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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人
喻文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阮白从车上扒下来,就着她挂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喻文柏搂住阮白,手臂一动,阮白就被他背在后背。
“哇塞~”阮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发出了一声惊叹。
“苏苏,你好厉害呀!”
苏——苏苏?
喻文柏惊了。
白白,这是在叫自己吗?
他背后的阮白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对着喻文柏的耳朵呼气,然后一直喊“苏苏,苏苏,苏苏……”
喻文柏累觉不爱。
他背着阮白走到路边,伸手招呼出租车,晚上出来拉活儿的出租车司机不是家里有娃就是光屁股的单身汉,很不巧,停下的这位出租车司机,就是个光屁股的。
“老弟,你这是搁哪儿捡的小美女,长得还挺水灵。”司机透过后视镜往后看,眼神猥琐起来。
喻文柏的眉头一皱,没说话,只是默默把阮白的脑袋往自己胸膛偏了偏,确保前面的司机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才停下动作。
司机没注意到喻文柏表情的变化,一直在“叭叭叭”讲个没完。
“哥们,你这是要去哪家酒店,我知道有一家,里面的服务设施可齐全了,你想要的里面都有,保管你今晚玩儿得开心。”
男司机的声音更猥琐了。
喻文柏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跟你说哥们儿,这女人啊,也就那么回事儿,你稍微对她们好点儿,她们就对你死心塌地,你再给她们点儿小恩小惠,保管嗷嗷叫着往你身上扑。”司机一副过来人阅尽千帆的语气。
“你——很有经验?”喻文柏的声音极冷。
“但是当然,要不然我能跟你分享吗!”司机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抹了把嘴角的口水,然后才往后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司机的身子一颤,后面这男人的目光沉得吓人,好像要生劈了他似的。
司机不敢多言,照着喻文柏的吩咐就往小区开,结果快到了的时候,阮白又开始闹了。
“我—我不要在这里。”
喻文柏的表情缓了缓,将阮白的手拉到身前,小声问,“白白,哪儿不舒服?”
阮白的小脸蛋本来就红,在喻文柏的怀里一窝,被胸膛的热度烘着,就更红了。
“好热。”阮白挣扎着就要从喻文柏的怀里出来,后脑却被按上一只大手,“听话,乖,马上就到家了。”
阮白的小脾气今晚得到了释放,根本就不肯轻易听喻文柏的话。
她蹬了蹬腿,把腿抬到喻文柏的大·腿上,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男人,“我不嘛~”
说着还撅起了嘴巴,萌哒哒的,喻文柏的心都要化了。
前面的司机一头冷汗,他算是明白了,这是一对啊,他刚才那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怪不得人家男朋友要拿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司机打了个寒颤,忽然,他听见后座的男人道:“停车”。
司机下意识踩紧刹车。
“先—先生,停了。”司机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这男人人高马大的,看那衬衫也是鼓鼓囊囊的,别一个不满意把他胖揍一顿啊。
那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呜呜唔,他不要钱,他怕疼~
呜呜唔~
司机心里泪流满面,脸上的表情就跟哭丧似的。
“不是大哥,我刚才都是跟你说笑的,其实我就是个大龄剩男,满嘴跑火车习惯了。”
喻文柏对着司机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到打人的程度,他瞥了一眼司机,伸手就要掏钱,结果那司机双手抱头,一句“好汉饶命”脱口而出。
喻文柏:……
“给你钱。”
“不不不,我给您钱,我马上给您,别打我,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我以后再也不胡胡言乱语了,呜呜,我错了,真错了……”
司机唠叨的毛病又犯了,等他哭够了,再抬头的时候,后面那俩人已经没了,车后座倒是躺着一张百元大钞。
司机嘿嘿笑了起来。
刚才那男人不错,会照顾媳妇儿,知道心疼媳妇儿,他得向他看齐。
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今年也可以抱上软绵绵的老婆,回家也能躺暖被窝了。
司机“嘿嘿嘿”又笑了,然后掉头离开。
不远处,喻文柏背着阮白,一步一步往家里走。
阮白趴在男人的后背,一双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一会儿抓抓耳朵,一会儿摸摸耳垂,一会儿又扯扯头发。
不仅手不老实,腿也不老实,不时地踹踹蹬蹬,跟三岁小孩儿似的。
喻文柏被捉弄得哭笑不得,尤其是在阮白揪着一小缕头发来骚他痒的时候,脖颈间又软又麻的感觉直冲大脑,然后又流窜到四肢百骸,最终在心脏汇聚成一团滚烫的情感。
他托着女人大·腿的手往上颠了颠,确保女人的脑袋倚在他后脖颈的位置,这才继续往前走。
阮白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到最后,她的两条小腿已经在喻文柏的身前交叉,紧贴着喻文柏的腹肌,喻文柏不经意间低头,就看到一截细白的皮肤。
眼眶有些热,喻文柏赶紧移开眼。
“白白,听话,别闹了。”
阮白听进耳里,她“嘻嘻”下了两声,“苏苏,你口是心非,分明就很喜欢。”
她的两只胳膊架在喻文柏的脖子上,登时就是一个锁喉。
喻文柏一时不查,有些惊吓,但阮白毕竟喝了酒,身上没多少力气,就算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对喻文柏来说,跟挠痒痒没有任何的差别。
喻文柏的不无所动让阮白气鼓鼓地嘟起嘴巴,“你坏!”
