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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飘香
--------------------得点心巧做槐花糕闻笛声两怪聚禁宫---------------------------
“梦蝶,定妃娘娘公里的小路子来传话,说是叫你过去一下。”看见荷雨进来,连忙给她让座。
“定妃?”我仍站在那里,有些不明所以。
荷雨在我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就是十二爷的额娘啊。”
一听,我心里“咯噔”一下,进宫几个月了我一直窝在清风斋里并没有去其他地方啊,怎么会与长春宫的人有瓜葛?定妃找我会有什么事?
见我一幅失了魂的样子荷雨连忙安慰道:“不会有什么事,许是因为十二爷常来请安、歇息,定妃娘娘让你去拿些被褥之类的东西。”我定了定神,请荷雨帮我整理好盘发,跟小路子向长春宫走去。
到了宫门口就听见一阵喧闹声,小路子让我等在角门口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位红衣丽人迎面而来:“梦蝶姑娘,我叫侍书,是娘娘身边的使唤丫头。姑娘随我进去吧。”我跟着侍书进去,原来十二爷已经来给定妃请安了。坐在上首的是位身着穿花旗袍的妇人,看来她就是定妃了。
我上前一步朗声道:“奴婢给定妃娘娘、十二爷请安了。”
“你就是梦蝶?”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
“是。”我恭敬地答道。
“嗯。”她细细地打量着:“胤裪说的不错是个水灵的丫头。”
“娘娘谬赞了,不知娘娘叫奴婢来所为何事?”
她使了个眼色,侍书见状从屋里拿出一个织锦包装的盒子递给我。
定妃继续道:“这是万岁爷昨日赏的云片糕,你拿回去给苏嬷嬷尝尝。”
“是。”我点点头:“那……奴婢先告退了。”
我正要闪人十二却出声了:“梦蝶你等等,我与你正好一同过去,我还要给祖母安。”他欠了欠身:“额娘,儿子先走了。”
“好了,你们都去吧。”
我跟在十二身后回清风斋,心里却不住地嘀咕:定妃找我来肯定不是只让我拿盒点心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却又说不出。正想着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堵墙,我一头撞在上面——这儿什么时候多出一堵墙来?抬头却是十二一脸无奈的表情,我心里叫苦不迭:这位爷走路怎么总爱突然刹车啊?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撞着他了!“你……唉!”他突然道。我反射性地瞪了他一眼,愤愤地揉着脑袋,他却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了。
苏嬷嬷今儿个身子有些不爽正在暖阁歇午觉,百无聊赖十二和我在后院下棋,我还泡了一壶茶解渴。
落下一子,十二品口茶:“你爱喝雀舌(毛尖的别称)?”
我笑着落子:“十二爷再尝尝。”
他又喝一口皱眉想了想:“毛尖汤色绿中透黄,品清香馥郁。这茶的颜色却更为嫩绿明亮,口味也较轻甜,似乎是在毛尖中加了什么。”
我奇道:“十二爷果然好眼力,我在毛尖中加了盐花浸过的玫瑰花瓣,所以尝起来更香甜。
他眉尖一挑:“哦?想不到你还有这般心思。”
“哎,这是对我的夸奖么,怎么听起来酸酸的啊?”
“算是吧。”
我撇撇嘴:“佩服我就直说嘛,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他也笑了:“好!”然后站起来正儿八经地给我作揖:“姑娘心思巧妙,胤裪佩服!”
我愣愣地瞅着他:这演的是哪出?他却在一旁抚掌大笑。
第二日,抄了半日经书伸伸懒腰走出经阁,却见苏嬷嬷坐在廊下沉思,琳琅帮她捏腿,一边捏一边鸡叨米似的不住打瞌睡。我上前将琳琅拍醒,让她进屋去睡,自己接着给苏嬷嬷捏着。
突然听她喃喃自语道:“该给什么好呢?”
