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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坦娜
第二天一早,阿尔弗雷德掐着表来到伊德房门前敲了敲门:“伊德少爷,你醒着吗?该起床了。”
“我醒着阿福。”门里传来得多声音似乎精神十足。
“早餐已经准备好,请穿戴整齐下楼用餐吧,”
阿尔弗雷德推门而入,见伊德正在自己穿戴衣服,顿时用一种极欣慰的语气道:“看起来您获得了充足的休息,有一个规律的作息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希望您的父亲能向您学学。”
“父亲还没起床吗?”
“一般来说他的起床时间应该在五六个小时之后,”他看见伊德满眼的迷惑,话锋一转:“不过今天他一定会早起和您一起用餐的,要和我一起去叫他吗?”
“好呀。”伊德的眼睛立刻涌现出兴奋。
两个人牵着手来到了布鲁斯的卧室,阿尔弗雷德毫不意外地看见他的老爷正裹着凌乱的被褥在床上缩成一团,于是径直走到窗帘前猛地一拉。
床上立时传来一声惨叫。
“阿尔弗雷德!我才睡了四个小时!”
“好爸爸要为孩子以身作则,布鲁斯老爷,”老管家义正言辞地道:“今天是伊德少爷回到家的第一个早上!”平时阿尔弗雷德也行会因为布鲁斯半夜加班而稍微纵容他一些,但今天绝对不行!
布鲁斯拉上被子蒙住头企图再挣扎一会儿,直到伊德的声音穿透被子。
“爸爸,你还不起来吗?”
“......”
oh no,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怨念地掀开的被子:“你们赢了,伊德爸爸要换衣服,你去楼下等我。”
“哦,”伊德走到门边,忽然回头认真地问:“为什么爸爸不穿睡衣呢?”
布鲁斯套着衣服的动作猛地一顿,阿尔弗雷德瞪了他一眼,转头微笑着对伊德说:“他以后会改正的。”
“好吧,”男孩退出了房间,脚步轻快地蹦下了楼。
迪克坐在餐桌前,头颅一点一点地,看起来昏昏欲睡。
“早上好哥哥。”
“早啊,伊德。”迪克有气无力地道。
他昨天在逮捕那些罪犯的途中顺便补完了整整三天的作业,收工的时候都过凌晨四点了,现在困得想死。
伊德歪着脑袋打量他,突然问:“你和爸爸昨晚出去了?”
“对啊,”迪克打着呵欠:“有些工作拖欠了很久,要赶紧完成。”
“是什么工作呢,”伊德好奇地问:“下次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那可不行伊德,你太小了。”迪克揉了揉他的头:“等你像我一样大的时候,b也许会考虑带上你?”
“看起来,神奇男孩自以为已经是个大人了?”收拾好下楼的布鲁斯正好听到迪克这句话,于是漫不经心地吐槽:“我以为不需要上学的才叫大人。”
“你一定要在伊德面前打击我吗布鲁斯?”
“我只是阐述事实。”
“先生们,拌嘴之前能否把你们的牛奶喝了,”老管家轻飘飘地一句话让父子俩同时僵硬:“迪克少爷,再不把早餐吃完您很可能会迟到。以及布鲁斯老爷您九点钟还有个会议。”
这下抱着牛奶杯的伊德愣住了:“那今天爸爸和哥哥都不在家吗?”
“迪克少爷要在学校待上一整天,”阿尔弗雷德望着布鲁斯:“而老爷,也许可以再放一次董事会的鸽子?”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我约了扎坦娜。”
“这样啊,”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布鲁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
他们注意到伊德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男孩也许还不知道,父亲的两层身份注定无法陪伴在他身边太久,他期盼了那么久的礼物也许并不那么美好。
“既然如此,那今天伊德少爷介不介意由我这个年老的管家来陪伴您呢?”
“当然不,”伊德摇了摇头,眼里是实打实的开心:“不管是爸爸哥哥还是阿福,都可以。”
多么容易满足的孩子。
阿福暗自感叹,布鲁斯和迪克默默地喝着牛奶,仿佛遗忘了口中的味道曾经多么令人煎熬。
“也许你可以尽快安排伊德入学?”上车后迪克对布鲁斯道:“有了新朋友,他也许不会那么孤单。”
“他从未与外界接触过,我希望他留在韦恩庄园观察一段时间。”
迪克犹豫了一会儿,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介意他之前在庄园的事?”
布鲁斯闭上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坚定地道:“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伊德·韦恩会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儿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
“他不会成为罗宾,”布鲁斯看着迪克,斩钉截铁地道:“我未能实现对你的承诺迪克,我很抱歉,所以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可我觉得伊德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迪克的声音在布鲁斯的眼神注视中越来越小,最终几不可闻。
做自认为对儿子正确的事,大概是每个家长的通病,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迪克闷闷地想道。
“你什么时候去找扎坦娜?”
