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世界,只为爱你

作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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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情营救


      WAR.7:
      International K特勤局的人稍后到机场,没有接到源夏,只能打电话给兰奇,兰奇听到消息已经要崩溃了,萨尔也在办公室,看兰奇表情不太对,于是起身问,“发生什么事了?”
      “马上通过定位追踪总统位置。”兰奇急迫的说。
      夕那开车赶回机场,看见特勤局的人,直接把车开过去停在一边,下车要冲过去却被拦住,夕那大声问,“International K?”对方看见夕那有些意外又警惕,夕那继续追问,“特勤局?”对方没有回应,夕那直接冲过去打了警卫员一拳,把对方耳麦抢下来,跑回车上开车离开,特勤局的人在后面追了一段,但是以寻找源夏的事为重,没有追太远。夕那一边戴上耳麦一边开车飞驰,同时通过耳麦联系兰奇。
      机场的警卫员跟国内总部取得联系,紧急回报,“没有接到总统,在机场突然有一个年轻男性冲过来袭击警卫员,并且抢夺通讯装置,怀疑是对方人员,正在请求追踪。”
      兰奇一直待在总统办公室,接到特勤局的电话被告知,“有人要求与您联系。”
      “马上连线。”兰奇想了一下答应,猜到可能是夕那。
      “兰奇在吗?”夕那直率的问。
      “请问您是哪位?”
      “不要管我是谁,艾莉斯不是被你们的人接走,你现在有他的消息吗?”
      “我想你打错电话了,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他妈的跟我欲盖弥彰,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艾莉斯这两天去了什么地方。”
      “听起来你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打电话问我?”
      “不用跟我卖关子,你和我现在想做的是同一件事,尽快找到艾莉斯并且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你们给他装定位设备了是吗?现在能跟踪到位置吗?”
      兰奇略微无奈的叹口气,最后选择跟夕那合作,所以坦诚相告,“位置信息十分钟前已经停止更新,应该发生了状况,暂时无法取得联系,你有看见带走总统的人吗?”
      “看见了,但是暂时无法确认对方身份,我正在让人跟踪飞行轨迹,但是不保证超出一定界限还能继续追踪,我的处境你应该清楚,所以必要的时候,需要International K动用国际关系入境搜查,请你做好准备。”
      “如果这是你自导自演的戏,我劝你停下来。”
      “我要挟持艾莉斯不用这么脱了裤子放屁。”
      “我能相信你吗?”
      “我永远不会用你们总统的生死设陷阱,我要杀他会直接动手。”
      “我知道了,虽然你也在嫌疑人之列,但是暂且…我们配合先找到总统,你在那边采取行动应该比我们方便,所以请你尽力而为。”
      夕那挂了电话之后赶往KIRA控制的军用机场,夕那未到达机场前已经有一架战斗机收到夕那的命令起飞,按照刚才的卫星轨迹报告进行追踪。源夏飞机上,只穿了T恤,外套已经被扔了,看了一眼周围,已经发觉情况不对,但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试探的问,“是飞往International K吗?”