喻文柏无奈,只能装作不适咳嗽了两声,阮白这才满意了,她两手瞬间松开,朝天空做了个“加油万岁”的姿势,结果身体一个晃荡,就朝后仰下去。
喻文柏大惊,千钧一发之间,他飞快地弯腰,靠腹部肌肉的力量支撑着阮白的身体,这才没让阮白倒下去。
喻文柏松了口气,刚才那一刹那,他心里空荡荡的,好在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丫头,是真的欠教训!
该打!
想到就做,喻文柏对着阮白的屁股“啪啪啪”就是三下,清脆的巴掌声在马路上响起。
阮白的脸蛋压在男人的后背,双手因为重力作用自然下垂,她像是没有感觉到后臀传来的拍打的痛感,反而是“咯咯咯”笑了两声,声音跟巴掌声一样,同样的清脆。
喻文柏无奈。
这个小祖宗!
他抓着阮白的小手,架在自己的脖颈上,“白白,听话。”
“我不。”阮白也不知是逆反心理延后爆发了,还是倔劲儿上来了,就是要缩手。
两手还在他肩膀两侧晃悠,跟跳大神似的。
喻文柏被身后的丫头闹得无奈,只能冷下声音,低声威胁:“再不老实,你的帅老公就要被我抢走了!”
阮白登时极了,两手听话地攀上喻文柏的脖子,小声音也带上些急切,“别,我听话,别抢,帅老公,我的。”
喻文柏失笑,闹成这样,就帅老公管用。
又把阮白往上颠了颠,喻文柏这才往小区里走。
可是走到楼道里,喻文柏又犯了难,他没有钥匙。
怎么办?
身后的丫头因为一晃一晃的失重感,已经睡了过去,他肩角的位置,还有一小滩水渍。
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口水。
“帅——帅老公!”又是一声咕哝。
喻文柏再次失笑,这是对帅老公有多少执念,他不自觉摸了把自己的脸,他这长相,应该算得上帅吧!事关阮白的喜好,喻文柏也不确定了。
看着对面的属于阮白的家的门,他站了几秒,然后转身走向对门。
这间房,已经被他以高出市价三倍的价钱买下,只是一直没过来住,而且,为了贴合他目前“穷困潦倒”的身份,里面的家具也极其简陋,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把凳子,一张餐桌,再就是厨房里的用具。
喻文柏关上门,把阮白房放上床,这才抽出空来安抚自己酸痛的背脊。
不是阮白太重,而是他太小心,肌肉时刻紧绷着,已经开始发麻发痛。
床上的女孩儿睡得正香,嘴巴里还咕哝着“帅老公,别跑,你是我的”之类的童言稚语。
喻文柏看着丫头蜷缩起身体,团成一个小白球,然后往被子里拱,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
这丫头,记吃不记打。
不过,这样也挺好,到底是以后有他护着,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喻文柏正想出去冲个澡,床上的阮白又开始闹腾了。
她正坐在床上,两眼都是迷蒙的,嘴巴还张张合合,“我老公呢,我老公跑了。”然后表情哀痛至极,马上就能泪雨如下。
喻文柏看了眼被自己扔到地上的衬衫,一把揪起上面的袖口,塞进阮白的手心,然后道:“你老公在这儿。”
阮爱感觉到手心里的小东西,满意了,身体往后仰倒了下去,眼睛弯成月牙,还捧起手在心口的位置蹭了蹭,“老公,你怎么变小了呀,没事儿,我给你买好吃的,让你快快长大!”
喻文柏看着,眼眸逐渐眯起,小?长大?
危机步步靠近,阮白一无所觉,她嘟囔了两声,然后翻身,拿后背对着喻文柏。
将袖扣藏在自己的口袋里,“你长得小,也挺好,我可以随身带走,真好~”然后一脸满足地睡了过去。
喻文柏看着床上丫头正对着他的后脑勺,以及拱进了被子的半边身体,还是拉过被子将她盖严实。
她的满身酒气,混杂着床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不好闻,却让人心醉。
“唔——老公好帅。”
“晚安。”
完全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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