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傲娇的我恋爱

作者:豌豆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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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鼻血了


      莫亥当机立断往下跳,一把捞起往下沉的孩子,有力的双手将孩子托举起来放到小船上,于婷婷赶忙把孩子接住。还好vivi只是呛了几口水,于婷婷拍打孩子的背部,vivi把水咳出来,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妈妈,害怕地流下小泪水,一个劲地往于婷婷怀里蹭。
      莫亥舒了一口气。

      然而他们都忽略了莫亥跳入水中后响起的另一声“咕咚”。莫亥和于婷婷的目光被几步远的水面处那两只挣扎的手吸引,还掀起了白白的浪花。林如诗的小脸在翻腾的浪花里时隐时现,伴随着一阵阵凄厉而优美的呼喊:“亥哥哥,亥哥哥,救救我啊……”
      莫亥大声喊:“你站起来试试!”
      林如诗还在挣扎:“怎么站得起来……”

      话音刚落,林如诗就站起来了。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水位就在腰部的位置卡着,水面晃晃荡荡,像是母亲温柔的手。
      林如诗半晌干笑了一声:“原来水这么浅啊。”
      莫亥:“……”
      于婷婷:“……”
      Vivi:“……”
      三个人的表情空前地一致。

      几个人忙着回宾馆。大乌龙闹完,林如诗也上了船。莫亥、林如诗和vivi都下了水,于婷婷的衣服被vivi蹭湿了,安静下来时,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林如诗我见犹怜地双手环胸坐在船头。Vivi还想玩水,但是看到她麻麻的表情就乖乖地坐着,时不时朝莫亥眨眼睛。
      于婷婷一个劲地往回划。莫亥的目光不小心扫到她,特别是她沾湿的前胸时,目光会凝滞半秒。他偏过头去。再过一会儿,目光又忍不住飞过去。
      一直和他有交流的vivi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蜀黍,你的脸怎么红红的啊?”
      莫亥:“……天气热的。”
      Vivi:“哦。”

      于婷婷今天没有穿裙子,是很简单的衬衫加白色亚麻长裤的打扮,清爽简洁。莫亥想,倒是很少有人能把白裤子穿得这么好看。腿部线条优美,但不纤弱,有一种力量感。重要的是,她的衬衫沾水之后挺透的,所以,他看到了他胸衣的颜色。黑色的,黑色的……他一时之间有点血液翻涌。无尽的怪异遐想冲进他脑袋,小黑屋、绳索、蜡烛、皮鞭……
      等等,赶紧打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能再看她了,人家有丈夫有小孩,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出位的想法?莫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思想龌龊。
      Vivi小朋友再一次尽职尽责地提醒他:“蜀黍,你流鼻血了。”
      莫亥:“……上火了。”

      客栈二楼拐角处,于婷婷停下脚步,稍稍转动臻首:“再见。”说着就牵着vivi往走廊那头走去,在左数第三间的位置,脚步停下,伸手掏房卡 。
      莫亥暗地里记住房间号。林如诗催她:“亥哥哥,快点上楼吧,湿衣服穿着好难受啊。”
      Vivi调皮,进门前向他飞来个香吻。
      莫亥笑了,这才收回目光。
      刚才在路上他们几个人互通了姓名,他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于婷婷。娉娉婷婷,就像她的身影。她有他见过的最美丽动人的身影。

      简单收拾了一下,再稍作休息,一晃眼,月上柳梢头。天空还是亮的,天边一弯月牙淡淡。
      于婷婷上网查了一下,决定了晚餐的地点。Vivi在旁边晃过来晃过去,然后爬到沙发上,小脑袋凑过来:“麻麻你在看什么啊?”
      于婷婷:“晚上我们去吃饭的地方。”
      Vivi:“麻麻,能不能去肯德基?”
      于婷婷纤细手指点上vivi的额头:“当然……不可以。”
      Vivi失望地把身子扭下沙发。
      于婷婷:“但是晚上有好吃的松鼠鳜鱼,你吃不吃啊?”
      Vivi的大眼睛一下就亮了。自从吃过一次以后哦,vivi就对这道菜念念不忘。
      她高兴地往于婷婷怀里扑:“麻麻你最好了!”
      于婷婷摸摸孩子的卷毛,心想逗孩子真好玩。还好有个孩子可以玩,不然日子真是太无聊了。Vivi这个小可爱,简直就是居家必备之良品。

      小姑娘再次打扮得漂漂亮亮出了门。没想到在饭馆又遇到了那两个人。于婷婷感叹了下,什么狗屎的缘分。不过倒也正常,因为附近有点名气的饭馆也就那么几家。那个叫莫亥的很热情地表示要来拼桌,旁边那个叫什么诗的似乎不大乐意。Vivi很喜欢那个男的,也对,只要长得好看,她都喜欢。本来她对这个男的印象不是很好,初次见面就搭讪,感觉有点轻浮,但是他下午救了vivi,也没有做什么超越常规的举动,她对他的印象才有所改观。
      四人座,于婷婷坐vivi旁边,vivi对面是莫亥,于婷婷对面是林如诗。一开始林如诗老大不高兴,落座后就彻底变样,热情地找话题。于婷婷心想这女孩子不简单,变脸能力堪比川剧,脸皮够厚,有前途。
      一时间其乐融融,气氛融洽。

