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因为着迷,所以放纵
下午,年芯特意带了一顶帽子,才无顾虑的走进了大雪中,被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印记,雪太大了,年芯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走到航爸家,航爸家门口停了一辆小轿车,已经被雪埋了个严实,年芯心生疑惑,这个点,还有车,谁来了?
年芯走进院子里,屋里传来嘈杂的交谈声,年芯心里嘀咕,是有客人来了啊?因为不方便直接进屋,年芯就站在雪地里试探性地喊“哥,嫂子。”
白少安正在屋里跟病患家属交流救助基金的有关事项,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淡淡地出现了,一声一声的,撩拨着自己的心,却那么不真实。“外面是不是有人啊?”白少安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嗓子似乎都是干的。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航爸听了一下,笑着开口,“是元宝,我去看一下。”
年芯喊了几声,航爸才迟迟出来,“哥。”糯糯的声音软绵绵的,“我找你有点事。”
“赶紧进屋来。”航爸一把拉住年芯把她拎进了屋里。
年芯不满的反抗,“哥,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我都这么大了,你别提溜着我。”到了屋里才发现多出了几个人,诧异地确认“白医生?”
白少安不快地看着抓着年芯的那只手,“年芯,过来。”
年芯的脸再一次变红,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没有搭理他,年芯把钱放在航爸的手里,“哥,江湖救急。虽然有点少。”
航爸笑了,“元宝,这位白医生这次专门来说可以免了航航的手术费,过几天就可以去上海住院了。”
年芯真心替他高兴,“是吗?”感激地看向了白少安,后者一直盯着她,眼神炽烈,年芯觉得自己都快被灼出一个洞了,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哥,那我先走了,白医生,再见。”
“等会儿,”白少安再也坐不住了,“你们尽快带着孩子去医院,到时候来心脏科找我就行,我现在和年芯有点事,先走一步,不好意思。”
白少安一把牵着年芯的手拖着她走出了屋外,年芯被拽的头昏脑花,甚至忘记了挣扎。
“白少安,你走慢点。”年芯气急败坏,他当着亲人的面拉走自己,谁看都会误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白少安——”
走到一座木桥上,白少安突然间转身,年芯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美人入怀,白少安哪有推开的道理反应不过一秒,白少安就紧紧地抱住了年芯,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年芯硬是被抱得喘不过气来,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白少安,你这是干嘛啊?我都快窒息了。”无论年芯怎么挣着离开,白少安都死不松手,年芯也只好妥协,任由他把自己往死里——抱。
年芯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好像地老天荒了,白少安的肩头早就落了一层雪,自己的睫毛上甚至也沾了薄薄一层的雪花,不知受了什么蛊惑,年芯的手轻轻地环住了白少安的腰,男人的身子一震,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两人互诉衷肠,倾诉思念,即使两份思念的重量并不对等。
“年芯,我抱你有多紧,就代表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年芯脑子跟浆糊一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白少安松开年芯,看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的内心深底,“想这里,”他的唇轻轻地触碰着年芯的眉心,有点凉,“还有这里,”落在眼睛上的吻暖暖的,白少安看着女孩儿娇嫩欲滴的唇瓣,心心念念了好久,终是吻了下去,“还有这里。”
年芯并不算矮,只是一米六五的她在一米八几的白少安跟前还是显得娇小了,两人在雪花纷飞中缠绵,倒不失为一幅美景。
年芯只感觉被他的唇碰过的地方像过电般,酥酥麻麻的,挠的她的心痒痒的。
“年芯,去你家要怎么走啊?”白少安敲敲年芯的头,这丫头跟没睡醒一样,像只呆头鹅。
年芯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一把甩掉白少安的手,杏眼一瞪,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腿上,“流氓。”下一刻逃命般地跑回了家中。
白少安可真是头疼,丫头气的跳脚了,因为没使多大的力气,他一时也无法得知年芯是否就此对自己心怀芥蒂。
年芯回到家中,一把推开门,爷爷奶奶正坐在厅堂里看电视,他们诧异地叫住了一脸通红的年芯,透过门的缝隙看见了外面的男人,“元宝,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啊?跟火烧云一样,还有你后面跟着的那个小伙子是谁啊?”
年芯一个激灵,转身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白少安挺拔的身影,“啊,那个,是我在上海的一个朋友,来这边办点工作,顺便过来打个招呼。”
老人家觉着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再继续问。“那你快招呼他进屋啊,外面下那么大的雪,快去。”
年芯很不情愿,“白医生,你快进来啊。”
男人不动,年芯一把把他拉进了屋里,“爷爷奶奶,这是白少安,”年芯站立难安,还要怎么介绍呢?“哦,白医生,这是我爷爷奶奶。”轻咬了下下唇,“白医生,你等会儿怎么回去啊?”
年爷爷不太满意年芯的待客之道,嚷道“元宝你这丫头,怎么净想着赶人?”
白少安笑笑,“爷爷,奶奶好。”
年奶奶上下打量着俊俏的男子,“白医生,下这么大的雪,你等会要赶回上海吗?这路可开不了车。”
“奶奶喊我少安就可以了,嗯,我准备等会在镇上找个旅馆先住上一晚,明天再回去。”
年奶奶急忙劝着,“住下来吧,今晚和我们守夜,一个人在旅馆多冷清啊!”
