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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令聂承笑诧异的是,府里的下人忙忙碌碌的往前厅布菜。见到他时,纷纷行礼,却都当没有看到庄盛泽一般。
显然,府里的盛宴并不是为庄盛泽准备。
“我爹呢?”聂承笑拉住走在末尾的仆人问道。
“老爷在书房。”
聂承笑顿感疑惑,命人给庄盛泽带路,他自己则去找王久。
回到房里,并未看见王久的身影。聂承笑准备问其他人,却见王久拿着他洗好的衣服进门。
“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一回来就去了书房,等会出来肯定会找您,小的还担心您赶不回来。”王久庆幸的呼了口气,小心问道,“您真把......”
“见到庄公子别再说那些胡话。”聂承笑知道他下面要说的话,脸色一凛吩咐道。
王久不敢违抗,连连点头,放好衣服报告打听来的消息,“听说凶手查出来了。”
“是谁?”聂承笑惊讶不已。
这才三天,竟然就破了案。
“是土匪。”王久小声回答,看了眼外面更加压低声音,“少爷您待会在席上可一定要装作不知情,不然小的们恐怕性命不保。”
“我明白。”聂承笑点头应下,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自然清楚。
凶手的消息并未昭告全县,除了衙门办案的人,其他人理应不知情。若是他不小心泄露,所有传消息的人估计都得被审问。
“府里来了什么贵客,这么大张旗鼓。”聂承笑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在王久替他系腰带时问道。
“老爷应该是想在席上宣布这个好消息。”王久猜测道。
聂承笑一想,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府里有备席,他也不算言而无信。
为了表示尊重,聂承笑依旧亲自去请庄盛泽一同用席。
他们到前厅的时候下人们已经把一切布置妥当,聂县令也从书房出来了。
“爹,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聂承笑见到聂县令一脸的笑意,接过下人送来的茶亲自奉上。
聂县令接过茶小抿了一口,这才抚着胡须回答,“办了一件大事。”
见聂县令说一半藏一般,聂承笑明白他爹是要把这个重大的消息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当下也不再追问,侧过身子指着庄盛泽说道,“明日我就开始用功读书,早日光宗耀祖。”
聂县令笑的更高兴,连带着也愿意给庄盛泽一个好脸色,“请庄公子上座。”
“多谢。”庄盛泽不咸不淡的说道。
席间聂县令公布了消息,全府沸腾,都跪下大呼‘老爷英明’。
唯独庄盛泽还是端坐着姿态,似乎没有听见这个消息一般。
聂县令见了,顿时不悦。
“爹,孩儿敬您一杯。”聂承笑连忙挡在中间安抚,“这一次爹定要将那群害人的土匪绳之以法,还我们寿县一个安宁。”
“这是本官应做的。”聂县令被奉承了一番,又重新笑起来,对着下人吩咐,“给庄公子倒酒。”
旁边的丫鬟拿出一壶新酒,一杯一杯往庄盛泽杯子里倒。
聂承笑看人一个喝酒,凑过去讨了两杯。还要再喝的时候,王久急忙拉住他。
“少爷,您喝醉了,我扶您回房。”
“我没有......醉。”聂承笑双眼迷离,脚步虚浮,口齿不清的说道。
他想躲开王久搀扶的手,一个用力过猛反倒在庄盛泽怀里。
“聂公子,你喝醉了。”庄盛泽脸颊带着红色,眼底一片冰冷。
聂承笑仰头,呆呆笑起来,“真好看......”
说着就要伸手去抚那张光滑如玉的脸,却被人一个偏头避过。
“王久,还不扶少爷回房。”聂县令被敬了一圈酒,这会才有空分神出来。
一见聂承笑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现场热闹的气氛也因为这一句话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诧异地看着聂承笑借着酒意将一个白面书生压在身下亲吻。
“还不快扶少爷回房。”聂县令一脸铁青,用力一拍桌子,愣在一旁的几个下人连忙一起去拉聂承笑。
醉鬼的力量不可小觑,几人合力才将聂承笑扶住。
众人不敢嘲笑县令公子,但对着毫无靠山的庄盛泽,则是明目张胆的投去白眼。
各种讽刺的目光一齐涌来,庄盛泽淡定自若的继续喝酒。直到把酒喝完,才站起身回房。
临走之前也没和聂县令打招呼,这般不懂礼节的姿态惹得聂县令又是一阵恼怒。碍于众人都在,也不好发火。
庄盛泽一个人离席,步伐稳健的向聂承笑房里走去。
今晚他受尽白眼,罪魁祸首却舒服地躺在床上。
“盛泽宝贝......”聂承笑发出嘟囔的声音,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庄盛泽静静站在床边,看着聂承笑一脸通红,燥热一般的褪去衣服,双手放到下/身处。
“盛泽宝贝......”
