎大家通过正当渠道对日安的产品服务提出建议～”
　　“笑死，这么敬业工资一定不低吧？”

　　“据说日安实习生都是四位数的工资，加班按三倍工资算。”
　　“楼上怎么不说日安实习生都是硕士毕业？不是名校的人家都不要。”

　　大家都知道，这一波是日安的市场营销部的胜利，是公关部法务部人事部的胜利。
　　所有的胜利通通属于日安。
　　股票又起飞了。

　　晏韩坐在会议室，看着爱播这些日子来的各项数据。
　　他难得夸奖他的员工们。
　　“还不错。”

　　主题曲应援放在爱播，门票发售也放在爱播，的确是明智之举，吸引来了非常多的粉丝，用户日活率留存率都非常地高。
　　但是，短视频平台坐不住了。

　　晏韩点了点手里的资料。
　　“楚氏拦截下我们不少的合作项目了，甚至不惜倒贴钱，以现在爱播的势头来看，楚氏此举无疑是作茧自缚。可是，楚氏的行为在短期内的确对我们造成了一定的困扰，甚至可能阻断爱播的进步。”

　　楚氏这一次，的确是下了血本。
　　不少合作商都被楚氏拉过去了，那些合作商又不是傻子，有便宜不占，短视频可还没凉。
　　合作商大多数都想选择同时与爱播合作，但是楚氏的合同里言明了不允许和爱播合作，否则合同作废。
　　这样一来，爱播的商务被拦截得七七八八，合作商都会选择让他们利益最大化的楚氏，以致于现在业内只有晏氏和日安自己的产品在和爱播合作。

　　底下的员工看着资料里楚氏公开给合作商的合同，流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楚氏恶意竞争，迟早赔得血本无归。”

　　晏韩可有可无地点头。
　　“楚氏和晏氏一样，都是老牌集团了，瘦死的骆驼仍旧比马大。那要怎么样，才能让它血本无归呢？”

　　在场的人一阵心惊，都从晏韩这段话里嗅到了晏韩的野心和企图。
　　晏韩也没有让自己的员工失望。
　　“马上成立专项组，爱播要想崭露头角跃居国民app，就必须打倒楚氏这头拦路虎。”

　　楚棠在后台打了个喷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又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感觉。

　　楚棠蹲到角落里，悄悄诈垃圾统。
　　“垃圾统，楚氏出问题了。”

　　垃圾统以为没瞒过楚棠。
　　“你怎么知道的？”

　　楚棠脸都绿了。
　　“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垃圾统很想破罐子破摔，但最后还是说得含含糊糊。
　　“楚氏打价格战，现在骑虎难下，市值一夜之间蒸发了好几百亿。因为你之前提醒过楚氏小心破产，楚氏现在有点自乱阵脚了，楚东正在到处联系你。”
　　然后发现你参加选秀来了，选秀的最大投资方就是他们的对家日安……一时间觉得天都塌了，怀疑你就是把楚氏合同暴露给日安的商业间谍。

　　楚棠差点晕过去。
　　“我能退赛吗？我没藏手机。而且我爸年纪大了，我怕他真破产了一个人挺不过来。”

　　垃圾统愣住了。
　　“退赛？你忘了吗？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要么破产，要么走红。”

　　楚棠就差动手拆刚戴上的头饰了。
　　“那现在已经要破产了我还没走红，那就只能选破产了。娱乐圈没有我照样活的，但我爸没有我不行。”

　　垃圾统疯狂劝阻。
　　“还有机会，蒸发几百亿于楚氏而言不过毛毛雨，值得你楚大小姐大惊小怪？”

　　楚棠和垃圾统生起气了。
　　“是人话吗？你以为楚氏真有那么多钱天天蒸发几百亿？要么帮我联系楚东，要么我现在退赛，你看着办。”

　　炮灰女配逆袭系统任劳任怨，还是用自己的能力帮楚棠联系了楚东。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楚棠小心翼翼地开口。
　　“爸？”

　　楚东的声音闷闷地从另一头传来。
　　“甜甜？你在哪儿？”

　　楚棠躲在后台的厕所里。
　　“我在海城，马上要上台演出了。您最近还好吧？”

　　海城，日安的大本营。
　　楚东顶着满桌股东审视的眼神，深呼吸，只质问自己的女儿。
　　“你怎么入选那个《女团制造》的？甜甜，你实话跟我讲，你是不是把楚氏的商业机密出卖给了日安？”

　　“爸，你怎么这么想我？怎么会是我？我早就提醒过你，小心破产小心破产，你就是不听劝，还把我赶出家门。现在事已至此，你却怀疑是我出卖你。这么多年我插手过楚氏吗？我进过楚氏的大门吗？楚东，你还是我爸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儿子了？”
　　楚棠怎么也没想过，楚东会怀疑她，真是可笑。

　　楚东颜面扫地，心头火起。
　　“甜甜，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还不能怀疑你了？”

　　楚棠眼泪都要被气出来了。
　　“当然可以，明天我就去改跟我妈姓唐，谁稀罕做你姓楚的女儿。就这样，挂了。”

　　……
　　楚东望着楚棠挂掉的电话愣神。
　　股东们七嘴八舌。
　　“楚董，楚小姐恼羞成怒了。”

　　楚东把手机一摔，场中安静下来。
　　他徒劳地拨回去，却一直无人接听。
　　“没有了女儿，我还要楚氏有什么用？上上下下几千号员工，也不是为我卖命，换个老板照样工作升职加薪。我真是鬼迷了心窍，听你们的和爱播作对，听你们的怀疑我女儿。你们在场的这些人，哪个不比我女儿嫌疑大。”

　　“楚棠？楚棠？甜甜？”
　　冉导师敲了敲那个上了锁的隔间。

　　楚棠还蹲厕所抹眼泪，冉导师就找过来了。
　　“甜甜，要到你们上台了，快去换衣服，躲在这儿干嘛。”

　　楚棠洗了把脸。
　　“妆都花了。”

　　冉导师看出楚棠哭过，没有责备她，只拍了拍她的背。
　　“没事，我帮你画，我女团出身，画个舞台妆轻轻松松，包你全场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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