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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有时候,一旦尝试就会上瘾,比如说……
“哥哥?”犬夜叉探头探脑地从树丛里冒出来,轻声探问道。
杀生丸淡漠瞥了一眼,转身离开,犬夜叉似乎总能找到他,虽然没有刻意隐藏妖气。
犬夜叉快步跑了几步,尾随在杀生丸身后,因为已经记住了哥哥的味道,所以每次哥哥靠近都会有预感,忍不住笑开来。
愉悦的气息传达到杀生丸眼里,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犬夜叉似乎经常笑得非常开心,但是现在?除了欢愉似乎还有一缕似有似无的死气?杀生丸停下脚步,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巨树的枝干上,敛目沉思。
满目欢愉的犬夜叉坐在树根边,盘膝拄腮,浅笑着注视杀生丸,白色的毛茸茸的绒尾落在树枝下,微微晃荡,犬夜叉忙转移视线,揉了揉满头白发,忍住想要触碰的欲望。
无视犬夜叉莫名的举动,杀生丸遥望天边,金眸淡漠。
夕日欲垂,云霞艳丽,染红了半边天,魆魆黑影印在身上,晦暗不明。
这次,犬夜叉似乎来得格外早?
“因为妈妈最近睡得很早,而且今天是朔日,我会变成黑发,那时候就赶不过来了……”犬夜叉慢吞吞地解释。
其实并不想让哥哥知道这种事,但是说出来后又很希望能够被接纳,如此弱小的自己,会的吧?会的吧?会的吧!犬夜叉双手环膝,紧紧攥住衣角,指节泛白。
杀生丸皱了皱眉,指间凝聚妖力而成的光鞭华丽挥舞,浓重的血气四处飘散,杀生丸跳下树,冷冷道:“半妖,你就这么想死?”
“没有,只有哥哥知道,哥哥会嫌弃我吗?”
犬夜叉垂着头,目光闪烁,语气低落,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哥哥生气了,杀掉所有的妖怪,是不是在担心我?请不要拒绝我、不要鄙弃我、不要厌恶我,请求你,哥哥!崇敬、恐惧、期待与蠢蠢欲动,充斥在犬夜叉的心里。
“……哼。”杀生丸冷淡地哼笑了一声,斜睨着将头埋在腿中的犬夜叉,声调似乎有所软化,“跟上。”
不可置信与璀璨的光芒闪烁在金瞳里,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幸福,犬夜叉仰着头,紧紧盯着白色的身影,大声道:“是!哥哥!”
瘦小的红影跟在杀生丸的右后方,偶尔能看见光彩四溢的金瞳熠熠生辉。
茫茫然地一路疾行,犬夜叉挂在峭壁上,上面是云雾缭绕的峰顶,下面是锋芒暗隐的悬崖,锋利的指甲嵌在岩石的断层里,才不至于滑落崖底。
无力地仰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片白影,恍惚间,指尖变得圆润,红影急速坠落。
不要!跟不上了!无声地呐喊,金瞳空洞无神地睁大。
白色绒尾即刻缠上犬夜叉的腰身,犬夜叉眼神恢复了清明,落入杀生丸手里。
“哥哥……”犬夜叉脸色苍白,紧紧抱住杀生丸,低声呢喃,差一点就……
“……”杀生丸指尖微微收紧,他不太适应别人靠近,忍住那股奇异的感觉,直至一山洞,才冷声道,“下来”
“对不起……”犬夜叉忍不住蹭了蹭毛茸茸的绒尾,才依依不舍地下来。
得寸进尺!杀生丸僵着脸瞪了犬夜叉一眼,坐在宽广的洞口,望着天边一弯新月,细如眉,冷如钩。
“哥哥?”犬夜叉看了看圆润的指甲,摸了摸耳垂,盘坐在杀生丸斜对面,无辜地眨了眨眼,稚嫩的身体配上这幅可爱的模样,除了脸色过于苍白,毫无违和感。
可惜不是所有人、所有妖都受这套,杀生丸冷淡地无视他。
犬夜叉忧愁地摸了摸黑亮的长发,又使劲拽了拽,自己好像又做错了……犬夜叉努力回想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哄人办法,悲哀地发现从来都是罗刹哄自己,母亲一直都很温和,从来都不会生气。
诶对了!犬夜叉眼睛一亮,从袖子里摸出密封的油纸包,一层层打开,甜腻的香气弥漫,犬夜叉双手捧着樱粉色的樱叶糕,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杀生丸,充满着不知名的期待。
杀生丸皱了皱眉,低声道:“我不需要。”
“可是……”墨色瞳子水汽氤氲,朦朦胧胧,水润晶亮,“这是我最喜欢的,我自己做的。”
罗刹,拜托了……
一时间,诡异的气氛包围着一人一妖。
“收起这幅难看的表情。”杀生丸面无表情地命令道,金眸冷酷。
犬夜叉立刻听话地收回眼泪,目光颓靡,果然罗刹一点用都没有!
“……”杀生丸冷冷盯着樱叶糕,这种人类的食物,不会增加妖力,实在是没有必要……
犬夜叉看着对樱叶糕“深恶痛疾”的杀生丸,小声说:“很好吃的……”
然后……犬夜叉静静看着杀生丸木着脸将樱叶糕吃完,稍微靠近杀生丸,坐在杀生丸身边苍白的脸色才略有好转,缓缓舒了一口气,阖上眼,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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