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灌篮高手》同人)

作者:phi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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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7


      Part 7
      “如果你有什么意外,那我要怎么办……”小雪忘不了当时藤真的眼神,担心、害怕、还有很多她看不出的感情。她叹了口气,看着叠在自己膝盖上的双手,无法释怀么?她想。不仅指藤真,也指她自己。
      “小雪你怎么了?”彩子问,“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阴暗,就算没有得到有用的资料,不过你也尽力了。”
      “是啊是啊。”坐在小雪旁边休息的樱木也安慰她。
      “哥,我今天在翔阳见到阿真了。”小雪鼓起勇气开口。
      “哦,就是上次你提到的那个,他是谁?”
      “翔阳的藤真健司。”
      樱木将还未喝下的水都喷了出来,挨了彩子当头一打:“不要弄脏地板!”
      樱木顾不得疼痛继续追问:“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然后……”小雪决定要自己去解决了,“然后他请我吃了午饭。”于是她随意找了件事搪塞过去。

      夜晚,带着些清凉,为了让自己冷静一点,小雪特意绕到一家比较远的便利店买饮料和食物。走在回去的路上,寂静的小巷中传来说话声,很清晰。
      “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冷冷的质问。
      “去妈的坟墓。”不加任何多余词语的回答。
      “我说过了不许你去那里!”带着强迫的口吻。
      “你没有权利。”依旧平静。
      “那你就别进这个家门。”没有选择的余地,传来了关门声。
      细长的身影没有犹豫地转身,却惊异的看到正从旁边拐角处出现的小雪。
      “是流川?”小雪也诧异,“对不起,我听到了。”她愧疚地低头。
      流川没有看她,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小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彻骨地寒冷。

      住宅区的花园,一排座椅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给你。”小雪追着流川到了这里,从便利店的纸袋中找出还带着温热的红茶地给他。他顿了一下,接下了。
      “你身体不好吧?”流川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是,有心脏病。”小雪承认得干脆利落。
      “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流川抬头看她,眼神很阴冷,语气也丝毫不带感情,“即使有相同的遭遇也是以不同的方式对待。”
      小雪被他身上的寒气怔住了,那样的流川是自我封闭的,别人无法靠近的。她也理解被别人听到不愿说出的事会有多气愤多痛恨,只是这样的流川,她不知该怎么办。
      “你可以轻易地说出自己的身世和病情以博取别人的同情得到更好的照顾,而我只能将那些事藏着,不能表现出一丝痛苦。”流川接着说,“你听到的就是我的家庭的事,不比你那个差吧?而我就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能说出去……”
      “不对,并不是如此。”小雪的声音幽幽传来,打断了他的话,“身世这种东西有什么重要,你不愿说出来当然是对的,因为你是男生,很多事情要有勇气背着。我的身世对于我来说并不如你说的是为我带来同情和关怀的乞讨的工具。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说,只是我承受不了被埋藏在心中的痛苦,所以我选择的方式是说出来,只因我不如你有那份坚强。我们的方式没什么不同,你也去祭拜了自己的母亲不是么?我的病,只有我熟识的几个人知道,因为随时都会死去,所以我希望那些于我来说重要的人能不为我的死感到悲伤,希望他们能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希望他们明白我不能是他们重要的人。”
      “……”
      “冷静下来了么?”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在我五岁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带我离开了神奈川。就在两个月我上高中以前,她去世了。我回到神奈川找父亲,他的态度你知道了。他没有结婚,身边总是有很多情人,这我管不到,可是……”流川用着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却比刚才咄咄逼人的语气缓和许多。
      “流川你回家吧。”
      “你如果想回去就先走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雪淡淡答道,“你应该回家吧,你当他是父亲也好陌生人也好,毕竟你们是父子,你不能就这样呆在外面,你现在还需要依靠他。如果你要去你母亲的坟墓就挑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去就好了。你现在还需要上学,还需要篮球啊。”
      “……”
      “走吧。”小雪起身。
      “你要好好活着。”她听见他传来的声音,清晰且坚定。她顿住了,其实她说的那些话充满着悲观的思想,他听出来了。那种语气就是在驳斥并要求她:不要总以为自己是个不应该活着的人,不要总想着自己会死去,至少现在你很好地活着,就这样活下去。
      小雪转头淡淡一笑:“谢谢,我会的。”她也知道了该如何去面对藤真,有这么多人关心着她,所以她会让自己活下去。
      隐约她看见了流川微微上扬的嘴角,然后他也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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