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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小孩
我仿佛等了一个世纪,石兽才再次启动。但我清楚我们只在这里等了四分半钟。我不知道他们在办公室里聊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也对此不感兴趣。我知道做这件事能弥补一些什么,这就足够了。
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从旋转楼梯里走出来。邓布利多的脸上和缓的笑意,斯内普虽然还是阴沉沉的模样,但他眉宇间的郁气和一股不知道向着谁的怨恨消失了。
“你们的贡献足够获得十个梅林勋章,绝不输于预言中的那个男孩的两位救世主,”邓布利多郑重地说,“我谨代表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再次感谢你们对这场斗争的巨大付出。……我们会提前胜利的,我向梅林立下誓言,在这场斗争中,将不会再有无辜的人在胜利之前失去生命,无法看见黎明后天边的霞光。”
我几乎要热泪盈眶。这是一本书,这不是一本书。无数鲜活的人在这里为了和平和美好的生活而永远战斗,这就是一个真正的世界——They are alive and will live forever.
“我向梅林发誓,我们将会尽全力拯救每一个无辜之人的生命,阻止每一个幸福家园的破裂。”我从没感觉我能这么郑重,我下意识地握住了塞伦斯的手臂,好能稳定自己的情绪。塞伦斯低声说,“我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邓布利多道:“一切都有它最好的安排,现在我们都还来得及。”他说得没错,一切都还来得及,现在哈利才一年级呢!
“你们去哪里了,你们差点赶不上魔咒课!”赫敏显然在课室外面等了不短的时间。她一直一边往两边走廊看一边焦急地盯着魔法时钟。但愿塞伦斯和坎帝尔莱特不要忘记这节是魔咒课了!弗立维教授问了好几遍他们到了没有,毕竟他们的魔咒确实是霍格沃茨所有学生里最娴熟的——是的,七年级的同学都比不上!
哈利那次从教工休息室回来之后就把他的冒险经历和赫敏、罗恩说了。那足足笼罩了一整层楼的云雾看来让哈利印象深刻,他回去的时候还不敢相信斯内普居然没找他麻烦,禁闭居然也没他一份。虽然没能要回《神奇的魁地奇球》,但塞伦斯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后给了他一个笔记本,上面是有些潦草的字迹,看得出来是在快速赶工。她说:“我和卡帝尔的成果。我们把一个在我们那里的一个有趣的传说?作品?都差不多吧,反正我们把这个故事的一小部分记在上面了——我说他记。你可以看这个来缓解一下你明天要打魁地奇的紧张?”
第一页上就写着这个故事的名字和作者。故事的名字叫《诡秘之主》。这个名字看起来带着一点……不详感?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不太合适。作者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名字,他猜作者可能是一个麻瓜也说不定。
故事非常有趣,可惜塞伦斯看上去只来得及背出来一点,卡帝尔莱特写的速度也没有这么快,所以笔记本上也只有一小部分这个故事的开篇。期待看后续的心情取代了哈利即将要参加魁地奇的紧张,没有《神奇的魁地奇球》他也没那么担忧第二天的比赛了。
话说回魔咒课教室门口,赫敏看到走过来的人影松了一口气:“你们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们会迟到呢!”我和塞伦斯除了晚上回寝,一直都是结伴行动,也就跟格兰芬多铁三角走得近一些——我觉得我跟在电影中戏份比较少的人大概是互不认识的状态。呃,或者说,我是说可能,可能是他们听说过我们但我们却不知道这个人——所以我们的行踪就变得有些难以捉摸了。
“我们下次一定会提前到的。”我深知赫敏的学霸性格,“我们进去吧。”
弗立维教授请我和塞伦斯演示魔咒,我完全没有料到。我下意识看向赫敏,赫敏却是一副料到了的表情。多洗爹,多洗爹她知道弗立维教授准备干什么却完全不打算说呢?