“她已经来了。”
“哈?”迪克惊讶的看向车窗,在他校门口附近的长椅上正坐着一位黑发披肩的女士,见他们的车驶近,站起来向他们挥了挥手。
“还真是!?好久不见啊。”
车停在了校门口,迪克正想跟扎坦娜打个招呼,布鲁斯推了他一把:“你要迟到了,迪克。”
“好吧好吧,替我跟扎坦娜问好。”
布鲁斯笑着目送他进了校门,另一边扎坦娜也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好久不见了布鲁斯,”扎坦娜笑着,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常服,看上去温婉又端庄:“介意先带我去看看那孩子吗?”
“如果这对解决问题有帮助的话。”
“好吧我就是想看看他,”扎坦娜吐了吐舌头:“毕竟这是你第一个亲生孩子。”
“所以才要尽快解决这件事,”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昨天我们谈论的事有结果了吗?”
“日记本身隐藏的线索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想跟你谈论的是另一件事,”扎坦娜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你知道克苏鲁吗?”
“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布鲁斯眯着眼回想了一下,发现记忆断裂在一个熟悉的时间段:“与尤兰达有关?”
“事实上从你提起这个名字开始,我几乎就明白了事情的一切,”扎坦娜语气凝重:“尤兰达是那位女士的代号之一,她还有其他的代号比如易小姐,魔法界的人通常称她为那位女士,她和克苏鲁同出一系,但是比克苏鲁还要崇高可怕的存在,我不能直接称呼她的真名,那可能将她引过来...别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布鲁斯!我发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布鲁斯是挑了挑眉:“哪怕我曾直面过她?”
“那不是她真正的样子布鲁斯,”扎坦娜叹了口气:“直视克苏鲁之人都会非死即疯,何况那位女士是远超克苏鲁的存在。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逃过一劫,也许她的确对你非常青睐,但更有可能是她已经收取了你未知的代价,那必定是非常严重的。我不认为再深入调查下去是件明智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放下这些和伊德重新开始生活。”
“如果不将过去终结,生活只会在阴影里进行下去,我不能让伊德这样小扎,”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能陪我再去一趟欧利蒂丝庄园吗。”
“我当然能,如果你坚持的话,”话锋一转,扎坦娜环抱双手态度坚决的道:“但你要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你再过多去接触那位女士的事,你无法想象那后果会多么严重。”
“我只能保证在我调查清楚伊德过去的事情后,我不会再去追查尤兰达的事,永远。”
“好吧,”扎坦娜变出了她的帽子,一边感慨:“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的固执。”
布鲁斯耸耸肩,不置可否。
有个魔法师的好处就在于他们可以轻松的跨越空间来到目的地,只是眼前的样子好像跟上次所见的不太一样。
“庄园发生了回溯,一切都回到了我跟迪克来之前的样子,”布鲁斯的手摸索着书架。只有这个地方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上面空空如也。
“你确定和迪克已经翻遍了庄园的每个角落对吗?”
“我确定,只有一个地方,我和迪克打不开。”
他引着扎塔娜来到圣心医院的一处,皱着眉看着那大开的地窖:“上次来之前它是紧闭的,是谁打开了它。”
扎坦娜弯下身摸了摸地窖门:“上面有魔法的痕迹,达成特定的条件地窖门才能打开,用外力是打不开它的。”
“像是用来逃生的门,”布鲁斯跳了下去:“下面有条通道。”
“我猜也许通往大厅,”扎坦娜也跟着跳了下去,两人走了一段路,果然回到了大厅。
“除了逃生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作用,”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发现布鲁斯手上拿着一张纸:“这是,一张信纸?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刚才的通道里,似乎是某个日记本中的一页。”
“上面写着什么?”
布鲁斯突然沉默不语。
扎坦娜感觉到一丝异样:“怎么了布鲁斯。”
“没什么小扎,”他停顿了一会,用一种让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道:“我们分头去找,庄园一共有七个场地,也该有七个地窖,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信纸。”
“好...”扎坦娜有些欲言又止,布鲁斯却径直走向通往下一个场地的大门,似乎是知道她想问些什么,又不欲回答。
他挑选的场地是军工厂,闪金石窟,疯人院,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去这三个场地一定会有收获,而他也的确在这三个场地成功找到了另两份日记残片,以及一封写着他名字的邀请函!
“外神的生命太过漫长,我们总在寻找能取悦自己的消遣,但显然这个世界只会越来越无聊。
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的男人,他让我感到久违的惊奇与喜悦,所以虽然他已经被标记成了猎物,不过我可以替他支付应负的代价。真是个幸运的男人不是吗?
......
天哪,我发现那个男人带给我的惊喜还远不止于此,我收获了一件与众不同的小玩意。
他和以前的那些不一样,有着一张彻彻底底的人皮,让我想想他的内里会是什么?
