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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重逢
(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吴依按照手机上的地点来到一家位于闹市的茶馆,刚刚走进便有一身着旗袍女子过来迎接,直直的带她走上二楼雅间,推开门后虽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她的一刹那还是愣住了神。
“四姐,好久不见。”倒是那名女子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一如往常般冲她打了招呼。吴依并未应答,只是抿着嘴唇看了她一眼,三年未见,她没有任何变化,一袭墨绿金边刺绣旗袍把她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姿凸现的更加曼妙,波浪般的长发倾泻而下,遮住了一半脸庞,莫名的有些妖艳勾人,看来这三年大家都没变,只有她活的不如意罢了。
吴依走了进去,坐在了她的对面,看向在一旁静静喝茶的苍饵,没好气的说道“你想做什么?”
“什么意思?我可是在帮你”苍饵放下茶杯,一脸无辜的对着吴依说道。
“四姐,是我想见你的。”吴涵见他俩又要吵起来,急忙开口劝解。
“见我?怎么?嘲讽我吗?”
“没有,四姐一直都很厉害,从前是,现在也是。”吴涵语气总有些莫名的宠溺,这让吴依感到不大自在,她只好清咳了俩声,掩饰一下自己的慌乱。
“四姐,秋欢她,”突然听到秋欢的名字,吴依一扫之前的淡然,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她的嘴巴,好像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似的,见她这副模样,吴涵硬生生的把原先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话锋一转道“她已经,那个,去找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吴依神色疲倦的吐了一口气,再次垂下头颅,隐藏了眼中的情绪。
“四姐,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奶奶临死之前告诉我,爸爸的女儿俩岁的时候因为先天性疾病死了,我是抱来的。”
“所以呢?”吴依现在心情郁闷,嘴上自然也没好气,再说了,她早就暗自取了她的DNA,这种事情对她而言自然没什么稀奇的点。
“四姐,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房间里会有逃生通道,为什么...”
“停,”吴依打断了吴涵接下来准备要说的话,身体微微后仰,抬起一支胳膊搭在桌上,满不在乎的说道“因为我不想死啊,你也别乱想,我给老太婆的房间也建了一个不是怕她出什么意外,而是那个房间原本是我爸妈的,现在倒让你逃了出来,你可别先着急指责我,你的命,也是我妈妈的命换来的。还有,”吴依身子靠前,贴近吴涵的耳朵温柔的说道“别他妈道德绑架,你忘了吗?我做事没有道德。”
吴涵嗫嚅着嘴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越是这样,吴依越是来火,她最见不得吴涵这副懦弱的模样,便恨恨的说道“吴涵,如果以后你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再找我了,我俩现在没什么关系,你要是再找我就是在害我,我可不想让旁人误会我对吴家还有什么想法,现在的我,不是不想死,而是怕死,吴涵,你懂不懂,你懂不懂我她妈努力的二十年的东西因为一场火灾什么都没了的感觉,没了的不仅是吴家,还有我的尊严,我的骄傲。”
吴依说完后见吴涵仍未言语,便站起身来,静静的瞥了在一旁看戏的苍饵,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貌似并不想见你。”在确认吴依走后,苍饵才悠悠开口。
“接二连三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她一定不好受。”吴涵没有一丝对吴依的责备,只是满满的心疼。
“她现在在调查一起字母杀人案,你和徐清徒可以一起协同办案,奥,对了,这起案件的主办法医是你身份现在的父亲。”
吴涵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吴依便接到了林法医的电话。“喂,吴依,你该不会还没起来吧?”