我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边走一边检查我的卡组。我把卡组从全治疗的“超级飞侠”切换到我的常用卡组“一个都跑不了”,看到卡组里的阿瓦达索命和韦斯莱烟花时几乎瞳孔地震。
我不想动这个卡组,所以我换了一个卡组快速配卡。这个卡组叫“诶就是玩儿”,多比回响加全召唤卡,一张治疗都没有。我的额头在隐隐作痛。
弗立维教授友好地问我:“洛厄尔先生,你想要展示什么魔咒呢?你和亚伯拉罕小姐一样,入学测试的魔咒课成绩非常好,你们能得O大概是因为最高等级只有O。”
……那是因为麦格教授没有让我们施展咒立停和展示自己对魔杖的熟悉。比如说喷射魔力火焰这种……噢,它不是魔咒。魔法书里也没有倒挂金钟这个咒语。
亚伯拉罕是谁?噢噢噢想起来了,是塞伦斯的姓氏啊,那没事了。
“嗯……我想……”一些人表面上眼神游移像在思考,实际上却是拼命地翻魔法书,想看看有什么咒语是伤害性比较小或者是有正面效果同时又跟原来的魔咒效果差不多没有被魔改的——我根本不用施展魔咒嘛!我举起魔杖召唤了我的拂星者21。我买它是因为我需要打魁地奇,虽然训练精神只是在光轮2000的基础上加了1,但是它真的和我非常契合!
课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我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拂星者21是2014年时期的扫帚,而且是美国魁地奇球队的比赛用扫帚。也就是说,啊嗯,我的扫帚好像有点超前了。我放开手,让扫帚飞走了。
塞伦斯向我施了一个除你武器,我的魔杖被击飞了。它是个防御性咒语,不会引起恐慌。
弗立维教授鼓起掌来。他用热情的语气夸赞了我们对魔咒的熟练。他表扬了我对无声咒的熟练运用——我给一些熟练度够了的魔咒录了一段空白音效,这就是无声咒的效果了——并且表扬了塞伦斯缴械咒的精准。他说这个魔咒在决斗中是非常有用的魔咒。我差点忘了弗立维教授是一名决斗大师,而在游戏里缴械咒可以打断水牢。
他高兴地道:“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加二十分!”我还站在课桌的对面,我看着两个学院的人脸上混合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噢上帝,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露出这种鼹鼠看了也要发出笑声的神情!他们一定是一边为自己学院的加分而高兴,一边又因为看不惯另一个学院加的分还一样多而感觉被恶心到了!……绷不住了,真的要笑惨了家人们!!
魔咒课下课之后就是午餐时间了,我坐下之后德拉科走到我旁边坐下来。诶这真的很少见,我以为他会一直保持他的高贵冷艳摆出一副我是纯血高贵人绝对不跟麻瓜巫师来往的态度呢。
不过他要是敢真的骂出麻瓜是低贱的话那我可就对他不客气了,比如说给他灌一碗连外省人看来都是玄学的包治百病的凉茶。
谁祖上三代不是农民!骂麻瓜巫师的沙贝纯血种跟那些骂人是“乡下人”的人有什么区别。多年以后大家就都知道了,农村户口多难拿啊!(?
他本性算不上坏,就只是那种我看一遍揍一遍直到他老实下来不再皮痒的小孩——我真的很讨厌有人乱告状。在看电影的时候因为甜汤真的太可爱了,再加上剧外的一些可爱花絮——比如说“德拉科”和“赫敏”的打手游戏——冲淡了我对马尔福这个告状小马屁精的恶感,我还是真的蛮喜欢电影里这个小少爷的。但是遇到真人就真的不太妙了。对没错他后面蛮惨的,观念也改过来了,但不代表小时候干的事情就不会让人想把他抓起来拿衣架打屁股!