年芯第一个投反对票,“奶奶,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元宝你屋里不是还有一个小隔间吗,说什么胡话?”
“是啊,元宝,再说是你朋友,大过年的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年爷爷也插了进来。
人艰不拆,老人家心善,年芯也只好同意,白少安自然不会拒绝。
年芯认命,在小隔间里给白少安铺被子,外面不时地传来笑声,聊的挺愉快?自己的初吻可是被外面那个人夺走的,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可自己没有真的很生气,若是不愿,刚才肯定不会允许他这般做,说到底,自己也希望这个吻发生吧,所以没有阻止他。
晚饭过后,年芯早早就躺在了床上,白少安还在浴室洗澡,年芯塞上耳机,闭上眼睛专心听着轻音乐。
白少安走进屋里,连着喊了年芯两声,床上的人儿都不理他。
年芯听到了,只是仗着耳朵里的耳机,自作聪明地装着傻。
白少安来到年芯床前,捞起年芯柔软的身体。
“呼——”年芯要被吓死了,身体一下子悬空,一点都没有安全感,却又谨慎地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
达到自己的目的后,白少安这才放下年芯,“起来陪我聊聊天。”
“白医生,你真是……”
“跟我聊聊你的大学生活吧。”
年芯想也没想地反问“你怎么不问我的高中生活?”还是介意那段时期的,害怕任何人以任何目的地触碰,所以总是在这个问题上异常敏感。
白少安拿起年芯桌上的一本汽车杂志,“你还看这个?”
年芯郁闷地看着那本书,“拿来认汽车品牌的,我老是记不住那些车的牌子。”
“其实让别人指着牌子直接教你更快些。”貌似只是一个小的提议。
年芯却突然想起了自己大学时的一个小故事,“你不是让我跟你分享我的大学时光吗?就是关于认车牌的。”年芯陷入回忆里。
大一时,年芯18岁,有一次放学回宿舍,室友鱿鱼实在看不惯年芯不认车牌的小白模样,拉着年芯到了路上手把手地教她识车牌,路两旁常年停着老师上班开来的车,直接给年芯“上课”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这是大众。”
年芯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这是奥迪,记住,名车,你骑车时注意点,千万不要蹭到这种车啊。”鱿鱼千叮嘱万嘱咐。
年芯很认真地问出了一个问题,“如果蹭到了呢?”
“你还是把自己卖了抵债吧。”
“……”
“喔,宾利,年芯,这个车更好啊,名车中的名车啊。”鱿鱼似发现了新大陆,“年芯你记住这个车牌,给我烙到你的脑子里啊!”
“我脑子又不是熟铁,怎么烙?”年芯看着那辆室友口中的好车,顶着嘴,又顺着车窗看到上面的倒影,头发好像长长了呢,“我以后绝不开车,我天生没有方向感,路盲,还不认车牌,万一哪天撞大运撞到了哪辆名车,那可就惨了。”
鱿鱼站在她身后止不住的摇头,“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你以后千万不要开车,还是买辆小绵羊靠谱,造福众生啊,你买车指不定是你开车,还是车开你。”
“年芯,你竟敢拿这么一辆名车当镜子使,真是暴虔天物啊。”
“反正里面没坐人,我这是善于运用事物作用的多面性。”年芯拿起腕上的橡皮筋绑起了长发。
“里面有人怎么办?兴许正在看着你呢,跟看猴儿耍杂技一样。”
“应该没人吧?”年芯话音刚落,“镜子”就慢慢地降了下来,年芯目瞪口呆,看着驾驶座上即使带着墨镜也散发着独特气质的男子,年芯脑子卡壳,“你不会……吭一声啊?”
“呆瓜,还不快跑啊!”
年芯被鱿鱼抓着逃离的飞快,没来得及绑好的头发就那么散了一肩,逃跑的间隙回头又看了一眼那辆车,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忘了这个车牌的标志了吧。
白少安本来不想吓那个女孩子的,但是当她说“应该没人吧?”可能是等朋友等的实在无聊,就那么恶趣味地摇下车窗,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女孩儿被吓得呆呆的的表情,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意的举动,竟让自己念了那张清秀的脸,整整一生。
此后的许多年,白少安回忆起那天,还能清晰的想起那个秀发飘扬的女孩儿的背影,长裙因为奔跑随意摆动着,还有那回眸时灵动的双眼,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甜甜木兰花香。
白少安靠着床沿坐在毛毯上安静地听着故事,年芯都以为他睡着了。
年芯用脚踢了踢白少安的身体,“睡了吗?”
白少安宽大的手握住了年芯的脚踝,“没睡,不要乱踢。”
“不要乱碰我。”年芯掰开附在脚踝上的大手,钻进被窝装死尸,“我要睡觉了,白医生动作轻一点,千万不要吵到我。”
白少安细心地为年芯掖了掖被角,放轻动作,翻着年芯书桌上的一本本书。
直到年芯熟睡,浅浅地呼吸着,白少安才站了起来,俯下身子,细细地吻着女孩的香唇,然后满足地离开。
第二天年芯起床的时候,白少安床上的被子已被叠放地整整齐齐,听着屋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年芯发现了一个事实,她想白少安了!唇角遮不住的甜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显现出来。
白少安早已经离开了,早晨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他对奶奶说着“不要喊她了,让她多睡一会儿。”以为是梦境,现在想来是现实。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