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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姬(一)
粉发男人跪在地上,一身属于武夫打扮的短衫在金碧辉煌的洋房里显得格格不入,而让他如此恭敬的存在,大约是屋子里那个正翻看着厚重书籍的男孩。
“又失败了啊,猗窝座,你还真是没用呢。”
“属下杀死了.....”
“闭嘴,只是一个柱而已,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应该有说过吧,要杀死‘所有的’猎鬼人,特别是戴着花札的那个,你该不会就因为杀掉一个柱得意了这么久吗?”
砰——少年形态的无惨用力合上了书本,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看向上弦的目光更为不善,“还需要我教你该怎么做吗?”
“是,属下失利。”迫于压力猗窝座不得不低下头,俯首认错。
“回去,碍眼的家伙。”
都是杏寿郎的错,都怪那个男人不愿意变成鬼才会变成这样,以为死了就是结束吗?猗窝座捏着拳头站在庭院半晌,脑子里突然划过了一个他极不愿想到也不愿去见的人影。
虽然他打从心底来说并不想去拜托那个人,但只要想到能够获取的结果,似乎不亏。
鬼杀队的人大约没想到前一晚出现的上弦会在第二天再度发动袭击,在抢走原·炎柱,炼狱杏寿郎的尸体后没有过多纠缠就迅速离开了。
这件事在鬼杀队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上弦鬼带走原柱的尸体究竟要做什么,能够想到的几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人不寒而栗。
但鬼杀队的想法对造成这一切的上弦来说无足轻重,猗窝座带着人回到了无限城,他要去往的目的地,是位于无限城中被层层叠叠的房间廊道掩护在深处的,属于鬼母——织姬的房间。
之所以被称为鬼母并不是指她是鬼的母亲,因为众所周知的,让鬼诞生是无惨的能力。
而织姬的能力是则更为特殊,她能将不同的细胞编织在一起,就像是织布一样将所有无惨觉得有价值的鬼的细胞留存在自己身上,必要时作为复活鬼的基石。
当然,这也仅仅是她血鬼术『柔织』的应用之一,也是织姬被称为鬼母的由来。
但她的能力却也不仅是这样,而另一个,则是猗窝座此次前来的目的。
还未抵达那个房间,猗窝座就感觉到前面不远处传来的令他感到不快的气息。
啧,又是那个家伙,虽然早知道对方是‘拜访’那一位的常客,但是难得过来一次就能遇上的概率事件也不由得让猗窝座黑了脸,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编排他了。
“啊啦,真是稀奇呢,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也是来找小织姬的吗?”童磨摇着扇子对来人说,脸上惊讶的表情就好似才看到对方一样,明明在猗窝座发现他的时候也顿住了离开的脚步,若不是专程在这里等着,以两个上弦的脚程怎么也不可能这么恰到好处的碰上的。
“让开。”不难猜出对方在不久前做了什么,手足间散发出来的味道浓郁的令他作呕,那是属于女人的血的味道以及另一种不知名的香味混合的味道,猗窝座随着对方靠近偏过头,但童磨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的同僚,见此情形,嘴角扯开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别这么冷淡啊~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小织姬的呢?啊啦~看来不是找我的啊~”脸上被对方的掌风扫出一道血痕,伤口很快便在身为鬼的强大恢复力下消失,童磨脸上的笑意不便只是很遗憾的叹了口气,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那要不要我告诉你怎么‘拜托’小织姬会比较好呢?毕竟......”上弦贰拉长了的尾音懒洋洋的,若是对方的教徒在场怕是会直接沉醉其中,可眼下的听众却并不买单的样子。
如对方所说猗窝座的确不常来这里,不,应该说除了留存作为复活的细胞那次,他就再没有踏足过这里,但这并不会成为能让童磨同行的理由,这两人遇上一个都够了。
让童磨围观自己拜托那个女人办事,想都别想。
“我再说一次,滚。”绕过一脸看好戏的男人,猗窝座扛着人继续往前走。
真是不识好人心的家伙,童磨用扇子敲了敲手心,眯着眼睛看着有着粉色头发的鬼消失在视线中。
“大人正在休息,猗窝座大人。”守在织姬门口的鸣女尽责的将看上去来者不善的上弦拦下,虽然就位阶来说,她不应该逾越的去阻拦猗窝座的行动。
但出于为房内那位着想,她并不想有人去打扰屋内人的休息。接连两位上弦来访的情况实在是少见,虽然眼前这位也实在称得上是稀客中的稀客了。
“啧,一个二个的......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办点事,让开。”这感觉就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对那个人做什么一样,被人一而再再而三拦下的情况让猗窝座有些窝火,他又不是童磨那种只要是女人就行的家伙,对那个女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的确,鸣女看了眼对方身上扛着的‘人’,心里为对方此行目的大约也有数了,指尖琵琶轻弹,身后的房门几经变换后,方才开口,“请。”
藏得还真是严实,猗窝座撇了撇嘴,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待上弦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无限城内的琵琶声再次响起,女鬼身后的房间又一次被转移到更深的地下。
如果说刚刚童磨身上的味道是浓郁的,那么这个房间里的香味便是足以让人窒息的程度,但并不是刚刚从童磨身上闻到的,房内像是点着了什么名贵陈香一样,柔和的暖香将刚刚离开的那位教主大人身上的血腥味冲淡了。
