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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苏染将车子停进地下车库，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难得这么早起来上班，可以去附近的早餐店好好享受一顿早餐了。
苏染边走边给钱盛杰打电话，本想叫上钱盛杰一起去，结果那家伙还在家里，正急急忙忙地准备出门飙车过来，他无奈地挂上电话，只能一个人去吃了。
连平时比较勤奋的钱盛杰都还没到，别指望行销和其他部门的助理了，至于资讯部那群家伙，就更加不用指望了，能准时上班不迟到已经很好了。
苏染在总公司的人缘非常不错，拥有一副好皮囊，总归比较讨喜。闲暇时间到处串串门，都能受到大家的欢迎，尤其是女助理。每天午休期间，资讯部办公室总是很热闹，一群人关起门来八卦扯谈。
苏染刚走到早餐店门口，一道器宇轩昂的高大人影迎面走来，待看清楚来人后，立刻腾升起一股调头就走的冲动，可是看到对方稍稍缓和的冷漠神色，他硬着头皮停下了脚步。
苏染抬眼望着戌子舟，谦和地含笑道：“早上好，戌总监！”
“早！”戌子舟的语气难得地轻柔。
苏染拿眼睛余光偷瞄了戌子舟一眼，狐疑地在心里琢磨片刻，戌大BOSS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难道发生了什么好事？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能跑路的概率很小，何况他难得有时间出来吃顿悠闲的早餐，若是就这么放弃了，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这么早起床了。
“进去吧。”倒是一旁的戌子舟先开了口，示意苏染跟上他。
“好。”苏染小声应答，跟着戌子舟走进早餐店。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早餐店里人满为患，他和戌子舟先点了两份蛋黄鲜肉小馄饨和十个小笼包子，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一边等待位置，等了四五分钟才有位置给他们坐。
这家早餐店在附近非常有名，味道好，品样多，不会让人吃腻。
两人坐下后，苏染主动拿了两个碟子，给戌子舟和自己倒上一小碟醋，推到戌子舟面前，毕竟让戌子舟动手不太现实，他再怎么不喜欢与顶头大BOSS相处，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又等了一两分钟，小笼包子先端了上来，接着小馄饨也好了。
“这家店的早餐味道真不错。”苏染夹起一个小笼包子，蘸上醋咬了一口，忍不住感叹道，“难怪生意那么好，就是位置有点少，每次都要等。”
“哦？我以为你吃早餐的机会很少。”戌子舟心情愉悦地挑挑眉头。
苏染想哭的心都有了，戌总监大大，这种事情偷偷放在心里就好了嘛，干吗一定要说出来打击人呢？他偷偷瞄了一眼神情略带狡黠的戌子舟，终于发现自己被调侃了。
苏染瞬间风中凌乱，传闻中面瘫冷漠的戌总监也会调侃人了？他忍不住在心里默默下了一个决定，周末找个机会拖着苏画去庙里烧香拜佛，这几天运气似乎不太好，总是能碰到这个可怕的家伙。
他来这家公司半年多了，到这个月25日就满8个月了，一直没机会见到传闻中霸气侧漏的戌总监，这几天却三番两次遇到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不对，这是孽缘！
苏染偷偷腹诽了一句。
“你很忙？”戌子舟突然天外飞来一句。
苏染狐疑地抬眼望着戌子舟，摇摇头：“不忙。”
“那为什么总是迟到？”
“我没有迟到！”苏染赶紧反驳，他可是每个月都拿全勤奖的好员工，虽然每天匆匆忙忙了点，但总能在最后一秒钟赶上，也算是有惊无险。
苏染抬眼瞧见戌子舟眼中明显的笑意，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道：“大概是晚上玩游戏玩得太晚了，早上起得比较匆忙。”
“只是玩游戏？”戌子舟恰似感兴趣地问道，“什么游戏？”
“苍绝纪！”苏染老老实实地回答，“戌总监这么忙，应该不会玩游戏吧？”
“偶尔！”戌子舟漫不经心地道。
苏染惊讶地望着戌子舟，戌大BOSS偶尔也会玩游戏？确实有点意料之外，不过他再好奇也不敢多问，低下头专心吃馄饨和小笼包子。这顿难得美好悠闲的早餐，还是戌子舟请客的呢，他可不敢浪费顶头上司的心意。
回到办公室，苏染将车钥匙丢进抽屉，先将电脑开机，打开柜子取出工作服马甲套上，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很大的动静，他好奇地转头张望。
钱盛杰疯魔般蹦跳着闯了进来，冲过来一把勾住苏染的脖子，一脸的不怀好意，猥琐的模样活像个登徒子：“说，刚才和谁一起过来的？”
苏染一把挥开钱盛杰挑起他下巴的手，毫不客气地白了对方一眼，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钱盛杰不依不饶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上。
