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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这是他和我在禅院的那个房间发生争执后距离最近的一次。
禅院直哉仍然被卡在我和桌子中间,惊愕的情绪让他比之前要僵硬,但又比之前要柔软。
我松开他之后顺着将手搭在了桌边,那股草莓牛奶糖的味道在呼吸中将缝隙填满。
在感叹五条悟也许是真的味觉失灵的同时,我第一次发现直哉的身量居然薄到了这个地步。
和甚尔完全是两个bust size。
“下次还是换个味道吧。”
悟也该吃腻这个味道了,我想。
禅院直哉看起来还想向后退,在发现这是一条走不通的选择之后突然惊醒。
他侧着逃了出去。
我用搭在桌上的那只手支起下巴,看禅院直哉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这个词可能有些不雅致,但的确是最能体现出他精神状态的一个。
等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后,我将糖纸摊平放在桌上,又捡起茶杯压住。
他跑什么呢?甚至没问完特意跑回来想要问的那个问题。
我明明很想给他答案的。
在所有的声音都彻底消失后,我身侧的阴影中像是荡起了水波纹,一个人踏着墨色的影子坐到了我的对面。
虽然这并不是十影法,但也是禅院他们相传术式的变种形态。
因为这个人是我托甚尔介绍的中介找来的,他也的确姓禅院。
青年站在边上,半天也不敢靠近。我有些好笑地超他挥了挥手,在一番明显的心理建树后,他坐到了我的对面。
“您真的打算这么干吗?”
即使在向我询问,名为禅院直雅人的青年也没有看我。
他只是注视着被我压在茶杯下的糖纸——话说回来,他似乎是在侨梅离开之后就到了,一直隐匿着没有出来。
我必须夸赞一句:是个能看清形势的专家呢。
毕竟我知道的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三个人,一个甚尔,一个他,还有一个则是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
禅院直雅人算是直哉的堂兄。
和我这种靠着被母系收养而改姓的假亲戚不一样,他其实是有继承权在的,就是比不上嫡系罢了。
“事情都办好了吗,雅人桑。”由于他的名字有些奇怪,我直接称呼他为雅人,而他也欣然接受了删掉与蠢弟弟们有着相同发音音节的行为。
“办好啦,加茂宪纪没错吧,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继承了赤血操术,我对他的母亲稍微提了那么一句,她应该很快就会把这小孩送去本家。”
“是这样。”我点头,又给直雅人参满茶。
他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看我,捧着茶一时没敢下嘴:“您这是在做什么?事先说好,我可是本本分分的,和直哉那个蠢货不一样,别打我的注意啊。”
“不可以说未来家主是蠢货的,雅人。”我假装叹息,在看见对方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后笑出声,“怎么,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不……我以为您是在逗那小子玩儿呢。”他抿了抿唇,“您做这些就是为了把禅院送给直哉吗?”
这话说得对一半又错一半,得出了一个令我匪夷所思却又无法反驳的错误结论。
可能是因为我失望的表情有些明显,直雅人将茶杯搁在桌上,有些紧张地解释了起来。
“侨梅的亲哥哥是博多相当有名的杀手,您是因为这件事才算好时间让五条去‘路过’,顺便救下她的吧?”
我笑说:“悟对此毫不知情。”
“您给了侨梅委托信,信的内容不重要,因为绫辻行人本身就欠您的人情,侨梅会在他口中得知自己的处境——”
“不管您在五条最后的结果如何,那群老家伙都会杀了她。唯一活命的可能就只有跟着您。”
我摇摇头:“她也可以趁这次逃走。绫辻身边跟着异能特务科的人,因为我在横滨做的一些事情,他们对我意见不小,侨梅完全可以求助他们。”
禅院直雅人鼓起腮帮子,摆出了一副“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没话可讲了”的表情。
好吧,好吧,你们禅院家的人真的都很会跟我来这一套。
我将茶杯重新推到他面前:“跟着我——然后呢?”
“侨梅的哥哥是博多相当核心的杀手成员,他一直在找这个妹妹……所以这就等同于您拥有了一个可靠的暗杀资源站点。”
我拍了拍手掌,赞叹着问:“接着我要做什么?”