      “是的,总统先生,因为空中气流原因,临时调整航线绕行到达。”
      “我能和地面联系吗?有一个重要会议,我需要远程接通。”
      “抱歉,暂时无法通讯。”
      夕那到达机场迅速上了第二架直升机,戴好耳罩准备起飞,而派出追踪源夏位置的第一架战机已经反馈信息,“Tally!(发现目标)”夕那听见之后沉默一会,机师Jack报告说,“目标正在飞往红海边境,是否继续追踪,请求答复。”
      格塞在控制中心回复,“我们不能冒然入境,可能会被击落,夕那,听到回话。”
      “保持追踪距离,绕境巡航。”夕那严肃的下达命令,然后跟兰奇联系汇报情况,“飞机在红海边境,International K是否可以请求厄立特里亚国协助拦截。”
      “不能公开总统被劫持,无法采用官方手段,请自行设法营救。”兰奇回答。
      “I get it,虚伪的政治。”夕那颇为嘲讽的说。
      “有目标正在跟进我方位置。”挟持源夏的机师发现了有飞机在追踪。
      “确认身份。”
      “雷达接触,不明身份。”
      源夏在一边听着不说话,另一位机师说,“我们有国际通行许可。”
      “目标正在飞离我方控制区,无法继续跟进。”Jack返回信息。
      “Stand by。”格塞替夕那回答,然后询问,“Back or fire?Instruct!夕那。”
      “我可以绕到公海远程锁定目标。”Jack主动说,避免格塞和夕那的矛盾。
      源夏搭乘的飞机上有人通知他国,“申请入境许可,五分钟后抵达边境。”
      夕那想了一会说,“转飞北部边境,我们可以在上空免申请停留3-5分钟。”
      “收到。”Jack马上回话。
      三架飞机不顾及一系列国家是否允许,妄自飞越了非洲、西亚小国,夕那虽然心急而愤怒,但只能是在后面跟着,毕竟空中开战伤亡率太大。源夏在飞机上安静的待着,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但是没办法做什么自救,想了一会问,“你们是什么人?”
      “总统先生,您最好不要顾虑太多。”
      “挟持我有什么目的吗?”
      “重新建立一个世界秩序需要一些您的协助。”
      “这不是我个人可以起到作用的事情。”
      “International K虽然不是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国家,但是具有一定的象征性,您的作用很重要,而且我们的人在贵国领土上伤亡惨重,这笔账我想跟您清算一下。”
      “之前的街道袭击是你们的人?”
      “是的。”
      “你们打算带我去哪?”
      “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
      “你们为什么组织效力?我会听说过吗?KIRA?”
      “KIRA早已经过时了。”
      源夏没有说话,其实心里知道肯定不是KIRA,作为KIRA幕后主导者的夕那,不到两个小时前还跟自己在一起,送自己上了飞机之后再玩绑架这一套吗?以源夏对夕那的了解,他不会玩这一套无聊而愚蠢的把戏。
      飞机飞到巴拉圭上空时,开始准备跳伞设备,源夏在仓口迎着强风,被迫同机师一起跳伞,飞机继续飞行,以此来转移目标,KIRA的机师Jack随后锁定了跳伞位置,确认经纬度,发回大本营,夕那收到大本营转发来的定位信息,无奈又生气的打了一拳座椅,只好跟机师说,“在最近可停靠位置降落。”下了飞机之后站在空地上,望向远处,跟兰奇联系说,“降落点在巴拉圭南部雨林,目前跟进困难。”略微停顿一下调侃的问,“你们要换总统吗?有候选人吗?反正这个做的也不怎么样。”
      “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已经与巴拉圭政府取得联系,要求协助调查。”
      “取得联系,要求调查,你们什么时候能做点实际的事?”夕那嘲讽的质问。
      源夏在雨林中间的一块空地降落,挟持源夏的人看了一眼经纬度定位信息,然后带着源夏一起前行,走出没有多远,看见在丛林里停着的两辆越野车,阳光隐隐约约的从树缝间筛下,源夏被推搡着上了车,一路坎坷,已经狼狈不堪,汗水和雨林的潮气打湿了衣服和头发,带着泥土粘在脸上和身上。两辆越野车前后离开,去往附近的基地。
      KIRA驻扎在巴拉圭当地的组织分支赶来接应夕那,夕那上车后下达命令,“监视雨林各个出入口,迅速调查是否存在可用隐蔽点。”
      “是。”
      “知道对方是什么组织了吗?”
      “暂时还不清楚。”
      “查一下跟上次International K的街道袭击是否有关联?这些人很有针对性。”
      “明白。”
      夕那开车到临时驻地,格塞那边已经查到绑架源夏的人的信息了,发给了夕那,夕那用手机接收后简单的看了一下,随后格塞打电话过来说,“文件你收到了,通过索维拉机场监控拍到了这几个人,跟各国机场入境信息做了对比,身份变动频繁,初步可以确认是TZ极端组织成员,所以…绑架你那位重要的朋友完全合理。”
      “TZ在巴拉圭附近是否有大本营或者驻地?”
