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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男孩从头看到尾,各种遮不住的味道直冲上脑,尤其是她手上的那盘咖啡色的椭圆形面包,老婆子拿起一个从中间撕开,冒着热气,里面是满满的红豆馅,他的天,口水已经在口中蔓延开来。
他兴奋地闯入店里,愉悦道:“我要五个这个面包!”用手指着咖啡包。
为了打发他,还没到开售的时间点就卖给了他,每个贵五十元。
满心欢喜地吃着离去,开始的目的忘的一干二净,边吃边想,原来女孩的手艺真的值得信仰,自己也算尝过许多家面包,没有谁的味道能够超过她。
到了下午的时间,她帮老婆子打扫卫生,清洗了所有的烤盘和工具,自从生意好了很多之后,老板夫妇见她天天都辛苦工作,特别下发命令,每个周末店铺休息一天半,她明白俩人的好意,所以休假的时间她都是会打扫卫生,第二天就会去外面补充材料。
可怕的是,那个难缠的男孩又来了,还带了几个同伴。
一进门就惊讶地问:“欸?怎么没有面包了?”
她停下手,淡漠道:“我们店的营业时间是月曜日到土曜日中午。”很抱歉,你又来晚了。
“啊~不是吧!” 痛苦的哀鸣从他嘴里发出,“为什么我连续两次都错过!”
男孩朋友的其中一人说:“健次,你总是这么笨,下次先搞清楚再带我们来嘛,我们都特地翘了部活来的。”
“啊~只好下次了。”
带着朋友们垂头丧气地出去,不过半个多小时后,外面的晴朗逐渐暗淡,形成一种灰色,还刮起了风,她猜测,很快就要下雨。
雨下的措不及防,空中有突然的闪电劈落,雷声缓缓徐来,倾盆大雨打得路人凌乱奔跑。
她是没有想到,锁门的时候,有人跑来店门下躲雨。
打伞准备走人,却那人叫住,低沉清澈的声音在雨声里如重心打在心尖上,她转首抬眼,男生要比她高上一个头,运动装被雨水淋湿一大片,那顶黑色的帽子正从帽檐一点一点地滴水。
她认识男生的脸,也记起不平的那一天。
“好久不见。”
“嗯。”
高高的男孩看不清她被伞遮住的表情,只觉得她的性子冷淡了很多,以前,这个内向的女孩遇到部长总是能扬起大大的笑容。
“你的腿,还好吗?”
他的目光转由至明显的左腿,蓝色的绑带、肉色的支架都非常显眼,映在棕色的眸里,仿佛有一把锤子沉沉地敲打神经。
“显而易见。”她想走,裸露的肌肤被风雨吹得发凉。
无法从腿部移开眼,声调略微发颤,“如果那天我阻止到他,或许就不会是这样。”
伤后的几个礼拜,偶有入睡时伴着碎裂的声音,醒来满头黏腻的汗水,好几夜她都失眠过。
她平静地说道:“你不明白,即便修改了过程,结果都是一样。”
一番话下来,她终于抬开脚步,慢慢,慢慢的走远。
待女孩的身影不再,他松放握紧的手指,双眸合了又张,一声对不起,却始终哽在嗓子中。
将脸陷入淡蓝色的被套,闭目休眠,一觉没能睡到第二天,在21点08分的时候,迷糊地睁开眼睛,睡意渐渐散去,拿起床边的杯子喝了几口凉水,之后扶着柜子站了起来,开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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