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翻译合集

作者:香草柠檬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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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 (终章)


      Chapter 6
      警告:又是一堆女主的臆想!身体不舒服或者反胃的人请等身体完全好了再看叭!PS:相信Jason对女主的感情啊!

      公寓里又冷又暗,仍然有你早上洗衣服时用的漂白剂的味道。你能听到Jason不安地在你身后移动。

      “甜蜜的家啊?”他说。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应该用一句诙谐的俏皮话和一个讽刺的微笑来结束。这就是人们在这种情况下做的事吗?开玩笑?

      你想做的只有哭。

      “至少,你找到他了吧?”你说话时声音沙哑。

      你感觉到,而不是看到,Jason很紧张。

      “找到谁?”他问。

      “画里的人,”你说,“那个埋炸弹的人。”

      “哦,他呀,没有。”Jason伸手去按电灯开关。“小心你的眼睛。”

      刺眼的强光刺痛你的眼睛,使它们流泪。你下意识地举起一只手去擦眼泪,但当你看到你指甲下的泥土,皮肤上的裂缝里干涸的血迹时,你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的喉咙之后传来苦涩的味道,你感觉到你在颤抖。

      “嘿,”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握住了你的手,“试着别去看它,我会把你洗干净。”

      你盯着他的手套看,看着这幅情景,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Jason一定是感觉到了你的颤栗,因为他马上就松开了手。

      不。

      这感觉……不对。平常你是喜欢去触碰Jason的,喜欢让他的触碰:放在你肩膀上的一只手,安慰性的轻轻地一捏,带茧的手指沿着你的耳朵摩挲。

      但是今晚……今晚你觉得很肮脏。受到感染。好像你在凯恩大厦染上的任何疾病都能以某种方式传染给他。

      你颤抖着,手掌上的伤口仍然发出灼灼的痛感。你想到了血液毒素,想到了感染,想到了某些能让你的皮肤变黑的不知名的疾病。

      你本不该去凯恩大厦的。这个想法闯入地很突然,但并不新鲜。每次你答应走出你的公寓,每次你和Jason执行任务,这个想法都萦绕着你。

      你不是个义警,你不是有着大量工具的蝙蝠侠,也不像他那样对正义怀着热忱。你也不是Jason,走路的姿势仿佛不可击败。

      这个想法很伤人,但这也是真相。

      “Jason,”你轻声说。在寂静的房间里,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

      他停在了走廊里。他没有把头转向你,但你可以看到他宽阔的肩膀上的僵硬,他的背绷得紧紧的。

      “那至少,你有发现关于他的什么事情吗?”

      这样询问他的任务、他追踪的人、他找到的线索让你感觉很奇怪。你以前从来没有问过,当他带着血汗和火药味回到你的公寓时,你一点也不想知道细节。

      但今晚,你想要……真实的东西。你想要一些能让你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东西。

      Jason一定也意识到了,因为他发出了一声叹息,一种疲倦的、无声的东西,软化了他的轮廓。

      “没有。我一直在找你。”

      “哦。”

      你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到皮肤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那污迹斑斑、破了的衣服像铅块一样挂在你身上。你还记得Jason有时会把报纸放在你的公寓里,用透明的保鲜膜包裹起来,这样你就不用戴手套就能看报纸了。哥谭的犯罪太普遍,已经很少成为头条新闻了。但每隔一段时间,你会看到一张报纸,仔细折叠四到五页,显示一篇关于拯救绑架受害者,或死去的皮条客,或粉碎一起银行抢劫案的小报道。

      你知道那是Jason道谢的方式。

      但今晚……今晚他甚至不能正眼看你。

      你们俩沉默了下来,气氛沉重,你想起了他第二次走进你的公寓的情景。那是在杀手鳄从黑门监狱越狱后不久。伤亡人数尚未公布,但前景十分严峻。韦伦·琼斯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个怪物,他的残忍也与他的名号相称。