      “阿根廷东部。”
      “好巧!”
      “我不建议你捣毁人家大本营,OK?”
      “如果在那之前我找到人了就OK。”
      “位置信息还是获取不到吗?”
      “如果获取到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目前了解大概范围,但是没有掌握具体位置,对整个雨林进行搜索并不现实,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夕那说完挂了电话,开始认真的看地图,分析可以藏匿的地点,夕那加入过野战部队,对于丛林战场很熟悉。
      源夏被困在货箱车里,车内侧用隔音板缠起来,里面有简易的旧床和,还有插排,连接了电脑和监控设备,有四个人跟源夏处在同一空间,源夏的手脚已经被扎带缠上,坐在一边的地上看着几个人,感觉到车是在行进的,桌上的一支圆珠笔掉落下来,滚到离源夏脚边不远的地方,源夏踩住笔管镇定的问,“我们去哪里?”
      “不要出声,安静的待着。”
      源夏不再出声,坐在一边偷瞥电脑上的位置信息,然后瞥了地图一眼,虽然没有身处战场过,但是源夏对理论知识十分了解,所以利用周边信息拼凑所处位置的自救觉悟还是有的。车停下之后,开了货箱的门,有两个人下车了,源夏向外面看了一眼,完全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好像还是在有山的地方,只不过不如刚刚雨林中树木那么繁茂,两个人下车后,车门又关上了,源夏看着车里剩下的两个人,用有点沙哑的声音问,“能让我喝点水吗?”
      一个人拿了一瓶水过去拧开,喂源夏喝一口,水从源夏的唇边流下来,源夏被灌得咳嗽了两声,对方才停下来,然后回去干各自的事。源夏小心的把刚刚踩在脚下的圆珠笔捡起来,刚好又有人进来,源夏只好不动声色的把笔藏起来看向对方,对方含笑说,“总统先生,初次见面,多有怠慢,一路上过得好吗?”
      “为什么带我来这?你们想通过我得到什么?”
      “想让您帮我们做一次广告牌,处决一位备受关注的总统不是很有效的方式吗?”
      “你打算怎么处决我?”
      “制定了几个方案,我们有时间慢慢选择,您不用妄想依靠特勤局来获得解救,这个机制在你的国家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我有点不明白,应该趁早解散。”对方说着用力推源夏头一下,源夏头撞在隔音板上,之后又被拉起来下车,路过地图和电脑旁边时,趁机仔细看了上面的数字。下了车果然是在山上,只是非常偏僻,可以看见远处的海,源夏被带进山洞,绑在里面的一把椅子上,源夏采取完全不反抗策略,自知在这种情况下反抗完全没有意义。随后大家开始忙各自的事,不怎么理会源夏。
      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源夏把刚才插在腰间的圆珠笔拿出来握在手里,一边观察大家的动向一边想办法脱身。在营救无门的时候,兰奇再次打电话给夕那询问,“你说的大概位置正确率有多高?有什么证据吗?”
      “不信可以让你们的人别来。”
      “已经快到阿根廷了,从巴拉圭入境问题正在沟通。”
      “不用去巴拉圭了。”
      “我可以配合你的指挥,但是我想问你一件事…”兰奇沉默了一会说,“我们的人当时都不在场,你能确定源夏的生命迹象吗?”