      点完菜,交给服务员。林如诗说:“可惜没有到时候,不然倒是可以尝尝这里的六月黄。”
      Vivi好奇:“什么是六月黄啊?”虽然这位阿姨那天有点凶,但后来每次见她都是笑眯眯的。
      林如诗柔下声来给vivi解释:“六月黄就是大闸蟹小时候的称呼,还没有完全长好呢,再过几个月就能长成壮壮的大闸蟹了。”
      Vivi点点头,又问:“什么是大闸蟹?”
      林如诗解释了一通,vivi的问题又来了,问题模式类似“什么是……”“为什么是……”,林如诗头疼,但不得不维持耐心姐姐的形象。

      于婷婷抿了一口茶,长长的眼睫垂下,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如同平静湖面的一小朵涟漪。
      莫亥注意到,她握茶杯的姿势很特别,一般人会翘小指,而她翘起的是无名指。
      他也暗暗试了一下,呃,有点难度。
      他还是喜欢翘小指。

      Vivi的“十万个问什么”在上菜之后终止。林如诗说得口干,灌了一大口水。
      由于河流众多,这里的特色菜就是各种鱼,红烧的、清蒸的,简直就是一桌鱼宴。鲫鱼刺多,莫亥把鲫鱼脊背上的肉挑出,夹到vivi的碗里。Vivi笑得甜甜:“谢谢蜀黍。”埋头大吃,脸上蹭到酱汁,活像一只小花猫。
      林如诗也有样学样给vivi夹菜。
      Vivi:“谢谢阿姨。”
      林如诗郁卒:怎么又是阿姨?我今年才22啊,怎么成阿姨了?

      中途于婷婷起身去了趟洗手间,莫亥抓住机会,装作漫不经心地问:“vivi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Vivi在对付碗里的大块糖醋排骨,头也不抬:“我爸是李刚。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嘛的。”这块太难啃,vivi的牙齿啮了半天,也没扯下多少肉。
      Vivi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对莫亥说:“蜀黍,请你吃排骨。”
      莫亥嘴角一抽,瞅了眼被啃得乱七八糟的排骨,“谢谢你了,蜀黍不爱吃排骨。你爸,额,真的是李刚?”

      Vivi:“对呀。”又带着很遗憾的表情看着自己碗里的排骨:“你真的不吃吗?要是扔了得多浪费啊?”
      那略带谴责的小眼神,看得莫亥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鬼使神差地,他把这块被啃过的排骨夹到了自己碗里。低头的时候,他愣了下。恨不得抽自己。在vivi期待的小眼神里,莫亥视死如归地把排骨啃了。还好,就是样子不太好看,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一旁的林如诗震惊了。在她的印象里,莫亥绝对是有洁癖的。

      到了客栈,莫亥照例是目送她们娘俩进了房间才上楼。
      楼道上空悬挂着仿古的宫灯,光线暧昧昏黄,很有情调。林如诗问:“亥哥哥,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子?”
      莫亥说:“有吗?嗯,还好吧,不讨厌。”话落,他的手臂攀上一只手,林如诗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莫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林如诗默了片刻说:“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生……”
      莫亥在风中石化了一会儿,说道:“我暂时还没结婚生小孩的打算。你还年轻,会有更适合的。”
      说完就进了房间。

      于婷婷给vivi洗澡,不放心客栈的浴缸,用的是淋浴。小丫头站在花洒下,光溜溜的。于婷婷一边给她抹沐浴露一边说道:“怎么就这么黑呢,脸黑也就算了,身上也这么黑。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Vivi:“我是亲生的。”
      “你怎么知道哇?”
      “我和麻麻一样漂亮,所以我是亲生的。”
      于婷婷想,这股自恋劲是和谁学的?

      洗完了,vivi就被裹着浴巾丢在床上。于婷婷在浴室收拾自己。
      Vivi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蜀黍,我是vivi……”
      “我知道是你。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啦。”
      Vivi犹豫一下,问道:“蜀黍,你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很黑?”
      莫亥回忆了一下小萝卜头的肤色,想了想:“也不是很黑……”
      Vivi很伤心:“那还是黑啊。”
      靠在床头的莫亥坐起来,“诶,蜀黍小时候也很黑的,长大后自然而然就白了。”
      “真哒?”
      “真的,骗你是小狗。”怕vivi不信,莫亥又补充说:“我小的时候因为太黑了,人家都喊我泥鳅。”

      十万个为什么又来了。
      “什么是泥鳅啊?”
      “泥鳅就是一种生活在泥巴里的动物,身子黑黝黝的……”

      Vivi咯咯笑:“所以他们喊你泥鳅。那我下次见面可不可以喊你泥鳅蜀黍?”
      莫亥:“不可以哦。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嗯,连你妈妈都不能说。”要是被她妈妈知道,那岂不是丢脸死了。
      Vivi:“不嘛,我就要喊。”
      莫亥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好吧,没人的时候可以喊。”
      “泥鳅蜀黍你真好。”
      浴室的水流声停了,vivi压低声音:“我麻麻要出来了。泥鳅蜀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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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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