      你所描绘的越狱现场充满了鲜血和撕裂的肢体,从远处看,这幅画显得很抽象。杀手鳄自己也不是焦点,只是被模糊成了一堆鳞片和牙齿。故事中的怪物没有他所造成的大屠杀重要。

      你们两个那天熬到很晚,等着报告出来,想知道尸体的数量是否与你画中的相符。

      你坐在离他最远的椅子上,而在那个时候,你所能想到的就是如何烧掉他坐着的塑料垫。

      这让你想起了那一刻,你们两个在对方周围打转,小心翼翼,不愿迈出第一步。

      是Jason先开口的,他的声音很轻,你几乎听不见。

      “别担心,我会找到他的。”

      你的呼吸一滞,在那一刻,你没有去想泥土、干涸的血迹或撕裂的衣服。

      你在想,Jason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你喉咙哽住了,几乎说不出话来。“好。”

      “好。”他重复到。

      然后他继续向前走,你可以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你在自己的公寓里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分割线————

      蒸汽从水里以柔软的卷须状上升,你又能感觉到它了,那持续的在你脑后的悸动,你的心脏开始在你的胸腔里跳动得有点过快。

      Jason甚至没有回头看你,他只是指着浴缸边的温度计,还装在盒子里。

      当你的手指在盒子上留下污迹时,你退缩了。你现在得把它扔了。

      当你一遍又一遍地跪在他旁边测试水温时,他什么也没说。然后是第四次,数字在你眼前跳动。

      110华氏度,每次都一样。

      “你是怎么——”

      Jason指着他的头盔,你内心的某种东西把这个手势解读为不耐烦。他从来没有对你不耐烦过。

      他仍然没有看你。

      你想到了蝙蝠侠,想到了他是如何在你面前高高在上,声音平稳,带有要求的意味。好像他从来没有动摇过,从来没有害怕过像肮脏、疾病和废墟上的尘土这样愚蠢的东西。你想知道Jason是否希望和像他这样的人一起工作,而不是像你这样的人。

      你小声说。“Jason?”

      “嗯?”

      “我可以自己来的,如果你有其他事情要做的话。”

      终于,终于,他看向了你,你想象着他那红色头盔下的一丝微笑。你想伸手从他身上取下头盔,他曾经向你演示过如何去做,而你从未完全忘记这个过程。

      你想看看他的脸。

      但你的手沾满了泥土和鲜血,肯定会留下污渍,他敢肯定会因此讨厌你的。

      你的手放在身体两侧,紧紧握成拳。

      “我忘了你现在可以自己做到了。你确定你想一个人待着?”他把身子从你身前挪开,尽管戴着头盔,你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你脸上搜索着什么。

      你想知道一个强硬的义警在这种情况下会说些什么,像蝙蝠侠这样的、Jason想要和他合作的人。

      “嗯,我会没事的。”

      Jason叹了口气,挺直了身子。他突然间增长的身高给你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好像是在向你伸出手,然后又仔细想了想。

      “你需要我的话,我就在外面。”

      你停顿了一下。

      那根本不是你的意思。

      “你不是要去——”

      “不,我就在这外面。”

      “Jason……”

      但他已经走出浴室,浴室门关上时发出了轻轻的咔哒声。

      你想追他,想抓住他的肩膀让他说话。

      他对你失望了吗?有什么事是你本可以做得不一样的吗?

      你的胃里有个硬结,你摇摇晃晃地用脚跟支撑身体,感觉好像要吐了。

      不要。

      你已经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清理工作,还有你喉咙后面苦涩的味道。

      更多的混乱,更多需要清理的东西,更多Jason讨厌你的理由。

      你的眼睛热热的。

      你能做些什么——你现在能做些什么来补偿他呢?这些幻象不是跟随你的意愿出现的,你无法控制每次晚上睡觉时你会看到什么。

      你甚至连一个线索都不能给他。

      而当他决定救你而不是寻找埋下炸弹的人时,他可能又失去了另一个线索。

      你想知道罪犯是否会再次作案,这次是在一个更大、人流量更多的地方。

      你想知道Jason是不是也在思考同样的事情。

      你想知道他是否后悔选了你。

      感觉到了麻木,你关掉了水。

      整个浴室都热得令人窒息,汗珠顺着你的后颈流下。

      你现在觉得很恶心。你的衣服现在太脏了,血迹斑斑,承载着太多的回忆,你不想再和它们有任何接触,但你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叠好,放在你事先在医药柜里的准备好的塑料袋里。