我问道:“嬷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回过神:“胤裪的千秋快要到了,过两日他又要随万岁爷去江南办差,我想着不如这几天给他送份贺礼。”
“千秋,什么东西?”
见我满脸疑问苏嬷嬷解释道:“就是生辰嘛。”
“哦。”我点点头,“这还不容易,您往年都送什么?”
“往年?我都做些小点心让他尝尝鲜。”她笑着说:“现在老喽,做不动了。”
“那我帮您好了。”
“你?不行吧。”
我挑一挑眉:“您可别小瞧我。您忘了,阿玛自小将我送到江南,我会做不少江浙小吃呢!”歪着头想了想接着道:“我看定妃娘娘前几天送来的云片糕大家都听喜欢,不过那东西太过甜腻。不如您把方子告诉我,我再改改。”
她笑道:“你这个鬼丫头……不过也是个办法,那你扶着我去小厨房转转。”
呼!终于忙完了。昨天用了一下午时间才完成了苏嬷嬷交给我的任务加上晚上熬夜抄书,累得我半死。不过望着桌上那一册《河源录》心里还是充满了成就感。康熙几次下江南几乎都是为了治理黄河,所以昨晚我将经阁所有有关治水、引水的书籍搜罗出来,分门别类整理摘录,名曰《河源录》,希望对十二有所帮助。
回屋收拾妥当,跟苏嬷嬷打过招呼,想着下午还有时间补个觉,我便拿了寿礼就急急忙忙出了门向十二住的阿哥所冲去。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吵吵闹闹,我好奇的向内望去,两个阿哥在场中间扭在一起其他人在旁边拍手叫好,看来这就是满族人练的“布库”了。我皱皱眉,最讨厌人多了。正想着如何才能将寿礼不动声色的交给十二,突然身后穿来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十三、十四。
“奴婢给十三爷、十四爷见礼了。”我连忙俯身。
“罢了,我记得你是祖母身边的女官。到这来做什么?”十四冷冷地开口。
我翻了翻白眼,难道你看不到我手中的东西么?:“回爷的话,我奉苏嬷嬷的……”
还没说完阿哥所里就冲出来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十三弟、十四弟愣在这干什么呢……这是谁?”
“祖母身边的女官,十哥我们进去吧。”十三领头进去。
敢情这就是那个十阿哥胤誐,是个性情直爽的汉子呢。
我低着头跟在十四后面进去,“呦,十四弟!从哪儿得了个这么俊的丫头?”一位绿衣公子戏虐道。
“九哥说笑了,这是祖母身边的丫头。”十四淡淡地解释。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爷’。我蹲下请安:“奴婢梦蝶拜见各位爷,爷吉祥。”
“你怎么过来了。”十二走下场,接过小太监手里的汗巾。
我笑道:“苏嬷嬷说过几日是十二爷千秋的好日子,可您又要随万岁爷出宫。所以苏嬷嬷教我做了些紫云糕送来,权当是提前给十二爷贺寿。”
十二爷还未及说什么,九阿哥已将我手里的锦盒拿走:“‘紫云糕’听起来倒新鲜,十二弟赏脸,就让我们尝尝。”说罢便拉开锦盒,将点心分给其他阿哥。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看着十二让九阿哥大大方方的将点心让给他人,狠狠瞪了胤禟一眼。
“味道不错,怎么做的?”十阿哥吞下一块问道。
我心疼地看着锦盒里的紫云糕一块比一块少,不情愿地答道:“我将苏嬷嬷教我做云片糕的方子改了。”
“哦,那你怎么做的?”真是个好奇问题宝宝。
“将紫藤花用盐花洗净,拿蜂蜜、松子、小脂油丁拌匀,同云片糕一样一层面一层馅儿地叠起来,叠起来蒸,蒸好切块,便做好了。”
“想不到你还有这般心思。”十阿哥佩服道。
“十爷见笑了。”我低头道。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做出头鸟。我求援似的望着十二:呆子,快想想办法呀!