他磨磨蹭蹭地给土豆剥皮,一边像是不经意地跟我搭话:“洛厄尔,你的扫帚,看起来速度很快啊。”那是!那可是我的老婆拂星者21啊——指,我在打魁地奇时的老婆。
我自动翻译德拉科的话并回答:“可以,等回到公共休息室,我午休前可以把扫帚给你看看,睡醒我再拿回来,可以吗?”“一年级不允许——”德拉科下意识地说,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说的对,但是一年级是11岁,理论上来说12岁就可以在学校内带着自己的飞天扫帚了,我和塞伦斯都已经十八岁了,我们是两个特例。
他纠结了一会,假装沉稳地说:“我接受你的提议。”
蛋炒饭——是我的猫头鹰,它是一只小雪枭——跟着猫头鹰群一起飞进来,把一份报纸扔进我怀里。谢谢你,蛋炒饭,感谢你的准头,报纸没掉进玉米浓汤里实在是太棒了。
德拉科问:“你的猫头鹰叫什么名字?我的猫头鹰叫诺博。”诺博,noble,意思是贵族。我说:“Fried rice with egg.它的名字。”“它的名字可真长。”德拉科终于剥好了他的土豆。
我的猫头鹰叫蛋炒饭不是它喜欢吃蛋炒饭,而是我喜欢蛋炒饭。但是我喜欢蛋炒饭并不会把蛋炒饭当成蛋炒饭吃掉。因为我是一个有良心的四脚兽,我的蛋炒饭能一直有蛋炒饭吃。
……原谅我,我有时候真的很喜欢搞这些无厘头的无聊冷笑话绕口令,因为我就是一个很无厘头的人。
我翻开报纸,发现今日头条是777号金库被盗了,但古灵阁的妖精否认古灵阁中有物品失窃。我猜是贝拉的金库。哈利的金库是687号,小天狼星的金库是711,邓布利多的金库是713。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去挑战古灵阁的防线,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牵扯才会失窃。比如说上次就是魔法石。这次大概率是赫奇帕奇金杯。
达芙妮说:“这可是今年古灵阁第二起盗窃案了。古灵阁的守卫全都罢工了吗?”说完她看了一眼潘西,见潘西没有反对的意思,傲慢和批判的表情立刻出现在她的脸上。克拉布和高尔没有说话,他们不太会说话,所以干脆就不说了。而布雷斯是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我不太想说话,正常人都不太喜欢1991年斯莱特林的氛围。这里不是2021年会为獾獾拿到第一欢欣鼓舞的斯莱特林。
“洛厄尔,上次失窃的金库是哪一个?”潘西眯着眼睛,越过德拉科突然问我。我头也不抬地回答道:“713金库。《古灵阁往事》有写到,作者是希克斯·琼斯,出版时间2018年。”
潘西饶有兴趣地问道:“三十年后的巫师世界有趣吗?不会是充满了你这样的——巫师?”她做了个口型,她说的是泥巴种。我真的很烦这种说不动的小孩,她失血过多进ICU抢救是不是还要先吓醒一次说“医生我绝对不能接受医院给我输入麻瓜巫师的血液”啊。虽然说大概率有魔药不需要输血,但万一呢?
我冷冷地说:“你猜我知不知道你们这些纯血人在十年后是什么结局?你们以为你们活在当下,但你们生平事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选择,你们的一切我都在魔法史教材和试卷上看过。每周的魔法史课都会考试,斯莱特林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在魔法史考试里打败拉文克劳拿到学院杯加分,你猜我们把魔法史背了多少次?在我的时代甚至有几位已经不幸离世了,你们真的想要提前知道自己的结局吗?”
潘西闭嘴了。我谢谢她,她终于闭嘴了,不幸离世的那几位不在斯莱特林,我只是吓唬他们。不是所有的美女我都想贴贴。卡姐那种不过是纯粹傲娇,在禁林时候第一反应还是会关心别人的。没有人接达芙妮的话,她自己借着吃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吧,下次我会注意我的情绪的。我不想变成一个看起来非常刻薄苛刻的人。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出“离世”这个词的时候,谁又被刀到了,我不说。
可能是我的声音不小心大了一些,我转头的时候看见格兰芬多铁三角在看着我。他们看见我发现了他们的视线的时候,他们齐齐冲我比了一个拇指。我回了他们一个微笑。塞伦斯手举到头顶,冲我做了个心形。我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意思是我被她恶心到了。她比了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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