      即使你这么做了,即使你恨自己这么做了,即使你知道这是你疾病的一部分,是疾病造就了你的一部分——这些动作也缓解了你内心的紧张。

      说着安全,清洁,你总感觉它们之间有一种熟悉的气氛。虽然你很清楚这是不正常的,正常人不会做这些事,但当你这样做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感到轻松。

      然后,尽量不去看你那脏兮兮的身体,你沉入水中。

      ————分割线————

      你可以听到水龙头滴答,滴答,滴答的滴水声,水滴打在已经装满水的浴缸里。你可以听到Jason低沉的声音,在和某人说话。听到这声音,你胸口中的某种东西放松了:他还没有离开。

      雨点打在你的屋顶上。警笛声响彻全城。

      你的眼皮开始感到沉重,你的思路开始混乱了。半成形的影像在你的眼睛后面绽放,那是梦境或幻象或介于两者之间的东西。

      一个戴着猪面具的男人斜视着你,手中的手术刀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有人在笑:一阵又高亢又残忍的笑声,让你的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尽管天气还很热。

      一栋燃烧的建筑。

      一个巨大的生物遮住了星星。

      你觉得自己的手指因急于把它们都画出来而抽动着:那人面具上的裂缝,有人的手压在窗户上的影子,他们的身影被火焰照亮。你能感觉到你的胸口在燃烧。

      气体从容器中释放出来的嘶嘶声。

      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尖叫的笑声。

      一个看起来像一只超大蝙蝠的怪物,它的翅膀是刚刚愈合的皮肤的颜色。它用失明的眼睛盯着你。

      “嘿!”(HEY!)

      然后你的梦像玻璃一样碎了。

      有人的手指戳进你裸露的肩膀,把你从浴缸里拉了出来。你的胳膊肘狠狠地撞在浴缸边上。

      “醒醒。”Jason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刺耳,带着喉音。“看在他/妈的上帝份上,你想干什么,淹死自己?”

      你在发抖,寒冷的空气使你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他摘下了头盔,这一次,你可以看到他避开你眼睛的样子了。

      “抱歉。”你咕哝道。你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Jason没有理你,扯开了一个装毛巾的塑料袋。

      “给。在你生病之前把你自己裹好。”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即使在那个时候,你也无法抑制掠过你脸庞的热浪。

      你突然痛苦地意识到你在他面前赤身裸体。

      你仍然可以看到你指甲下面的泥土,那些你没能擦掉的污垢。

      你盖住了自己,想着之后要怎么烧掉这条毛巾。

      你看着Jason把手伸进脏兮兮的洗澡水里拔塞子,又在牛仔裤上漫不经心地擦手,你皱起了眉头。

      房间里充满了排水的声音。

      他好像在到处乱看,除了你。

      “我很抱歉。”你又说了一遍。

      他瞥了你一眼,叹了口气,用手指梳理着头发。汗水和污垢使它以奇怪的角度突出。

      “你到底在为什么感到抱歉?”他咕哝着说,“我不该留你一个人的。”

      你盯着他看。你应该说什么呢?

      我为在浴缸里睡着了感到抱歉。

      我为让你担心了感到抱歉。

      我为我的不正常感到抱歉。

      “我只是……我很抱歉。”你吞吞吐吐地说。

      Jason的手指梳过头发,一副沮丧的样子。

      你想缩小自己,变得能够隐形那么小。

      “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在道歉。”Jason突然说。

      你能感觉到你的腿在发抖。

      Jason瞥了你一眼,有那么一会儿,你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双手紧紧地抓着毛巾,两腿抖得厉害,几乎站不起来,指甲里还残留着污垢。

      你移开了视线,厌恶之情在你的肚子里翻滚。

      你看起来一定很可怜。

      Jason叹了口气。“你还想洗那个澡吗?”