      “他出事我不会不知道,暂时应该还活着,只是能活多久就不一定了,看你们这种办事效率,应该很快可以帮他收尸了。”夕那用手撑着下巴说,语气依旧轻松而充满调侃,但是表情很严肃,从夕那暴躁营救源夏开始,看得出是真的不想源夏出事。
      “源夏执意去找你,我是反对的,但是他仍然选择去见你,你应该负起责任。”
      “现在是做什么?道德绑架还是甩锅?你们的总统人还没找到,你们却在想后路了,真是了不起,我对谁该负责任不用你提醒,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别对我指手画脚。”
      “希望下次联系你能给我一个确定答复,总统到底在哪里。”
      “少他妈以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救源夏·艾莉斯,根本不关他是不是你们International K总统的事。”夕那愤愤不平的说,火气大是因为找不到源夏而心急。
      “我不跟你理论态度问题,大事为重。”兰奇压着火气回复。
      “Fuck you!”夕那说完挂了电话。
      后半夜将近黎明,大家都疲倦了,源夏的迟迟未动,让大家确信他不会反抗,在所有人掉以轻心的时候,源夏终于把圆珠笔拿出来,用笔尖在自己手掌内侧划开,深红的血马上沁出来,源夏咬着嘴唇忍住痛不出声,略微舒口气,用血在地板上写了什么。
      夕那一个人熬夜坐在电脑前,靠着椅子发呆,其实不是发呆,只是在思考源夏的处境。源夏以血来传递信息,自然是清楚夕那能感应到,而迟迟不这么做,是对特勤局抱有希望,不想麻烦夕那救自己,欠这么大的人情。夕那果然在源夏划破手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什么,眼睛转了一下,然后迟疑着坐起身,闭上眼睛,能感受到源夏的血迹在流动,潦草的写下一个经纬度。看完这个信息,夕那瞬间睁开眼睛清醒了,马上转身跑出去,跟机师上了直升机,并且给兰奇发了信息,随后起飞赶往目的地。兰奇收到夕那的消息后马上安排配合行动。
      天刚微微亮,源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是刚睡了一会突然被拉起来,不得不在迷茫中跟着向外走,地板上的字迹已经用血印盖住了,完全看不出上面写过什么,从山洞出去后上了直升机,从山间飞跃海洋。源夏刚走不长时间,KIRA的分支队伍就去了山洞,突围进去发现没有多少人,源夏并不在,控制现场后,马上把情况报告给夕那,夕那和其他人得到消息,已经赶往海域。源夏的飞机在远海一艘舰艇的甲板上降落,源夏手捆在背后的被压下飞机,经过折腾已经更加狼狈,头发被海风和直升机的强大气流吹得凌乱不堪,袖口残留着血迹。被推下舰舱,趔趄了一下,有一个人拿着枪马上指向源夏,源夏一时有些惊慌,但是明白这些人不会轻易的杀了自己,于是强压下恐惧舒了口气,对方果然收起枪,一脚把源夏踹得跪在地上,让人按住源夏的肩膀面对摄像头,源夏咳嗽了几声,对方看一眼时间,然后开了摄像头说,“6点,在早间新闻的时段,向世界直播International K的总统源夏·艾莉斯被TZ处决,该是多举世轰动的事,现在你的生命还有十五分钟,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合作?公告我的处决画面未必是发挥了我的最大价值。”
      “没想到你是位年轻的精明商人,不过既然你提出了,我倒是想听听,International K或者你,能为TZ提供怎样的庇护或帮助?”
      “你知道International K是中立国,我无法公然站在你所属的组织一方,但是我相信你现在采取这些活动的最终目的,是建立一个有效的政权,我可以承诺,有那一天的时候,我不会投反对票,并且此后TZ的任何活动,International K不会参与制裁行动。”
      “你应该知道,International K并不是一个军事强国,我并不忌惮你制裁。”
      “International K最有价值的不是军事实力,而是金融和资源,这些对任何组织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东西,我可以对你和你的组织提供部分开放权限。”
      “我可以杀了你,以震视听,再从下一任总统那里得到这些,谢谢你的优秀意见。”对方说完再次把枪抵在源夏头上,没有一丝想要退让的意思。
      源夏沉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眼睛看向时间,头上不禁渗出汗水,但仍旧镇定而坚决的说,“不是每一任总统的办事风格都如出一辙,错过了这次的合作机会,你会后悔,杀了我会让你得不偿失。”
      “威胁我?”
