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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难尽
“刺啦——”
衣帛撕裂的声音很是刺耳。
白衣男子抬手，看着破碎的衣袖脸色阴沉。
杂货铺内，另一个黑衣男子继续攻过来，招式狠辣，一点余地也不留。
言言心里苦唧唧，面上却是冷若冰霜的道:“怎么？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你这般，让我更好奇了。”
“范闲他是何等身份，竟能让你这样护他？”
“是皇亲国戚，还是神仙转世？”
白衣男子冷笑发问。
五竹不理他，下手越发狠厉。
“那你又是何人？”
他道：“若是说不出，今日就留下来吧。”
白衣男子脸色又变了，他瞧着五竹似是不敢置信：“我去，五竹你可真行!”
那竹杖多次挥舞落下，除了第一次绞碎了言言的袖子后就没再实质性碰到过她。
不过一直闪躲不是办法，言言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这可是白天!”
男子急急躲过竹杖，又避开店里的东西，对着还不停手的五竹吼道。
“杀你，不需要到晚上。”
就在下一次躲避之时，白衣男子即不想被打出店外，又想着不破坏店内，就这么心神一滞的时候，紧跟着的竹尖便刺过来了。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随着血腥味传来，白衣男子紧握住了刺进肩的竹杖。
“……你这是做什么。”言言道，“我又不会害了范闲。”
“我问他身份，不过是想护着他。”言言顿了顿，无奈道，“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哪怕是皇亲国戚，我也会护他一世安危。”
“那问与不问，无任何区别。”五竹说着，便想拔出竹杖。
言言紧握着，没让他拔出来。
“松手。”五竹冷声道。
“不，”言言回答得干脆利落，“我问当然有区别。”
“我问，是因为我在意。”她道，“我与你相识大概六年了吧？范闲如今也六岁了。”
“我不问范闲，只因我知道他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问你，不仅是你知道，”
白衣男子顿了一下，明明是被刺伤的人，却是对五竹面露担忧。
“我把你和范闲当亲人。”
他轻声说道。
“你武功不低，至少是大宗师水准。你做范闲的亲人，便是范闲的身份不简单。我问你他的身份，不过是在危险的时候，只要护得了范闲，便是能把我这条命都搭上也无谓。”
言言说的情真意切，全然不顾自己受伤的肩膀。
“无论你今日说与不说，”言言看着五竹的眼睛道，“我都不会再问了。”
“而范闲，我却是要护着的。”
男子笑道：“他唤我一声言叔，那当叔叔的，就会护着他一辈子。”
“……松手。”
言言乖乖地松开了。她看着竹杖尖染红的那抹艳色，心里甚至觉得有些好看。
“你无故接近范闲，”五竹道，“我很怀疑你。”
“不是，”言言忍不住上前一步，却又在五竹的气势下停下，“六年了，你还怀疑我啊？”
“就是因为时间久，”他抖了抖竹杖上的血，“你的目的才更让人怀疑。”
白衣男子气笑了。
“得，说什么都白搭，”言言说道，“我不说了，咋滴，来杀我啊！”
她一闭眼，梗着脖子对他吼道。
没有动静。
半晌，言言才掀起眼皮。
永远穿着黑色常服的男人又坐着勤勤恳恳地去编竹篮了。
言言：“……你这样，我就当你不杀我了。”
“那我以后找范闲，你也不能再撵我了!”
说完，白衣男子便捂着肩膀转身离开了。
言言撇着嘴走出了杂货铺大门，嘴角勾起一丝笑来。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肩膀，面上又转为无奈。
虽然不疼，但这血流起来还挺吓人的……赶紧回去包扎一下。
不过血也没白流，至少五竹这里暂时性过关了。
至于监察院和庆帝那边……
交给她吧。
言言想着。
————
夜晚，月亮快要沉入地平线了。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还在沉睡当中。
范闲回到了自家院子里，打来一盆水使劲地搓洗皮肤。
“解剖尸体也没个手套，”他恶狠狠地搓着手，“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病。”
他眼睛咕噜一转，想到了上世的医用手套。
“看来，明天得去找言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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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设定绝对绝对不是有心计的。
暂时停更，考试周。
存稿中，寒假日更计划准备中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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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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