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朗声道:“我刚才输给九哥了,十三弟快上场和九哥练练。”
众人反应过来,转移注意力,都去看十三爷和九爷练布库。我拉着十二出来:“多谢十二爷解围。”从怀里掏出《江河录》接着道:“这个是我给十二爷千秋的贺礼,请十二爷笑纳。”
“哦,这是什么?”十二看着书的封面好奇地说。
“是我花了一晚上整理、摘录下来的,希望对爷有所帮助。天也不早,梦蝶先回了。”我转身离去。走了几步我回头望去,十二却还站在门口发愣。
我招招手莞尔一笑:“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他也笑着挥手:“好,你也回去吧。”
仲夏来临,康熙带着三、四、八、九、十、十二、十三几位阿哥去了江南。宫里还是往常一般寂静。
这一日我从清风斋出来,正要去内务府给苏嬷嬷领几匹纱缎做帐子,才走到御花园就看见柳树上挂着一只纸鸢,树底下一个粉团似的娃娃正坐在树下发愁。看他腰间的黄带子,不知是哪位小阿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回过身准备溜掉。
他却一眼瞅见我:“哎,姐姐你过来。”
我走到他身边,“奴婢梦蝶,您有什么事吗?”
“嗯……”他撇了撇嘴:“那个,我叫胤礼。你能帮我把纸鸢取下来么?”
“这个奴婢恐怕做不到。”我打量着六七米高的大树。
他拉着我的手央求道:“好姐姐,你就试试嘛!要不十五哥、十六哥又该笑话我什么都不会了。”说着还挤出几滴晶莹的“泪花”。
“哎哎,十七爷您别哭啊。”我说道。
闻言他用手捂着眼睛“哇哇,都没人来帮我。”
唉!一听小孩哭我就头大,“好了好了,奴婢试试。”
他立马大雨转晴:“你说的哦,不许耍赖。”
我顿时有了一种登上贼船的感觉。可是,宫里到处都是眼睛,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我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会武功,不能用轻功那就只能爬树了。望着十七一脸期盼的表情,我苦笑两声:“十七爷等等,奴婢这就上去给你拿下来。”
说罢甩掉脚底下两个花盆底,借力一蹬,抓上一个粗点的树枝——虽说不能用轻功,可借轻功的功底蹬上来总可以吧,就算别人看到也只会当我身子轻巧。“梦蝶,你小心啊!”十七在下面紧张地喊道。我一面答应,一面顺着树枝慢慢爬上去,好不容易够到纸鸢,給十七抛去,剩下的就是我自己怎么下去的问题了。
我小心翼翼地向下溜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十七弟,在这儿干嘛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趴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十四哥,我放纸鸢呢。”
“放纸鸢?树底下放什么纸鸢?”
“可是……”十七不甘心地抬头看了看。
我往树上缩了缩,天神保佑但愿十四没看见我。“可是什么?”十四不解地问:“咦?这双鞋子是谁的?”
一听这话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该怎么办?总不能这样下去吧。正想着只听见“喀嚓”一声,“啊!”细细的树枝承受不住我的重量与我一同落下。唉,糗大了!
还好草地很软跌下来并不是很痛,我勉勉强强站好:“奴婢给十四爷请安,爷吉祥。”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十四又惊又怒。
“呃……十四哥,梦蝶是帮我去树上拿纸鸢才跌下来的。”十七立马解释道。
我皱了皱眉,好痛——脚似乎扭到了。咬咬牙道:“不关十七爷的事,惊着十四爷是奴婢的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股黏黏的热流顺着小腿流下来。
“呀,梦蝶你流血了,袜子都红了。”十七急道。
闻言十四立即拉我坐下,卷起我的裤腿,从小腿到脚踝被树枝拉了一道长长的伤痕,不断往外冒着血。我见状忙从怀里掏出帕子捂住伤口,可血一点儿也没止住,反而将帕子染红了。叫你再逞能,这回歇了吧!