      此时此刻,KIRA的两架飞机接近舰艇,在上空盘旋,突然开火扫射,外面的声音使舱里的人有点惊慌,匆忙出去查看,在战机的掩护下,一架飞机上的武装人员已经顺利降落到船上,所有人都带着头套遮脸,不由分说的杀戮进攻。源夏不明情况,一时也有点慌乱,先是被拉进内舱内,兰奇远程听见开火声,对伪装成KIRA分子的特勤局人员说,“谨慎开火,保证人质安全。”
      夕那在海舰上空的飞机上,开了舱门观察情况,海舰开始启动舰炮反击盘旋在上空的KIRA的飞机,机师不得不绕旋躲开,夕那拉住舱门旁边的扶手,迎着风有点不耐烦的吹口气,火气又被点起来,变得异常的亢奋,战机一边躲避舰炮一边开始反击,摧毁舰炮的制空能力后,出于对源夏的安全考虑,下命令说,“Ceasefire,spy target!”
      登舰人员得到命令,停火侦查源夏的位置,只有发现进攻人物时才开火,通过红外线侦测,发现源夏可以在隔壁舱内,于是准备突击,不过刚好与对方武装碰面,不得不展开交锋,双方开枪对质,部分人继续追踪源夏位置,跟夕那汇报,“确认目标存活。”
      听见舰上返回的信息,夕那马上精神集中起来,用望远镜调焦查看舱内情况,看了一会发现源夏,被安置在游戏室,靠在吧台旁边,并试图转移,夕那放下望远镜,有点无奈和焦急,但飞机再次收到来自舰艇的炮弹攻击,不得不改变位置。舰艇的发动机室随后被特勤局的人炸毁,只能停在原地,舰上的人沟通了几句,似乎意识到情况的紧急,变得狂躁起来,源夏一直安静的跟着躲避。
      KIRA方先向舰艇发出通知,“舰上的人请迅速停火。”
      “请示明身份。”
      “停止反击,迅速弃舰!”KIRA方再次强调,随后向舰上开火,源夏安静的偷瞥几眼,仍旧不是很清楚状况,对方似乎察觉到这次的袭击可能是为了源夏而来,于是带着源夏上了甲板。源夏看了一眼周围,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夕那的飞机已经在上空固定位置停靠,看见源夏被枪抵着,可以说是伤了夕那的自尊心,于是不慌不忙的利落的拿起飞狙...击枪上了膛,一边瞄准目标一边沉稳的跟机师说,“保持位置不变,拉横飞机。”
      特勤局的人马上跟兰奇回报信息,“总统在甲板露面,双方已停火。”
      兰奇多少了解夕那有仇必报的性格,所以发出警告,“夕那,不要乱来。”
      源夏被隔在中间当靶子,夕那跟舰艇上KIRA的人联系问,“二队是否已就位。”
      “二队已在指定位置就位,随时待命。”
      夕那仍旧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看着甲板上,谨慎又轻松的倒数,“3、2、1…”舰舱驾驶室突然调整舰艇的方向,甲板上站着的人自然趔趄一下,夕那迅速对焦、瞄准,一枪击毙挟持源夏的人,然后调皮的说了一句,“Shot kill,Rescuing target。”扫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威胁源夏生命的敌人,收起枪挥了一下手,让救援机过去接源夏。夕那转回头让机师准备飞离,源夏抬头看向夕那的飞机,两人那么远远的对视一眼,再多情绪都无法表述,夕那关上机舱门,轻描淡写的下达命令,“Aimpoint True,R2B。”
      源夏懵着跟随营救人员上了飞机,身边的人摘了头套问,“您有没有受伤?”
      “没有。”
      “我们是特勤局海外任务A组,接受兰奇秘书长下达的任务命令,营救您返回International K,请您放心,不会再有危险。”
      “辛苦了。”源夏失神的回答一句,KIRA的战机继续护送源夏到达附近可用的军事机场,兰奇亲自在机场迎接,源夏走向兰奇的时候,虽然目不斜视,但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在寻找夕那,不过到最后都没有看见夕那现身,只有KIRA的四名护送人员和特勤局进行交接,跟着源夏走到兰奇面前,作为东道主,检查源夏身上是否有携带KIRA禁止外传的信息,然后用手示意让源夏过去找兰奇,源夏偶然间和旁边的护送人员对视一眼,透过眼神看出是夕那,有些惊喜,但介于有其他人在场,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安静的跟着兰奇走上飞机,但是眼睛不禁红了。
      回到飞机上,兰奇关心的问,“让您深陷险境,十分抱歉。”
      “不是你的责任,不用向我道歉。”源夏沉默了一会说,随机的医护人员正在给源夏做各项检查,处理手上的伤口,应该会痛,可是源夏却呆呆的没有一点反应。
      “您这一天里经历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只是绑架而已,没有别的事。”
      兰奇看向源夏,大概能猜出如此失神的缘由,于是解释说,“是我让夕那·凡尔赛援助营救行动,如果您对此有所在意,是我的过失。”
      “我没在意。”
      “不过夕那是怎么找到您的?”