“排除异己。”直雅人肯定道,“五条家已经差不多在您手里了,而加茂即将找回他们拥有相传术式的继承人,拿不出多的精力去关注其他两家,这是最恰当的对禅院出手的时机,禅院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您在出手……”
“庶出的加茂继承人,和您关系颇好的五条悟,如果禅院下一班继承人也是您这边推上去的话——”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和仍然微笑着的我对上视线,干巴巴地问:
“您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想干什么?
被关起来我自然要想办法出去,还有什么比直接将五条攥在手心更简洁的方式吗?
“正当防卫。”我理直气壮地说,“这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直雅人呛住了,咳嗽了好久也没缓过来,我拍着他的背,好整以暇地轻声问他:“不然你说我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禅院直雅人不敢回答。
再过了半年不到,再也没有人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我也就搬回了京都。
当时禅院直雅人问我的问题,直到今天我也没有给他答复。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错综复杂地事情交织在一起,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推动,它就会变成我想看见的形状。
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我突然想这么做了,然后得到了一个不出意外的无聊结果,仅此而已。
在我漫无边际地发散着思维的时候,之前被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五条悟有些不满地蹭了蹭我的腰,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按开手机,是禅院直哉发来的信息。
直哉用他梦寐以求的,禅院未来家主的口吻严厉斥责了我在网上发布的不实信息,并勒令让我在三分钟内立刻删除。
我直接回了通电话过去,听筒中的等待音响了三声后被接起。
那头半天没有声响,我率先朝他打招呼:“好久不见,直哉。”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接着是有些轻佻的京都口音:【你是来道歉的?】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这系列的日志我都写了快三年啦,你要删哪一篇?”
“是威胁禅院小妹妹滚回后院不要再出现在训练场的那一篇,还是羞辱和你一起参加评定考试的学妹,说她还不如去讨好推荐人的**那一篇?”
“还是说你要删的其实不是这些事情的前半段,是后面你被揍的那一部分?”
【……五条修治……你故意的吧?】
“看来是刚才那篇。”
我完全压不住笑意,肩膀轻微的颤抖让仍然躺在我腰间的五条悟立刻用他漂亮的六眼冷冷地斜视着我。
啊,抱歉,一时没能忍住。
这位少爷,不,现在应该说是——这位家主大人,他生气的样子数十年如一日没什么新意。
我垂下着头去看他。
五条悟穿着宽松的黑色毛衣,稍微侧卧着刚好露出了第七颈椎的棘突,我先笑着对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探出手顺着棘突向上轻揉他颈后的软肉。
“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你居然不认识侨梅了,之前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吗?”
通话仍然在继续,我突然发现五条悟在颈后的碎发全部剃掉了,像短毛猫一样细软的发茬与白净的脖子相连。
这种利落的改变让悟看起来比之前成熟了不少——我一直没注意到这一点。
和悟比起来,真正完全没有改变的反而是在禅院家的小嫡子。
话说回来,将禅院直哉和五条悟放在一起做比较的我,才是真正奇怪的人吧。
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
“所以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被她教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侨梅现在很强哦。”
电话那头传来低哑而方正的声音:【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修治。】
禅院直哉把这句威胁说得像是承诺。
“好啊,我就在京都呢。”我随口敷衍,“下次不要因为这些事给我发简讯,直哉,我说过吧,不要再胡乱撒娇。”
在五条悟垮着脸,真的起身面对我的时候,我不等对面回答直接挂掉了这通电话。
“怎么了,悟?”
他的位置有些逆光,那双蓝磷色的冷眸盯住我,见我笑着没什么反应后凑近了一些。
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已经很淡的甜甜的味道。
五条悟看了我一会儿像是在确定什么,四五秒之后突然像小时候困倦后的那样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低了下去。
“直雅人也好,伏黑也好,伏黑那个崽子也行,你只是需要一个禅院坐上那个位置——换掉那个傻逼。”
他贴着我肩膀的嘴唇一开一合。
“换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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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bust size,胸围
猪猪这辈子是不会悔改的,被那什么了也绝不悔改!
宰这个时候差不多快搞完御三家的样子,五条悟就陪他搞,顺便搭把手
然后现在这个哥发现每次宰对猪猪都是这个样子,他觉得不太行
p.s.再提醒一下,这个宰真的很黑很黑,另外,虽然cp定死了是猪猪,但是这个作者很爱搞一些他和他和他和他的推拉(这个他的数量可能还有点不可控,所以那什么……觉得不对就快逃!
p.p.s.下个100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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