“怎么了?”吴依有些迷糊,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五点三十二,吴依以为是自己睡昏了头,便揉了揉眼,又看了一眼,早上五点三十三了。
“案子有进展了,快过来。”
“哦,好,我现在就去。”吴依快速起床跑下来了楼梯准备向警局赶去。
“四姐,这里”吴涵一早便在这蹲守了,见她下来有些兴奋的冲她招了招手。
“.....”吴依四下看了看,天才刚刚泛白,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打车也比较困难,既然这样,也不如搭个车,毕竟案件容不得耽误。
俩人一路无言,刚到警局,吴依却发现吴涵停了车子后随她一同下了车,吴依只当她有事要办也没多想,进去之后,大家大概是一夜没睡,屋里一股浓重的烟味传来,各个顶着个黑眼圈,还有几人冒了胡青。
“哟,你俩都来了,那正好,我们开始吧。”林法医见二人一起进来,便把打瞌睡的几人薅了起来。敲了敲桌,想让大家清醒点。
吴依听到这话,皱了一下眉头却也没问什么。
“gengyan5057,这是木牌上的字符。”林法医指着一张照片介绍到,“这些字符已经根据现有的一些破译方法去解了,但加密密码过多,这一方面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刑事科学部门的同事做了DNA比对,现在已确定为死者的血迹。那块木牌根据王刚的叙述是他准备插在自家鱼塘的,木牌高约一米七二,而人在墙上写字,一般会在与视线平行的高度,再加上根据长英街拐角处一处较为模糊的监控显示,凶手应该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略为矮小的男人。”林法医介绍完接着指了下一张照片,说道“这是死者,根据解剖发现,死者身上只有三处创口,一处在枕骨,但这处损伤有明显的生活反应,有结痂现象,说明在死者遭到损伤后身体仍在自愈,后俩处创伤集中分布于上颚线,凶手下手果断,仅击打俩下就造成了死者颅骨粉碎,因为尸体已经成了巨人观,身上因捆绑而产生的红肿已看不出来,但看这张照片。”林法医点了一张尸体的局部照片,“死者的口鼻,手腕处都有明显的皮下出血,这是约束伤留下的痕迹,这就代表死者一开始应该是被凶手开车撞击,但力度不大,所以死者还未昏迷,见他这样,凶手应该是取了绳索,胶带一类把死者暂时困住,然后直接带到目的地杀死死者。”
“死者身高一米八七,即使是在男性中也是个高个子了,所以分析凶手身材一米七五左右偏差会不会有些大?”吴涵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疑惑道。
“不会,死者虽然身高占了很大优势,但是个长期坐在办公室的人,根据调查,这金函平时除了办公就是去跑跑酒吧,和朋友唱唱K,也没有锻炼的习惯,身体素质可能不是很高,再结合他的致命伤来看,凶手的力气应该很大,轻轻松松俩下就拍碎了颅骨,而且没有其它任何伤口,这样代表了凶手对自己的自信,他应该是个矮小但却很结实的男人。”吴依对着她解释道。
“嗯,吴依说的没错,这也是我们的推测。而且,你们看一下这里,这是现场环境照片,可以看的出来,即使现场偏僻,一般人不会去,但也太空旷了点,在这种情况下抛尸,其实非常的冒险,因为一旦有人过来凶手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这也间接的说明凶手对那片非常的熟悉,他可以保证自己在抛尸过程中不会被人发现。”
“没错!”林法医赞赏的看了一眼吴依,又看了看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师傅,见师傅嘴角含笑,他知道,师傅也很欣赏吴依。
“凶手作案的面包车已经被遗弃,所以说,凶手想要把死者从一个接近市里的地方运输到这个村子他必须有其它的交通运输工具,现场有没有留下痕迹?”
见吴依主动发出疑问,林法医急忙说道“没有,前几天那里下了场雨,什么痕迹都被冲刷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凶手运输死者的工具应该是更偏向于摩托车或者三轮车这种小型交通工具。”
“为什么?”吴涵本就不擅长办案,现在的思路更是被他们二人牵着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法医见她疑惑,便看了吴依一眼,示意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吴依会意,看着吴涵说道“我曾去过现场一次,那个村子看起来比较穷,从我进村到出村的这段时间没有看见一辆轿车或面包车,这就说明,如果凶手是开着类似于这样的大型交通工具进去的话一定会引人注意。”
“可这说不通啊。”听了吴依的解释,吴涵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只好接着说道“你看,这凶手抛尸必定不会选择白天,对吧?既然是在晚上,那别人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抛尸工具呢?就算是轿车也看不出来啊,而且现场只有村口一条通道能进吗?”