织姬所在的房间,大约是无限城中最值钱的处所,各种收集而来的奇珍异宝,名画卷轴被人随手丢了一地。无惨并没有制止他们和织姬接触,甚至默许了这种类似讨好的行为。
成为鬼的人中,有不少是因为畏惧死亡而妥协的,这部分人在得知有‘鬼母’这样的存在后,自然会不惜一切的去跟对方拉近关系,以祈求一次再生的机会。
除了对此毫无想法的鬼外,其中存在着两个异类。
一个是明明与其关系最好却不愿意在‘鬼母’处进行留存的上弦童磨,另一个则是明明留存了细胞却在之后死活不愿意和‘鬼母’有过多接触的上弦猗窝座。
所以说上弦丽大约没几个正常的存在。
刚睡下不久的织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房间里又来了人,毕竟童磨刚刚才离开,照理说鸣女不会这么快放其他人来找她。她和其他的鬼不一样,几乎没有战斗技巧可言,被保护的太好了也让她的防备心与警惕性低的令人发指。
已经在房间里坐等了大半夜的猗窝座不知道第几次将女人踢开的被子给压了回去,别问他为什么不将人叫起来,找人办事也是要有态度的,见面礼也没有再将人吵起来怕不是得被轰出去。
不过就这样看的话,眼前这个女人其实一点也不像鬼,需要睡觉,体力与警惕性也出奇的差,随便来一个最低阶的猎鬼人都能轻易的将其杀死,但这样的存在却是鬼最后的一道保险。
织姬只觉得很困,总来找她的童磨其实是最难缠的家伙,花言巧语总能将她哄的团团转,而折腾人的手段更是要多少都有。别的鬼都觉得她和上二的关系最好,其实她也是最巴不得对方早点去投胎的人之一。
四肢酸痛,嗓子也涩的难受,鬼的恢复能力在她身上一点也体现不出来,或许因为她没有吃人的关系吧。
吃人,要么需要她出去,要么需要人近来,这都是无惨不允许的,而死人吃下去又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便也干脆不吃了,总归鬼是饿不死。
没错,织姬是被无惨以保护为名囚禁在无限城中的笼中鸟。
如果能饿死就好了,几百年过去,腹中的饥饿感早已麻木消失,相比起来,源自灵魂深处的空虚跟让织姬觉得难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从又一个编织的梦境中醒来,织姬这才注意到房间内出现了个不那么熟悉的人,她也就仅仅记得对方和刚刚离开的童磨一样是上弦。
对于猗窝座的印象,织姬只能模糊的忆起对方对自己那糟糕的态度。
所以他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织姬在对方的目光中直直的坐起身,锦缎织成的薄被与素白宽松的里衣顺着女人瘦削的双肩滑落,身上那些上二造成的青紫早已消失,瓷白的肤色看上去比里衣还要白上三分。
这人没有廉耻心的吗?猗窝座盯着对方看了半晌,移开视线后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你是......”织姬一时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了,混沌了太久的大脑让她记不住太多人的脸和姓名。
“猗窝座。”
“啊......哦.....”织姬懵懂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自己知道了,随即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自己又有些困了,不过眼前这位叫猗窝座的上弦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有事吗?”
“这个人......还有救吗?”
织姬者才注意到房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或许说是人可能并不准确,因为对方已经死了,黑色的滅字制服,是猎鬼人啊。
“唔?我看看......”身上仍旧没有多余的力气,织姬干脆手脚并用的从被褥上爬了过去,身上本就松垮的里衣彻底被留在了原地。她没有问对方作为上弦为什么要她救一个猎鬼人,救人的理由她并不关心,她只是突然有一种预感,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似乎就要实现了。
“好哦,我能救他,但是猗窝座桑.......”织姬慢吞吞的开口,“你能给我什么呢?”
织姬不知道对方想到哪去了,本就不虞的脸色更阴沉的吓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反问她想要什么。
“我要他,”织姬指了指躺在一旁的猎鬼人,对猗窝座的怒气来源感到不解,“你也没带其他的东西了啊......”
被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人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的感觉并不太好,猗窝座觉得自己方才的模样一定很可笑,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偏偏这时候对方还又补了一刀。
“所以请不要用一脸英勇献身的表情看着我。”有一说一,她虽然不怎么喜欢童磨那些花样但如果能选的话,她还是宁愿选童磨也不要眼前这个满脸写着悲壮献身的家伙。
回应她的,是对方怒气冲冲摔门而去的巨大声响,连带着墙脚玉壶送来的藏品都倒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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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女主向,硬要选一个主要cp是大哥,但有关系的,从无惨到黑死牟到童磨都有戏份,三哥工具人实锤,目前没有拆他和恋雪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