“别乱动!”十四摁住我想要乱动的身子,将我抱起来。
“十四爷,这成什么体统,快放奴婢下来。”我奋力挣扎。
“说了叫你别乱动!”
一听我也急了:“说了叫你放我下来。”
“好。”他将我放下。
我支撑着想要站起来,无奈力不从心滑倒在路上,这一折腾血流的更多了。
“梦蝶,就让十四哥抱你回去吧。”十七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不。”我坚决道。如果引起别人的注意,以我的相貌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我也别想在宫里好好呆下去了……正想着脑后被人重重一掌,直接把我拍晕了。
周身一片白雾,我定定的站在那里。仿佛有人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招手向那片声音跑去,却什么也没找到。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乱纷纷的,爸爸、妈妈、小弟站在远处冷眼看着我,我欢喜地看着他们,他们却一言不发地走了。“回来爸妈,你们别丢下我!”我哭喊道。
猛地睁开眼睛,昭阳坐在一边惊喜道:“梦蝶,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十四爷抱你回来的时候血都流了一路。”
我挣扎着坐起来,昭阳见状将枕头垫在我身下。我喝了口水问道:“我昏了多长时间?”
昭阳叹了口气:“两天了,太医说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十七爷这两天天天都跑来,看着你这幅样子就在旁边抹眼泪,说是他害了你。还有十四爷也来过两趟。”
“那……别人都说什么什么没有?”我迟疑地问。
“小姑奶奶你能醒来我就阿米佛陀了,还有空儿管别人说什么。”昭阳瞪我一眼:“这几天连苏嬷嬷都为你忧心忡忡,茶不思饭不想的。哎,对了!我去告诉嬷嬷你醒了,你给我好好在这儿躺着。”说罢,一掀帘子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嬷嬷都让我好好在屋里休息,我也乐得清闲自在。那天我的脚只是被树枝刮破了,受了惊吓其它倒也没什么。
“梦蝶,好些了么?”十七顶着红彤彤的一张笑脸跑进来,“我和十四哥来看你了。”
“十七爷天天来看我,我的脚能不好吗?”我帮十七将斗篷卸下来:“外面又下雨了?”
“下的不小呢。”十七接过昭阳到的茶,回头道:“是吧,十四哥。”
十四面无表情地步进房内,我和昭阳连忙见礼:“给十四爷请安,爷吉祥。”
我心里苦笑:这几天十四老跟着十七来看我,来了又一句话也不说,绷着一张扑克脸喝喝茶就跑,真不知道摆的是哪儿一出。
“梦蝶你听,外头好像有人吹笛。”十七好奇的问:“不知道是谁?”
我细细一听,果然有笛声夹着雨丝细细密密地穿来。不过这曲调……不太可能啊!怎么会是他?
