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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入江湖
三个月后。
一辆马车疾驰在官道上,车里坐着两个布衣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容貌普通。
青衣少年靠着白衣少年,似乎正睡着。白衣少年伸手揽过他的肩,让他靠在怀里,睡得舒服些。白衣少年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少年,漂亮的眼睛满是淡淡的温柔,嘴角微微牵起。
“停车!”车外传来一声呼喝,嗓音粗哑,像是公猪叫,很是难听。
马车急急停住,车里的两人随着惯性,向前扑去。白衣少年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年,左手一撑,止住了两人的前扑之势。
青衣少年似乎醒了,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声音软软的,仿佛夏日里的清风拂过人心,让人很是舒服。
“没事。你接着睡,我去看看。”白衣少年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
“恩。”青衣少年应着,继续睡去。白衣少年让他靠在车上,然后一挑帘,轻巧地跳下车去。
只见几个大汉骑着马,手持大刀,凶神恶煞地拦住了马车,可怜的车夫吓得瘫坐在地上,大概从来没见过这阵势。
白衣少年看着这仗势,不禁有些奇怪,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自己的马车?
“不知各位为何拦在下的马车?”
“哼。打劫!”打头的大汉见出来的是个少年,不屑地应道。看到白衣少年站得笔挺,没有一丝胆怯害怕,大汉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快地让人抓不到痕迹。
“原来是毛头小子,看打扮,没啥钱,真是白费兄弟们的力气。”旁边一个大汉恨恨道。
“原来如此。各位好汉也看见了,再下只是一介穷书生,要去投奔亲戚,实在没什么钱财。”听了那大汉的无理也不动怒,只娓娓解释,希望那些大汉能够早些离开。
“晦气,竟然白忙一回。”带头的大汉啐了一声。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又一个大汉出声,对此很是不满。
“三弟,不然怎么办?”那个大哥问道。
“不如抓了这小子去卖,再拿了这辆马车,多少也能换点钱。”那三弟一手摸着下巴,眼睛贼溜溜地打量了下,建议道。
没想到这人心黑至此,打劫不成,竟然想买卖人口。白衣少年心中怒火燃起,刚要出口,有人先出声了。
“各位大爷,行行好吧。这马车是老汉唯一的资产,全靠着马车来养家糊口。老汉上有老,下有小,没了这马车还如何活命?求各位大爷行行好吧。”车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畏惧地看着那些大汉,抖得不能自已。
“你要活命,我们爷几个难道不要活命吗?别再罗嗦,再罗嗦,小心爷宰了你。”那个三弟恶狠狠道,还扬了扬手中的大刀,吓得车夫瑟缩成一团,不敢再说话。
“你们别欺人太甚!”一声呵斥从车里传来,青衣少年从车里出来,立在白衣少年身边。
大概没想到有人敢骂他们,几个大汉都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你怎么出来了?”白衣少年看着青衣少年,眼神温柔,“不睡了?”
“还不是被这帮人给吵醒的。”说着皱了皱眉,嘟起了嘴,竟然有一丝女子的娇憨。
“你这个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骂大爷们。”那三弟说着就要冲过来教训青衣少年。青衣少年竟然浑然不知闪躲。
“三弟,住手!”那大哥及时喊住了他。
“大哥!”被喝住的大汉,不满地喊,却还是住了手。
“三弟,我们是来打劫,只图钱财,不要枉害人命。”一直没出声的那个大汉劝解道。
估计这人就是老二了,没想到还有点良知。
“现在要怎么解决?武力好像用不了。”青衣少年用眼神问着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回了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那就看他们这么做吧。”两人一致决定,然后就看着他们。
那头大汉们也在纳闷要怎么解决?真的硬抢?也没几个钱,何必。
最后的商量结果就是承认白忙一场,然后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和飞扬而起的尘土,两个少年一副吃惊的模样,居然这样就走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抢匪?和印象里的相差十万八千里都不止。还以为要动手了呢,没想到居然忍气吞声地走了。真不知是好运还是倒霉,遇到这一群不一般的抢匪。两人不约而同摇了摇头,简直是闹剧。
白衣少年去扶起仍然坐在地上哭泣的车夫,安慰着:“大叔,没事了。他们走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走了?”车夫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远方的尘土。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平安无事,马车也在,又开心地笑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看起来有点滑稽。
“好好。我们继续赶路。”车夫拍拍身上的尘土,抹着泪,坐到了车辕上,待两个少年进马车坐好,一扬马鞭继续赶路。
“不睡了?”白衣少年问着旁边的青衣少年。
“不睡了,刚刚那么一闹,哪还睡得着啊。”青衣少年答道。一只小白狐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你这小东西倒是睡得死,比我还能睡。一天到晚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他摸着小白狐的脑袋,假装数落着,语气却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
听了他的话,小白狐讨好地蹭蹭他的手。
白衣少年笑着看这一人一狐。
“刚才那些人,你怎么看?”忽然青衣少年问道。
“那些人?有意思。”白衣少年嘴角轻扯着,露出丝玩味。
“咱们走的是官道,哪有抢匪会在官道上打劫的。”青衣少年点点头。
“应该是在找人,却没想到会用这么拙劣的借口。”白衣少年说着自己的推测。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惹到我们,随他们去了。”青衣少年露出无所谓的笑。
“只是被他们这样一耽搁,估计我们今晚只能睡野地了。”白衣少年有意提醒着。
“啊?不要啊。我不要吃干粮啊!”青衣少年轻呼一声,忽然又贼笑着逼近白衣少年,“我想吃你做的。”
“好。我做。”面对他,白衣少年总是没有办法拒绝,“不过这荒山野岭的,能做的也就是些野味烧烤。”
“只要是你做的,吃什么都好。”青衣少年自然地说,他对吃的不挑剔,这些年来不都是这样过的嘛。没觉察这话有丝暧昧,像情人间的撒娇。
白衣少年听闻此言,心中一暖,嘴角向上的弧度更大了。
果然,天快黑时,车夫说赶不上进城了,附近又没什么村子,只能露宿。
车夫来往行走多年,露宿野外已是家常便饭,不但准备了干粮和水,还带了块毡子。在官道旁的小树林里找了块平坦避风的地方,拾了很多干柴,燃起了篝火,一为驱赶野兽,二为取暖,虽然是七月,暑气正浓,深夜和清晨还是很冷的。
白衣少年打了只野兔回来,支了木架烤野兔。青衣少年却懒懒地靠坐在马车沿上,逗着怀里的小白狐玩,看着他们忙碌,却没有一点插手帮忙的意思。
三人分食了烤地香喷喷的野兔后,车夫给篝火添了干柴,在篝火旁铺了毡子,嘱咐了两位少年几句安全事项就躺下睡了。
马车里,青衣少年缩在白衣少年怀里安静入眠。
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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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什么人气呢.真郁闷.幼小心灵受打击不小.
不过还是要坚持.呵呵.
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