“是的,宁安省多山,那个村子也是背山而建,要想进去那个地方,只有村口一条路,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半夜醒来,所以开着轿车终归有些风险。还有什么疑问吗?”林法医对着吴涵说完后,看向大家说道。
“这是不是说明凶手对那块地很熟悉,可以先从这个村庄以及周围几个村庄的人开始排查?”一位侦查组的开口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还是有些疑点现在弄不清楚。”
“那我们先去干活,剩下的你们再看看。”侦查组组长站起了身,对着徐国柱一行人说道。
“那个苏副市长身上有问题吗?”吴依见其他人都走掉,便对着林法医问道。
“这个不是我们能管的,现在暂时是由苍饵负责,要是真查出了些什么,上面应该要来人了。”
“嗯,”吴依淡淡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吴涵。走出了办公室,四周看了看,她隐约记得科长室是在二楼,三年没回来了,有许多东西她都开始模糊了。
不出意外,吴依在二楼找到了科长办公室,她懒得敲门,直接推开走了进去,此时吴然正在办公,见她进来,愣了愣神,说道“四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吴依抽出烟盒,点了一根后接着说道“苍饵负者调查那个苏副市长?”
“嗯,这件事得先查清楚他的账户是否存在贪污受贿,如果存在的话还得看具体金额才能判断是不是可以立案。”
“我觉得查不出来。”吴依抖了抖烟灰,看了吴然一眼说道。
“怎么,你怕小耳朵徇私?”
“呵,他?苍饵还没有那么傻,他现在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要是敢收钱徇私,他一定会比那个苏副市长先下马。”
“那你是担心苏副市长那边?”
“嗯,我查了他,没背景,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这样的人,就算有着不明的账务往来,也不会留下马脚,是个聪明人。”
“事情大了,不知怎么回事,那个苏副市长现在没查出什么,另外一个副市长倒是慌了阵脚,但有人顶着,小耳朵要是再查不出来什么,上面就要来人了。”吴然揉了揉眉心,看上去很是疲惫。
吴依低头思索了会,把烟头放进烟灰缸里按了按,问道“吴涵是怎么回事?”
“奥,她啊,当年那场火灾,她也逃了出来,不知怎么回事就成了徐老师的养女,现在改了姓,叫徐涵,怎么,四姐见过她了?”
“不仅见过了,还一起办了事,她现在跟苍饵倒是走的挺近。”吴依不明不白的丢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这里。
走出警局大门,她突然有些迷茫,不知该去哪里,路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地,她又该去哪?
“诶。”吴依难得叹了声气,思来想去,还是去找苍桀吧,和年纪大一些的人在一起相处终究是自在些。
“为什么你明明在家还要把门锁起来?”吴依从墙头翻下后不解的问道。
“一个人清净些,免得有人打扰。”
“寻芳那起案件结束了。”吴依想到今天一早打开手机收到的文件,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感伤。
“怎么?凶手找到了?”
“不是,判定为自杀。”
“那京液?”
“是她自己叫的人,那个男人一直爱慕她,不过寻芳考虑到自己孩子的原因也一直没答应,现在想来,应该是把我的录音于合同委托给了那个男人保管。”
“多此一举。”
“或许吧,你这里的花养的不错。”
“是啊,以前连仙人掌都养不活,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开始喜欢花花草草了。”
“嗯。”
俩人坐在躺椅上,看着面前的荷花随风而飘,不时带来一阵清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南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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