看来我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奈亚拉普提托,找乐子的好手,外神里不会有谁比他更懂得如何创造一个有趣的游戏了。不过次数多了新鲜感总会过去,人类的感情总是那样丰富又无趣,在情感与欲望中反复挣扎,哦对了我的小怪物,你到底是更像人类一些呢?还是跟那些旧日支配者一样呢?
......
今天他还是想要见我,看来无论是作为人类还是旧日支配者他都不能让我满意。奈亚说人类已经完全没有了戏弄的价值,说不定另一个维度会有更有趣的物种。那么再见了小怪物,以后独自活下去吧,千万不要丧失你身上的最后一丝趣味,这样也许我们才能再次见面,好吧我忘了我们从未有一次会面,那么,永远不见~”
“布鲁斯?布鲁斯!?”
扎坦娜焦急的摇晃着布鲁斯的肩膀,她在其他三个场地一无所获,回来却发现布鲁斯抓着几张纸片神情恍惚。
“出了什么事吗?上面写了什么?”
“没什么小扎,我们回去吧”他一脸平静地将纸片收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作为发小的扎坦娜可以看出他的手有一丝细微的颤抖,似乎是愤怒和一些别的什么,他总不希望别人看穿他的情绪。
“你真的不要紧吗?”扎坦娜一边施展魔法,一边担忧地看着他。
布鲁斯只是摇了摇头:“我想去哥谭海边走走。”
“要不要我陪着你?”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
扎坦娜无奈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犹豫再三,给老管家发去了一条信息。
正吹着冰凉的海风平复心情的布鲁斯蓦然收到老管家打来的电话:“阿福?”
“听说您和扎坦娜小姐已经把事情办完了,要不要现在回来看看伊德少爷?”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布鲁斯脑袋放空了一秒:“伊德,怎么样了?”
“他非常好,”老管家站在窗外一边打电话一边慈爱地看着那正在楼下草坪辛勤劳作的身影:“看起来伊德少爷非常喜欢园艺,我想我们下个月不用再请园丁了。”
“听起来似乎他搞得一团槽?”虽然是这么说,布鲁斯却在微笑。
“不不不,他做的非常棒,您回来看看就知道了,我认为您可以考虑培养伊德少爷成为园艺大师。”
“我马上回来。”
“好的老爷。”老管家挂断了电话,拿了一条毛巾下楼。
男孩还在草坪上忙碌着,草坪上已经被他修剪出各种小动物,有小猪,猴子,猫头鹰,活像个动物园。
“要休息一下吗少爷,我给你准备了苹果汁和小甜饼。”
“马上阿福,我就快完成了,”男孩接过毛巾抹了一把汗,草帽下的眼神亮晶晶地,脸蛋因为劳作和太阳直射的缘故变得红扑扑的,显得非常有活力。
阿福的眼神不由得越发柔软:“少爷现在修剪的这个是什么呢?看起来跟别的动物不一样。”
“这个是班恩,一个带着驼鹿头的家伙,”伊德退后几步,满意地看着他的杰作:“他带着链爪,随时会向闯入他‘迷宫’的人复仇。”
“这样么?”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个戴鹿头脖子上套着捕兽夹的家伙:“听起来就像米洛陶诺斯,如果他是牛头的话。”
“可班恩就是戴着鹿头的啊,”伊德将手扶在自己的作品上,一脸纠结:“好像还差了点什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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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病咯~汉尼拔要上线咯~稻草人危
伊德的母亲是伊德海拉,与奈亚拉普提托同属外神,感兴趣的可以百度下克苏鲁神话
地窖:当全场只剩一个求生者并且电机破解两台及以上才会打开(双胞胎破解了两台,所以布鲁斯迪克走后地窖才开)
鹿头班恩:第五人格的监管者之一,欧利蒂丝庄园的林场巡守小屋,有一只亲手养大的驼鹿首领“黑鼻子”。新的狩猎季即将到来,班恩一直在琢磨如何将“黑鼻子”藏起来,从而保证它的安全,不过此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偷猎者却已经出现。
枪声响彻丛林,班恩带着鸟铳赶到时,已经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鼻子”。班恩从偷猎者的队伍里认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他几年前从兽夹中解救过的少年,不过当班恩向他求情时,对方却残忍地展开了“创造米诺陶诺斯”的游戏,割掉了班恩的舌头,并把“黑鼻子”的脑袋套在他身上。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受尽屈辱的班恩从此化身成魔,以米诺陶诺斯自居,而这片山林就是他的迷宫。
(第五的监管者纯变态真的很少,几乎都是有各种各样悲惨经历的可怜人,求生者则截然不同,或多或少有着不同的黑历史以及一些扭曲的思想)
谜语环节:1.全家都希望伊德能交到朋友,那猜猜伊德的第一个朋友是谁呢(反正不是学校认识的),提示:根据第一章的节点联想一下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能遇到什么人
2.差了点什么?(提示:园丁日记里找找)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扎坦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