苏染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吃早餐时正巧遇到了戌总监，顺便一起吃了顿早餐。”
“有猫腻！”钱盛杰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
“神马猫腻？说出来给本大爷听听。”资讯部办公室可怜的大门再次遭受重创，发出“嘭”的一声响，伴随着一道在女声中绝对称得上洪亮的声音。
苏染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托腮无语地望着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手抓饼大口吃着的行销部助理凌薇，总觉得这家公司里“不正常”的人特别多。不，确切地说是他身边的女生都不太正常，比如苏画，再比如ST305，再则就是眼前这位行为举止相当爷们的女助理。
“擦，你能不能稍微温婉一点？”钱盛杰白了她一眼，“我一直相信嫁不出去是有原因的，你只要把你爷们的行为举止下降百分之五十，说不定就有人追了。我们公司未婚男同事还是挺多的，光营运那么多部门就有不少年轻小伙子，去串门的时候记得温柔一点。”
“对，我们的戌大总监还是单身呢，正宗免检的黄金单身贵族。”凌薇一派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搁到一边，拖了把椅子坐到钱盛杰身边，顺便翘起二郎腿摇晃着椅子。
“卧槽，说了让你文雅一点，又给我翘腿了。”钱盛杰踢踢她的脚，立刻遭到对方猛烈回击，险些从桌子上跌下来，他龇牙咧嘴地怒瞪，“不忍直视的女汗纸，戌总监什么的，别多想，想多了小心得抑郁症，你连嫁妹妹的份都没有。”
“操心别人之前，先将自己的问题解决掉，还靠自己撸的吊丝没资格指责别人嫁不出去。”凌薇冷哼，瞧见钱盛杰一脸的吃瘪样，心里无比畅快，“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今天的天气好好哦，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你说是不是啊？亲爱的小染染，哎吆喂，还是我们家小染染赏心悦目，瞧这小脸，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多么标致的一个娃啊，可见粑粑麻麻的基因有多么哒优秀。”
“真是够了！”苏染爆出二次元的经典名言，头疼地看着把普通椅子当摇椅坐的凌薇。
行销部有三名助理，凌薇负责行销的美工方面，还有另外两个，一个负责海报，一个负责行销活动，性格却是一副德行。令苏染多次感叹，莫名觉得在这家公司工作的女同事，性格好多都长残了。
包括营运部门，营运一共有7个部门，从营运1部到营运7部，分别管理着500多家分公司，每个营运部门都有一名部长和部长助理，其余都是专员。但是苏染不得不感叹，那一个个助理正常的没几个，全都风风火火上蹿下跳，一点都不安分。
唯一比较正常的就是戌子舟的助理，作为总监助理，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没有一定的工作经验，根本无法担任这个职位。因此这位总监助理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凌薇她们那样的年轻女孩子，总监助理已经结婚多年，听说小孩都已经上小学了。
至于其他部门，像人资部、总务部、财务部、采购部和设施维修部等等部门，苏染与他们不是很熟，尤其是戌子舟所在的战略企划部，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所有申请的费用全部要通过战略企划部的审批，得到戌子舟核准后，才可以向财务部提取。
接近9点，各个办公室热闹起来，凌薇才晃晃悠悠地端着杯子回到行销办公室，钱盛杰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苏染挪着椅子坐到电脑前，点开Q|Q、YY和IMO登了上去，IMO里跳出一大堆消息，这帮家伙一大早就这么精神。
除了IMO工作群，苏染屏蔽了Q|Q和YY里所有的群，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会打开看看，尤其是弦外之音的群，毕竟他还在弦外之音，既然做了场控还是要负责。
在IMO群里打声招呼，苏染打开公司内部邮箱，看看有没有邮件，资讯部不像其他部门，每天都有一大堆工作，做不完的表格和PPT。他们的邮箱里几天才有一两封邮件，多半是财务发来的耗材费用，其余邮件都由他们总公司发去分公司资讯课统计耗材。
邮箱里空空当当一片太平，苏染满意地回到群里继续扯谈，突然看到YY里一个熟悉的头像跳动起来，心情莫名有点激动，迫不及待地点开头像。
也许今天难得这么早起床，与昨晚发生的事情有关，5年未曾联系的人，突然主动找到他，有点感慨，有点激动，一大早就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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