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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第七章
晚饭的时候,柳涵坤说一直赶路累得很想补觉,夏初倒希望他是下半身疼的下不来床!
小院安静的很,一夜无话。
让夏初诧异的的是,中秋节之后,家里居然来了客人。
是个男人,瘦猴似的,衣服破了几个洞也不补,面黄肌瘦,眼睛极其突兀。
在篱笆院外徘徊许久,看到夏初,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的转。
夏初疑惑,村子里有这号人吗?
那人笑了笑道:“这是表妹吧,我妹子成亲那天也没细看,今日看着可真俊啊!”
夏初如今的身份别说是被人这么调戏,等闲村里的年轻后生都不敢挨她太近说话。虽然大家面上不说,甚至有几分同情,但是都怕家里摊上这个丧门星。
但这并不意味着夏初愿意被人这么调侃,尤其这人还猥琐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夏初赶紧进了厨房,方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跟着大公一家去地里收小麦,居然又看到了这个男人。
这才知了,原来这是夏谷媳妇周菊花的二哥,周小柱。
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取得不好,小柱小柱,瘦的竹竿儿都算不上。
这个瘦弱的周小柱说关心妹妹家的地,担心他们夏家老的老,小的小,小麦收不完就收拾了包袱过来帮忙。
理由倒是合情合理,可是夏家拢共就那么九分地,大公家五分地,两分玉米早收仓了,就三分麦子地。
夏初家两分玉米两分小麦。本来夏初说直接雇佣村里人收了就行,大公死活不肯,说这点活儿都帮不上,算什么自家人。
再者如今正是农忙,雇人还真不容易。就算要雇,人家也要先忙完自家的。出的起劳动力的,家里地比夏初家多得多了。
闲话少说,就那么五分地,不说大公和夏谷,就算夏谷媳妇怀胎辛苦,家里还有大婆和夏初,再不济柳涵坤也在哩。哪里就用你周小柱巴巴跑来帮忙。
因为收小麦,两家都一起吃饭。周菊花在家烙了饼,里面混了油渣,还有一碗野菜汤,虽然没有肉,但汤底是鸡汤兑的,配着野菜,说不出的鲜美。
就这周小柱还不满意,“小妹,我难得来一趟,你就叫我吃这啊?”
周菊花不想说话,说了损了哥哥的面子,不说自己憋得慌。
自己这个哥哥什么人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好吃懒做,家里数他吃的最多,却跟个瘦猴儿似的,大哥和娘也舍不得让他干重活。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都说不上。
农村里就是再怎么不干活,农忙也要上手的。而且现在大嫂渐渐当家,对着他这个小叔子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所以他就想着到妹妹家来松快松快。
大嫂自然眼不见心不烦,还能省几餐饭,乐的他走。小柱娘和大哥则惦记上了周菊花回家说的,夏初手里的大笔银钱。这若是夏初跟周小柱看对了眼,说不定他们家一分聘礼不必出,还有一大笔嫁妆钱。至于夏初不吉利,反正除了夏初周小柱也娶不上别人。
说得好像夏初非周小柱不嫁一样。
没看她家还蹲着一个柳涵坤。虽说是夏初买的,可一看就不是平凡人。
虽说周菊花是一万个不喜欢夏初,可也明白,这要是叫夏家人知道了娘家人的心思,只怕自己都在夏家待不住了。
如今她能依仗的也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夏谷去拿了米酒和茶碗,“二哥,肉是给菊花补身子的,咱们大男人喝两口,这多美。”
因为大公好这口,家里常年备着米酒。周小柱也不多说便喝上了。
喝着喝着脸就红了,也不说话就一脸笑嘻嘻盯着夏初瞅。
这顿饭吃的夏初反胃,今日也没帮着收拾,撂了碗筷就想走。
“砰!”