      源夏倒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然后镇定的说,“惹了这么大祸,给大家添麻烦了。”
      “我们不会把营救您视作麻烦的事,而是庆幸您平安回来。”
      “我太不懂事了,总是因为同样的事跟你胡闹。”源夏勉强的笑了说,这个笑容太让人心疼,以至于无法责怪,明知道是胡闹而选择胡闹,不是不聪明而是选择傻一点。
      “您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夕那,或许是对的,通过这件事我知道了他不会伤害您,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是减少了危机。”
      源夏忍不住眼中含泪,这两天的疲惫使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只有眼睛是红的,犹如被掺杂尘土的大雨打落的梨花,在洁净的脸颊上染上泥污、折残花瓣。兰奇看见源夏的表情不再说话,源夏拿出夕那刚刚塞给自己的子弹项链,强忍住眼泪,带着哭腔问兰奇,“你跟夕那一直在联系对吗?手机可以借我吗?”兰奇明白源夏的意思,把手机拨了号码递过源夏,源夏眼泪已经流出来,但是为了避开其他人的视线,转过身,电话打通后却迟迟没出声,两人都不说话,因为各自含有太多的情绪。
      “你回到安全的地方了?”夕那先开口问,打破了沉寂。
      “我想你…待在我身边。”
      “你只是被吓坏了,不要孩子气,好好跟兰奇那个混蛋回K去,你该待在安全的地方,而我就该在危险的地方,所以我们永远不能站在一起。”
      “我要你从危险的那边走过来,我所在的安全的地方能给你保护。”
      “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别惦记别人的事了。”
      “我已经很努力的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可是总有人想让我死,我有什么办法?”源夏委屈爆发的哭诉,在夕那面前完全卸下了高冷、稳重的伪装,像小朋友一样,或者说确实任性得和小公主一样,“你非要在远处得到我已经死了的消息才会回心转意吗?”
      “源夏·艾莉斯!”夕那愤懑的大声斥责一句,“少说这种不像话的言辞!”
      “我恨你。”
      “那就不要让我来救你。”
      “你可以不来,让我死了反而轻松,对于你我而言都是。”夕那已经崩溃了,只好叹口气,源夏努力忍住眼泪不自禁的撒娇问,“为什么把项链再给我?”
      “听着…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调整情绪,你跟我发脾气说的这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但不要轻易说那些感情用事的话,我给你项链是因为这是一个护身符,里面有一份情报,你可以打开看,事情的概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隐藏的交易真相,只有我能破解后半段的密码,遇到并非忠于KIRA的组织,以此当做筹码,或许可以交换你的平安,至少那些人会因为想得到情报的真相而联系我。”夕那认真的温和的说,源夏没有出声,夕那小声的叮嘱,“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考虑该不该找我,我唯一的立场就是保护你。”
      “我做这么多事,只是为了不成为你的包袱,可是仍旧没能让你摆脱负担,刚刚那句我恨你,对不起,我是痛恨自己。”
      “你以为我怕你恨我吗?”夕那无奈又宠溺的奚落一句,然后认真点说,“你从来不是包袱,没有你,我或许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交战场了。”
      “你恨我吗?”
