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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让朱斯蒂斯河审判他们!”
夜晚,月色皎洁。
伊里斯桥灯火通明,烛光倒影在湖面上,形成了一道弧形的光斑。
审判者站在桥中央那个供人方便的木屋前,河岸边挤满了人,观看这这场审判。
佛兰克斯坦浮在朱斯蒂斯河上,顺流而下,供人瞻仰。
轮到黎贝蒂和阿莫了。
“黎贝蒂,误入歧途,悬崖勒马,免死。”
“阿莫,助纣为虐,冥顽不灵,死!”
伊里斯桥灯火通明,烛光倒影在湖面上,形成了一道弧形的光斑。
夏虫在草丛中鸣叫着。
很多年后。
浮城恢复了繁荣。朱斯蒂斯河清澈见底,游鱼在河里的骸骨中穿梭。伊利斯桥中间那个供人方便的木屋被拆除了,桥底下的船夫再也没有对上面咒骂吐痰。
新的统治者将满天花板的莫拉诺玻璃吊灯拆了下来分给了民众,从此莫拉诺玻璃吊灯技广为人知,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商人争相购买。
莫拉诺的技艺对外依旧保密,却在浮城中传授了一代又一代,为城市里的人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东城区的一个别墅里,有一个叫黎贝蒂的名医。
暴乱之后,她彻底改邪归正,不仅治愈了暴乱中的伤者,还收容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
她有个叫霍普的儿子,人们纷纷猜测那是阿莫的孩子。每到看到那孩子那双美丽的蓝眼睛,人们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唏嘘的一幕。
被判处死刑的阿莫被反绑着扔下了朱斯蒂斯河,黎贝蒂大哭着,不等人来得及反应,纵身一跃紧随其后。
审判者大惊失色,发动众人去救。
然而没人响应,没人愿意跳进那又脏又臭的黑水。
就在此时,站在岸边的一个铁匠跳下了河。
不一会儿,黎贝蒂就被救了上来。
人们这时候才发现她怀了身孕。
很多年过去了,有人觉得当初或许不应该判阿莫死刑。因为他在暴乱之前才刚刚加入近卫军。他手里那把尖刀,与其说是为了保卫福西斯,倒不如说是为了守护黎贝蒂。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持反对意见,莫拉诺玻璃手艺人的死应该有人负责。
争论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部分人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连同阿莫的尸体至今都没有被找到这件事,也一并忘记了。
至于那个英勇的铁匠,在暴乱后成了红人,开了一家又一家分店。
生意火爆,人潮涌动。
没人在意其中一家分店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伙计。
更没人在意他腰间挂了一把生了锈的匕首。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集中在了铁匠老婆的结婚戒指上。
上面镶满了钻石。
这年夏天,浮城大丰收,市政厅和广场上又举办了一场狂欢,天空中放起了烟花。
伊里斯桥灯火通明,烛光倒影在湖面上,形成了一道弧形的光斑。
河边的草地上出现了三个身影,每到深夜他们都会出现在这里,今天也不例外。
黎贝蒂和阿莫跳着凡尔塔舞。
霍普干看着,他不会跳,也没人和他跳。
远处的铁匠铺还亮着灯。
铁匠家的女儿站在窗边。
夏虫在草丛中鸣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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