把在座的都吓了一跳,夏初一转头,柳涵坤黑着脸盯着周小柱。桌上的茶碗被他用力往桌上一摁,酒淌的满桌都是,竟一时没人敢动。
这么大的动静把周小柱的魂儿给震回来了,一抬眼撞上柳涵坤阴沉的眼吓得一哆嗦。
柳涵坤当着大公一家的面狠狠给了周小柱一脚,拉着夏初气冲冲地回家了。
回了自家院子,柳涵坤还是沉着脸不言不语。
夏初抿了抿唇,“谢谢你了。”
“你不要生气了。”
柳涵坤顿时就软了声音,“我气周小柱,那个混不吝的。”
夏初抬起头来,“这跟你没关系。”
柳涵坤本来软下来的眼神又沉下去,没再言语,径直回房睡觉去了。
夏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时觉得有些闷。
因为要时时盯着周小柱,柳涵坤之后就一直耗在地里。反正有他在,谁也别想往夏初跟前凑,周小柱就算想多看夏初一眼,都得掂量掂量腿疼不疼。
不成想,柳涵坤是成功规避了夏初的烂桃花,却给自己惹了一枝鲜桃花。
春芝今年14岁,正是娇花一样的年纪,是村里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里最出挑的。不过比不上夏初,但谁让夏初“老了”呢。村子里慕艾着春芝的少年郎也不少哩,可她谁也没看上,独独相中了柳涵坤。
别说柳涵坤的外貌还挺能唬人,身材高大,眉眼分明,肤色皎然。自是农村五大三粗黑黄的小伙子们比不了的。
这日下晌,春芝又来给柳涵坤送水,旁边的夏谷说了句,“别说,还挺般配。”
夏初一愣,看着柳涵坤和春芝。
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娇小可人,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挺养眼的。
而且看柳涵坤笑的还挺开心。
不知怎的,胸口有点堵。
吃完晚饭夏初就回房了,帕子也绣不下去,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夏谷说的话。
夏谷说挺配的,夏初看着也觉得夏谷说的没错。
可是柳涵坤说喜欢她。
假的吧。
就算不假,住了这么久,看到她这样乏味无趣应该也腻了。
再说了,自己一个被退了婚还父母双亡的女人,柳涵坤喜欢她什么呢?
春芝小小年纪,热情活泼,可爱利落,这么讨喜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
......
“阿初。”
夏初回神听到门口柳涵坤的声音,不太想见他,“什么事?”
“你开门。”
夏初皱眉,还是起身开了门,“有什么事你说。”
“我想问你要不要听故事?”
“不听,我要睡了。”
“现在还早。”
夏初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说了不听就是不听。你烦不烦!”
“阿初,你生气了?”
“没有。”夏初僵硬地甩出两个字就要关门。柳涵坤快她一步挤进屋里,夏初陡然拔高声音,“出去!”
“我做错了什么,你生我气?”
夏初冷哼一声,心情不好难免有些阴阳怪气,“我哪敢。干了一天活儿真的累了。不像你,人家巴巴给你送茶水,我可不敢生你气!”
柳涵坤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阿初,你吃醋了。”
吃醋!
夏初心猛地一颤,“你胡说什么!”
话刚说完柳涵坤猛地凑上前把夏初惊得连连后退两步,撑着床沿。
“你发什么癔症?”
柳涵坤一把搂住夏初的细腰,一手捏着夏初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夏初第一次忘记推开这个淫贼。
温热的唇,追逐着,纠缠着,难舍难分,夏初跟着他的节奏渐渐沉沦,脑袋像要炸开。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夏初晕晕乎乎醒来,才发现他们的唇已经分开。
“阿初,你也开始在乎我了,对吗?”
夏初低着头,柳涵坤可以看到她又长又密的睫毛,长长的睫毛听见他的话轻轻一颤,柳涵坤笑了。
“阿初,我心悦你,此生只你一人。”
夏初哑着嗓子,“我不信你......”
柳涵坤紧紧地搂着夏初,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可以信我。”
夏初没有说话。
房间里安静地只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良久,柳涵坤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
“就一次。”
一刹那,柳涵坤的心犹如百花盛开,异彩纷呈。
话说开后,日子倒是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一开始夏初有些羞赧别捏,愣生生让柳涵坤的厚脸皮给消磨没了。
以前顾虑着柳涵坤客人的身份,做事说话忍他三分。现在这些都叫柳涵坤的死皮赖脸劲儿给作没了。
“阿初。”柳涵坤端着菜篮子进来,“是这样摘的吗?”
夏初一心盯着准备要滚的水,头也不回,“摘菜都一个样,什么这样那样,放那边就行。”
真是冷淡啊!
“不夸我也好歹看看我。”柳涵坤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点在夏初肩上。
夏初肩膀一怂,“下巴太尖了,锥的疼。”
柳涵坤顺势抬起下巴一下一下亲吻着夏初的脖颈,舌头一勾把夏初恍若透明的耳珠含在嘴里细细碾磨。
温热的气息激的夏初浑身一抖,想躲开。
“柳涵坤,滚开。”发颤的尾音一点威摄力没有,但是柳涵坤还是听话地松了口,松了手。
下一秒就收到夏初的一记眼刀。被调戏过的夏初脸颊微红,还要故作凶狠的瞪人,眼神就像一只带爪子的猫在柳涵坤心尖上挠,痒痒的恨不得再亲上一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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