      你两颊发热,你觉得自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我能——”

      “我会帮你的。你能帮我拿温度计吗?”

      你低头看着你的手,你可以看到仍粘在手指凹槽上的污垢。

      你不想碰温度计。

      流水的声音传来,蒸汽轻轻地从水面升起。

      Jason的眼睛看着你,看着你盯着你的手的样子。

      “我会拿的,”最后,他这么说,“就……试着放松吧。”

      你看着Jason试水,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一样的结果。

      “很好,”过了一会儿他说,“110度,正是你想要的温度。”

      你等着他离开房间,也许他的脸转过去,隐藏着厌恶的鬼脸。

      但相反,他盯着你,等待着。

      与蒸汽毫无关系的热气涌上了你的面颊。

      “你不是……?”

      “我不会再让你冒着睡着的危险了。”他简短地说。

      “但我会——”

      “你进来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他嘴角轻微颤动了一下,似乎在笑。

      你希望他会笑。

      Jason说到做到,你进浴缸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你试图忽视他的存在,你的呼吸沉在你的胸口。

      对于正常的情侣来说,这应该是浪漫的、性感的、轻松的、逗趣的,可以消除你们之间的紧张关系。

      但对你来说,洗澡从来都只是一种临床治疗,一种无声的清洁,直到你的皮肤变红,你的思想变得干净。

      当你感觉到Jason的眼睛盯着你时,你停顿了一下。

      你脸红了:他以为你会邀请他加入吗?当然,他很了解你,知道你不能要求他那样做。

      他伸出手——你缩了回去,然后意识到他的手是干净的——碰了碰你的胳膊,上面还沾着肥皂和水。

      你的手臂上到处都是暗色的瘀伤,这里和那里都是划痕,你必须把它们清理干净。

      然而最糟糕的在你的手上,当你试图挖开废墟寻求帮助的时候留下的。

      他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眼睛却显得呆滞,神情恍惚。

      “我才是那个应该道歉的人,”他声音沙哑地说,“抱歉。”

      你眨眨眼睛。

      什么?

      但Jason已经坐倒在地板上,你一看到他坐在地上,脏兮兮的、尘土飞扬的纵横交错的线条上,你就觉得自己的胃在抽搐。

      “Jason——”你开口,但他打断了你。

      “没关系的。”

      你刚要说的话都停在了嘴边,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把你的担心当作蜘蛛网一样置之不理。他又用手指梳了梳头发,在浓密的黑发下面,他的脸苍白得像骨头一样。

      他保持沉默。

      你能感觉到你的心在胸口痛苦地跳动。

      “Jason?”你轻轻地说。

      “抱歉。”他又说了一次。他的声音完全是平淡的。

      “为了什么?”

      自从你回到公寓后,Jason第一次直视了你。仍然那样目光呆滞,神情恍惚。

      “我……”他的声音嘶哑、破碎。

      你不假思索地采取了行动,也许你知道一想到疾病、感染以及其他可能出错的事情,你就会停下。然后你伸出手,握住了Jason的手。

      他惊讶地看着你,有那么一秒,也许是两秒钟,你以为他会笑。但恰恰相反,Jason靠向你,仿佛这一天是他肩上的一个沉重负担。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把你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地擦过你的皮肤。

      这是你所能承受的最大的接触,你很快就把手抽开了。

      你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而生气,但Jason终于,终于对你笑了。一看到它,你就能感到胸闷的感觉减轻了。

      他挪了挪身子,靠得更近了,直到你的肩膀几乎碰到了浴缸的边缘。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死过一次。”他说。

      你吞咽了一下,有时候,他会不假思索地提起一句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的话。他第一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只是开个玩笑。

      你现在看着他,内疚和恐惧在你的胃里翻腾。

      然后你意识到,你从来没有问过。

      他已经死了。

      但Jason没有看着你,当他说话时,他的声音听起来超然、遥远。

      “在木棺中醒来,”他继续说,“我记得我在那里躺了很长时间,对自己说,布鲁——有人会来找我的。”

