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君非贤

作者:陆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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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看着呢


      课堂上坐满了学生,夫子还没来,大多书生怀着好奇,与同桌、前后桌聊天,吵闹。
      梁山伯与祝英台二人一副昨夜落花时节,我二人彻夜赏花的模样,昏昏欲睡。
      王蓝田右手将书卷成筒,摇头晃脑,目光扫视全班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马文才看着王蓝田的样子极为不屑,只专心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偶尔翻页时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教室门外。
      众生众相,像外面的树叶一样,慢慢在生长,变成独一无二的样子。

      -公子,您今日醒得真早。小清卷起帷幕,回头看着温钰笑。
      -今朝去学堂,明日往庙堂。温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迷迷糊糊地哼唱着。
      曲不成调,小清却笑了笑,为他准备了昨日阿风领回来的学士服。沏了杯温茶放在桌上,又从外面捧了盥洗盆放在洗漱架上;又回到桌边捧了漱口杯放在温钰嘴边,待他吐了浊水之后,又重新为他满上一杯盐水,待他第二次吐了水便从盥洗盆中拧干毛巾递给温钰。
      温钰拭了一把脸,净了手。涂上护肤膏,捧着小清复沏上的烫茶,等着小清端早饭过来。
      -公子,钟已经敲了,还要去么?
      小清端着早饭走了进来,脚步有些急。
      -去啊,干吗不去。温钰吹开浮茶抿了一口就盖上盖子将茶盏放在桌边,将自己面前空出一块。
      小清将早餐放在温钰面前,揭开盖子的早点上面还冒着热气。
      应温钰的要求,每天给他加早饭,两个云英蛋,一碗生滚粥。

      陈夫子夹着书进来,对于第一个位置空着见怪不怪,放下书就开始讲课。
      -夫子早~
      软绵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温钰靠着门框带着不正经的笑,将书卷成筒,贴在右眼眉梢,背着光。
      陈夫子好像收到了惊吓,语不成调。你怎么来上课了。
      -夫子好像不欢迎我。今天天气好,我就过来听夫子讲课了。
      眉一扬,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无辜又带着你奈我不可的模样。
      -进、进来,赶快进来吧!陈夫子气得无可奈何,扬了扬手示意他赶紧进来。
      陈夫子也习以为常地看了一下以前温钰睡觉的地方,发现是荀巨伯坐的位置。荀巨伯,你坐到前面来。
      荀巨伯一脸懵地看着陈夫子,不明白陈夫子怎么突然要调位置,要调也是王蓝田的位置先调啊。
      温钰也没等荀巨伯反应便坐在了马文才身边。夫子,我是来认真上课的。
      不是来睡觉的。
      陈夫子面露不屑,便也不理会他,继续上课。
      温钰将手里的《三都赋》放在桌上,看了眼马文才手上的书,撇了撇嘴觉得无趣。
      温钰课上果真没睡,陈夫子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投给温钰几个赞许的眼神,虽然被温钰一概无视。陈夫子觉得果真,前两届学生还是明白温钰的,知道他年纪小不愿意读书,长些年纪就知道读书的好处了。
      他正颇为愉悦地讲课时,发现祝英台与梁山伯二人竟然坐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顿时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
      温钰以前在我课上睡觉尚能原谅,你二人竟然也在我课上睡,真真是、真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梁山伯,祝英台。你二位梦见了周公没有啊?陈夫子虽面带微笑,语气却不善。
      -是学生的不是。
      -我问你梦见了周公没有,回话呀!
      -没有。
      -梁山伯,你还在山长面前,自比勤学的颜回呢。你看你根本就是昼睡的宰予!
      陈夫子摇了摇,目光扫到了还在认真看书的温钰,看向他二人的眼神更加地恨恨。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夫子,我们是因为昨夜一直不得安眠,所以才……
      -哦~是嫌住的地方不够舒服是吧?那都是因为师母没有把你们二位安排好,原来这样一切的过错,都是师母一人所为,是这样的吗?
      最后一个“吗”字,他拉的长,意味深长。
      祝英台忙解释道:不是,不关师母的事,是因为我一直睡不好,山伯他一夜都在替我找……
      -是我!梁山伯截住了祝英台的话头,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打呼噜,闹得英台一夜无法成眠,英台是无辜受累。学生愿承担一切过错。
      -梁山伯,你藐视书院的规矩,本席罚你,今日为众学子打饭……

      温钰回头看了一眼梁山伯无辜的脸,打了个哈欠,脑袋摇摇晃晃的被瞌睡虫放倒在了课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脸向着马文才而睡。
      本来马文才被夫子与梁山伯和祝英台二人吵闹地不能看进去书,却因温钰倒桌而睡吸引了注意力,眸子下落,放在了温钰的脸上。
      他的脑子里想起了俊美无双这个词,温钰的脸上几乎看不见毛孔,眉毛好像天生就是这幅模样,纤细修长,似柳叶又似笔锋;睫毛长而卷翘,夹了一缕发丝在睫上,在面颊上落下阴影;鼻翼小巧精致,因呼吸轻微颤动;双唇轻微开合,唇形姣好;下巴线条流畅一直延伸到耳朵,耳廓清晰,薄薄地粉嫩地有光透过小耳朵。
      三千青丝落在桌上,小小玉冠固定在头顶。
      小小的玉冠,缀着细碎宝石。
      好像反射了许多的光,投进马文才的眼里,让他想躲避又不能转目。
      -下课!
      陈夫子这两个字像句魔咒,马文才一下子回了神,再看温钰,却陷进了温钰张开的眼。
      眸色浅浅,绒绒笑意,嘴角勾起,颊边带起痕迹。
      -看到了。形状姣好的嘴唇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马文才心下颤抖,忙收拾了桌上的书。
      -夫子说下课了。
      温钰看着马文才逃也似地出了门,觉得颇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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