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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我在等你”那个女孩轻声说。
“多萝西——”
她举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红色的鬈发贴在鬓角，看得出她还来不及用那块粉红毛巾拭去剧烈运动后的汗渍。这让她看起来较以往更加妩媚。
我顺从地闭上嘴，走到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在此不得不插一句，椅子是木质的，没有垫任何可以使它向柔软一词靠近哪怕一毫米距离的东西。
我坐下，感受到冰凉的裤子贴上皮肤，像是某个暴风雨的夜晚，忘记关窗。
碍于刚才不成文的约定，我不好贸然开口，只好看向对面，红头发的女孩，她有一双碧绿的眼睛，她正用那双眼睛凝视着我，眼波像是深潭，几乎能把人溺死。我感受到自己不能呼吸了。
“——那么，我们来谈谈吧，关于昨天的那场意外。”几乎像是过去了整个世纪，她终于纡尊降贵般开口了。
我确信我有听她说话，那张嘴一开一合，每一个字都落在我的心坎上。但显然她不这么认为。
“……先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她停了话头，“您有在听吗？”
“哦，当然！”我猜她今天化妆了，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是为我。
“那么，也许您对我的提议有什么别的看法？”
看法？不，我当然没有，此刻我只想听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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