      他当时结结巴巴,差点说出一个人的名字,而你却保持沉默。

      “然后就……你知道吗?没有人来。我躺在一口木棺材里,穿着我最好的衣服,上面有六英尺厚的泥土,没有人来找我。”

      一想到他所经历的一切,想到黑暗,想到那光滑的棺材壁,想到那缓慢的、搏动的恐惧,想到那无情的心跳,你就觉得喉咙发紧。

      你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才能让这一切变得更好受。

      于是你们保持沉默,你们俩之间的沉默好像变成了无尽的。

      你能感觉到水变凉了,感觉到你脑后奇怪的发痒又开始了,你的手指在水下抽搐。

      不知怎的,你的一部分仍然相信这是可以被冲走的东西,像灰尘、污垢和血迹一样。

      你希望事情就这么简单。

      “Jason……”

      “所以我很抱歉,”Jason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我不该让你进去的,在你告诉我炸弹的事之后,在我……当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

      他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听起来吓坏了。”他轻轻地说。

      你觉得所有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了,说不出口。

      “可你最后来找我了啊。”你低声说。

      Jason抬起头,用眼角瞟了你一眼。你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在你裸露的手臂上的瘀伤上徘徊,你的眼睛仍然因为哭泣而发红。

      你可以看出他认为这还不够。

      “Jason。”

      他一听这话就紧张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在等待另一击。

      “谢谢你。”这些话是如此轻柔,以至于你自己几乎听不到,但当你说出来的那一刻,你就知道它们是真的。在凯恩大厦废墟的黑暗中,Jason和你说话,安慰你,让你活了下来。

      你想知道他怎么会认为这还不够。

      终于,终于,他看着你,脸上露出一种让你既欣喜又害怕的表情。

      “谢谢你。”你又说了一遍,也许是因为你也需要听到。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这是你们俩来公寓之后他看起来最开心的一次。

      “我爱你,”Jason轻轻地说,“你知道的,对吧?”

      你觉得喉咙太紧,说不出话来,胸口涨得满满的。

      你能感觉到你的皮肤在蠕动,黑暗的思想试图把你的思想推到最前面;你应该把自己擦干净,把泥土和血迹洗干净,把关于凯恩大厦的所有东西都清理干净。但当Jason靠近你时,你并没有抽离。他的味道就像香烟和甜甜的、尖锐的酒精,他的味道就像家和安全。你感到他的手在你冰冷的肩膀上抓着,抓得太紧了,仿佛在安慰自己,你就在那里。

      他抽身离开只是为了再靠回去,这次他吻了你的耳后。你的脖子倾斜,直到他靠在你身上,脸埋在你的肩膀上。在你赤裸的皮肤上,他烫地不可思议。

      你感觉到他在呼气,真的,真的靠着你放松了下来,就像他肩上的重担被卸下来一样。

      当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是沉闷的,好像他没有——无法——抽离。

      “我真高兴你还安全。”他说。

      你们俩呆在那里,直到水变冷,直到你不能再把自己的黑暗思想推回去,你轻轻地,轻轻地把他推开。

      Jason没有反抗,尽管他一直盯着你。

      “我需要……”你朝浴缸指了指,感到脸在发烧。你连这个都说不出来。

      但他看着你,就像他理解你一样,就像你很漂亮一样,连同你所有的恐惧、不安全感和怪癖。

      “你觉得你还好吗?”他问。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即使在水下,手上仍然沾上了干涸的血。在你看着自己的手指而不感到恶心之前,你需要擦洗它们,涂上防腐剂,用绷带包扎。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摇头了。

      “我不好。”你说。

      不知怎的,你觉得这样也好,哭也好,害怕也好,都是可以的。

      你对Jason笑了笑,感觉就像你爬出凯恩大厦后第一次呼吸到的哥谭凉爽的空气,感觉就像在无尽的黑暗之后第一次看到夜空。

      “但我会好起来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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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Chapter 6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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