“许是哪个贵人、答应闲来无事,吹上一曲解解闷。”十四说道。
“哎,昭阳你会吹笛么?”十七问道。
“这个奴婢可不会,不过梦蝶时常爱哼几首小曲,要不让她给您唱一曲。”昭和建议道。
“我那都是自己哼着玩儿的,不能算数。”我笑着推脱,顺便瞪了昭阳一下。
“不妨你就唱一曲嘛?”十七饶有兴趣。
“这……”我迟疑道。
“是啊,你就唱一曲好了。”扑克脸发话了。
这个讨厌的扑克脸,自己怎么不唱。上次你将老娘砍晕的事,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这次又给我发难。我低头想了想:“那奴婢献丑了。”说着慢慢唱道: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的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的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的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 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汗!这个可是穿越里点击率超高的一首歌,应该不会出什么错吧。十七突然道:“唱的真好,我还是头一次听人长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我淡淡一笑抬眼一看,十四正眯着眼,带着一种探究的眼神仿佛要将我看穿,打了个寒战又忙低下头去。
半晌,才听他道:“十七弟,该走了。”
昭阳送他们出去,我舒了口气坐在床上看着,怔怔地望着墙上的字画——这个十四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晚上,躺在床上与昭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屋外又传来和白天一模一样的笛声。
“真讨厌,不知是谁半夜吹曲扰人清梦。”昭阳皱皱眉。
“那你就先睡吧,我再看会子书。”这里说话真拗口,真真跟《红楼梦》里的人一样,说话半文不文半白不白的。
“好,晚上看书伤眼,你也快些睡。”昭阳伸了个懒腰向内躺下。不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蹑手蹑脚的下床,掀开被子,用手拂过她的睡穴,保证让她一觉睡到大天亮。原谅我,我可不想让人发现我半夜不在床上。从箱子里拿出以前练武的紧身服,循着笛声掠出窗外。
熊姥姥的糖炒栗子,到底死哪儿去了?都在禁宫里里里外外转了半个时辰了,每次只要我一靠近笛声,那声音就会飘的更远,不过总在这里兜圈子,似乎在与我捉迷藏。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东,南……若是我猜的没错,那么刚才并不是那人躲着我而是我掉进了阵中,一直在里面兜圈子。静下心来细细推算,我心中微微一笑:就是他了。北行十丈,西走七步,点足掠上屋顶,一个白色的影子映入眼帘。
我无奈道:“这里可是皇宫大内,你也不怕出事?”
来人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除了你谁能破了我的花阵。”
说罢,宠溺地揉了揉我的脑袋,递给我一支酒坛。
我低头闻闻,诧异道:“三十年花雕,哪儿弄来的?”
“找你的时候路过一个地窖,我见有好多陈年佳酿,便给你带来了。本来想拿那坛梨花白的,可惜太大了我拿着不方便。”
我白了他一眼:“这又不是山里,您怎么这般大胆。”
他挠了挠头,颇为委屈:“半年没见了,为师不是想给你个见面礼嘛!”
“怎么突然下山了,出事了么?”我抬头看着他。
他咳了一声,正色道:“蝶儿,说正事。师父……师父要走了,来跟你打个招呼。”
我心里一顿,“嗯”了一声:“去哪儿?”
“不知道,这次出来我也没准备。前阵子皇上去江南,八阿哥的门人找上山来想让我出来为他们做事。”不知想起了什么事,老萧话锋一转:“哼!还企图下毒威胁我,以为我萧离殇的医术是白学的吗?”
“下毒!”我惊道。
“是。”老萧点点头,转而又给我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用为我担心啊,我应付得来。”
“那……您现在怎么办?”我担忧地皱皱眉,“这些人可不好打发。”
“我要游山玩水,看遍天下美景!”嗯?我脑子有点迟钝,怎么突然又拐到旅游上来了?
萧离殇继续道:“蝶儿你不是跟我说过‘旅游’的事吗。我现在一个人正好想到处走走。”
哦,原来是这样。“那您想去多久啊?”我偏头问道。
老萧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也许……”声音渐渐低下去。
我了然道:“也许……一辈子,是不是?”
“蝶儿,我……”
“不用说了。”我打断他:“师父去吧,徒儿知道。”
我细细地摩挲着手里的玉箫,终于……要分开了么?眼里有些湿热,一只手替我慢慢擦掉泪水。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蝶儿长大了,师父不用为我担心。”
萧离殇看着我手中的玉箫:“把玉箫收好,以后师父定会回来找你。”
我重重地点头:“嗯!”
“好了,天快亮了。快回去,小心被人发现。”老萧摸摸我的头。
我哽咽着:”你记……记着,一定要回来找我。”
“好!”
“不许忘掉我。”
“好!”
“不许收其他徒弟。”
“好!”
“只许游山玩水,不许沾花惹草。”
“……好。”
“嗯……”绞尽脑汁中。
“还有什么说的么?”
啊!想起一个。“给我找个美女师娘。”
“……嗯,咳!你保重,为师先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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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人看呢?郁闷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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