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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主子,主子,醒醒吧。”
长歌惊醒,木然地摸了摸脸,一片冰凉。
云归贴心的不问她梦见了什么,长歌想到,还好是云归来伺候她,若是流雪那丫头定要刨根问底的问出个起承转合来。
原来……又是梦。
也对,只有在梦里,她才能模模糊糊看见那人的样子,亲昵无间的样子。
摸了摸胸口,有点迟到的疼痛。
她想,有点疼,可是也不是不能忍。
“今日是后院里的人来见我的日子吧?”收拾的差不多了,思绪也总算不甘心的回笼,眼底有些淡淡的疲惫。
真是个噩梦。
心里觉得有些讽刺,明明是那么喜欢的人,可是现在连梦到他都算是噩梦。
算什么呢?不明不白的。
站在房门口,看了看四周高大的围墙,抬头只能看见一片小小的天空,没来由的胸闷。
“走吧,去见见她们。”她哪里有时间用来伤春悲秋。
长歌坐在主位上,下面乌泱泱跪了一群她那相公的女人,她大致扫了一眼,足足有八个人。
还是为了讨个好彩头不成?八个水灵灵娇滴滴小娘子,也不知这王爷夜夜耕耘,身子遭不遭得住。
只是,往后要花时间应付这群久旱盼着甘霖的小娘子的可是她。
长歌感觉太阳穴开始突突的疼。
烦。
“起来吧。”长歌抬了抬手,说话的是站在一旁伺候的云归。
“妾身身子不适来晚了,给姐姐赔礼了。”一群人堪堪落了座,门外就传来声音,听着娇娇柔柔的,莫名的拐着弯,很有些勾魂的作用。
越来越疼了,她想。
不用想也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必然是昨夜犯了相思病的李姨娘了。
那相思病一进门就恭恭敬敬的给长歌行礼,说是自己身子劳累,来迟了。
劳累。大抵是了,她那相公昨夜宿在那相思病处,可不要好好劳累一番嘛。
只不过,生了那么要死要活一惊一乍的病却仍然有力气和苏茂行劳累一番,不得不说这相思病真是有敬业精神啊。
她这勾勾绕绕的话若不是长歌平日看多了话本子,还不能入木三分的领会到她的意思。
长歌拿起一盏茶,抿了一口。
气氛有点僵硬。
长歌不说话,把从皇后那学来的招数做到位,也不说让她起来,也不出言责骂。她一向是个活学活用的好学生,先生教的,哪有不用的道理,学以致用嘛。
相思病跪在那里,颇有些下不来台。一时间,屋子里好像被人施了邪术,静的能听见呼吸声。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吧,长歌低头好像才看见相思病跪在那里,捏了个极和善的笑,“这又是哪个,怎的一直跪着?”
旁边的女人们几乎忍不住笑声,李姨娘仗着王爷的宠爱,平日里就没少做出截胡别人侍寝的事,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一上来就显摆,岂不知主母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这可闹了大笑话了。
相思病暗咬银牙,想了想,还是起身了。
夏长歌瞧见,哟,倒还是个给台阶就下能屈能伸的主儿。
“我刚进府,很多事很多人还不甚了解。大抵过上一阵子吧,咱们姐妹顽上一顽,好好热闹热闹。只是热闹之前,最好不要让我用特殊的方式记住你们。”长歌笑眯眯的,眼神里却不是那么个意思。
“方才那位姨娘说身子劳累,那便散了吧。我也不想说那么多,日久见人心就是了。”说罢,长歌起身,自顾自的回房了,丢下那群跪了半天,屁股还没坐热大眼瞪小眼的女人。
长歌倚在榻上,头闷闷的疼。
“主子,要不把踏月叫过来吧,主子的身子一向是她照看的。”云归见着她疼的皱眉,实在是不忍心。
“不用了,叫她先忙相思门那边的事。最近我是管不了门里的事,踏月够忙的了,老毛病了,叫她回来做什么。”
在这样的宅子里,浑浑噩噩,混日子是很快的。熬着熬着,也就到了晚上。
那个遭瘟的王爷没来,听流雪说是宿在书房了。
长歌倒也不关心他宿在哪里,只是,人一空下来,脑子里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快要疯了。理智告诉她不要再想了,心里却背着脑子偷偷地在想他。
你到底在哪?这么些年,若是侥幸活下来了,偷着报个信也是成的啊。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终于睡着了。即使是睡着了,眉间也总是有几分愁意。
“明日回门可不能是这个状态。”她迷迷糊糊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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