做梦也要叫他的名字。
庄盛泽轻轻笑起来,坐在床边伸出手指握住聂承笑的手,就见高大宽阔的身躯在床上左右摇摆,像条离开水的一样无助,却也好笑。
“聂公子,难受吗?”庄盛泽伸手解下聂承笑的发带,灵巧系住。
被迫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聂承笑发出痛苦的叫声,“盛泽宝贝,难受......”
庄盛泽看他浑身沁出细密的汗珠,原本偏向小麦色的皮肤逐渐转红,身子也躬成弯弓的形状,不禁笑得更开心。
聂承笑做了一个梦,开始是很正常的春/梦,到后来就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控着他的梦境,生生把春/梦变成了噩/梦。
“嘶......”聂承笑酒醒的第一件事不是感到头疼,而是下/身疼。
解开衣服一看,有轻微的破皮。
这件私密事情聂承笑羞于启口,走路的时候一直得躬着身子。
王久看到他移动的步伐奇奇怪怪,上前一把扶住,“少爷,您怎么了?昨夜睡得腰疼吗?”
聂承笑讪讪点头,默认这个说法。
腰疼也总比告诉别人他下/身疼好。
“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聂县令身旁的小厮跑来说道。
聂承笑有点懵。不是大事,聂县令是不会叫他去书房。
“少爷,您昨晚喝醉对庄先生有了逾矩行为。”王久在一旁小声提醒。
聂承笑被他一番话说得更加懵,脑海中无端浮现庄盛泽醉眼朦胧的模样。下/身一疼,赶紧止住幻想。
书房的气氛永远都是庄严肃穆,特别是他爹黑着一张脸坐在主位,更添加了几分恐怖。聂承笑心中警铃大作,也不用聂县令开口,自觉的跪在下面。
“孽子!”聂县令拿起案板,往桌上用力一拍。
聂承笑的心跟着一抖,从善如流的认错,“孩儿知错。”
“知不知道你昨夜干了什么好事?”聂县令气得脸色铁青,直接扔了手里的案板,“要不是我把这件事压下来,你今日就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
“孩儿以后不敢了,请爹原谅。”聂承笑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孩儿昨夜是喝糊涂了。”
“以后不许再饮酒。”看聂承笑认错态度良好,聂县令心头的气这才消了点,“为父只要剿匪成功,就能升迁。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再惹是非,否则别怪本官不念父子之情。”
“孩儿一定谨记在心。”聂承笑知道狠话说完就该结束,心里着急离去,面色还是十分诚恳。
聂县令又哪里看不出自己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他刚才说的一番话聂承笑肯定没有当真。
事情若不是到最坏的的情况,他也不想断了这份父子之情。不过比起官运亨通,其他的牺牲也是必要的。
跪了大半个时辰,聂承笑只感觉下/身更疼,忍着回房,没想到庄盛泽竟然在房门口等他。
“庄公子,今日在下......身体不适,不如改日、再去请教。”聂承笑这会疼的只能躬着腰,说话也不利索。
庄盛泽一笑,上前两步扶住,“想你身体不适,在下特意前来。”
两个人挨的极近,近得彼此的呼吸声都纠缠在一起。聂承笑甚至能闻到庄盛泽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就和这个人一样淡雅高贵。
带有诱/惑的味道一遍遍冲击着鼻腔,聂承笑被这份若有若无的暧昧撩拨的脸色通红,忍着疼痛说道,“有劳......”
教学本该老师坐主位,学生坐下席。庄盛泽以手臂受伤为由,和聂承笑并坐在一起。
整个上午聂承笑都在煎熬中渡过,庄盛泽所讲的内容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单是抵挡那份无言的诱/惑就耗费了他所有精力,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今晚有个书会,聂公子可有空和庄某一同前去领略。”庄盛泽收好书,笑着问道。
聂承笑本来就疼得犯糊涂,又被这个笑容晃花了眼神,不带犹豫的立刻点头,“在下一定去。”
“那就好,聂公子千万不要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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