      “恨啊,可有什么办法?”夕那故意轻佻的回答,“说点正经事,记住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永远不要依靠单方面的势力去博生死大事,巩固多方同盟,但要注意在多方中采取制衡举措,International K在国际上固然地位非凡,但并不是没人多K心怀诡异,你这个总统做得不会舒服,不过如果一旦形式发展到无法全身而退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明白,国家的责任和别人的幸福,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肩负的,我只要你平安无事,哪怕我不会在你身边,现在擦干眼泪,撒娇的样子不要给别人看了,留到下次见我的时候才用,把电话给兰奇”
      “嗯。”源夏答应后把手机给兰奇。
      “你想说什么?”兰奇有点不解的接过电话问。
      “我想通过这件事你可以明白,我无意杀害爱莉斯,但是更糟糕的现实是有除了KIRA以外的无数组织想要置这个不懂事的总统于死地,所以你必须采取措施。”
      “我认为你做的已经非常过分了。”
      “我的做法用不到你评判,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的位置本该是我的,所以你占了这个位置就给我用心做,你跟随艾莉斯这几年,我不是没有调查过你的背景和你接近艾莉斯的目的,虽然暂时没有负面结论,但不会放心不盯你,在我发现你有二心之前,请你辅佐源夏巩固总统权力,我知道International K不会放肆加强军事力量,那样会引起其它国家的忌惮和不满,但我认为可以另外建立一个听命于总统和Lily House的秘密安全体系,你可以认为我的想法太传统了,但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
      “我不会私下为总统做任何决定,我的职责是什么不需要你费心。”
      “我真是…”夕那被气得说不出话,所以放弃了,只好平和的叮嘱,“飞机上多哄哄爱莉斯,别让他哭着下飞机,被别人看到不好。”
      “你惹哭了别人,却指使我收拾局面,了不起。”
      “你可以不哄,让小宝贝自己哭一会就好了,反正我耳不听心不烦。”
      “不说了,尽量不要联系。”兰奇无语的挂了电话,虽然怼夕那,但是略微侧头看向源夏,面对这孩子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忍心不哄,源夏睫毛仍旧湿润,眼睛有点肿了,兰奇轻拍源夏肩膀一下温柔的说,“您这样让我不忍心不说些善良的好话安慰,可我真的不会哄别人,所以不要为难我了,好吗?”
      “我没事,你不用管安慰我。”源夏轻声答应。
      兰奇只好无奈的坐好,知道情绪不发泄出来会更难受,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兰奇没有追问,因为这是源夏的私事,不可否认,源夏和夕那确实是多年的朋友,尽管两人之间存在国际立场的冲突,但不能因此抹杀平凡的人性,公与私,非常难拿捏界限,但是因为难拿捏界限就放肆的倾向一方而斩断,那么上帝赋予人类聪明的灵魂和复杂的思维的意义何在?兰奇选择辅佐源夏,或许是看到了这位年轻少年身上的无限可能,因为离谱而充满未知的希望,抱有这样改变世界观的理想在践行信念。
      回到Lily House之后,源夏先回房间休息了一段时间,做了噩梦,自己拿着光剑刺向夕那胸口,粉色的光柱穿过夕那的胸膛,不禁从梦中惊醒,镇定一下情绪,然后通过手纹识别打开床头柜子的一个抽屉,里面确实有一把剑柄放在金属模子里,源夏把剑柄拿出来握在手里,自己紧紧握住,但是光芒并没有出现,源夏对这把剑存在着期许,但同时觉得不安,把剑柄放回抽屉里,又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会。其实源夏的剑光是蓝色,夕那的剑光才是粉色,这两把光剑传承着家族神秘的力量。
      夕那十一岁的时候意外开启了剑光,回应了命定的天赋,开启剑光之后,身上的能力会和光剑互相作用,那股改变事物形状的能力会越加强大,能力强大的同时对光剑的操纵又会更加收放自如。源夏从来没有真正启动过剑光,身上被该具有的改变物体方向的能力也十分微弱,并非受到源夏本人天赋的限制,而是源夏的母亲,在源夏儿时有意压制了这份能力,希望自己的孩子只做一个平凡的优秀的人,可终究注定是不平凡的角色,无法人为的彻底改变。人生,最讨厌的或许就是如此,与预想中命运有所偏颇,却又不完全脱离,把一切搅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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